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夺爱,暖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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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长夺爱,暖妻有毒-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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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识开始慢慢的模糊,就算这场火不把她烧死,她也会因为烟雾而窒息死。

直到这样的时刻,她才无比清晰的知道,即便是对被困在风绝的身边而感到绝望,她仍旧是害怕死亡的。

第一次,七岁的时候,她亲眼看着父母葬身在枪声和爆炸声,她离他们不过十多米的距离,死亡离她也只有十几米的距离;

第二次,十一岁的时候,她跟子翊同时被黑道绑架,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违反约定准备撕票,要把他们扔下车子,那时候,她小,又害怕,看到绑匪提着子翊的领子就要把他扔下去,她什么都管不了就一口往那人的胳膊上咬了下去,结果,她被先甩了下去,也是在那一刻,叶门的人刚好赶到,而她因为撞到从后面来的货车,即便是当时的天才医生韩离,都只能勉强的捡回她的命,而无法保住她的腿。

第三次,十六岁的时候,她在新西兰做交换生,学校的一栋教学楼被人刻意纵火,也是像今天这样,她当时很幸运,就要逃出去了,却看到一个穿着军人的衣服的男子背着学校一个老师,结果楼顶上的房梁砸下来,那军人将老师推到一边,自己防备不及被砸到,但是那那老师刚好也醒来了,没想到他看了那军人一眼,自己急急忙忙跑掉了。

她很害怕也很生气,犹豫了五秒钟,还是跑回去了。

她甚至想不起来就她十六岁时的细胳膊细腿是怎样把一个那么高大的男人给弄出去的。

大概是年纪小,无知者无畏。

第四次,她跟温落没有任何理由的被抓进军区大牢,她不知所措,以为自己会死。

第五次,她代替温落把自己卖给了风绝,她第一眼看到那男人的时候,甚至以为,她会或活活被折磨死。

最后就是,她二十岁生日的那晚,被风绝折磨得近乎以为她已经到了地狱。

有时候,越是离死亡距离近过的人,越是害怕。

就像现在的她,对已经近在咫尺的死亡,无比的恐惧。

到了这个时候,她所有的感官都剩下了火烫和窒息。

她迷迷糊糊的想,带着无尽的凄凉,宫子翊,你说好的要一辈子保护我呢?现在我要死了,你在哪里?说不定正美人在怀,无尽的潇洒吧?

“温落……”是谁在喊?他在叫谁?

温落,温落,是在叫她吗?

可是,她不是温落,她是苏颜。

不……是在叫她,她现在是温落……

“温落……”声音忽远忽近,似真似幻,她甚至不知道,是真的有人在找她,还是死前的幻觉。

“你***到底在哪里,给我出声……”谁的声音这么暴躁,还好像很焦急,很担心的样子。

“落落……”

她忽然一下就惊醒过来的,这不是幻觉,如果是幻觉,那么她听到一定是她自己的名字,一定是颜颜。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叫她落落。

风十七回来了,是不是?

因为缺氧而几乎全部被抽干的力气被这个认知唤回了她自己的身体里最后残留的力气。

她想出声,告诉他她在这里,可是没有办法,她根本就发不出一点声音,且到处都是火烧东西的时候噼噼啪啪的声音。

从发现着火到几乎认定自己会被烧死在这里,她都没有掉一地眼泪,现在却因为无法出声,而记得快要哭出来了。

风十七你个混蛋,如果不是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她给他下药,还直接掐坏了她的嗓子,她会至于在这个时候连叫救命都救不出来吗?

要不是他保卫的功夫不到家,喜欢得罪人又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她怎么会被人暗杀?

“落落……”那声音开始融进慌张了。

他不知道她根本不能出声吗?她根本回答不了他啊。

“温落,你这个蠢女人,就算叫不出声音,也给我弄出点声音,让我知道你在哪里。”

她觉得风绝离她很近,事实上确实如此,他飙车回来的时候就想到了,以这个时间点,她一个人又怕的死,大概早就洗洗睡了,他本来侥幸的希望她能发现着火了能跑出去。

四年前,她不就本来可以跑出去吗?

苏颜听到他的声音,其实如果只有她可以叫一声,风绝马上就可以知道她在哪里,但是现状显然是不允许。

也许是因为他就在离她很近的地方,他的声音给了她冷静的力量,苏颜人也没有那么慌张了。

她在原地团团的转起来,拼命的想怎样才能制造点让风绝发现她的声音,脑子一闪,她突然响起另一件事。

她记得小时候神慕跟她说过,在子翊和西泽尔的训练项目里,有一项就是嗅觉训练,因为在很多视觉甚至听觉都用不上的地方,嗅觉就会变得很重要了。

因为眼睛看到的和耳朵能听到的东西也许很可以隐藏,但是气味这种东西,就很难掩藏了。

她想,既然子翊和西泽尔需要,那么,风绝这种身份也应该一定会需要的吧?

她的视线落到后面的已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碎的玻璃上,其实她不过是迷迷糊糊顺着火势退到了二楼走廊的尽头,而风绝则在卧室的周边,因为他料准了她不会走的太远。

她扶着墙,勉强的弯腰捡起地上一块不大不小的玻璃,一狠心,对准自己的手腕就划了下去。

看着血液不断的往下涌,她想,像他们这种人,应该对对血腥味不无比的熟悉吧?

