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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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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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衙门外便是鞭炮轰鸣,甚至还有舞狮和敲大鼓,比过年都热闹。

不到一个时辰,整个桃花城都知道了,县令小姐范玉儿配给了三皇子做侧妃,范县令瞬间荣升为皇帝的亲家之一,三皇子的岳父之一,别看是“之一”,那也是硬杠杠的皇亲国戚!

侧妃不同于普通妾室,虽说比不得正室王妃,但也是由皇帝册封,以大成王室的祖宗规矩,每名皇子也只有两名侧妃的配置,侧妃以下全部是侍妾,即便是有些侍妾诞下皇孙,也只能等到有空缺时,才能由皇帝下旨晋升为侧妃。

范县令的银子没有白花,乐平公主不但让范玉儿顺利入选,还给她弄了门好亲事,恰逢三皇子的一名侧妃去年病故,这好事便轮到范玉儿头上。

做皇子侧妃远比留在深宫之中要好得多,同十几个女人抢男人总强过同几十上百个女人抢男人吧。

范县令很高兴,县衙内张灯结彩,又在醉仙楼大排宴席,早有附近各县的官吏前来致贺,而桃花城内的乡绅商贾,也利用这个机会使劲巴结,范县令初攀高枝,便狠狠的捞了一笔。

若问如今桃花城里最流行的话题是什么?

那定然就是县令小姐飞上高枝的大新闻,街头巷尾谈论的都是这个话题。

大成王朝民风开放,言论自由,更何况在这远离京城的桃花城,这些事便成了茶楼酒肆中人们高谈阔论的主要内容。

“高先生,您是读书人,又在京城住了半辈子,给咱说说这皇家的事儿吧,听说咱万岁爷有很多位皇子殿下,那为何至今没有太子呢?”

这高先生六十开外,早前在京城做过师爷,今年才告老回乡,最爱在茶楼里摆龙门阵,讲些京城典故。

他抚抚山羊胡子,喝口茶水,拉开了话匣子:“话说咱万岁爷英宗皇帝那叫龙精虎猛,不但有皇子二十五名,而且还在增加之中。大皇子和二皇子虽然年长,却并非皇后所出。这二十五名皇子之中,只有三名是嫡出,那便是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致于将来这太子的人选,势必在这三位中选出。咱大成王朝向来没有立长为储的规矩,谁有本事就立谁。皇子们虽说都是皇家血脉,可也分出三六九等,皇后娘娘的儿子那自是第一等,再看这三位嫡出皇子的正牌王妃,哪个都是出身名门,将来都能帮衬夫君。”

周围凑过来的人们越来越多,有人便问:“咱范县令的千金只是侧妃,那三皇子的正妃又是谁家的千金小姐啊,其他几位呢?”

高先生摇摇手中折扇,缓缓道来:“三皇子的王妃是刑部汪尚书的侄女,汪尚书掌管天下刑狱,大权在握;五皇子娶的则是皇后的亲侄女,亲上加亲;六皇子的正妃是当朝崔帝师的嫡孙女,崔老帝师是文坛泰斗,那些科举出身的大小官员莫不以和他搭上关系为荣啊。这几位王妃的娘家要么大权在握,要么富贵凌人,皇子们要成就大事,没有外戚支持那是万万不能的。不信你们就等着,咱们县令大人不出一年必定高升。”

别人是听个乐呵,崔小眠却在心里嘀咕上了。六皇子的正妃是崔帝师的嫡孙女,莫非自己“死”后,崔家还是有一位孙女嫁给了六皇子?崔家除了她以外,没有一个符合要求的,除非。。。。。。除非是崔家丢了钦点王妃,担不起责任,弄了一个假的崔绛春嫁进王府!

不论这个推测是真是假,嫁给六皇子的都不应该会是崔蓉蓉,崔蓉蓉虽是六叔的嫡出女儿,但六叔却是庶出,因而她不能算是正牌嫡女,即使自己死了,按理也轮不到她。但六婶婶没有十拿九稳,决不会冒险杀人,她当年胆敢下黑手,定然是稳操胜券。

那日志觉在介绍这位堂姐时只说她的夫家是崔帝师府上,却未提起她是六皇子的岳母这个高贵身份,由此可见,六婶婶终归没能得偿所愿,代替绛春小姐嫁进王府的定然不是崔蓉蓉。

这当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破坏了六婶婶的计划,但不论是什么,都已经与她无关,她现在只是桃花城里的一个普通小孩儿。

