《退婚:傲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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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 第2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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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族长沉了下气,他凝神注视着信誓旦旦的娄阳。

恍若他已十分笃定娄锦并非萧郎所出。

这……

他看了眼萧郎,萧郡公却拉了下他的衣袖,朝他摇了摇头。

萧家族长几乎震惊地看着萧郡公,萧郡公脸色凝重地点了下头。

竟真不是?

他目光一扫,落在了萧县公的脸上,萧县公一直狐疑地看向娄阳,看萧郎的神情,仿佛……

如此说,他为何要承担方宏大将军的鞭笞,为何要承受那样的暗骂。

萧家族长不禁想起了羊馨,那个至死都还把萧郎记挂在唇边的女子。

目光一转,萧家族长又深深望了眼方芸儿,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当属方芸儿了吧。

可目前,他要思考的是,圣旨就要下达,要如何才能把这事情绕过去。但看娄阳这态度,就算暂时绕了过去,圣旨一下,这事情若是揭发了出去,萧家上下都要遭殃。

如此骑虎难下,当真是一时间做不出什么决断来。

人群中,一袭红袍的男子抱胸而立,他眉头紧蹙,精明的桃花眼微微一眨,注视了下娄锦,又看了眼娄阳。

娄阳如此笃定,一则是他认识那十几年前做下恶事之人,二是……他……萧匕安险些被自己的这个猜想惊了一跳。

难道,萧匕安细想了娄锦这两年来的所作所为,处处针对娄府,尤其是娄阳。

他一直以来那是她在娄府受了什么不平,这才下了重手。

可如今想来……他眉头再次紧紧皱了起来。

记得,娄锦朝方逑下药那会儿,正是娄阳举荐方逑朝外驻军为帅,而后来没多久,娄阳的儿子便夭折了。

萧匕安深吸了一口气,如若真是如此,那……

他微微眯起眼,好一个娄阳。

竟会无耻到如斯地步。

眼看着萧家骑虎难下,萧匕安朝后退了两步,身影一晃,迅速消失在了厅堂内。

娄锦握紧了手,她恨不得此时此刻就说出那个秘密,可见到娘那苍白的容颜,她没敢忘,娘的身子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即将临盆,更不能出一丝意外。

萧县公咬了咬牙,扶着方芸儿坐下,才道:“这事就不烦你操心了,现在是锦儿入族的日子,有些事可以往后拖了说。”

眼下,他不可能让娄阳得逞。

“呵,不敢了吗?”娄阳的话刚落地,守在外头的小厮就忙跑了进来,“族长大人,路公公的轿子已经到了子午街了,应该很快就道了。”

娄阳微微一愣,原来方才自己说话的当会儿,萧家族长已经派人去盯着宫中出来的人了。

娄锦微微抿起了笑,如果说之前她还想着让娄府自生自灭,这一刻她不得不说,自己曾经,太菩萨了。

一道红影犹如鬼魅一般,在人群中一闪一窜。

只听得娄阳在惊声一叫,全部的人都愣了眼看向他去。

一滴鲜血从娄阳的指间滴落,而萧匕安手中的一碗水还在晃荡,那一滴鲜血便落入那水中。

萧匕安在做什么?

全部人都震惊地望着萧匕安,这要滴血验亲也应该是萧县公吧,这是不是扎错人了?

娄锦心中一惊,她猛地看向正看过来的萧匕安,眼中出现了一抹慌乱。

顾不得多想,她忙后退了一步,转身欲逃。

萧匕安的速度极快,一把抓住娄锦的手,将她扯了回来。

被扣在他身前,娄锦压低声音,道:“萧匕安,住手,赶紧给我住手!”

这事不能做,娘还在那看着,她心急如焚,右手拼命挣扎着。

左手已经伸向封腰,即将取出里头的银针。

“娄锦,萧家上下不能因为娄阳的一句话而全部断送生命。你娘也是,圣旨就要到了,一旦娄阳公布那个消息,爹爹,你娘,我们萧家上下都要没命!”

他的目光锐利深刻,霸道的气势,威严地压着娄锦的执念和不屈。

不行!

