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倒数第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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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倒数第二夜-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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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欧洲好好玩玩。让黛儿暂时离开主屋,我也不用愁着给她治病,杰夫这个主意似乎可行。但是,这2周公司实在太忙,不能缺人手,下半个月再批杰夫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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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凡心情还可以,开口问他是否同意我月底出差。他肯定不会轻易答应的,所以现在就开始求他。他还没解禁,他抿紧的薄唇利的像刀子。为什么囚禁我?囚这个字我用的似乎过份了。在顶楼公寓里活得舒适自在,被困住的仅是身子而不是心灵。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有病,可以等她从欧洲回来再治。

蚌壳似乎有些得寸进尺,果然,女人宠不得啊。同意她出差?不可能啦,她还存着落跑的心思,这一出差还不逃到天涯海角去。

我为什么囚禁她?好犀利的问题,把我的心戳的血淋淋的。不敢放手,不敢转身,生怕一个没看守好你,你就不见了。一道门锁太少,恨不得在你的身上捆几道铁链子。你那么轻易的就说出离开,对我的感情怕是比蜻蜓点水还浅。用呢深的受伤也深吧,我困住你的其实不是你,而是我自己,就像一头彷徨的困兽在你的陷阱里寻找出路。

给我泡杯咖啡,牢头坐在沙发上发话。立刻去烧水,煮咖啡是不会的,三合一的速溶咖啡还是搞的定的。牢头还真难讨好,咖啡端到他面前了才说“要走不喝了”,那我自己喝。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有病,就往后拖吧。

蚌壳有些安份过了,那颗躲在壳里的心肯定在打鬼主意。以为她会先换好衣服等我带她回娘家,结果是我上楼准备接她,她才去换的出门服。以为她会在岳母家吃晚饭,存心说回去吃饭,存心说回去吃,她就跟在我身后回顶楼。

猜她是为了出差在奉承我,再试她一试,“帮我泡杯咖啡”,双脚抬高搁在茶几上。看她温顺端来咖啡,竟然没反抗,她是横了心要出差,我是铁了心不放人。

我疯了才半夜喝咖啡,到凌晨也没有睡着,恨得想咬牢头一口肉下来。精神不济,天又冷,索性赖在被子里看片。牢头挺会享受的,牢房的影音设备还真不错,高分辩的屏幕,立体声的音响,真有电影院的感觉。关不得牢头很少带我去影院呢,家里就有的享受何苦去浪费电影票前。

祈祷牢头给我带可乐和薯片,可是牢头一天没有出现。看着冰箱里最后一颗西红柿,呐喊,牢头千万别断我的粮啊,吃饱了黄泉路上才好走。

家里炸开了锅,不登几个和黛儿吵了起来,冷静如靓也加入战场。为什么他们要吵我属于谁的问题?劝架,被推倒一旁。吓阻,没人理睬我。看,明明谁都不需要我,还在那吵我到底属于他们谁。

原来我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是爷爷的孙子,父母亲的孩子,他们的兄长,蚌壳的丈夫。“你和我们没关系哦!”看到无量的爷爷奶奶和父母亲叫李叔备车出门避难,“你是我们的孙子之一,儿女之一,但是是我们唯一的大哥哥。”。

之一和唯一?对么辩证的关系。看着兄妹抢我这个唯一乱感动的,偏偏有只不开窍的蚌壳要把我往外推。

定不下心工作,想着主屋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牢头今早竟然有面部表情,还五颜六色的。那个红色的好心情不是给我看到,那乌云罩顶的黑色倒是给我看的。管他黑不黑,我也是有脾气的,我要出差,我不要想其他。

不要走?不凡的嘴唇似乎动了下。掏掏耳朵,挖掉点耳屎,好听更清楚一点。还听呐,说话的人都不见了。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希望昨天的群架不会让黛儿生病。

蚌壳那应该没吃的了,硬不下心肠饿她,特地去采购了各种吃食。人饿疯了都不可理喻,蚌壳挥舞着钳子吵着要出差。蚌壳有钳子么?没有,故不惧。

不要走好么?在心里求她,碍于大男人的面子开不了口。她犹自吵嚷着,苦笑离开,男人的心也不是钢铁做的,刀子挨多了也会受伤。

幻听是我的借口,其实昨天明明白白听到不凡又说让我不要走。他让我想的其他,是指我们的未来么?在他心中,我们还有未来?我以为他这样的大男人是不能容忍欺骗的,所以做出了离开的决定。现在他叫我不要走,是谅解我的欺骗和隐瞒么?

