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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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主- 第2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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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稷、皋陶、伊尹、周公旦、太公望、管仲、隰朋、百里奚、蹇叔、舅犯、赵衰、范蠢、文种、逢同、华登,这十五个人作为臣子,他们的行事,都是早起晚睡。自谦自卑,恭敬地表白自己的心意;严明地执行刑法、优异地干好职事来侍奉自己的君主。”

这些人进献好的建议、通晓统治法术,而不敢自我夸耀,立了功成了事,也不敢自表劳苦;为了国家利益,不惜家庭残破,为了君主安全,不惜献出生命。

“青书啊,你知道吗?只有把君主看成和上天。泰山一样尊贵,把自身看成谷底,和河床一样低下。使得君主在全国,有美好的名声,和广泛的声誉。而自己安于接受谷底,和河床一样低下的地位。像这样的臣子,即使遇到昏君乱主仍可建立功业,何况遇到贤明君主呢?”

听见朝凤说这些,青书便点点头,恭敬的立在一边,不再开口了。看来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错,朝凤虽然是个女人,可是却比莫离更加适合做君王。

做君主的,天下合力来共同拥戴他,所以稳定;天下齐心来共同推举他,所以尊贵。臣下发挥特长,竭尽所能,所以忠诚。用尊贵的君主驱使忠诚的臣子,就会出现长治久安的局面,建立起功业和名望。

“陛下,上一次出使匈奴的那一位大夏使者,又派遣人送来了东西。”屋外的宫女小心的通报,明显她对忻明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要不然也不会采用特指。

既然连宫女都知道东西是忻明送的,而不是大夏君王送的,看来他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朝凤皱皱眉,然后示意身边的人下去,东西拿过来。

除了常见的金银细软,还有就是一封书信。信封并不厚,捏在手里轻飘飘的。朝凤皱皱眉,还是打开了。只见上面写着三首诗词:

“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这写的是西晋水军,东下灭孙吴的故事。大将王濬烧,毁东吴拦江的千寻铁索,使东吴在石头城上打出降幡,至此“金陵王气黯然收”,这既是历史的无情演变,也是东吴首脑腐化的结果。

动武小朝廷,曾经得住曹魏的围困,留下赤壁破曹的佳话,却在王睿的楼船下覆灭,原因是失去了同仇敌忾的意志,统治阶层耽于享乐。这看起来,似乎是在说匈奴外国的原因,却又不像。媳妇皱皱眉,再看第二首: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往事只堪哀,对景难排。秋风庭院藓侵阶。一任珠帘闲不卷,终日谁来?金剑已沉埋,壮气蒿莱。晚凉天净月华开。想得玉楼瑶殿影,空照秦淮!”

这是南唐后主李煜,在亡国后,囚居北宋京都开封时,写的一首怀念故国的词;词意凄绝,充溢着无可奈何的情绪。

这里词人以生动的比喻,进一步把集合着悲凉、痛苦、伤心、悔恨,交织着绝望与希望的感情,推向了*。落红逐水流,春光已逝去,世事变化急速,好景一去不复返。从前在“天上”,过着自在自由的帝王生活,而今在“人间”却是暗无天日的俘虏生活,一天一地,差别是何等巨大!

“六代豪华,春去也,更无消息。空怅望,山川形胜,已非畴昔。王谢堂前双燕子,乌衣巷口曾相识。听夜深寂寞打孤城,春潮急。思往事,愁如织;怀故国,空陈迹。但寒烟衰草,乱鸦斜日。玉树歌残秋露冷,胭脂井坏寒泣。到如今,只有蒋山青,秦淮碧。”

整首词通过山川风物依旧而六朝繁华不再的对比,抒发了作者深沉的怀古感慨。全篇从“六代”入笔,但涵盖面又不仅仅是一个时期、一个地域。作者意在慨叹繁华易逝、富贵不能常有,包含着作者深沉强烈的人生历史感受,是对人生易逝、贵贱无常的感叹,也是对千古兴亡、古今沧桑巨变的概括。

“青书,你对这些诗词怎么看?”朝凤并不避讳站在身边的青书,反而直接把手上的信件,递到青书手中“说说看吧,忻明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结果信件,青书沉默了一会。这些诗词,都是感伤亡国的诗句。莫不都使人感受到,一份昔荣今衰的悲情,它又超越了一己之感伤、一时之哀叹,使作品的主题,负载着超越时空的永恒的意义。

“诗中的‘玉树’指南朝陈后主所制艳曲《玉树后庭花》,这历来被认为是亡国之音;胭脂井即陈朝的景阳宫井,隋军攻陷建康时,陈后主与宠妃张丽华、孔贵嫔躲入此井中,被隋军活捉。这些都是哀悼亡国的诗词,而且。。。。。。。”

沉默了一下,青书偷偷的扫了眼朝凤的脸色,才壮起胆子开口道:“而且看诗中的意思,亡国大多是因为‘女祸’。”

“是吗?”古人说:人心难以捉摸,喜怒难以猜中。事实本来摆在面前,但按常理推断却失去了正确度量“那么按照你的意思,这些诗词,不过是他用来嘲讽我的了?”

