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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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两年-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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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和赔偿金一起交给白屹东,把他逗得捧腹大笑:“没事,没事,我的衣服每季都换,这件还不定排到什么时候呢。正好洗坏了,给衣橱腾点地方。”

她听得咋舌,并肩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小声嘀咕:“真够浪费的,每季都换。”

没想到,刚才还在漫不经心看风景的白屹东,突然笑嘻嘻得转过头,一字一句得朗声回答:“对,您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省着点,让我的宝贝如许花。”

“哎,白屹东你少嬉皮笑脸啊。”

“没嬉皮笑脸啊,你看我多正经。”

☆、第7章 宝贝看你几回能打中

江如许苦涩一笑,手指在那片痕迹处慢慢摩挲。

两年了,白屹东的衬衣换了几茬,这件居然还在。

她想应该是酒精作祟,不过是一件旧衣服,居然勾出了眼泪。

白屹东走到门口,正看到江如许窈窕的身形,矗立在一堆五光十色的衣服间。就像在泼墨重彩里,曲折地伸出了一支嫩莲。清淡、柔弱,让人移不开眼。

当听到管家说,江如许在帮自己理衣柜,他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他推开管家递来的毛巾,轻悄悄地上楼。默然望了会儿,他终于回过神来,叫道:“江如许。”

如许像被火瞬间撩到,迅速丢了衬衣,警惕地回身看他。可就算她动作再快,白屹东还是在第一时间里,看到她眼角的泪痕。

和那一闪而过的温柔。

他的心,突然就软得一塌糊涂。

“如许。”他黯哑地叫道:“过来。”

江如许不动。

“过来。”白屹东提高声音,深邃的眼眸波澜翻涌:“我们谈谈,好么?”

江如许慢慢攥紧手心,许久后,闷声道:“可我不想谈。我什么都不想和你谈。”

白屹东定定地望着她,慢慢眯起眼。江如许向后退了退,准备迎接他的怒气。但他只是低叹道:“好,那你帮我……擦下头发吧。”

如许一愣,这才发觉他头上、肩上全湿了,大概是进门的时候淋的。

白屹东眼神看着她,手却熟练地从抽屉里拿出一方手帕,向她走去。

“别怕,我没想干什么。你现在不愿和我谈,也没关系,反正下周起,我要出差一周。正好用这段时间,大家冷静一下。昨晚你问我,是不是真喜欢你?你真不知道吗?”

他把手帕强塞进如许手里,低下头,露出脖颈:“如许,帮我擦一下。很不舒服。”

江如许怔怔得站着,看白屹东一直弯着腰,一动不动。她僵直地捏住手帕,挣扎了许久,才慢慢地伸到他头上。

那头发黝黑、粗硬,按下去又迅速弹回,像极了某人的坏脾气。水珠隔着布一点点渗上来,有什么东西,也无声无息得在房里弥漫开。

白屹东惬意地轻叹一声,突然抬起头,一把抱住江如许。还没等她惊呼出声,嘴唇已经被狠狠咬住,接着他的舌头也撞了进来,熟稔地在她口中吮吸翻搅。

他脸上湿漉漉的水气,热腾腾地冲到如许脸上。还有那顺势而下的右手,从如许的脖颈、背部一路温柔地抚下来,像是要以指为笔,细细勾画出她的每条曲线。然后,直奔她的敏感地,深一指、浅一指地挑弄。

如许喘着气,徒劳地挣扎着。她知道自己越挣扎,就会让白屹东越兴奋,但她忍不住。她恨他。

“嘶……”白屹东嘴角被狠狠咬了口,他用舌头舔了下,低笑:“宝贝,原来你好这一口。其实这事儿也没什么难的,只是我有点……舍不得。”

他的眸色更深,左手按住如许的肩,右手一抄,把她结结实实得抱起来。如许愤怒地扭动、踢腿,一只鞋“咚”得一声,正砸在门上。

“白屹东,你放开我,听见没……”她愤然大吼:“你再胡来,我明天就和你离婚!!我不和你过了……”