她宁愿帮着娄阳除去这一诅咒,将这两年来所做之事都付之一炬,她也不愿意看娘伤心欲绝。

上辈子的事绝不能重演,绝对!

她猛地挣扎开来,此时,一丝尖锐的痛楚一下子将她包围,她心头一阵惊颤,眼看着手上的鲜血啪嗒一声,滴在那水中。

通天的凉气一下子灌入她的身体中,她倒抽了一口气,浑身的力气几乎被抽断。

眼看着那两滴鲜血融为一体,娄锦的身子犹如一支枯木,只能愕然地站在那,心中一阵擂鼓。

“天啊!”

不少人都震惊地望着这一幕,娄锦的血竟然和娄阳的血融在了一起。

他们二人……是父女?

这……

萧家族长见到这一幕震惊不已,难怪,难怪娄阳那样笃定,那样信誓旦旦,原来,当年做下这事的是他!

望着那鲜红的一碗鲜血,娄阳只觉得脚底发麻,一阵冷意和颤抖从脚心一路向上,震地他脊骨寒凉。

“啊!”一声惊叫撕裂开了这吵吵嚷嚷,震惊不已的哄闹。

娄锦吓地浑身一个机灵,抬眼看去,心顿时沉了下去。

“娘!”

方芸儿惊叫着从凳子上摔了下去,浑身上下抖如筛糠,她瞪大着一双通红的眼直直地盯着娄阳。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方芸儿摇着头,一遍一遍重复着这句话,眼角的泪却瞬间滑下,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冰冷的地面,满屋子的人,那两滴相容的血,娄阳脸上的惧怕和震惊。

锦儿的担忧和崩溃……

她呜咽地哭了起来,心一阵寒凉,她悲哀的目光只能见到娄阳一人的身影,那个影子曾经在她的脑海中深深刻下烙印,十二年来从未有他人入侵。

可此刻,她恨啊,无尽的恨,面对萧家族人,她有什么颜面留在这里。

锦儿不是萧郎的女儿,她有什么资格盼着自己这对母女被萧家接纳。

她就像那毫无气节,无耻的女子,竟霸占着萧郎的爱,而不知道她这一生都生活在蒙骗之中。

方芸儿就像木偶一样,怔怔地坐在地上,沉痛悲凉的眼神毫无焦距地看向前方。

她或是哭,或是笑,几乎疯癫了一般。

娄锦怔怔地看着,心似乎被一把钢针扎地千疮百孔。“娘。”她跪着爬到方芸儿身侧,一把抱着娘,双眼惊红。

“娘,地上冷,莫要坐这。”她感觉到鼻腔的一阵酸涩,更察觉到娘身上的深深颤栗。

萧县公微微闭上了眼,蹲下来抱起方芸儿,方芸儿身子微微一晃,却哽咽着说不出任何话来。

突然,她猛地推开萧县公,脚步踉跄地朝外快速走去。

萧县公心中一急,忙跟着追了出去。

娄锦低着头,眼看着那灰色的地面上,几滴眼泪在灰层中如花一般绽放开来,却有隐隐开败。

她猛地站了起来,目光幽深地看了眼娄阳。

凌厉的眸子,杀人般的锋芒,绝对的逼人态势。

娄锦笑了起来,“爹爹,一会儿圣旨来了,还请你亲自去向皇上告明一切!”

爹爹!

此刻的这声爹爹何其讽刺,娄锦似乎是看死人一般地盯着他,娄阳,欺君之罪够你下地狱与万宝儿一路成那结发夫妻!

娄阳大惊,猛地喝道:“那水有问题,定是那水有问题!”

饶是他大喊大叫,可场内已经无人再去理会他。

目光一转,娄锦深深看了眼萧匕安,“萧匕安,如若娘出了什么事,这辈子,我们恩断义绝。”

话一落地,她转身便朝外跑去。

萧郡公忙道:“还不快把二夫人找回来!”

萧琴震惊地看着娄锦飞奔出去的身影,心头犹如辘撞。锦儿,锦儿……锦儿竟不是叔叔亲生,那她,看她方才与大哥……难道她早就知道?

