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妃,朕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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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妃,朕只要你-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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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是截然不同的滋味吧!”

“青笺知道皇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只不过是借机离开那些不喜欢的人罢了。”女子依旧淡淡的,福了个礼,准备离开。

“你若是现在出去,要旁人怎么评价朕?难道朕的体力就这么不济,顷刻间便一泻千里吗?”暧。昧的话从他嘴里冒出来,一点情。调都没有。

“可是皇上抱着青笺来御书房,难道就不怕宫中流言四起,说皇上竟性急到等不及回寝殿吗?”直视着男子,迎着他的目光,丝毫未有退却。

龙岳枭突然现出爱色,“看样子,得让宫人们听到爱妃的呻。吟、以及朕的低吼,如此方算是做足了戏,也好打消众人的疑云……”

不待他说完,女子已收起挑衅的神情,走到桌边,挽起衣袖,垂首精心研墨。

见她已然服软,他便不再苛责,坐到桌案边,专心致志地翻阅奏章。

大约看到第三个奏折的时候,他“嘭”地拍了一下桌子,随即将手中的折子甩了出去,折子于空中打了个转,之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直安静的室内忽然接连出现不小的响动,终是令人惊惧。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女子定了定心神,袅然走至地中央,将折子拾起,放回了桌案上。

龙岳枭沉吟好久,最后抬眼乜斜着她,“朕问你,若是有人贪污了赈灾的银款,把灾民的口粮据为己有,你觉得此事应该怎么办?”

“杀!”粉润的唇瓣只吐出这么一个字。

“果然是妇人之见!”轻蔑地摇摇头,“杀倒是容易,手起刀落,取了狗官的性命,然后再换一茬儿新的官员。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仍旧避免不了新官们继续恶贪……”

“杀了贪官,再选取新官的时候要格外谨慎,当选用那些既有能力又有致命缺点的人,要用他的缺点制衡他,使他只能运用能力为朝廷效力而不敢利用官位为自己谋取私利。另外,要给予他们更优厚的礼遇和福利,令他们有归属感,如此才不至于因为银钱上的贫瘠而产生铤而走险的念头。”女子继续研磨朱砂墨,口吻闲逸,好像在讨论钓鱼的时候要怎么布饵、如何甩钩似的。

龙岳枭略显意外,停滞了一瞬,“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这还用别人教吗?”女子抬眼望着他,“‘高。薪。养。廉’,是谁都懂的道理。皇上心里也清楚,‘贪腐’这个病是无法根治的,只能竭力缩小程度,减少对百姓的伤害。自古以来,有权势就有贪腐;除非这世上真正地达到了人人平等,人人不求回报地去劳作,大家共同享有劳动成果,或许,那个时候便再也没有贪腐行为。但实现这个制度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人人都希望自己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势,只要私心还在,权力就取缔不了。而私心,是人的最大劣根性。”

一国之君听完女子的叙述,微扯唇角,“这都是从哪儿得来的蛊。惑人心的腔调?”

女子耸了耸肩,并不多做解释,“纯属个人观点。”

随即,低头继续摆弄墨锭。

经她一番阐述,他心里的郁结便有了些许的疏解,遂拿起刚刚拾回来奏折,提笔在上面做了批注。

“你若改了执拗的毛病,还算是个明理的人。”将用朱砂字标注了处理结果的奏折丢在一边,又拿起一本。

女子不语,瞥见批阅好的奏折堆得乱七八糟,便凑到近前,将奏折一一整理,预备再码放好。

“你可知道,未经朕的允许便触碰奏折,论罪当诛!”并不抬头,语气舒缓,听不出到底含着多少愠怒。

“青笺知错。”女子道歉过后,又默默地把奏折恢复成原来的杂乱状态。

“故意跟朕过不去是吧?”他终于抬头,瞪着她,“按照呈递和批阅的时间,一一码放好!”

