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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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封刀-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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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相思之苦

世宁不太理解他的话,道:“实战?做什么呢?”于飞辰比了个杀人的手势,道:“去将你大哥杀了!”世宁吓了一跳,惶然道:“不……不行的。”

于飞辰见他畏缩退避的样子,不由怒道:“为什么不行?”世宁看了他一眼,低声辩解道:“他比我大那么多,何况又学过武功,我……我打不过他。”

于飞辰听了他这软弱的话语,更是盛怒,厉声道:“我的剑术乃是天下第一,什么武功能够抵敌得过?他比你大又怎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手刃太行山三丑了!”世宁道:“可是……可是他是我的大哥……”

于飞辰冷笑道:“你大哥?他可曾将你当作弟弟?他处心积虑地陷害你,你却还回护着他。你忘了我怎么教导你的么?要狠,不但对别人狠,也要对自己狠,只要有人对不起你,就算是亲兄弟,也要一刀杀了!”

世宁虽知他说的有道理,论起世蕃的重重恶迹,也实在该杀,但他天性极为善良,就算被别人欺辱了,也不愿还手,更不用说杀人。于飞辰甚是威严,世宁不敢反抗,只是木讷地摇着头。于飞辰怒极,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那水牢是用粗大的铁条编织成门锁住的,也不见于飞辰有什么动作,就从巴掌宽窄的铁条缝隙中钻了出去,迅速消失在了甬道的尽头。

世宁料想是自己的坚持激怒了于飞辰,不由心下升起一丝歉仄。他怔怔地望着黑暗的甬道,盼望着于飞辰回来,他好好地道个歉。不过道歉归道歉,要让他杀世蕃,那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忽然,黑暗的水牢中想起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你就是世宁?”

世宁吓了一跳,他急忙回头,就见一个遍身黑纱的女子远远地站在墙边,她脸上带着一个青铜面具,面具上没有任何装饰,宛如一个远古的神像,静静望着他。这水牢封锁甚固,不知道这女子是怎么来的。世宁遇到于飞辰之后,见识大为进步,知道这女子也是难得一见的绝世高手,便不敢少了礼仪,恭敬地答道:“是。”

那女子深深地,仔细地打量着他,世宁就觉她的眼睛极为明亮,在他身上扫来扫去。那女子轻轻叹息道:“让我好好地看看你。”

她的身子忽然如行云流水一般飘了过来,纤长的手臂抬了起来,慢慢伸向世宁的脸。一股淡淡的凉意随着她的手势荡开,世宁忽然发现自己的身子已不能移动,仿佛这凉意中充斥着神秘的魔法,将他所有的行动都禁锢住了一般。那女子的手在世宁的脸上轻轻滑过,她的指尖仿佛带着漩涡一般的力量,将世宁的寒毛刺激得根根树立了起来。莫名其妙地,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阵极为刺骨的寒意。世宁脱口道:“你想杀我?”

那女子身子一震,世宁眼前猝然一花,她已站回了原先的位置。但那股寒意却丝毫不退,世宁的手不由自主地按到了破魂剑的剑柄上,从那里传来的淡淡的凉意,让他心中的刺寒缓解了不少。

那女子紧紧盯着他的手,缓缓的语调在水牢中幽幽散开:“他千里迢迢来找你,就是为了给你这柄破魂剑。”世宁看了看手中的剑,又看了看那女子,问道:“你认识这把剑?”

那女子点了点头,并不说话,世宁道:“那你也认识这把剑的主人,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是谁?”那女子笑了:“他是谁?你不知道他是谁?”

世宁摇了摇头。那女子忽然发出一阵冷笑,黑色的身影宛如暗夜潮水一般,在世宁的视野中渐渐退去。只剩下一个冰冷的声音:“你很快就知道了!”

很快就知道了?世宁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已没有人可问。那女子走后,水牢中极为寂静,世宁闲着没有事情,就抽出宝剑来,一板一眼地练着剑法。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好!要学习绝世的剑法,就要这么用功才行!”

世宁大喜,道:“你回来了!”急忙转身,就见于飞辰大踏步走了进来。水牢的牢门就如同不存在一般。他将手中之物摔在了地上,那物发出一声痛呼。世宁惊道:“世蕃大哥?”

