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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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妃-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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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娃娃咬牙切齿,一点儿也不想跟他待在一个寝帐里,真想立刻离开;于是,冷冷地撂下一句话,“没见过你这么不知羞耻的人!”

话毕的瞬间,迅速转身,离开他——

他反应敏捷地站起来,抓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拽,右手扣住她柔软的腰肢,左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不理会她的挣扎,死死地抱着她,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

她在有限的空隙里拼命地挣扎,两只手臂胡乱地挥动着,紧接着,猛烈地拍打着他的身体,凡是打得到的地方,她都不放过。憋闷加上挣扎,体力消耗太大,不一会儿,她就累得气喘吁吁,两只手臂软绵无力地徒然下垂!

她憋起最后一丝力气,吼叫道,“放开我!”

俊豪的脸孔当头笼罩下来,两片湿热的嘴唇压迫下来,包裹住柔美湿软的嫩唇,紧紧地吸住,吮吸,纠缠,逗弄,灵活的舌头狂猛地攻击着紧闭着的双唇,想要登堂入室、攻城略地。他眯起暗潮涌动的黑眸,眼角处浮现出邪恶的讥笑,右手蓦然一紧,她整个人靠贴在他身上。

肺部的氧气全部被他夺走,又不能正常呼吸,浮软无力之外,她觉得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双唇不自觉地张开,想要呼吸些空气。不经意的,柔软炙热的舌头窜入她的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绞缠在一起,狂野如火,火辣辣地烧。顷刻间,她的脑袋里电光火石般的激撞着,火花迸溅。

她的身躯激烈地抖动着;而他,亦是如此,僵硬着,颤抖着,矛盾着。

抱起她,把她轻轻放在木凳上,让她坐好。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他暗黑的脸孔不自觉地闪现出满足、宠溺的微笑,像极了偷到腥的猫。心疼的,他伸手轻抚她的背。

她不客气地拍掉他的手,生硬,火爆。她气恼的想着: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绝对不会再有第三次。而让她更加羞愤的是,两次都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浑身颤抖、绵软虚弱,是他的吻技高超,还是自己太淫荡、沉沦于他?

纤秀的五官不雅地纠结起来,她想到了阿城,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背叛阿城,或者说,她不想跟阿城以外的男人有任何纠缠与牵扯,一定要尽快离开。

禺疆在另一把木凳上坐下来,叉开两腿,霸气迫人。斟满一杯凉水,刚要端起来,不及防的被她抢先一步,夺走杯子。她脖子一仰,一杯凉水已经被她灌入口中。

看见他愕然的表情,她有点不好意思了,微抬下巴,嘟起嫣红的樱唇,“这杯子是我的,你不能喝!”

他呆住了,直直地看着她:她的表情太可爱了,娇俏的少女风情,妩媚的清醇无邪。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盈满了笑意,晶亮的眼眸深处,是暗潮翻涌的悸动与愉悦。

杨娃娃捕捉到他眼底的波澜微漾,立马转开视线,脸颊上腾的火烧,更加红嫩了。

他暗笑不语,兀自喝水,一杯接着一杯,不再理她。

尴尬!沉默!冷寂!

寝帐里只有两个人,她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凝重得透不过气。一天当中最难熬的时间段开始了,帐里密不透风,又闷又热,她的脊背,热汗淋漓,衣服已经湿透了。

呵,真想再洗一次澡!

她沉吟着:他不让她走,是有事跟她说吗?对了,正好,有事要问他呢!她干咳了两下,“他们在哪里?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他头也不回,冷言道,“他们跟你什么关系?”

她感觉到一股冷飕飕的气流弥漫在空气中;他太莫名其妙了,忽冷忽热的,拽什么拽!她嘟起小嘴,回敬他的,是生硬的不满,“跟你没关系!”

他的双肩微微耸动了一下,从鼻子里哼出一鼻子的冷嘲,“当然跟我没关系,他们只跟你有关系!”

