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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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主- 第1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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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纪律严整,又能体恤部属,以身作则,他率领的“岳家军”号称“冻杀不拆屋,饿杀不打掳”。金人流传着“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的哀叹,表达对“岳家军”的最高赞誉。

岳飞反对宋廷“仅令自守以待敌,不敢远攻而求胜”的消极防御战略,一贯主张积极进攻,以夺取抗金斗争的胜利。他是南宋初唯一组织大规模进攻战役的统帅。岳飞幼年丧父,由母亲养育成人。传说其母通过在他的背上刺“精忠报国”四个字,让他铭记国仇家恨。曾经拜周侗为师学习武艺。 1124年21岁从军为宗泽部下,屡建战功,尝以八百岳家军大破万五金兵,声名大噪。历官御前忠武统军、鄂州驻答诸军都统制使、河阳等三镇节度使。

在1126年靖康之变,金兵攻破开封,北宋覆亡。1134年,岳飞首次伐金,收复襄阳、信阳等六郡。1136年再次北伐,占伊阳、洛阳,后因孤军作战而被迫撤回鄂州。岳飞在这次北伐中壮志未酬,写下《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为什么这首词第一句就写“怒发冲冠”,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愤怒的感情?这并不是偶然的,这是作者的理想,与现实发生尖锐激烈的矛盾的结果。岳飞在少年时代,家乡就被金兵占领。他很有民族气节,毅然从军。他指挥的军队,英勇善战,接连获胜,屡立战功。敌人最怕他的军队,称之为“岳爷爷军”。岳飞乘胜追击金兵,直至朱仙镇,距离北宋的京城汴京只有四十五里了。金兵元气大伤,准备逃归,还有不少士卒纷纷来降。岳飞看到这样大好的抗战形势,非常高兴,决心乘胜猛追,收复中原。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当时的宰相秦桧,为了和金人议和,一日连下十二道金字牌,令岳飞班师回朝。岳飞悲愤万分,说“十年之力,废于一旦!”。

岳飞在大理寺狱中被杀害,不过宋代史料,并无“风波亭”的记载,时年39岁;岳云和张宪被斩首。岳飞的供状上只留下八个绝笔字:“天日昭昭,天日昭昭!”秦桧把岳飞看成是他投降阴谋的主要障碍,又捏造说,岳飞受诏逗留,抵制诏令,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害死。岳飞被害时,才三十九岁。

世人都因为喜爱岳飞,而厌恶害死了他的秦桧。可是事实上,宋高宗耽心如果岳飞取胜,可迎徽钦二帝回朝,宋高宗天子地位可能不保。二则是,为讨好金人,以利和谈。

岳飞由于深受重用而干涉高宗立嗣的问题。高宗本人无后,而岳飞屡次上书建议高宗为社稷安定着想早日立嗣,犯了高宗的忌讳。岳飞用十二道金牌才被召回更显得拥兵自重。所谓“莫须有”罪名是指其拥兵干涉立嗣,不需要罪名就可处死。所以秦桧的行为,可以说是宋高宗一手指示的。而母亲,则就是岳飞。

第一百八十七章:贪官的养成

不是所有的过往都是美好,还有许多我们想要擦去,却擦不去的残痕。有人说,疼痛的往事可以选择忘记,可纵算忘记了,并不意味着就真的不存在。既是省略不去的过程,就只好默默忍受,只当是年少不经世事,所犯下的无知错误。

“您是知道的,而我也不打算掩饰。”张彬知笑笑,表情有些无奈。可即使是这样,他的背也还是挺的很直。清露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怎么说呢,有一种人就是天生一副忠良的样子,就是骨子里面再卑鄙无耻,也叫人觉得他一定是个好人,而张彬知就是这样的例子。

若不是之前,自己就听说过张彬知的所作所为,那么自己一定会以为来了个忠臣。清露在心里摇摇头,可惜人实在是太恶心了;白瞎了这么一张侠肝义胆的脸啊。

“人之初,性本善的道理,娘娘自然是知道。而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如此贪婪的。”看着朝凤,张彬知微微地吸了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便开始像朝凤陈述起自己的过往来“我出生在福建副都统常保家中,三岁时母亲因难产而去世,临终时产下弟弟和琳,父亲常保在我九岁时亦因病去世,幸得一位老家丁和父亲的一位偏房,保护我们兄弟才能免于被赶出家门。”

还当真应了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一边听着张彬知的叙述,清露一边在心里摇头。想不到这样的混球,居然也有这样叫人动容的过去。不过就是过去的故事再凄凉,也不能成为他害人的理由啊。

“我就任侍郎后,有位叫安明的笔帖式送礼给我,希望能够升为司务。所以向我贿赂。我起初清廉为官,当然不会接受贿赂,但他向安明保证会向尚书丰升额提拔安明。这令安明十分高兴。所以安明对我百般依顺,我便向丰升额保举安明就任司务。安明任司务后。立即送了一颗玉给我,我婉拒不收,五日后,安明收到老家的信,说安明父亲已经离世,叫安明回家奔丧。”

似是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张彬知说话的语速开始变的很缓慢。声音也比刚进来的时候,要低沉上许多。毕竟想要直视自己的过去,的确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按大夏的体制,父母过世。要回家守三年丧,这安明刚升职,不想回家守丧,所以就隐瞒下来。但被尚书丰升额查出。丰升额,联同权臣永贵。一同弹劾我包庇安明。不料我早就从永贵之子,伊江阿得到消息,连忙写了两份奏折,一份送交军机处,一份自己留下来。”

