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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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主- 第2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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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庄王并吞国家二十六个,开拓疆土三千里、庄王灭了他国,楚也就衰弱了。齐桓公吞并国家三十个,开辟疆土三千里;桓公灭了他国,齐也就衰弱了。燕昭襄王把黄河作为国界,把蓟城作为国都,外围有涿和方城,攻破齐国,平定中山,有燕国支持的就被人重视,无燕国支持的就被人看轻;昭襄王灭了他国,燕也就衰弱了。

魏安厘王攻打燕国,救援赵国,夺取河东地,全部攻占陶、卫领土;对齐用兵,占领平陆;攻韩,拿下管地,一直打到淇水岸边;眼阳交战,楚军疲敝而退;上蔡、召陵之战,楚军败;魏军遍布天下,威振于中原各国;安厘王死,魏随即衰弱。所以有庄王、桓公在,楚、齐就可以称霸;有昭襄王、安厘王在,燕、魏就可以强盛。如今这些国家都成了弱国,是因为它们的群臣官吏都专干乱国的事,而不干治国的事。这些国家混乱衰弱了,又都丢掉国法去营私舞弊,这好比背着干柴去救火,混乱衰弱只会加剧。

‘流血牺牲,是为了必要的胜利。只有牺牲掉那一小部分人,才可以得到更多的安乐。‘不知道为什么,向来无所畏惧的朝凤,居然有些不敢看田和的眼睛‘好了。你是个有才华的人。我虽然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要来,可是我可以当做你没有来过。‘

看见朝凤眼中的躲避,田和非但没有反感,反而更为平和的与朝凤交谈起来:‘发生过的事情,是无法当做不存在的。您说的乐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可是那些已经牺牲了的人,却是连阳光也看不见了。我今天之所以会不请自来,是因为娘娘心中期待的,是平和。而莫离心中期待的。却是争霸。‘

‘人心这东西。只怕就是神也看不懂。我一个女子。又能做些什么呢?‘朝凤摇摇头,自己还是无法信任这个人。对于他的正直,自己实在敬佩,却不敢苟同‘权力这东西太可怕。到头来都不是你驾驭它,而是它改变你了。‘

‘星辰坠落,林木怪呜,是天地变动;阴阳变化,事物少出现的现象罢了。觉得奇怪,可以;感到畏惧,那就不对了。‘已经发生的事物里头,只有人祆是最最可怕的了。草率地耕种会伤害农作物,草率地耘草会失去收成。政治险酷会失去民心,田地荒芜,农稼枯萎,粮价昂贵,百姓挨饿。道路上有活活饿死的人,这就叫做‘人祆‘。‘

田和对这样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了‘政令不清不明,举动措施不合时宜,农事不好好治理,百姓服劳役不按季节来,以致于牛马杂交,六畜反常,这就叫做‘人祆‘。礼义不好好修治,内外没有分别,男女**,父子互相猜疑,上下乖违背离,外寇内难同时产生,这就叫做‘人祆‘。人祆是由于混乱而产生出来的,以上三种人祆交错出现的话,国家就不得安宁了。可是您,却不会是这样的人。‘

‘你为什么会这样信任我?若是我没有记错,在朝堂上讨论迁都的那一次,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几乎是没有思考,朝凤就干脆的得出的结论。朝堂上的每一个官员,包括他们身边常来往的人,自己都有名单。

可是对这个田和,朝凤却是一点记录都没有。他是一个月前新上任的,自己查来查去,却也只查到他和青书有关系。在加上自己之前并不在匈奴,自然谈不上和他有什么干系。可他却是一副自然熟的样子,实在是朝凤感到不快。

‘我虽没有见过您,可是却多次听闻过您。‘见到朝凤的表情,田和使出杀手锏‘您和甄谨,甄将军是熟识吧。说来也可笑,我这一生最看不起,不是贪官污吏,而是将领战士。他们越是名声显赫,我就越是厌恶,可是我最敬佩的人,却也是一个将领。那便是军神甄谨。‘