女子没有动,“这些奏折涉及到国家大事,青笺不能翻看。”

“恕你无罪——”声音拖得老长。

“那,是按照呈递的时间码放,还是按照批阅的时间?”还是没动,继续问道。

“你这个女人为何如此麻烦?”他索性扔掉朱砂笔,身子向后,靠在檀木椅背上,活动着有些发僵的脖子,“呈递和批阅的顺序都可以,无关紧要,只管码放好即是。”

女子便一一打开奏折,按照呈递的时间顺序,早一些的放在上面,晚一些的放在下面,以便颁发。待看到一个奏折的时候,她竟然忍不住哑然失笑。

“何事如此好笑?”龙岳枭凝视着她的脸,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开怀,“说与朕听!”

女子抬头望他,脸色便恢复到了平素的淡然模样,“是一位大臣用歪七扭八的字迹向皇上请安,皇上回复对方不要鬼画符,并且还下旨,让这位大臣每日勤习书法,三个月之后若是再无长进,便让他进内务司净。身……”

男子的脸上竟然也现出了暖色,“他是朕比较赏识的一员武将。此人城府不深,一心效忠代国。他的缺点便是胸无点墨,有勇无谋。朕罚他多写字,无非是希望他能够精进文墨,多学点东西。”

“皇上没有必要解释这么多……”女子迟疑开口,手中继续摆弄奏折。

“也对!”男人自嘲地笑笑,捡起朱砂笔,又拿了一本,“你一个无知妇孺,哪里晓得那么高深的大义!”

女子听了,蹙起黛眉,娇唇轻启,想驳斥,到底还是忍住了。“今晚来寝殿侍寝!”男子一直在低头下笔,却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顿了顿,又加了个旨意,“朕允你今晚不必穿青衣!”

“皇上,青笺说过了,即便做了妃子,也绝不承。宠!”女子当即回绝,一点余地都不留。

“那你就试试看!”头也没有抬,硬。梆梆地说道。

——————

龙岳桢垂头丧气地行走在长街之上。

一早便听闻宫人们在盛传,说皇上又纳了一个妃子,竟然是岑妃的妹妹。传闻的内容并不止这些,宫人们还绘声绘色地描述了皇上已然数次宠。幸了该女子,许是并不是十分满意,所以到现在才封了名号。从没有封妃典礼、不设宫殿、没有宫人伺候这几点上看,皇上只是不得不封妃而已,并不是真心喜欢此女,否则是不会如此寒酸的。

他以为是讹传,便不顾体面地赶去了御乾宫,希望亲自确认消息是否可靠。谁知一到那里,便赶上了这顿堵心的午膳,不要说吃东西,就连呼吸他都觉得不畅顺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御乾宫,沉重的脚步如灌了铅一般。一路上很多人跟他请安,他却看都没有看上一眼。一想到从此以后,自己心爱的女子都要在别的男人身下呻。吟,他就恨不得将那个夺人所爱的男人碎尸万段。

然,他现在什么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人夺走,甚至还要假惺惺地说上恭贺的言辞。最重要的是,他感受得到,诗音并不喜欢龙岳枭那样的暴戾男人,她喜欢儒雅体贴的男子,一如当初那般迷恋他。

“王爷,太后传您去慈贤宫觐见……”一个宫人迎上来,对他施礼之后,轻声说道。

他的脑海里装满了青笺被封妃这件事,根本没有听到宫人的话,还是怏怏地往玉章宫的方向走着。

“王爷,太后请您去慈贤宫……”宫人再次重复道,声音有所提高,并且还大胆地用手触了触王爷的手臂。

龙岳桢这才如梦方醒,随宫人去了慈贤宫。

“瞧瞧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一见面,冯太后就厉声责骂,“你这个样子怎么做大事?”

