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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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骄阳- 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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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手术原本就有很大风险,特别是在你现在的情况下……”周承恩叹气,“或许搞不好就会因此送命,所以……”

“我们想等你身体恢复的稍微好一些的时候便进行手术,以现在地恢复状态看,事不宜迟。五天后就行。考虑到手术的风险,焦扬,真的是按照咱们以前说的做吗?”

焦扬微微眨眼以示同意,这样的情境,其实她早已与周承恩说定一切情况。站余下来所想地。就是执行。

事到如今,只要孩子没事,反倒没了恐惧。

身子慢慢的好了起来,据周承恩说,手术一切都在准备之中。焦扬看着自己旁边熟睡的孩子,嘴角抿出一弯轻笑,正要说些什么,门却突然被人推开。紧接着,程澈竟走了进来。

焦扬大惊,“你还没走?”

“没有。”程澈讪讪的走在她旁边坐下,“你好些了么?”

“还好……”她笑,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睁大眼睛,“程澈,你是不是真的要上诉了?”

“到现在你还想着这事

“我……”焦扬低头看着一旁的婴孩,随即便有护士抱他离开,“我始终认为,你要对我恨就冲我来。别牵扯到别人。”

“焦扬,你为了他,你连生孩子都不让他知道?你为了他,你连经历的这个手术也不打算让知道?他有什么能耐。让你死心塌地地这么为他?”“你有你的抗争方式,我有我的复仇方法。”焦扬抿嘴一笑,眼睛看向前方,目光却是廖远和空洞的,“我不想告诉他这些是因为我想让他知道,我焦扬为他也受过很多的苦,甚至也为他濒临生死边缘。若是一切顺利我们还能再见的时候,我就会对他说。易明,我欠你的一切都已经还清。我们还想以前那样,是公平的彼此。”

“若是手术出现意外,这便是最严厉的惩罚方式。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个女人曾经为他生儿育女,艰辛的用命为他博过半生。程澈,你或许会用你地强硬办法让他服输。可是女人的报仇不同。”她笑。“一旦真的是穷途末路,我会让他痛的嗜心刻骨。我会让他在愧疚地心态下生不如死。”

程澈瞬时愣住。他看着眼前这个柔顺的女人,身盖浅蓝色被子,白皙甚至透明的皮肤在阳光下竟泛出如此温和的光泽。可是眼神却是坚定和犀利的,仿佛眼前已经呈现了那个人的形象,供她用如此的方式牵念挂牵。

“我不会上诉。”程澈低语,“我原本也没打算上诉。可是焦扬,你总是顾忌他的所想,从没迁就我地想法。那日若不是你突然出口说起这些事情,你今天完全没必要有这么大的闪失。”她低头笑,“你知道我最愧疚他的是什么吗?”

程澈摇头。

“是那次用爱情这个理由逼他离婚,其实我只是为了澄清案情。”焦扬看着他,墨黑的瞳眸却像是在看另一个人的影子,“事后我都在劝自己,我这只是为了澄清我们家的历史,我这只是想还他一个清白,奈何他们家真地有污垢,我这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和他并肩地理由,从此心无旁骛真的和他在一起。可是这些都没用,程澈,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打地就是通过骗他来获取证据的目的。我当时想,为了让彦嘉凌低头,爱情是什么,幸福是什么,全都是无稽之谈!”

“所以我下了手,我第一次主动找他,用那么甜腻的语言和他温存。站我看到他全身心投入,心里却像是火煎碳烤,可是我没办法抽身。所以,他以后那么恨我,我完全没有回击余力。”

“所以,现在做的这一切,更像是在偿还。我逼他的毓泰出现如此险境,让他的爸爸被革职,让他的妈妈自尽而亡。”她笑,“其实到头来,这一场恩怨,已经偿还付出的差不多。”

“所以,你没必要再卷入这一场争斗里。”她将目光收回,定定的看着他,“程澈,你不该卷入这场争斗里,你不该用这样的方式让我对他更加亏欠。我与他之间,向来只谈及感情,不涉及事业。当时他的家庭毁了我的家庭,今天我也已经以相同方式回赠,其余的事业,若我再进行纠葛,就是亏欠。”

“而我,不想欠他。”她笑,“所以,我求你,放他一马。”

周承恩听说程澈来访,唠唠叨叨的数落着他的罪过,“好好的一个人,偏偏那么冲动,你差点就死在他身上!”

焦扬在病床上笑,“承恩哥,我好歹也是明天要手术的人,您那张嘴能不能吉利一些,别老死了死了的。”

“呃……”周承恩稍微语塞,看了看她的体温计之后换了另个话题,“情况不错,明天的手术虽然有危险,但也不需要有压力。”

“知道。”焦扬仍然没心没肺,大大咧咧道,“您的本事嘛,我还是知道的!”

“对了,明天上午进手术室,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嘱咐一下?”周承恩抱过孩子,“让你看孩子一眼,省的明天下手术台神志不清又怨我事情没做周到。除了给你舅妈舅舅寄去6万快钱,还有什么事儿吗?”

刚才还说没风险的他现在又开始唠唠叨叨的让她嘱咐后事,焦扬心里腾涌淡淡辛酸,看着怀里的孩子侧头想了一下,“能不能让我给他爸爸打个电话?”

“不能激动,保持心情平和。”周承恩嘱咐。

“好。”她答应,接过周承恩递来的手机,拨通那个记忆里长存的号码,绵长的等待时间过后,耳边竟没出现那个想念已久的声音,反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你好。”

如同触电一般,焦扬猛地扣下手机,僵笑着递给周承恩,“给你……”

“这么快就打完了?”