品德高的人做臣子,面北献礼,效忠君主,没有二心。在朝廷不敢推辞贱事,在军队不敢推辞难事;顺从君主的行为,遵从君主的法令,虚心等待命令,不挑弄是非。所以有嘴不因私事而说,有眼不因私事而看,君主控制着他们的一切。

以前自己一直认为,做臣子的,如同双手,上用来理头,下用来理脚;冷暖寒暑,不能不管;刀剑近身,不敢不拼。贵贱不僧越,愚智各得其所,这是治的最高境界。

‘对现今那种轻视爵禄,轻易流亡,去选择他的主子的,我不认为是廉。谎言抗法,违背君主而强行进谏,我不认为是忠。施行恩惠,收买人心来抬高自己的声望,我不认为是仁。避世隐居,而用谎言非议君主,我不认为是义。出使他国,损害祖国,候着祖国陷入危境,便恐吓君主说,交往没有他就不能亲近,积怨没有他就不能解除;而君主也便相信他,把国家托付给他;这样,贬低君主名声来抬高自己,损害国家利益来便利私家,我不认为是智。‘

就在听见甄谨的名字后,朝凤的脸色缓和了很多,也耐下性子,继续听田和往下说。

‘这几种行为,是乱世君主喜欢的,先王法治看轻的。先王法令说:‘臣下不要逞威,不要牟利,顺从君主旨意;不要作恶,跟随君主脚步。‘古代太平社会的百姓,奉行公法,废止私术,一心一意为君主办事,准备条件来等待任用。可是大多,却是一等就是一辈子。从娘娘的眼神中,我可以知道您想要的事情一定会达成。既然是甄将军认可的人,我也愿意辅佐。‘

朝凤皱皱眉,自己以前听说过,臣子侵害君主,就像行路时的地形一样。由近及远,地形渐变,使君主失去方向,东西方向改变了,自己却不知道。所以先王设置指南仪器,来判断东西方向。所以明君不让他的群臣,在法律之外乱打主意,在法令规定的范围内,谋求利益,举动没有不合法的。

他应该还不知道甄谨没死的事情吧,朝凤在心中打起算盘。自己现在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而田和的文采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他赶也赶不走,那自己就笑纳好了。

‘听说古代名医扁鹊疗治疾病时,常常插入刺骨的刀子;圣人挽救危国时,进献逆耳的忠言。刀子刺骨,所以身上一时疼痛,自己却能得到长远好处;忠言逆耳,所以心里暂且难受,国家却能得到长远利益。因些,危重病人从疼痛中得到好处,勇猛刚毅的君主,为得福不怕进言的逆耳。‘

收敛起心中所有的情感,朝凤笑着开口道;‘病人忍住疼痛,所以扁鹊能竭尽技巧;君主不怕进言的逆耳,就不会失去伍子胥那样的忠臣;这是长治久安的方法。生病了却不能忍住疼痛,扁鹊的技巧就无法施展;危险了却害怕进言的逆耳,圣人的忠心就无法进献。这样一来,长远利益就不能传留后世,功名就不能永久建立。我很需要先生这样的人才,还望你可以一直这般忠言逆耳下去。‘

‘在狂跑的车子上,不会产生孔子那样的智者,在倒扣的船只下,不会产生伯夷那样的廉者。平安时,智慧和清廉的人,才能出现。危乱时,争夺和贪鄙的人,就会蜂起。‘田和看了看朝凤开,慢慢的开口道‘若是无事,臣就先告退了。若是娘娘有需要吩咐的事情,只管交代一声。‘

看着田和的背影,朝凤摆摆手,示意清露,可以把青书带下去了。捧着已经没有什么温度的杯盏,朝凤淡淡的抿了口茶。自己听说英明的君主,按照功劳封爵赏禄,衡量才能进官任事。选拔的人必定有好的品德;任用的人必定有优秀才干,贤能的人得以进用,私门的请托就行不通了。

