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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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秘密-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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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挡横

晚上一群人为周樵樵接风,酒足饭饱之后嚷嚷着出去玩玩,搭伴儿去了京城有名的一家娱乐城。谢羽杨本不想去,禁不住几个哥们儿损他,也不愿扫了周樵樵的兴致,也就跟着去了。

这是家高档会所,环境不错,来往的人层次也都不低,这几位公子哥儿一到,经理就把他们往包厢带。周樵樵一把拦了下来:“嘿嘿,不去包厢,就去大厅,那儿热闹,爷就想看看热闹的。”

今天他是正主儿,兄弟们也就没客气,几个人搭帮结伙地占了大厅里最好的座位。刚坐稳,经理就安排好了酒水和小吃,恭敬地退了下去。

大厅里放着劲爆的舞曲,舞池中有四五对男女共舞。其他几位早迫不及待地找漂亮姑娘跳舞去了,周樵樵看谢羽杨情绪不高,一直闷闷的样子,便坐下来陪他。

谢羽杨看了看手机,没有小梨任何的来电和短信。想起她之前和丛小天兴高采烈聊天的样子,他皱了皱眉,抄起台子上的酒杯猛灌了一口。

周樵樵看了他一眼,玩味的笑:“怎么着,你小子失恋了?”谢羽杨捏着酒杯苦笑着:“什么恋不恋的。”

“那哥儿几个说你都落停了,怎么着?你不是挺喜欢黎家那丫头嘛?”周樵樵一回来就听说谢羽杨已经订婚了,对方是黎明城的孙女儿,还觉得纳闷呢,怎么跟个小娃娃订婚了。小梨父母出车祸那时候,他还在英国上学,葬礼上见过小梨一次,小梨在他印象里还是个没长开的小萝莉。

谢羽杨把头仰在沙发背上,疲惫地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小梨灵动的大眼睛晃来晃去,有时生气、有时冷淡,仅此而已。她就象一块暖不化的冰,难道是自己错了?

旁边的一桌很吵,几个人在赌骰子闹酒,谢羽杨有些烦躁地将头转向另一边。周樵樵看了他一眼:“兄弟,其他事儿,哥哥都能帮,只有这种事儿,谁都帮不上。”谢羽杨干了手中的酒,又倒了半杯:“不说了!来,咱哥俩儿干一杯。”

周樵樵干了自己的酒,看着谢羽杨紧皱着眉,忙拿走了他手里的杯子:“行了啊,伏特加这种烈酒哪能像你这样喝法,嫌自己命长呢。”

谢羽杨摇摇头,咬着牙把胃里的翻腾劲忍了过去:“没事儿,你玩儿你的,甭管我。”周樵樵知道他一向嘴硬的很,起身去找那几个兄弟,准备提前撤了。

“停!音乐停!”隔壁桌的一个男人站起来对着键盘手高喊了一声,音乐声音太大了,没有人理他。他眼睛一横,直接走过去让键盘手把音乐停了下来。

音乐停了,所有人都停了……

隔壁桌的两个男人把一个年轻女人架上了桌子。之前那男人回到桌子旁情绪激动地指着桌上的女人大喊:“大家瞧好儿啊,我兄弟赌输了,按他的承诺,他女朋友要跳脱衣舞给大家看。”

所有人开始起哄,键盘手坏笑着放了一首慢摇,还把聚光打在了那女人身上,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在女人身上。那女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裙套装,栗色的波浪卷,高跟鞋。

周樵樵走了回来,坏笑着坐在谢羽杨身边:“兄弟等会儿啊,看完这节目再走。这女的跟错人了,那男的真够混蛋的。”他一向爱闹,有这样的热闹景儿总少不了他。谢羽杨没有搭腔,皱了下眉,下意识抬头看向那女人。

那女人懒懒地仰起脸,精致的妆容,傲慢的神态,让全场人都愣住了。“脱呀,要脱就快点,装什么蒜啊。”“别呀,慢才有意思呢……美女,慢慢脱……”

女人冷笑了一下,随着音乐的节奏,开始解西装的扣子,有人开始口哨,起哄:“扭啊,扭起来。”女人没有理会,懒懒地转了个身,自顾自地歪头,甩掉高跟鞋,丢掉外套……高挑的身材轻柔地摇摆着,唇角微翘,带着柔柔的、醉人的冷笑。