咚”得一声,如许被狠狠得丢到床上。还没等她缓过气,胸口已经被一只强健的胳膊压住,白屹东似笑非笑的脸近在咫尺,声音里也仿佛带着寒霜:“江如许,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不听话,是吧。好,那就按你喜欢的法子来。”

他的手臂一使劲,如许立刻痛得大叫起来。但白屹东毫不动容,只是继续冷冰冰得看着她。

如许被他盯得全身发毛,第一次发现,原来白屹东真正动怒时,是如此可怕。

几乎用眼神就能活生生碾碎她。

突然,那痛楚消失了,然后一片温暖的柔软之物,贴在她的眼睑上,慢慢摩挲。

“哎,刚才不是挺能么?稍微吓唬一下,就哭了?”白屹东戏谑得笑了:“好了,好了,多大的事啊,还要离婚?那事儿只当没发生过,从今儿起,我俩好好过日子,成不?怎么还哭啊,真有这么疼么,我也没使多大劲啊?”

那你还想使多大劲?

江如许愤怒得一巴掌扇过去。白屹东利落地向后一闪,抬起另一边脸,嘻嘻笑道:“来,宝贝,朝这儿打。看你几回才能打中。”

“你……”江如许气得肺都快炸了,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白屹东,你混蛋!你就是欺负人的大混蛋!”

“唉,哪有啊?”白屹东被她哭得魂不守舍,把额头贴在她唇边,慢慢厮磨:“好了,好了,别哭了。那我现在不动,让你随便打,成么?”他认命地把头埋进那两团柔软的山峰间,低声喟叹:“如许,其实我特不想承认:每回你一哭,我就心肝疼。我不会放你走的,除此之外,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白屹东说完,横下心等着被江如许还击。但等了会儿,只听到她越来越痛苦的喘气。

“如许,如许你怎么了?如许!!”

“呕……”江如许紧抓着他的手臂,吐了起来。

折腾了好一会儿,如许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虽然,睡前,她还迷糊得坚持要回自己的房里,但白屹东显然没当回事。

此刻,他正靠在床头的软椅上,静静得看着:江如许有一个光洁、饱满的额头,眉眼清秀、耳珠圆润,照老话讲,这样的女人能旺夫。

只可惜他现在,几乎什么都有。唯一没的,也不指望她能拿回来。

“哎,你可真行。”白屹东把她伸出来的手,轻轻塞回被子:“早不吐、晚不吐,我刚掏心窝子呢,就被你吐一身。我说的……有这么恶心么?”

顿了顿,他又笑:“其实现在想想,是挺恶心的。所以,我俩都该静一静。有些事,一辈子错一回就够了。”

我已经受过教训了。

☆、第8章 看来我真没救了

第二天,如许在头疼中醒来,下意识地去摸摆在床头的手机。摸了一圈,没够到,这才反应过来,是在白屹东的房里。

她精神恍惚地穿好衣服,往楼下走。久候的连管家一见她,就眉开眼笑:“太太,您醒了?今天感觉怎么样?要是还不舒服,就再回去躺会儿吧。”

“都几点了,还躺着。”如许揉揉额角:“你们怎么都不叫我?今天,公司里还一堆事儿。”

“咦,先生没告诉您啊?”雨芳快嘴地说道:“今早,我听先生在饭桌边打电话,好像向您公司请了三天假呢。他临行前,还吩咐我们好好照顾您,让厨房24小时煨着热汤。太太,您是不是和先生和好了?他今天看起来特别高兴。”

能不高兴嘛?占了这么大的上风。江如许想。

不过,昨晚可能真难受迷糊了,压根记不清后来发生过什么,只记得当时白屹东对自己上下其手、不亦乐乎。

他一定得意疯了吧。

想到这儿,她没好气地回答:“让他们把火撤了吧。我吃完饭,就去上班。”

