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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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 第2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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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远闻言脸上已有怒容。你个老妖婆,还真能胡搅蛮缠,我媳妇的肚子大了小了你倒是关心,还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话!

“皇祖母,孙儿也想借您那位老嬷嬷一用,给些调养的法子,减轻贱内每月的痛楚。”

这几个人的火药味,那几个妃嫔想看热闹的八卦味,太后焉有看不出的。她对老六素来没有好感。但这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儿,前阵子女儿祸害的也是自己孙子,如今又咬住人家媳妇的肚子不松口。说来说去,还不就是没娶你家闺女吗?那亲事也不是他自己选的,明明是皇帝一早订亲。

太后对身边的宫女说了几句,那宫女出去,过不多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嬷嬷颤颤巍巍走了进来。

老嬷嬷刚要给满堂贵人行礼。太后道:“免了免了,你也一大把年纪了。哀家怀皇帝时,也是多亏你的照顾,快些坐下,给哀家这个小孙媳妇瞧瞧。”

崔小眠偷眼看去,这老嬷嬷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多了,敢情贺远前一阵说要去绑来的就是她啊,多亏没绑,否则没等出宫就一命呜呼了。

早有宫女在案几上放了软枕,芹菜搀着崔小眠坐到老嬷嬷面前,把手臂放在软枕上,把黄绫子搭在手腕之上,老嬷嬷这才伸出枯枝般苍老的手,给崔小眠把脉。

好一会儿,老嬷嬷才起身,对太后道:“回太后,老奴诊出来了。”

立刻,满屋子的眼睛全都集中在老嬷嬷干瘪的嘴上,沈玲伊紧张得双手微微颤抖。

“这孩子身子可是不妥?”

“回太后,这也没啥子不妥,就是成亲早了,若是再过个一两年成亲,在娘家好生调养也就没事了,原就经血不调,又急着成亲,这毛病就加重了。调养调养就好了,没啥没啥。”

这下子,就连太后也笑了,有位妃子笑道:“原来不是大病,就是贺亲王急着成亲,才摆的乌龙啊。”

又一位道:“这也不怪贺亲王,巴巴的等了十多年,好不容易盼着贺王妃长大了,当然急着成亲啦。”

崔小眠红了脸,恶狠狠瞪一眼贺远,贺远俊脸像是罩上红布,这两人脸皮一向不薄,难得全都红了。

“落胎呢?汪嬷嬷你看不出她落过胎吗?”

不用问,这不和谐的声音当然是沈县主的,过了很久以后,崔小眠也曾分析过此时此刻沈玲伊的心态,得出的结论就是:严重心理失调导致心理扭曲!

“落胎?”汪嬷嬷有些错鄂,道,“这位小王妃一年半载怀不上龙孙,落得哪门子的胎哟。”

老嬷嬷跟了太后一辈,就连皇帝皇后都要给她几分薄面,对于眼前这个沈县主,她老人家还真没放在眼里。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都让她骗了,崔小眠本就是个小骗子,你们上当了!”

这下子连乐平公主也察觉到不妥,这毕竟是在太后面前,又当着一大堆嫔妃,女儿一向禁言慎行,今日为何如此激动。

她示意菊花,扶小姐出去走走,可沈玲伊不答应,务自尖声喊道:“外祖母,您信我啊,她当真是落了胎,她怀的是野种,怕丑事宣扬开来,就把肚子里肉打掉了,你们再查再查啊!”

“野种”二字从沈玲伊口中说出来,别说是太后,就是整个花厅里的人都呆住了,先前这些人也怀疑过这孩子不是老六的,可谁也不敢说出这两个字,但沈玲伊却说了,而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

贺远腾的一下站起来,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沈玲伊:“表妹,你无事生非,不但污蔑我娘子,更称她怀上野种,她是本王正妃,怀的只能是龙种,在你眼里,龙种和野种没有区别是吗?”

“六表哥,那个不男不女的贱人给你戴了绿帽子,她怀的真的是野种,你为何信她不信我呢?”