于飞辰道:“正是!我将他擒了过来,就是要你亲开杀戒,将他斩于剑下的。我派剑法与别派不同,每杀一人,功力便更上一层。这整日欺辱你的大哥,就是你入门的钥匙!”

世宁骇得脸色都变了,抱着破魂剑不住后退:“不!不!”

于飞辰怒道:“什么不不!今日只有一人能从这水牢中走出去,不是你,就是你大哥!”他一把将世蕃捞起来,大叫道:“听清楚了吗?”

世蕃也吓得脸色苍白,急忙道:“听清楚了!听清楚了!”于飞辰冷冷一笑,将他抛在地上。随手一拗,从牢门上折下一截铁条来,左手握住,右手在铁条上磨来磨去。就见锈蚀的铁屑不住落下,片刻功夫,那铁条就变成寒光闪闪的一把利剑。于飞辰随手抛给世蕃,道:“你若能杀了你六弟,我也一样收你为徒,传你天下无敌的剑法!”

世蕃本吓得脸都变了颜色,听了这话,登时精神一震,斜退一步,身子如飘风抚柳一般,将那利剑接在了手中,随之剑诀一引,凌空指住了世宁。当真姿态潇洒,神逸之极。

世宁抽出破魂剑来,仔细回想着于飞辰所教的剑招,却觉招招都是生死决斗所用,似这般开场亮相的起手式,却是没有。他只好学着世蕃的样子,将宝剑斜斜抬起。既然是学样,未免有些不伦不类。世蕃一眼望去,就发觉了他身形中的七个破绽,当下剑光一引,挽出两朵剑花,向世宁罩了过去。

世宁眼见明晃晃的宝剑向自己这边逼了过来,不由心下生了怯意,不由自主就退了一步。这一下身法中破绽更多。世蕃剑光一紧,体内三年中辛苦培育出的真气登时完全灌输到利剑中,那宝剑发出一阵嗡嗡的细响,龙蛇嘶吟一般,向世宁追袭而至。

寒光浸体,世宁登时慌了手脚,急忙一剑向上迎了去。世蕃力大招熟,这时又占了先机,他这一剑怎么能挡得住?就听“哐啷”一声大响,世宁就觉手臂一阵生痛,破魂剑几乎脱手而去。但他此时对这把剑爱惜之至,哪里舍得放手?拼着身体受伤,将那剑紧紧握在了手中。

世蕃一剑得手,精神顿长,身随剑转,剑意绵绵,宛如一道光幢一般,将世宁尽数笼罩在其中。他天资聪慧,举一反三,对武学一道,甚有妙悟,只是舍不得吃苦,所以才未能得真髓。饶是如此,也将世宁打得无还手之力。可怜世宁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打得过练过三年武功的十六岁的少年呢?

在这一面倒的剧斗中,世蕃突然飞起一脚,世宁猝不及防,被踢倒在地。世蕃目露凶光,利剑划出一道闪电,当胸向世宁刺了过来!世宁吓了一大跳,急忙一个骨碌,滚了出去。世蕃的利剑狠狠插在了地上,一时拔不出来。世宁惊魂未定,叫道:“大哥,是我啊!”

世蕃用力拔剑,带起一大块泥土。他冷笑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你大哥,那就乖乖地让我杀了你,好让我出去。你没听这位大侠讲嘛,我们之中只能有一个出去,你还不自杀,难道要杀了我,自己出去?”话音甫落,他剑上的泥土突然炸开,长剑宛如毒蛇一般,游走而至,狠狠地刺入了世宁的右肩。世宁发出一阵痛苦的大叫声,世蕃却丝毫也不手软,两手用力,直将他压在了地上。世宁痛得脸都变了颜色,苦苦求道:“大哥……大哥……”

世蕃冷笑道:“你叫我大哥?可是我从来没将你当成弟弟过。你难道不记得么,我一直叫你什么,六童?你只是我的一只玩偶而已!你和你母亲都是!