“可是太太,要是先生打电话问起……”雨芳小声嘀咕。

“那就照实说。我这点人身自由都没吗?”江如许心不在焉地往嘴里送了两勺稀饭,起身走了。门口的两个便衣保镖照例跟上来,如许忽然起了意:“既然白屹东这周都不在,给你们放个大假,回家休息吧。”

“太太,这……不好吧。我们拿了薪水,不做事,说不过去啊。再说,万一您碰到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上回就是意外。大不了,我坐出租去,总行了吧。”江如许皱眉回答。

保镖们看她的脸色,知道她八成还在白屹东闹别扭,只能勉强答应了。

到公司时,已是下午两点。江如许轻悄悄地从边门进去,正碰到安排任务的耿清晖。他先是一愣,继而笑起来:“呦,如许,你怎么来了?不舒服就回家歇着去,反正最近没什么急活。”

“没事,部长。我已经好了。”如许笑着瞟了一眼:“什么项目啊?我能做什么吗?”

“哦,不用,就是个小案子。”耿清晖示意众人先散去,和她走到僻静处,压低声音:“如许,不瞒你说,今次你的假是总经办批下来的,我也不好给你擅自安排。如果真无聊,就去资料室翻点书看,也算是为以后的案子做准备。”

“部长,对不起。”江如许无奈地咬了下唇,沉默了片刻,转开话题:“那周畅……还好吗?”

“嗯,今儿何嘉也请假。我听老总的意思,像是没提。”耿清晖摇摇头:“不过,周畅那丫头的脾气也该改一改了。如今这社会,不是自己有点本事,就行得通的。我看她一步步走过来,真不希望她因为人情世故栽跟头。唉,她要有你一半稳重就好了。”

如许勉强笑了笑,把包塞进柜里,去了资料室。英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各种书籍、案卷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她没来由地又想起了白屹东那个骚包衣柜,一时冲动,打了白屹东的电话。

对方提示:已关机。

已经这点儿了,还在飞机上?去这么远的地方?她想了想,随即又气恼自己没出息:算了,不管他。横竖三天,忍忍也就过去了。

如许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拿起一份案卷细细翻阅。这就是耿清晖老到之处——每结束一个新行业的大案子,他都会仔细写份总结,然后把有价值的相关资料放进去。下次再遇到同类型的翻译任务,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如许看的正是一家顶级奢侈品代理公司,后续一些同类型的资料,都被陆续补充进去。各种语言、各种词汇堆出一片纸迷金醉。她的眼神突然顿住,又往回看了看——没错,就是在这个品牌的厂商展览会上,她第一次见到白屹东。

那时,她和另一个同事负责产品介绍区的即时翻译,白屹东忽然拿了两杯果汁过来。

“谢谢您,先生。我们这儿有。”同事婉拒。

“我知道。”白屹东微笑:“我只是觉得你们太辛苦,想过来说声谢谢。”

江如许别开头:这男人的眼睛太黑、太亮,只是被他轻描淡写地扫了两眼,就很不自在。看他的风度、穿着,必然是厂商想巴结的大用户,还是少惹为妙。

但白屹东像看穿了她的心思,突然弯下腰,从她身边的酒水台上拿起一瓶水。然后拧开,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嗯……看来我真没救了,喝了那么多好酒,居然觉得还是白水最好。尤其是这牌子。”

江如许脸红了。酒水台上放满了各式饮品、酒水,他偏偏挑了自己喝的同款水。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直勾勾得看着自己,笑容意味深长。

后来,再接到这家厂商的单子时,她就成了商家钦点的首席翻译,专职站在VIP室里为贵宾服务。但奇怪的是,那天等了一下午,也只来了寥寥两三个。最后一个进门的,就是白屹东。

“Hi;我们又见面了。”他靠在门边,微笑:“江小姐。”

……

江如许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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