做儿子的低头不语,思绪还沉浸在儿女情长之中,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痛心不已。

“桢儿,你心仪的那个姑娘,难道真是皇上新纳娶的妃子?”冯太后提高声音质问道。

岳桢点点头,扬起垮塌的脸,看向太后,“回母后,正是。”

“既然现在身负夺妻之恨,你怎么可以如此沮丧?”太后一挥手,众宫人便悉数退下。

“母后,她并不属意于龙岳枭!儿臣可以肯定,是龙岳枭强宠了她,然后又强加给她妃子的名分……”龙岳桢忽然大声吼道,跟刚刚落寞的样子迥然不同。

太后伸出手,搭在儿子的肩头,以安抚他那即将崩溃的情绪,“母后知道,母后都知道。可你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也不可以颓废,你得报仇,积蓄力量,报仇!明白吗?”

岳桢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眼睛渐渐眯起,“是的,为了夺回她,我要积蓄力量!我要报仇!”

冯太后微微摇首,“儿子,你报仇不是为了夺回那个女人,而是要打击肆意掠夺、为所欲为的龙岳枭!既然那个女人已经被他染指,你就不要再去想了。只消将他扳倒,坐上至高无上的位子,便是对他的最大惩罚。待到将来坐上国君的位子,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就可以拥有什么样的女人!这整个天下都是你,何况几个姿色绝代的女人?”

岳桢却不赞成母亲的话,猛烈地摇头,“不!即便她现在被那个昏君占有,将来我也定要夺回她,让她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母亲脸上现出厌弃的神情,“一个被人用过的物件,难道还那么吸引你吗?母亲告诉你,每个女人的第一个男人都会在她的身体里打上最深的烙印,不要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第一个男人,甚至于她将来的第一个孩子都会与她的初个男人有几分相似之处——不管她的第一个孩子是不是与她的第一个男人所生,都会像这个男人。”

“母后有所不知,她是这个世上唯一能够令儿臣心动的女子!儿臣不管她正在跟谁、跟过谁,只要以后她能够陪伴儿臣左右,跟儿臣共度今生,便足矣!”阴鸷地扬起脸,“而那些碰过她的男人,都要死!”

冯太后见激励的效果已经达到,便转换了话题,“你与乌蛮国公主接触的可好?那丫头虽然身为敌国的公主,性子倒是极温顺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儿臣会尽一个做夫君的本分,该给她的,自然不会少她。”冷冷的,不带一丝情感,“只是对她怎么都喜欢不起来。即便有了肌肤之亲,也不觉得愉悦。”

“慢慢来!”冯太后露出了笑容,“母后没指望你爱她,但她毕竟有着尚算高贵的血统,你只消早点让母后抱上孙儿,便是达成母后所望了。”

“母后放心,儿臣会竭尽所能。”不愿意多提正妃,回答得自然精简了许多。

“还有,公主身边的那个和亲使,叫做苏婉雅的,绝非善类。”太后脸色凝重,“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她?”嗤之以鼻,不屑地摇头,“这个女人的确野心勃勃,但所用的都是无知女人的那些个拙劣伎俩,根本没有完好的计划。”

“你的意思是,你与她对上了?”有些意外,因为派到玉章宫的眼线并未回禀这个讯息。

“是这样的,她已经跟儿臣达成了协议,要与我共同对付龙岳枭。母后放心,这件事儿臣不会出面,只是给她制造一些能够接近龙岳枭的机会,其他的,都由她出马去完成。”

“怎么?她想用美人计吗?那就太天真、太幼稚了!”太后冷笑一声,“若是美人计管用,早在几年前就把他解决掉了。你可要小心,别折在了她身上。”

“估计这个女人是想双管齐下,明的、暗的一齐上吧!”岳桢捂着额头,精神再度不爽,“就由她去闹。如果事成了,我便夺得了天下;如果事情败露,便全都推给她,把她当作乌蛮国的细作处死,总之与我们无关。”“话是这么说没有错,还是防着点比较好。那个女人的眼神里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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