“他不在,秘书接的。”焦扬垂头,眼睛却出现酸痛症状,似乎有一种液体物质想要坠落下来。

易明从不让秘书接他的私人手机。

这是他的习惯。

大概心脏也出现了畏惧症状,焦扬只觉得心又酸又胀的发痛。每跳一下,都牵动着最原始的痛楚。她在护士的帮助下换上了手术服,又听着医生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注意事项,这才看到身着浅蓝色服装的周承恩,“别紧张啊,睡一觉就好了。”

她点头,控制住自己的心痛斜睨他身后的队伍,“这么瞧得起我呀承恩哥?这么一台小手术,竟还有国外的专家队伍来?”

“是啊。”周承恩边戴口罩边打趣,“谁让你是我妹,待遇自然更高一些。”说完又俯下身来,“扬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想告诉他,她还是想打一个电话。可是话到了嗓子眼又吞了回去,她终是没有信心。

如果再出现昨日的情境,她根本没有自信能怀着这份感情迈过去这个坎……

所以,干脆用最窝囊的方式,不惦记,不挂念,就这样利利落落的,带着那些旧日美好抗争这次命运的戏弄无情……

“还没有人接过那个电话吗?”毓泰办公室内,易明不知道第几次提起这个问题,“仍是没人接听?”

“对。”秘书战战兢兢点头,“还是关机。”

只听“啪”的一声,又一团黑色乌云在墙边绽放开。成助理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一直处于暴怒状态的男人,弯下腰拾起他刚刚甩出的黑色文件袋放于手心,“易总……”

“一直打!”

心里像是突然燃起了火焰,生起剧烈焦灼的痛楚。易明不由得俯身以臂支住身体,虽然已经极力隐忍,但仍被这样明显的感觉惊得浓眉紧皱。放在桌上的电话响起,他皱着眉头忍下突如其来的不适,低哑的应了声“喂。”

“易总,我现在就在您所交代的小区那里。”话筒传来声音,“两处均没有人在,据邻居说,焦小姐好像很久没有回来。至于周家这边,也不在这儿居住。”

“林弈辰那里去过吗?”

“林总保安工作做的极好,不让我们靠近的。”

独爱骄阳 澄澈若水,骄阳似火 (二)探究时,你的禁忌,我的穷途

     (二)探究时,你的禁忌,我的穷途

这个问题与她的酒精问题一样,成为他们话题的禁忌。

他鲜少有这样的耐性真诚对待一个始终不肯向他心胸的谜题女人,可是现在,竟像是中了魔一般,一步步的想要探寻下去。

忽然间,她便像是完全变了个性子,喜欢喝酒。她的寝室中有一箱箱的啤酒,她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喝酒。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她会这么做,问过去的时候,她只有凄楚的笑容耀于眸中,“借酒消愁,中国人的词汇,你懂不懂?”

这个词汇他确实不懂,他老实摇头,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她摇摇头,再次对着酒瓶仰过头去,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唇角又生出夸张笑意,“那以毒攻毒呢,这你总该懂了吧。”

他连忙点头,其实还是不懂,只是怕说出否定答案会让她再次狂饮下去,只能随便应了几声然后夺过她手里的啤酒瓶子,“别喝了。”

她嗯了一声,身体其实已经变得绵软,像是受伤小兽似的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这一次的酒喝的猖狂无忌,并不像之前几次她的量力而行。他轻车熟路的拿起她事前交代好的药喂她下去,看到她渐渐安心的样子,也随之安定下来。

可是一会儿,他便听到她的呓语,更像是因难受滋生起的呻吟,低低的几声卑微却又无力,“明。我难受啊。”

“易明,想……”

“易明,我喘不开气。”

他的中文不好,所以也理解不了这个什么明是什么含义,只是怜惜地看着她绯红的脸颊。任由那不由掌控的感觉渐渐吞噬自己的全心。脑海中却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她刚才地“以毒攻毒”,于是打开一旁的电脑,仔细查了查这个词儿是什么意义。

字典上写的,这个词汇出于明?陶宗仪《辍耕录》卷二十九:“骨咄犀,蛇角也,其性至毒,而能解毒,盖以毒攻毒也。”他仅会说几句中国的常用表达。并不知道这个陶宗仪是什么人,看下去,才知道是指用含有毒性的药物治疗毒疮等恶性病。比喻利用不良事物本身的矛盾来反对不良事物,或利用恶人来对付恶人。

这便是她给他的答案吗?

为什么知道喝酒会让自己难受到窒息,反而会依赖上这样的行动?

为什么每次都怀着那么决绝地感受喝酒,喝酒之前还要喷让气管扩张的药物以免不测,喝完之后还要吃脱敏药物,尽管如此,但仍是那么坚决的饮酒。

这到底是是为什么?

到后来了解的多了,才知道。她的举动根本不是以毒攻毒,简直就是饮鸠止渴。

可是他认识的太晚,以至于根本没有时机来弥补她这样的创伤。想要将她据为己有,已经来不及。

不经意看到了她的签证。这才发现上面显示的她的生日是5月10日。而今天,正好是5月10日这一天。

他看着她慢慢安稳地睡颜,宁愿将她的失常理解成思乡过度的惆怅,若毒是如此概念,那么他的世界将是那么绚烂灿然。

可是,没有。

直到突然间,她突然离开。

之前也和他说过要回国地事情,只是他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尽管她从不向他说起家里的来来往往,可是看她从不提及的样子也知道,她必定与家里关系不好,四年的时间,她从未回过家,再难的时候。都是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守留。

所以。他以为她不会离开。她注定要在这个国家兜留,甚至。他已经为她在父亲的公司谋职,一切一切,只待与她开始,发展,结局。

可是她,真的离开。

像是失去了一个可以依赖地寄托,她走了,他却有些无措,仿佛有一种东西把握不住了,再不过去抓住,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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