他慢慢旋转着利剑,让那尖锐的锋芒细碎地绞杀着世宁肩头的血肉,世宁忍不住长声惨呼起来。世蕃得意地大笑起来:“我也不妨告诉你,方才你那贱人母亲还来找我,说要答应我的要求,只让我允许她来看你最后一面。你猜猜我答应没答应她?”

这句话显然刺到了世宁心中最伤痛之处,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怒吼,身子一挺,竟然霍然站了起来。利剑透骨而入,将他的肩头贯穿,但世宁竟然丝毫没有感觉。他的双目中迸发出阴森的精光,一瞬之间,世蕃竟仿佛有种直面地狱恶鬼的感觉!

世蕃的心中不由升起一阵寒意,眼光一瞥,望见了被世宁抛在一边的破魂剑,他急忙一个斜步,将宝剑捡起。世蕃与江湖中人往来甚繁,这剑才一入手,就知不是凡品,不由心神一震。就见世宁反手握住插在自己肩头的铁剑缓缓拔出。鲜血泉涌而出,切碎的血肉随着剑刃抽动而不住抖索,骨头与剑摩擦发出酸涩的声音。

世蕃忽然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世宁抽出破魂剑来,仔细回想着于飞辰所教的剑招,却觉招招都是生死决斗所用,似这般开场亮相的起手式,却是没有。他只好学着世蕃的样子,将宝剑斜斜抬起。既然是学样,未免有些不伦不类。世蕃一眼望去,就发觉了他身形中的七个破绽,当下剑光一引,挽出两朵剑花,向世宁罩了过去。

世宁眼见明晃晃的宝剑向自己这边逼了过来,不由心下生了怯意,不由自主就退了一步。这一下身法中破绽更多。世蕃剑光一紧,体内三年中辛苦培育出的真气登时完全灌输到利剑中,那宝剑发出一阵嗡嗡的细响,龙蛇嘶吟一般,向世宁追袭而至。

寒光浸体,世宁登时慌了手脚,急忙一剑向上迎了去。世蕃力大招熟,这时又占了先机,他这一剑怎么能挡得住?就听“哐啷”一声大响,世宁就觉手臂一阵生痛,破魂剑几乎脱手而去。但他此时对这把剑爱惜之至,哪里舍得放手?拼着身体受伤,将那剑紧紧握在了手中。

世蕃一剑得手,精神顿长,身随剑转,剑意绵绵,宛如一道光幢一般,将世宁尽数笼罩在其中。他天资聪慧,举一反三,对武学一道,甚有妙悟,只是舍不得吃苦,所以才未能得真髓。饶是如此,也将世宁打得无还手之力。可怜世宁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打得过练过三年武功的十六岁的少年呢?

在这一面倒的剧斗中,世蕃突然飞起一脚,世宁猝不及防,被踢倒在地。世蕃目露凶光,利剑划出一道闪电,当胸向世宁刺了过来!世宁吓了一大跳,急忙一个骨碌,滚了出去。世蕃的利剑狠狠插在了地上,一时拔不出来。世宁惊魂未定,叫道:“大哥,是我啊!”

世蕃用力拔剑,带起一大块泥土。他冷笑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你大哥,那就乖乖地让我杀了你,好让我出去。你没听这位大侠讲嘛,我们之中只能有一个出去,你还不自杀,难道要杀了我,自己出去?”话音甫落,他剑上的泥土突然炸开,长剑宛如毒蛇一般,游走而至,狠狠地刺入了世宁的右肩。世宁发出一阵痛苦的大叫声,世蕃却丝毫也不手软,两手用力,直将他压在了地上。世宁痛得脸都变了颜色,苦苦求道:“大哥……大哥……”

世蕃冷笑道:“你叫我大哥?可是我从来没将你当成弟弟过。你难道不记得么,我一直叫你什么,六童?你只是我的一只玩偶而已!你和你母亲都是!”≮更多好书请访问。 ≯

他慢慢旋转着利剑,让那尖锐的锋芒细碎地绞杀着世宁肩头的血肉,世宁忍不住长声惨呼起来。世蕃得意地大笑起来:“我也不妨告诉你,方才你那贱人母亲还来找我,说要答应我的要求,只让我允许她来看你最后一面。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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