有功劳的人,得到优厚的俸禄,有能力的人,处在重要职位上,那么寄养在私门的侠士,怎么能不抛掉私勇,而去奋力抵抗敌人?靠游说谋官的人,又怎么能不离开私门,而务求保持高风亮节呢?这就是聚集贤能人才,而离散私门党徒的途径。

可是现在,有功劳的,却大多数是擅长谄媚,而没有真才实学的。明天就要启程迁都了,到底能不能破旧立新,还是一个谜团。

第二百一十四章 晕船的悲剧

对于迁都这件事,实在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且不说那些旧贵族,什么的了,现在就是连朝凤,都有一些痛恨迁都这个破主意了。

“把这玩意拿开,看了就觉得烦心。”偏头躲开清露递过来的药,朝凤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该死的,莫非真的是来西北太久了,自己居然不习惯水了。不都说西北缺水吗,为什么去阖第,居然是走水路,当真是该死。

看见朝凤把自己包裹在被子中的样子,清露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娘娘,您就别闹小孩子脾气了,这生病了,怎么能够不喝药呢?您也别这样看着奴婢,奴婢胆小,经不得吓唬。对了,您因为一路生病,还没有好好地逛过新宫殿吧。外面可漂亮了,甚至就是比您之前住的清凉殿,都要华美。

“什么华美不华美的,就是建造的再精巧,也不过是死的东西。”朝凤皱皱眉,胸中还有些恶心感“怎么喝了这些日子,我还是觉着难受?看来你的医术实在是退步了,若是再是不好,你也不要再煎什么药了,直接扫藏经阁去,就是了。”

看着朝凤惨白的脸颊,清露也有些心疼了。毕竟是自己伺候了许多年的主子,又是和自己亦师亦友的,自己哪里是故意想看见她难受的呢?清露摇摇头:“您身子的底子,本就不是如何好的。以前好的快,不过是因为年纪轻轻的,又是千尊万宠被人伺候着。可是现在,发生了在,多事情,您的身子,哪里还向以前呢?”

“你是想说,我年纪大了,不禁用了吗?”朝凤挑挑眉,威胁一般的看了看清露。本想还想再说几句的。可是眼角,却突然瞥见,自己如墨的发丝中,居然夹杂着一根银丝。原来,时光真的已近走了那么久了吗?突然间,朝凤就再也没有开口的兴致。

看着朝凤的眼神,清露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时间脸色有了些变化。自己真是嘴多。娘娘来到匈奴,先不说水土服不服的,就是叫北辰下药。掉了孩子的事情。也是一样重大的打击。而且这些日子。自己晚上常听见,娘娘在寝宫中翻来覆去的声音,只怕是睡的又不安生了。

六国为匈奴所灭,西北被统一。蜀山的树木。被砍伐一空,所以匈奴新的宫殿,才得以建成。

“你不是说这里华美吗?难得显得无聊,你就和我说说,这里的情况好了。”都用费力气去猜,朝凤就知道清露这个傻丫头,一定是在因为自己难过。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不过就是有点惆怅罢了。

“新建的匈奴殿,覆盖了三百多里地。几乎遮蔽了天日。主殿潜青宫,从骊山北边建起,折而向西,一直通到咸阳。渭水和樊川,浩浩荡荡地。流进了宫墙。”

一面绘声绘色的说还不够,清露还张牙舞爪的比划起来。似乎只要自己说的够卖力,那么朝凤就可以看见一般。

“每五步一座高楼,每十步一座亭阁;长廊像绸带一样迂回曲折,突起的屋檐,像鸟嘴一般的,向上撅起。这些亭台楼阁啊,各自依着不同的地势,参差错落,精巧工致。盘旋的样子,迂回曲折的样子,像蜂房那样密集,如水涡那样套连,矗立着不知道它们有几千万座。长桥卧在水上,没有云怎么出现龙?那楼阁之间的通道,架在半空就像是彩虹。可是,并非雨过天晴,怎么会有虹霓产生?”

高高低低的楼阁,分辨不清,使人辨不清南北西东。人们在台上唱歌,歌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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