说道这里。张彬知笑了笑。似是在夸赞自己聪明,又是在嘲讽永贵,居然被自己的儿子出卖:“次日,永贵上奏指我包庇安明,我立刻上奏折,指出安明不回家奔丧,是为不孝。自己失察,亦应处罚。永贵大惊,忙指责我,徇私舞弊,弃属下于不顾,有违人伦,理应处罚。还好陛下说,自己已收到军机处呈交我弹劾安明的奏折,证明我并不是蓄意包庇安明,故认为我被安明蒙蔽,将安明凌迟处死,全家籍没,而我则因失察降两级留用。不过我这次得罪了当朝权臣永贵,还是令我的仕途蒙上阴影。”

听到这里,朝凤点点头。这些话,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不想是这位巨贪说出来的话。可是根据自己的了解,这些话还都是实实在在,若是张彬知没有害到自己这边,也许自己还会尊敬他。毕竟想要从一个蝼蚁一般的下等庶子,一步步爬到现在的这般地步,实属不易。不过人大多贪心,先是想要钱,钱之后又想要权。

贪多嚼不烂,很多事情,就像是手里抓着一把沙子,抓得松了,会从指间漏下;抓得紧了,同样会漏掉。要保持最好状态,就是不松不紧。而要做到确实难,要不刻意,不紧张,又不能不用心。

那把沙子就是人生的诸多际遇。要抓得牢,又抓得好恰到好处,人生就可以达到一种从容的境界了。得意时,不张狂,想人生路上多磨难,静夜沉思多点战战兢兢;失意时,不低落,不放弃,看晨起阳光普照,春光无限好。譬如事业,有压力,有挑战,若自己的弦绷得紧了,反而会因过分紧张而漏洞百出;譬如情感,有狂热,有执著,过份追寻,它也会离你而去。我们要的,就是那一份平常心。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

这一点,张彬知倒是做的不错。虽说现在,他的官级不算高。可是很多比他官级高上数倍的,却是被他抓住小辫子,牢牢的捏在手心中。能够心无旁骛的贪,到也是一种本事啊。

“大夏四十五年正月,海宁揭发大学士,兼云贵总督李侍尧涉嫌贪污,陛下下御旨,命刑部侍郎喀宁阿、我,还有钱沣,远赴云南查办李侍尧。起初毫无进展,后来我拘审李侍尧的管家赵一恒,向赵一恒严刑逼供,赵一恒奈不住痛楚,把李侍尧的所作所为一一向我作了交待。”

“我把赵一恒交待的事项,全部笔录下来,又命人召来了云南李侍尧属下的大官员,当着他们的面,再次宣告了赵一恒的供述,那些原来忠于李侍尧的官员,见我已掌握了证据。于是他们纷纷出面,指控李侍尧的种种罪行,就连那些曾向李侍尧行贿的官员,也申明自己是被迫行贿的。我取得了实据,迫使李侍尧不得不低头认罪。我也因此被提升为户部尚书。案件审结后,李侍尧被判斩监候。虽是回归了官位,可是我却是觉得变扭的很啊。”张彬知低下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墙倒众人推,朝凤勾了勾嘴角,这样的事情,虽然利用起来容易,可是难免会心有余悸。既然之前忠于李侍尧的官员,见张彬知已掌握了证据,就纷纷出面,指控李侍尧的种种罪行。而那些曾向李侍尧行贿的官员,也申明自己是被迫行贿的,那么张彬知难免就会想到,若是此时的不是李侍尧,而是自己那么后果会是什么样的,也难免他会变扭。

“李侍尧案审结后,李侍尧和他的党羽中,一大份财产被我私吞,加上陛下给的赏赐,我初尝掌握大权大财的滋味。渐渐地,百官争相巴结。我起初不受贿赂,但日子一长,我开始贪污、结党,形成一股大势力。”

人心实在是太多变了,越是了解的多,自己便也越是害怕。甚至越发的觉得,还是钱实在,起码钱不会欺骗自己。张彬知摇摇头,看来自己真的是穷怕了啊。不过贪这种事情,就和吸食鸦片烟似一样的,尝到了一点甜头,便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了。

“我初为官时,由于是向陛下百般讨好,加上是年纪轻轻就官居要职,受到了一部分,不满我的官员恶意对待。加上大夏四十一年,正月发生的安明案,我被文官们轮番弹劾,令我对朝中文官怀有仇恨之心。更是后来文人派大,多数被我残杀的原因。就在大夏四十五年,我开始对文官实行报复。”

“文。字。狱。”朝凤皱皱眉,还没有等张彬知开口,就先一步说了话。

听见这三个字,就是一边站着的清露,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文。字。狱是指社会统治者,迫害知识分子的一种冤狱。皇帝和他周围的人,故意从作者的诗文中摘取字句,罗织成罪,严重者会因此引来杀身之祸,甚至所有家人和亲戚都受到牵连,遭满门抄斩乃至株连九族的重罪。

而夏文帝时期的文。字。狱是空前绝后的,而且随着统治的稳固而加深,越是统治稳定的时期,文。字。狱就越是登峰造极,至乾隆时期,以是无以附加的强化,大夏的传统文化,也因此而扭曲变形。

文。字。狱历朝皆有,但以大夏最多,据记载,仅庄廷鑨《诗词》一案,‘所诛不下千余人‘。在短短三年之间,就有10多起较大的文。字。狱,被杀人数之多可想而知。而且就连蜀中这么远的地方,都被牵连了。清露低下头,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裙摆,就算是已近过了这么久了,可是只要自己一想起来,依然会觉得全身都在发冷。

这件事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了。若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依旧是蜀中秦家的大小姐——秦露,而不是什么丫鬟清露。父亲,母亲也不会就这样消失,若是可以,一切没有发生该多好。

“继续往下说。”说这话的时候,朝凤的拳头握的很紧,指甲深深地卡到了肉中。几丝殷红的血迹,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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