两人打哑谜似的,但都非常清楚彼此的意思,以及谈论的人物——阔天四个护卫。

怒火的苗子嗤嗤作响,瞬间高涨,窜到了胸腔。每一次相处,他们都是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生与死,就隐藏在他们的狂怒与冷静之中,其中一方稍一松懈,就会鲜血飞溅。不是他要挟她,就是她胁迫他,即使是最亲密、最火辣的时刻,两人之间也是瞬息万变的战火纷飞,迷情中裹挟着暴烈,火爆中渗透着森冷。

从来没有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情,可以烧毁她的冷静和理智,除了,这个脾气比她还暴烈、还糟糕的混蛋。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如此厌恶、一刻也不想和他再待下去。

她猛然站起身,快速地朝外走去!

“站住!”他火爆地喝道,却渗透出浓稠的冷酷!

她身子一僵,站在原地,只听见木凳移动的声响,以及沉稳的跨步声,“你敢跨出一步,他们四个将会永远消失!”

杨娃娃感觉整个胸腔涨得生疼,仿佛立刻就要爆炸;她想尖叫,她要杀了他,或者,逃得远远的,永远不再有什么纠缠。她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着,而下一刻,她惊异地感觉到,一股阴风从身旁疾速地掠过,有如旋风过境,一晃眼,一个人影闪过,形如鬼魅。

“我要杀了你!”夏心高举着一把乌黑的的青铜匕首,疯狂地往他身上猛刺,接连不断的,一次又一次。

杨娃娃无比惊骇,失声尖叫,“不要!夏心!”

报仇,胁迫(4)?

报仇,胁迫(4)

禺疆紧蹙着眉,却是一派气定神闲的神情,快速地左闪右闪,躲过夏心的多次攻击;趁她动作稍缓的当儿,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腕,猛一用劲,疼得她皱起青娥,五官扭在一块儿,青铜匕首脱手而落。

杨娃娃欺近两人,青葱玉爪朝他胸口探去,围魏救赵,逼他罢手。他眯起冷眸,斜里瞪她,迅捷地后退,躲开她的阴爪,顺势把夏心拖过来,反抱在胸前;下一刻,松开夏心,在她背上一推——两个女人抱在一起。

她扯住夏心的胳膊,急切道,“你怎么样?”

夏心摇摇头,眼睛的底色突的阴狠起来,脸色瞬间变得凌厉,举起青铜匕首,猝不及防地往她的胸口狠狠地刺下。

他悚然一惊,心下大震,不假思索地狂冲上前,扣住夏心的右臂。哪知,夏心醉翁之意不在酒,硬是收回对杨娃娃的攻击,转而刺向她的杀父仇人!

这一招,实在高明。

杨娃娃的震惊不亚于他,不明白夏心为什么要杀自己,竟愣愣地不知作何反应。下一刻,他冲过来,她明白了,但是她知道夏心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加不想她白白送死。

她一手推开夏心,一手凶狠地攻向他的左肩,企图分开两人。夏心不退反进,趁他分手对付她的空档,提刀猛扎他的胸口。他来不及闪避,只手握住闪着冷光的锋利匕首……立时,他的掌心渗出赤红的鲜血,蜿蜒而下,簌簌落地,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闷热的空气中,粘稠得让人窒息。

夏心倏的撑大瞳孔——她不甘心,她要他死,她为阿爸报仇,阿爸死的好惨!再次用劲,她拔出匕首,嗤的一声,血肉与金属摩擦的声音,显得如此突兀与尖锐。

杨娃娃震慑、定住,血花喷溅在脸颊上,仍然带着温热的气息。

匕首上血水淋漓,猩红可怖。

禺疆冷凝着脸孔,黑亮的瞳孔中盛满了肃杀之气;他扬起猩红的右掌,迅速出击,重重地拍向夏心的肩口。

有如飘零的秋叶,夏心疾速地后退,身形轻飘飘地趔趄着,最后跌倒在地。

“酋长!”两声惊叫,划破紧张、沉闷的空气!