风十七,你要是找不到我,我诅咒你永远打不败宫子翊。

划下这一下,她就真的是孤注一掷了,因为,如果风绝找不到,她就算是因为失血,也会死掉。

不知道该说苏小姐聪明还是幸运,她没有猜错,风绝的嗅觉基本不亚于猎狗,尤其是血的气味,即便是隔着空气一股浓厚的烧焦味,他也准确无误的辨准了方向。

“你是蠢的吗?着火了也不知道?不知道出去吗?”沿着气息的指引,他果然精准找到他一身狼狈的小女人。

苏颜看到他,什么都顾不上,一下就直接软到他的怀里,她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不小的奇迹了。

要不是听到他的声音,她也许早就昏死过去了。

风绝眼疾手快,一把将怀里的女人横抱一来,她本来就是不行了,靠着求生的执念到现在才倒下去。

一看到他,闻到熟悉的气息,她就迅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风绝看着怀里的女人,原本干净白皙的脸蛋被弄得脏兮兮的,眼睛紧紧的闭着,身上的白浴袍更是脏得不成样子了。

他皱着眉,蹲下身让她靠在他的身上,然后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包住她的身体。

火势很大,他进来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拦着,他甚至差点废了一个手下的手才冲了进来。

他的女人在里面,他怎么可以不进来?

更何况,她当年那么小小的个字孱弱的力气都不顾危险的背着他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出去,他会怕火?

那不是天大的笑话?

'军长夺爱,暖妻有毒正文 第一百章伤疤都是男人的勋章'

苏颜睁开眼睛的时候,头顶是白色的天花板,鼻子里闻着的是她最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这是医院,她的第一个念头就告诉她。

“嗨,温小美人,你总算醒了。”一个待着雀跃的声音在她的身边响起。

苏颜眨眨眼睛,转头去看。

说话的是那个叫伊娜的女孩子,她手里正拿着一个苹果,手忙脚乱的削着,看得出来,她的手不像是常常拿水果刀。

很笨拙,各种不适应。

偏偏她看上去还是玩得不亦乐乎的模样。

她想说话,但是话到嘴边才发现她说不了话。

她想问,风十七呢。

虽然当时他出现的时候,她几乎何以肯定他会把她带出去,但是火势那么大,她寸步难行,她无法想象他抱着她抽干出去的。

这应该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伊娜一眼看出她想说什么,当下手里的苹果一边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一边回到了她的问题,“哦,绝爷还在隔壁的病房,他还没醒来。”

苏颜蓦然的睁大了眼睛。

他受伤了吗?现在都没醒?他一看就是铜墙铁壁的身体,这个时候还没醒,是不是伤得很重?伊娜将她扶起来喝水,“你别太担心,受了点小伤,医生说了,虽然需要小心休养,但是照顾的好的话不会有什么大碍,他是铁人,什么伤都受过,这点小伤不会放在心上的。”

刚刚醒来,喉咙是有点刺剌剌的痛,于是她接过杯子顺着杯沿喝水。

伊娜说让她别担心,但是她其实死有点担心的,他们做军人这行的,尤其是风绝,经常跟黑道的额人打交道,受伤对他来说是加长变法。

伊娜所说的小伤,肯定不是小伤,否则也不会现在还没醒。

不管她之前有多恨他,或者是怕她。

但是他始终是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从天而降把她从死神的手里带出去的男人。

她忽然想起一句话,男人是有爱情的,但是女人没有,谁对她好,她就跟他走。

苏颜指着自己,有指了指隔壁房间的方向,示意她要去看他。

他之前怎么对她,这一笔救命之恩,她都不能置之不理。

何况,她知道的,火那么大,不是谁都会冲进去的。

就像她十六岁经历的那场火灾,她就看到生离死别却不敢靠近对方的恋人。

虽然她觉得无奈,却理解,在死亡面前止步,不过是人之常情。

伊娜觉得她家主子这次真的做的很漂亮,简直就是老天爷都站在他这边,就温落前几天的那态度,他对她做的事情,搁在哪个女人眼里都很难原谅。

但是这就不一样了,她可是听说那火烧的可大了,绝爷执意要进去,十多个人都没拦住。

伊娜带着苏颜到了隔壁风绝的病房,果然他还在昏睡。

苏颜走了几步,站到了他的床边,看着紧闭着眼睛的男人。

还是第一次,她这样安静的看着他睡着了样子,即便他们每晚睡在一起,但是她通常睡的比他早,起床的时候他人都走了。

不要说她懒,正常人的体力都经不起他风十七那般的折腾。

她的身上其实是没受什么伤的,就手腕上自己划伤的那一块,放了点血,然后吸进了太多的烟雾,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她的睫毛颤了颤,转头去看伊娜,以眼神询问,他伤到哪里了?

伊娜看上去很爽朗条,其实心思细腻着,苏颜不用说话她就知道她想问什么。

“被重物砸到脑袋,然后背部有不轻的灼伤,”伊娜摸摸脑袋,“有点小严重,不过不会影响到什么的,嗯,你别太担心啊。”

苏颜想了想,办了条椅子放在他的床边,然后安静地坐了下来。

她抬头看着伊娜,用唇语告诉她,“我在这里等他醒来,你忙的话就可以先走,我会照顾他的。”

她是猜伊娜应该还有事情要处理,有人敢在风绝家里放火,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伊娜是风绝的得力助手,她肯定是要去查的。

伊娜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会派人守住医院,不会有人过来骚扰你的,有什么需要的话,你也可以让他们去做。”

苏颜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了。

然后伊娜又嘱咐了些什么,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伊娜一走,病房里就安静下来了。

苏颜撑着下巴,专心的看着还在昏睡的男人,他的脑袋上正绑着白色的绷带,看上去有那一丢丢的虚弱。

她伸出手指,指尖慢慢的探上他的额头,停在绷带上。

眼睛眨了眨,突然恶从心生,手指戳戳他的伤口。

谁叫他平时对她那么坏,还好心当驴肝肺,哼,活该戳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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