没有人再叫嚷了,那媚态,让所有男人都住了嘴。她男朋友铁青着脸,低着头,认怂地缩在沙发的一角。她看向她的男友,他的窝囊让她心寒,眼中的妩媚渐渐地冷却下来,不想再看他一眼,她转过头,手伸向衬衣的领子,缓缓滑过修长的脖颈。

周樵樵倒吸了口气:“我靠,真是个妖精!丫也真舍得。”谢羽杨没有任何表情,却看着那女人的双眼,他在她眼中看到了和小梨眼中一样的神色,冰冷如霜!

女人没有停下,领口的扣子已经解开,深深的锁骨,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份外刺眼。有人向她泼了杯酒,白衬衣遇水紧紧地贴在身上,透出了内衣的花纹,所有人又开始起哄。“别磨蹭了……脱吧……”

女人环视着这些人,满眼的不屑,一咬牙,手伸向了领口。

谢羽杨盯着她的眼睛,不禁火往上闯,猛地站起来,一把将女人从桌上拽了下来,随手抄起一瓶酒砸在了泼酒人的头上。

那人惨叫着抱着头,旁边两个人立刻站了起来:“干嘛呀,挡横儿是不是?”女人看到被打的人满头是血,吃惊地抬起头,看着谢羽杨。他冷面如霜,有点杀气腾腾的,令人不敢逼视。

众人几时见过谢羽杨这样斗狠,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周樵樵一看对方不善的口气,向叶小航和李长乐他们使了个眼色,围过来把谢羽杨和那几个人隔开。有架要打,可不得弟兄几个一起上。

周樵樵冷哼一声:“挡横儿?我看你们是找死啊!”谢羽杨扔掉了碎酒瓶,看也不看那几个人,拉着那女人就往外走。谢羽杨走得很快,女人小跑着跟着他,身后传来几个人的惨叫声。

谢羽杨一直拉着她到自己车旁,才松了手。冷冷的空气让他浑身一激灵,风一吹,酒劲开始往上撞。

“谢……谢谢你。”女人感激的跟谢羽杨道谢,出来的匆忙,单薄的衣服瞬间被刺骨的冷风吹透了,颤抖着话不成声。谢羽杨忍着头疼挥了挥手:“快走吧。”

“能……能不能借你手机用一下?”女人热切的看着谢羽杨。谢羽杨侧过头看着她,眼中有疑问。女人抱着肩,光着脚瑟瑟发抖地站在地上,不好意思冲他笑笑。谢羽杨叹了口气,打开车门把外套拿出来,披在她肩,又把手机递给她。

女人接过手机拨了号码,放在耳边听了听,又挂断了。“没人接?”谢羽杨疑惑。“号码不对,平时号码都存手机里,我没有记号码的习惯。”女人把手机还给他,又脱下外套递给他:“今天谢谢你。”

“穿着吧,住哪儿?我送你回去。”谢羽杨拉开车门上了车。“你喝了酒,能开车吗?”女人有点犹豫,想着他是不是喝多了,刚才才会表现的那么激烈。

谢羽杨没有解释,只是淡淡地看着前方,发动了车。女人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坐上副驾驶的位子。

女人住柏林爱乐,很不错的住宅区。车停了,女人把外套放在后座上:“我叫李沁,我知道,再说谢字就是第三次了,不说了。你开车小心。”谢羽杨点点头,等她下了车,开车离开了。他不经意地瞟了下右后镜,看到李沁单薄的身影目送他离开。

周樵樵的电话打过来,问他在哪儿。“我们刚从酒吧出来,事儿已经料理完了,那几个小子认栽,屁话没有。你怎么样,送佛送到西?”“总不能把她扔大街上吧,放心我没事,正往家赶。”谢羽杨不想让朋友替他担心。

这一路风平浪静,谢羽杨缓缓地跟着前面的车游车河。之前酒吧里那番景象似乎已经远去,他脑袋一恢复正常就开始想小梨。她是一得机会就跟丛小天搞一块儿,不能这么由着她。谢羽杨沉下心思,思索着该怎么解决这个大麻烦。