贺远冷笑:“我自是信你,娘子八岁时,你便令她双耳失聪,痛不欲生,多亏五皇兄相助,本王才寻得名医将她治愈。如今你看我们夫妻恩爱,竟又用这种污秽之言伤她清誉,娘子冰清玉洁,父皇也赞她闺中典范,怎容你胡乱污蔑!”

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位的陈芝麻烂谷子,但沈玲伊害得贺王妃双耳失聪之事却无人知晓,当下全都竖起耳朵,想听个究竟。

太后虽然也是第一次听说,但无论真假这事都不能传扬出去,当下怒道:“你们也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伊儿你尚未出阁,这般说话实属不雅,老六你也是,都是自家人,为何这般讲话!”

说着太后对乐平公主道:“哀家看来伊儿的身体也不是太好,你带她出宫回府静养去吧。”

乐平公主再泼辣,也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再胡搅蛮缠,说不定这会子已经有人去给皇帝报信了,女儿再这般闹下去,以后的名声也就完了。

这场闹剧在乐平公主母女离开后,终于告一段落。崔小眠从始至终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受气包,吵架对骂的是贺远,不是她。

不过,她心里甜滋滋的,还有什么比夫君在众人面前竭力维护更幸福的,更何况,贺远对骂的对象还是初恋情|人沈玲伊。

总之,崔小眠是个受害者,就连皇后也挤出一脸假笑对她好言相劝:“贺王妃,莫要想不开,只需按太医开的方子好生调养就是,再问汪嬷嬷讨个偏方,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你就开枝散叶了。”

贺远给太后深施一礼:“皇祖母,孙儿今日便想和您借汪嬷嬷一用,请她到孙儿府上住上几日,教些调理的法子,还请皇祖母割爱。”

若非沈玲伊方才大闹一场,太后倒也不会对崔小眠的身子过多关注,不过就是女人的小毛病,也不必兴师动众。但沈玲伊这么一闹,太后便不好拒绝,当下便准了,让汪嬷嬷跟着一起去贺王府,过个十天半个月再回来便是。

崔小眠也没想到沈玲伊会闹成这副模样,平素里看她阴毒的很,为何如今这般沉不住气?

其实这事说来倒也不并非反常,沈玲伊从十二岁便处心积虑,一等就是十二年,近年与贺远关系恶化,加之在崔小眠和秋香的那场较量中,她也受了点打击。

且,最重要的,崔小眠竟然嫁给了贺远,而她堂堂公主之女,却只能就吴奔那个没有出身的武夫,又被杨富那么个下人污了身子,沈县主心里憋屈,憋屈久了,终于爆发出来。

回来的路上,崔小眠靠在贺远怀里,一句话也没说。

贺远低下头轻吻她的额头,柔声道:“是师父不好,总是心急要孩子,这才出了这样的事,令你当众受辱,为师以后再也不提子嗣之事,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只要有你在为师身边,纵是没有孩儿也无妨。”

其实吧,贺远一直不肯承认,他。。。。。。他和崔小眠真有那么一点父女之情。这也不能怪他,但凡老男人找个小媳妇的都有点这个,更何况是他把崔小眠养大成人。

那个啥,崔小眠对他是不是也有点,这个当然更没人知道,不过从她小时候上赶着叫贺远“阿爹”也能猜出来一点点吧。

一一一

☆、第三四六章 往事

原来,那位慈安宫的老嬷嬷所用之法竟同贺王爷极为相似,也就是足底按摩。

当然,这当然并非贺远发明的,而是崔小眠依着现代足疗的那一套逼着贺远给她揉的,只是不成章法而已。

先用药材泡脚,随后再依着穴位按摩。

老嬷嬷则是依着药理和病理,泡脚的药水和按摩的穴位全都对症,只不过两次,崔小眠便觉着腹内有了暖意。

王府内有资格给王妃揉脚丫子的当然都是女的,不论李妈妈还是芹菜,全都弱质纤纤,谁也没有老嬷嬷那个力道。于是这个差事便荣幸地落到贺王爷身上,谁让他原本就能认穴,手头有力道,最重要的是,他还能和王妃有肌肤之亲。