不离开的路我们该怎么走下去?走偏的路还能走回去么?如果,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做错该多好。

幻想一开始他为黛儿求医巅峰,接着我华丽丽的登场告诉他:若想治好黛儿就拿自己的身体来换,再来他咬牙签下了卖身契,最后我幸福的使唤他一辈子。好一个白日梦,怎么都觉得别扭。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去欧洲前千万别发病。

把自己搞得和陀螺一样为公事团团转。昨天差点开口求蚌壳别离开,牙关怎么就没蚌壳那么咬得紧呢?蚌壳缩在沙发上,又在神游四方。黑着脸给她对下一袋吃食,蚌壳肉越养越缩水。

睡前洗漱完,仔细拼好2只漱口杯成为一颗完整的心。脑海里一道电流闪过,其实我和她的心都有缺口,只有互相把对方的缺口堵上,才能拥有一颗完整的爱情之心。

居安思危啊,居安思危。

白天不懂夜的黑,孵着暖气,捧着自制的尚能入口的饭菜,尚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夜幕降临,天翻地覆啊。

听到一阵冷风从屋外刮过,想着高楼风是大,并没有放在心上。接着乒乒乓乓乱响,厨房的一扇玻璃窗碎在地板上,冷风飕飕的灌入屋内,现在可是冬天啊。拉紧身上薄薄的浴衣,的牙齿都在互掐。

电视下方传来降温警报,说冷空气突然袭击本市,气温在2小时内将骤降到0摄氏度。啪,电视自动关上了。看,连电视机都怕冷冬眠去了。很快发现老天爷在和我开玩笑,一个一点也不好玩的玩笑。嘀,空调的扇页也合上了,屋内的照明也暗了下来,竟,竟然停电。

忍不住开骂,不凡你这什么破公寓,又漏风又停电的,有种给我断水啊。骂归骂,该做的事情还得任命去做。在浴衣外面套上大衣,先找东西去堵上漏风的窗。

哎呦,疼疼,抱住脚乱跳,什么东西咬到我了。跳到窗台,就着别家大楼的灯光看,咦,这只脚没事耶。那怎么还疼呢?流血的是地上哪只脚,抱错了呀。

玻璃扎进去了,要消毒清创,不凡把药箱放到哪里去了?

“你见鬼的在干吗?”不凡英勇神武的出现,把我从地上拎到沙发上。是老天爷见鬼,咕哝一句为自己开脱。

好在不用自己解释详细经过,不凡就发现我脚上的伤,立刻保外就医。指引他去霖那,这点小伤没脸上大医院。

早知道也不来霖这了,被好一顿嘲笑。不凡似乎被墙上浸泡在福尔马林里德生物标本给吓到了,配上我这淌血的脚,还真有点恐怖的味道。伤口很快被包扎完,霖向不凡自我介绍,省去他华澡的自我修饰词,中心思想就是他也是巅峰一员。

回去的路上,不凡终于开口了:“你们巅峰的人都疯疯癫癫的。”大力扭头看不凡,他还没见到更疯癫的老头子呢。“很有趣。”他又加了一句,嘴角也有些上扬。

这,这是主屋,被他抱在怀里,颤巍巍的指着说。嗯,某男很酷的应一声。

少奶奶,大嫂,卓卓。很多人蜂拥而上,看到大家,心里像翻到了调味瓶。这么晚大家都不睡的厚?