小梨回家之后,看到手机上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谢羽杨,时间还挺密集,想打回去问问他,是不是有事找她,想想又算了。十点多了,估计他也睡了。

几天后,谢羽杨下班之后去停车场开车,坐在车里愣了一会儿,想想该去哪儿。想去找小梨,可一想到她对自己那么冷淡,他又有点犹豫。爱得越深,越在意她的反应,在意她对自己的回应。

算了!他叹了口气,发动了车,缓缓开出了单位大院。进主路,盘桥,加速,看着前面的路,他苦笑,想好了不要去,可还是不由自主往她家走。谢羽杨,你真是走火入魔了。

这个时间,城里应该堵得水泄不通,可是去玉泉山的路上,越走车越少。谢羽杨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下后视镜,微微皱了一下眉。车后,一辆宝蓝色的CP,不紧不慢地跟着。

这辆车,似乎一直跟着他!

前方右侧有块空地,谢羽杨向右猛打方向盘,快速驶了进去,停下了车。蓝色CP没有驶进来,而是在路边停了下来。谢羽杨从倒后镜里观察着,思量着要不要下车。他还没想好,那辆CP也跟了过来,停在了他的车旁。

车门开了,一个女人走过来,敲了敲他的车窗。谢羽杨放下车窗,冷冷地望着她。女人嫣然一笑:“怎么?不认识了?”谢羽杨看着女人娇好的容貌想了想,没有一丝印象。

女人又笑了笑,开了车门,坐在副驾上:“恩人,那晚告诉过你,我叫李沁。”谢羽杨想起了那个晚上,想起了她:“哦,想起来了。”此时的她,妆容得体、穿着时尚,和夜晚判若两人,想不起来也正常。

李沁见他眉头松了一点,双手合十冲天拜了拜:“谢天谢地,要是你不记得,我还得给你讲整个事件的过程。”

“你怎么知道我工作单位的?还跟着我?”谢羽杨刚问完这句话,手机就响了。会是小梨吗,他一激灵,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周樵樵。谢羽杨失望地叹了口气,按了接听:“喂,樵樵……算了,你们去吧,我今天不想去,嗯,有事,就这样。”

“就是他。”李沁指了指他的手机。谢羽杨不明白李沁的意思,不解地看向她。“你问题的答案啊。那天我把手包和手机全丢了,第二天,这位助人为乐的周樵樵同志给我公司打电话,把东西还给了我。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他吃了饭。”

周樵樵那家伙,他可真多事儿,难怪他打小儿就受女孩子欢迎,谢羽杨无奈的心里苦笑,猜到他们吃饭的时候谈到了他,诧异的问:“那你跟着我又为了什么?”“请你吃饭啊。”李沁回答的落落大方。

“请我吃饭?”谢羽杨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机,小梨的照片出现在显示屏上,她的笑容甜美如花,忽然抬起头看着李沁:“你还想打听谁?”

李沁被他冷不丁的一问愣了一下,想起他之前看着手机屏幕失落的神情,心里暗笑着,嘴上跟他调侃:“对啊,是想问问,你那些哥们儿挺能打的,把那个草包打得连他妈都不认得了,我要挨个请你们。”

你也不想想他们是干嘛的,都是部队大院长大的,打起架来谁是他们对手。“不必了。”谢羽杨紧握住手机,下了逐客令:“我还有事,你自便吧。”“可是我饿了。”李沁故意跟他打趣,想逗逗他。

“这跟我有关吗?”谢羽杨反问一句,眼神和语气一样冷淡。从没有人拒绝过她的饭局,这可真是个稀奇品种啊。李沁瞪着眼前这个冷得跟冰块一样的人物,好奇心越来越强。

他和那个周樵樵不一样,那人是个妖孽,对付女人游刃有余,轻易不能招惹的那种,而眼前这人,跟周樵樵恰恰相反,尽管看起来俱是品貌一流的公子哥儿,可一交谈,就能感觉两人差别大了。也许,他比那人有趣的多。

“你连人都救了,难道吝啬一顿饭?我一饿胃就疼,现在已经开始疼了,我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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