看着女婿小心翼翼地同老嬷嬷学按摩,崔五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女婿她也认识几年了,女儿是由假的变成真的,女婿该不会是由真的变成假的吧,这也太不科学了。

这也难怪崔五夫人不敢相信,贺王爷的人缘一向不太好,对岳父岳母更是很少有好脸色,如今放下架子,不但对岳家甚是谦孝,对娘子也是关怀体贴,单凭他给崔小眠按摩的举动,别说是富贵之极的王爷,就是寻常小户人家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崔小眠却觉得挺正常,从小到大,她可没少挨揍,贺远打屁股打得累了,才想起挂吊灯这个损招。如今让他给我捏脚,有何不可啊。

当娘的长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崔小眠可是从男女平等的地方来的。所以她不觉得有何不妥。

老嬷嬷是太后娘家的人,比太后年长十来岁,跟着太后一起进宫,终身未嫁,太后待她如同亲人一般。

既然老嬷嬷来到府上,贺王妃自是不好意思让她和下人们一起住,安排她住到母亲暂居的眠翠园。得知老嬷嬷一辈子都爱吃肉,崔小眠便亲自下厨煮了两道软烂的菜肴给老嬷嬷送过来。

“嬷嬷。这是我家王妃亲自煮的,这道是香芋头烧肉、这道是农家蒸酥肉,王妃煮的农家菜是我家王爷最爱吃的,您老尝尝看。”

这两道小菜由李妈妈亲自送来。李妈妈在宫中四年,也曾见过这位老嬷嬷,只是那时她还只是个低阶小宫女,老嬷嬷对她没有什么印象。

这两道菜全都煮得软烂,老嬷嬷吃着很合口味,又听说这是贺王妃亲自煮的,心里更是受用,听说李妈妈也在宫里待过,便让小丫头摆了碗筷。和李妈妈边吃边话家常。

老嬷嬷随口问道:“丫头,你在宫里是服侍哪位主子的?”

“嬷嬷,我是服侍悦妃娘娘的。后来在皇庄时被指给我那死鬼男人,从那时就出了宫。”

“悦妃?”

李妈妈眼尖,看到老嬷嬷手里的筷子抖了一下。她忙问道:“我也是隔了二十几年才知道悦妃娘娘早已不在人世,唉。嬷嬷可还对悦妃娘娘有印像?”

“何止是有印像,她的小皇子还是老婆子我给接生的呢。”

“啊?”李妈妈吃了一惊,传闻悦妃娘娘是难产而死。这样一来,这位老嬷嬷就是见过悦妃的最后一个人。

“嬷嬷啊。丫头也奔五十的人了,当家的早已故去,儿子也已长大成人,这些年来我心里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留在宫里送娘娘一程,丫头求您了,您把我那苦命主子临终前的事说一说,也让丫头有个念想。”

“临终?”老嬷嬷有些奇怪,她老人家年纪大了,眼睛花了,腿脚也不利索,可却耳朵却不聋,听得清楚,“悦妃死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李妈妈心里一怔,忙问:“都道她是难产而死,莫非不是?”

老嬷嬷脸上不悦:“有老婆子我在,她怎么会难产,生得不知道多顺溜,那个小皇子一出生就挺俊,个子也大,壮实着呢。那位悦主子也壮实,除非是她自己寻死觅活,好端端得哪会死。”

李妈妈的心砰砰直跳,她的眼泪已经涌出来了:“可是嬷嬷啊,为何宫里从此再无我那主子了,谁也不知她的下落啊。”

老嬷嬷却似是对多年前的这个妃子印象极深,叹了口气:“这事已过了快三十年,老婆子今天脱下的鞋,明早不知还能不能穿上。你这丫头倒是忠心,老婆子就说于你听,这事啊,老婆子连太后都没有说啊。”

李妈妈起身,双膝跪地,扶着老嬷嬷的双膝,含泪道:“丫头多谢嬷嬷信任。”

“你这孩子,快快起来,你既是早就出宫,想来也是自由身,难得你对旧主这般忠心。老婆子就把那件事说与你听。那日冷宫里有一位先帝的旧人过世了,太后仁慈,怜那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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