方清雅见一众人还在发呆,心中也为娄锦母女心疼地慌,这事要是让哥哥嫂嫂知道了,还不心疼死。

“还不快去把人给我找回来,发什么愣!”

萧匕安看了眼那碗中的血水,便道:“娄阳,我便在这陪你等路公公到来。”

对上娄阳慌乱的神色,萧匕安微微抬眼,脑海中浮现娄锦那决绝的目光,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怒火。

这股怒火一转,便落在了娄阳身上。

铁证如山,娄阳百口莫辩。

他颓然一坐,目光呆滞,潦草的模样哪有方才那样的颐指气使。

他明明是来求得锦儿帮助,可没想到竟将自己送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路公公来了。”

随着下人低声的说话声,小路子走了进来。

小路子刚一入这祠堂,便怪异地发现这大堂之内的气氛很是怪异凝重。

娄锦并不在这,萧郡公和萧家族长已经三位长老在这,便是萧县公也不在这里。

他眉头一皱,娄阳?

他怎么会在这?

“路公公,我们萧家尚有一件大事要禀告于皇上。那圣旨还请路公公与我们一道进宫,问及皇上的意见,再看看。”

萧匕安朝路公公走了过去,这事既然已经闹到这种地步,那也不介意闹地再大点。

怎么回事?

小路子虽有诸多疑问,可看萧家今日的态度,想来必定是发生了大事,他微微点头,便朝外走了过去。

娄阳转身欲逃,可有人速度比他更快。

“你想去哪里?没想到你竟是十几面前那人,今儿个,你是哪里都去不得了!”萧郡公扣住他的衣领。

娄阳乃武将出身,自然不惧怕他,这时候不想在此与他周旋,他转身一把利剑闪出银光,一招击向萧郡公。

方清雅惊叫了声,萧匕安出手一击。

铿锵一声,利剑落地,而回头之时,只看到墙角上一抹黑影一闪而过。

“快追。”一行人跑到外头看去,哪里还有娄阳的身影。

路公公这才问向萧郡公。

“他是娄锦的亲爹,方才滴血验亲二人的血融为一体。我弟媳妇不忍受辱,方才跑了出去。我陪路公公一道进宫吧。”萧郡公叹了一口气。

在场之人纷纷唾弃道:“本以为他是大善人,没想到当初收留二夫人竟是那样龌蹉不堪,当初县公大人为二夫人受了鞭刑,他竟无动于衷,眼睁睁地看着妻子和女儿送到别人怀里。这样胆小懦弱的人,不配做男人!”

小路子闻言大惊,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会儿,二人都没再停留,急忙入宫去。

一百二十九章 萌太萧郎(生了)

一百二十九章萌太萧郎(生了)

娄锦朝外追去,一路上冷风如刀,一片一片地从她的耳侧刮过,那是一种刺痛,如同被刮型一般痛楚。

眼见着娘跌跌撞撞的身影停留在那狂狼激涌的江边,娄锦的心猛地一提。

“娘!”瞳孔剧烈收缩,娄锦震惊地望着那皎月一般的女子站在江边,轻裾飞扬,衣袂如风。

方芸儿双眼含泪,她在想,世上再没有比她还要讽刺之人了。她有什么资格让萧郎对自己如此好?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抹身影,羊馨,这个女子,她的痴情和温柔小意,这十几年来均未改变,如若不是自己,她何至于此!

方芸儿摇着头,娄阳,你骗地我好苦。

她每每看到萧郎身上的鞭痕,都微微有些心疼,可现在想来,那鞭子仿佛是一鞭又一鞭抽打在自己身上。

难怪,难怪当初羊馨那般理直气壮,那样堵说自己。

而,更让她嗤笑的是,娄阳,他明明知道她和锦儿的身份,却在这十几年来无动于衷。

她可以怨可以恨,也可以被他如此冷漠对待。

可锦儿呢?

锦儿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可以容忍别人在背后那样议论锦儿,他如能做到!

一阵冷风吹起她的发丝,她只觉得恨,无尽的恨意。

当初萧郎用他的爱包裹住了她的恨,她觉得命运之轮已经开始了运转,掌舵之人送给她最为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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