虽是心里这样想,可是青书就是不用脑子,都知道这不是朝凤想听见的答案。于是立刻改口道:“未必如此,且不说陛下您并没有什么过错。就是依靠现在匈奴和大夏的实力差距,大夏也不会贸然来匈奴挑衅。而且,臣总觉得,这些信定有蹊跷。”

“女人是祸水啊,这话说的到是不错。”朝凤站起身子,然后向着青书随意吩咐道“我要先去找一个故人,爱卿就先下去吧。若是有什么事情,朕自会找人传召你。”

“是。”看着朝凤匆忙离开的背影,青书皱皱眉。自己打听过,这个忻明,之前和朝凤的关系,好像还不错。若不是朝凤的表情不对,只怕自己都要怀疑,忻明其实是朝凤,安插在大夏中的内因了。

且不说青书在这么想,此时的朝凤,心里却也是复杂的。

抬头看向祭台,朝凤皱皱眉,上面的牌匾上写着‘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归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天蓬若到天英上,须知即是反吟宫。八门反复皆如此,生在生兮死在死。

“你来了?”看着祭台下的朝凤,术葬轻轻地笑了笑,就像是一个等待了良久的孩子“我知道天下会因为你而改变,却始终猜不透会如何变化,但是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因为术葬是在高处,所以朝凤看不真切他的脸,但是显而易见的,是他的头发有原来的浅金色,变成了花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百四十四章:再遇术葬

诧异的张大眼睛,朝凤不可置信的看着术葬。他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个在匈奴号称神使的男人,不应该这样的憔悴。

“你怎么了?为什么你的时光,就像是突然流逝了一样。”在术葬的脸上,已经透露出一种,如同枯木一般的感觉。

仔细凝视着术葬,朝凤发现虽然他的相貌,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却给人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若是此刻术葬突然倒下去,自己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很明显吗?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没想到,你却来了。”用刀之人,早晚会死于乱刀之下。其实用术的人,也是一样的。自己窥探天命,终于受到了法术的反噬,可是自己却并不后悔。

‘道’普遍存在于事物之中,通过潜化渗透而命定事物;特定事物,有着特定的生死周期。虽然名称交验,事物各异,但却无不贯通着,同一的普遍规律。

道和它所生成的万物不相同,德和它所包含的阴阳不相同,衡器和它所衡量的轻重不相同,墨线和它所矫正的弯曲不相同,定音器,与影响声音的干湿不相同。遵循自然的普遍规律,返回到事物的具体道理,深入观察,交互验证,寻根究底,终而复始。虚静之后,不会再用到主观意愿。

“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仔细看了看术葬,朝凤轻轻地开口问道“细细想来,我们已经好久不见了。”

自己上一次看见术葬什么时候?朝凤已经想不起来了。这些日子,自己要面对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要处理的东西,也实在太繁重了。而术葬,在自己的心里,解除了对他的警报后,便不如何在意他了。

“很久了吗?可是我却一直看着凤儿呢。”轻轻地拨动了一下手边的星盘,术葬看着朝凤。孩子般的笑了笑“如果我可以早一点认识凤儿便好了,那样,我便可以早一点陪着你。”

这些日子,术葬通过星盘看见了很多东西。就在朝凤看不见的角落中,自己却看见了朝凤的一声。看着她从连路都走不稳的稚子,一步步成长为婷婷少女。看着那曾经天真的眼神,一点点变的深沉。看着她凤舞九天,红袖掷诏提,还有那未来的一片血红。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知道。几天我找你做什么吗?”看着术葬的眼睛。朝凤却突然觉得自己要说的话。都像是鱼刺一般,死死的卡在喉咙中,死都说不出来了。

几乎是贪婪的注视着朝凤,术葬把她的眉眼。全部都记在心中:“凤儿今天是来道别的是吗,现在匈奴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了,所以,你也要离开了是吗?”

“是的,匈奴若是空着,我实在是不放心。可是我又不敢把好不容易取得的天下,随意让出去。术葬,我相信的的。只有你。”

社会从没有平安无事的时候,做君主的,若是不肯放手赏给臣下爵禄和富贵,就不能解救危亡的国家。所以只有鼓励廉耻之心,提倡仁义之举。

过去介子推没有爵禄。凭着‘义‘追随晋文公出亡;途中饥饿难忍,又凭着‘仁‘,割下身上的肉给晋文公吃,所以君主铭记他的德行,书上著录他的名字。可是现在,仁义却显得太空乏了。自己急需一个,可以让自己交付后背的人,除了术葬,朝凤还真的没有想到还有谁。

“你是匈奴的大司命,是神权的掌管着。若是你肯出面,必定是比我这个外来的女子有用。”朝凤笑笑,看着术葬继续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是大夏让,我应当要回去的。若是以后,我一直没有来匈奴,那你就。。。。。”

朝凤本来是想说,若是自己一直没有回来,术葬就按照他的心意,随意去找一个继承人。却不想,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术葬打断了。

“我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论你要做什么,要去哪里,我都会一直更随在你的身边。”即便是凤儿,也会很孤独吧。术葬到现在还记得,星盘中的朝凤,是怎么度过那些漫长而漆黑的夜晚的“现在我的想法也没有变过,所以,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让我看见你。”

这,是答应了?朝凤愣了愣,似乎不相信术葬会这么爽快,可是在术葬的眼睛里,朝凤只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对了,凤儿还记得吗?你曾经把阴阳家的至宝,放在了我这里,既然你就要走了,那现在也该是我物归原主的时候。”说着术葬就从袖中,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锦盒。

接过锦盒,朝凤却不急着打开,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术葬的手腕:“你的铃铛,怎么变了花样了?”

“大概是年代太久远了吧。”微微缩回手,术葬皱皱眉“这手镯是师傅给我的,我一直都以为他只是一个镯子,其他人也没有注意过这个。从我七岁戴上它,只有凤儿一个人说它是铃铛。既然这样有缘,那么就送给你好了。”

说罢,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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