杨娃娃惊醒过来,看见两个虎背熊腰的护卫抓住了夏心,看见真儿站在寝帐入口,一脸的惊慌神色,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完全傻掉了的模样。

麦圣的脸上写满了愧疚与自责,弯下腰,低头歉然道,“麦圣来迟,请酋长处罚!”

“当然要罚!把她押下去,好好地看管,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探视!”禺疆沉声吩咐着,毫不理会手掌上正血液奔流,看向不知所措的杨娃娃,冷酷的眼眸中突现一抹狡猾的精光,瞬间消逝,“真儿,带她到营帐。”

话落,他大跨步走出寝帐,宽阔的肩背上,凝结着厚厚的冰霜。

“是!”真儿赶紧低头答应。

麦圣看了一眼杨娃娃,紧跟后面,迅速离去;接着,两个护卫架着夏心匆匆离开。

夏心回眸一笑,眼神平静如水,近乎死灰般呆滞,隐约中似有不甘。杨娃娃大声喊道,“夏心,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她重重地叹气,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会怎么处置夏心呢?去营帐做什么?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见招拆招了!

在真儿的带领下,走过几座毡帐,来到酋长居住的营帐。呵,酋长的营帐就是不一样,宽敞明亮,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装饰、摆设稍具水准,左边墙上挂着一张硕大的雕花硬弓,右边墙上挂着三张毛皮,纯洁无瑕的白狐毛皮,粗野张狂的老虎毛皮,璀璨夺目的金色豹皮。帐内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古朴的矮方桌和六把配套的木凳。

从整体上看,酋长营帐,凝重,野性,粗犷,典型的硬汉风格。

禺疆坐在一张木凳上,脸上乌云密布,神色变化有如黑云滚动,暴风雨的前兆,就是如此了。他挥退真儿和两个婢女,拿起桌上的酒水,自斟自饮。

“过来!”冷沉的嗓音中透出隐隐的怒气。

杨娃娃受不了他命令式的生硬口气,一直以来,都是她命令别人,指挥属下。此刻,只能强自压下怒火,静观变化。一个字,忍;两个字,再忍;三个字,拼命忍!

她走到他的斜侧面,三步距离,婷婷地静身而立,不说话,娇凝的脸上平静无澜。

“你要我怎么处理她?”他的脸部线条松懈下来,面色轻狂,语气漫不经心,和刚才的语气迥然有别!

“堂堂一个酋长,居然会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话一出口,她立即后悔,现在不是跟他抬杆的时候,最要紧的是,要保证夏心没有生命危险!

他不在意她的嘲弄,只是更加赞赏她的机智与挑衅的姿态。如果她放下身段求他,他会考虑放夏心一马,只要他有好处。没错,他喜欢交易,或者说,为了得到某种东西,他会不惜代价;为了得到她,让她臣服,他会不择手段!

“你希望我放过她,不再追究这件事?”

“你会吗?”她观察着他脸部的表情变化,捕捉着他的眸色变幻,希望能从中得出一些讯息,巧妙地加以利用,或者顺承他的意思,妥善解决夏心刺杀他的事情。但是,她也明白,他精明绝顶,没有好处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她凉薄地轻扯唇角,“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报仇,胁迫(5)?

报仇,胁迫(5)

“我越来越欣赏你了!”他呵呵低笑,低沉的嗓音充满了磁性与力量。余光里瞥见她的正气凛然与冷淡气质,心潮涌动,“从今天开始,你要住在这个营帐,直到我手上的伤口好了!”

“放屁!”她反应神速地脱口而出,火爆与冰寒交融并存!凝白的脸上抹开片片红晕,怒气从脚底升腾而起,她气得全身发抖,他太过分了,欺人太甚。她绝对不会答应,可是——

作为一个酋长,他深知胁迫别人的技巧和火候,对付她,他有的是筹码与耐心,“这么说你不答应了?无所谓,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他一副懒洋洋的悠闲样子,非常欠扁!她深吸一口气,拖过一把木凳,硬邦邦地坐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含烟若雾的眼眸一眨一斜一勾,盈盈浅笑,轻柔而冷静地说,“除了这个,没有其他的条件吗?”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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