这么早,不凡给我看手表,凌晨四点半。

那大家早安,腼腆挥挥手。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千万别发病呀。

临睡前安全检查,听到屋外冷风怪啸而过。躺在床上,脑子里反复是李叔的话“今晚要大幅度降温,明天可能会结冰”。不知道蚌壳那要不要紧,虽然有空调,但是被子似乎薄了点。

辗转不安,卷了一床被子奔出去。少爷你去哪?油门一踩把李婶和她的声音远远抛在身后。

路上冷清清的没有人,路程很顺利。把车停进车库,看到保安部主任和后勤主任迎了上来。这么晚他们在公司干吗?停电了?顶楼的报警灯一直在闪?既然停电了,灯哪来的电可以闪?原来现在启用的是备用电源。

心还没放下来又被吊到了嗓子眼,蚌壳千万别出事呀。问备用电够不够支持我的专属电梯,得到肯定回答后,按了电梯直达楼顶。拧开手电,先发现公寓碎了块玻璃窗,打电话给楼下说明情况,让他们各自去处理事情,不用管我。

刷开电子门锁,不太适应屋内的昏暗,眨了下眼才找到她。蹲在窗口干吗?拉起她避开风口到沙发上做。疼,她哼出声来。手电从头扫到脚,脚受伤了,一块玻璃明晃晃的插在她脚上。

我为什么把她一个人关在顶楼?后悔莫及。抄起她带下楼,先送医院,不是扭不过她,而是怕她流血流死才同意送她去一个叫“霖”的那里。

古怪的地方,古怪的人,这样的男子是专业外科医生?看他利落的钳出玻璃碎片,消毒伤口,幸好不要缝合,几处伤口分别用纱布罩起来,最后给蚌壳打了针破伤风。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除了呱噪点,他不断的嘲笑蚌壳。虽然听着很过瘾,但是我的蚌壳怎么可以随便让别人嘲笑?

蚌壳和他终于想到了我的存在,男人开始罗里啰嗦的自我介绍,抓重点词,只要写恐怖小说,有时制作标本,偶尔客串病理学家。“巅峰成员之一。”蚌壳尴尬介绍。

重新拎起蚌壳回车上,驶回主屋的路上,想明白一件事情,发表观点:“有这样疯癫的同伴,我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巅峰的。”蚌壳终于因为吃惊,裂了条口子。

停好车,天已经微亮了。一个轰轰烈烈的黑夜即将结束,看天边一缕曙光,心暖了。

少奶奶!李婶高八度的尖叫,好像蚌壳的脚上是我家庭暴力的产物。偷偷潜回房间的计划失败,被大家围攻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

“ 早。”蚌壳强装震惊,挥手向大家示好。终于看清她穿的是什么,罩衣下就一件浴衣,春光随着她的动作乍泄。用力拉好她的前襟,把蚌壳扛上楼,目前她还是属于我监管。

我是一个蚂蚱,跳来跳去的蚂蚱。脚伤了,被限制在房间里,而不是限制在床上,为了取用东西,单脚在房间里蹦跳。

“哎呦呦,我说怎么厨房顶有灰下来呢,少奶奶你又在跳了。”李婶闻声推门而入,手里拿着碗猪脚汤。这个汤,那个汤的,就是水喝多了才会蹦跳去厕所嘛,撒娇,贿赂李婶不要和牢头告状,来之不易的自由啊。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等黛儿从欧洲回来再治病吧。

用冷水擦了把脸,精神吊上来后去上班。文件要赶着看,顶楼公寓要整理修葺。胸前的吊坠滑出衬衫,把玩几下握在手心里。这次重新牵起她的手,再不轻易放开。

知道她在家不会老实养伤,特地关照李婶看好她。一回家李婶就告状说她不听话,像个多动症患儿在房间瞎蹦跳。

昨天几乎没睡,早早洗好澡,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今夜不再孤枕难眠,同床,床是小了,可是暖和多了。

牢头重新掌握了他的看守权,把我拷到他办公室亲自看守。腿不能动可手还有用,牢头怕我没事做无聊,扔给我一摞文件存档到电脑。靓和不登好心来看我,不登说我如果骨折绑了石膏他就可以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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