听了高先生摆的这些龙门阵,崔小眠长嘘一口气,当日她若嫁给那位六皇子,摆在她面前的就不是宅斗那么简单,她还要在被六皇子玩死之前,协助他登上王位,所以这么高大上的事情,还是交给沈玲伊和那位替代品吧,煮饭炒菜才是她的专长。

崔小眠今天是陪柳夫人一起来喝茶的,贺远走了两天了,又听说柳捕头和柳如月带着四大金刚去协助邻县捉拿巨盗,崔小眠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个巨盗是不是贺远,她拿上新做的菱角糯米糕,跑到柳夫人家里打探消息。

别人家这个年纪的姑娘早就做了娘,可柳如月一天到晚在外面抓贼,如今快二十了,竟然连个上门提亲的都没有,如今好姐妹县令夫人风光嫁女,柳夫人这个当娘的心里更是郁闷,见到活泼可爱的小光头,便拉着她一起出来喝茶解闷儿。

☆、第五十五章 抽风(上架求首订)

柳捕头和柳如月带着四大金刚去邻县帮忙的事,崔小眠是听了来买卤肉的张胜媳妇说的,张胜是四大金刚之一。

崔小眠多送了一只猪耳朵;张胜媳妇便告诉她;这名巨盗是朝廷通辑的重犯,她家张胜这次是协助六扇门办案。

柳夫人知道的情况也并不比张胜媳妇多些;原因是那日柳捕头是忽然接到通知;父女俩也只是回家换了身衣裳便匆匆离去;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说。

崔小眠无心喝茶聊天,便推说铺子里还有事,同柳夫人告辞,离开了茶楼。

从茶楼出来,崔小眠一个人在街上遛达,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很心烦。虽说贺远留了笔银子给她,还让志觉和尚帮助她,可是她和贺远毕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贺远失手被擒,她也跑不了,贺远犯的是砍头的大罪,连坐下来,她一个八岁孩子判不了死刑,但发配为奴却是免不了的。

明日便是贺远走的第三天了,他曾说过,如果三日不回,他便是出了事,让她做好打算,但明天也是“夏日荷塘”私房宴的日子,订位卡早已销售一空,崔小眠也为此筹备了十天。

即使贺远真的出了事,也要把这次私房宴办完了,她才会跑路,这是业界良心,一个大厨的职业操守!

既是六扇门在追捕,那么这次她便不能藏身在五柳镇了,那里离桃花城太近,官府如要挨家搜捕,很快便能抓住她。她一个八岁小孩,想跑得太远很有难度,还是听贺远的,后天一早便去桃花寺找志觉和尚,一来拿回贺远留给她的钱,二来也请和尚帮忙给她找个落脚之所。

打定主意。崔小眠的心里便安定下来,自从三岁流落江湖以后,她已经数不清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了,跑路更是家常便饭。只是这一次,她有些舍不得,来到桃花城的这大半年,她早已把这里当做家了。

昨夜下过雨,地上还有些潮湿,虽是七月天,但比起崔小眠曾经生活过的那个时空,大成王朝算不得闷热,雨后的空气还有几分凉爽。

崔小眠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现在还是下午。小丫和顾大嫂会把晚餐的准备工作全都做好,只等到傍晚时分,她回去掌勺便可。

前面有一家药店,崔小眠想起来一件事,昨儿个忽然下雨。大牛爬到房顶上去收晒在那里的干货,下来时滑倒在地,腿上受了点儿轻伤,家里的跌打酒快要用完了,顺便到药店再买上一瓶。

夏天蚊虫多,药店门口挂着张草珠子串成的帘子,草珠子门帘随处可见。但药店里的是用驱蚊草药薰过的,夏日里在门口挂上一张,蚊虫苍蝇全被挡在门外。

但这种帘子有利也有弊,利处在于能驱蚊蝇,弊端则是味道太冲,还甚是呛人。往往呛得人眼泪鼻涕一起流。因而进出药店的人大多都是捂着鼻子,有的人还干脆用布巾掩住口鼻。

崔小眠看到这帘子,远远地就捂住了鼻子,到了药店门前,正想挑帘进去。却见从药店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这人个子高挑,那张脸竟是像纸一样的苍白,显然这是个病人。

这个从药店走出来的病人虽然也同样掩住口鼻,但崔小眠还是一眼认出,这是一两银!

兴许是崔小眠的光头在阳光下太过耀眼,一两银也注意到了她。

可能是在这里遇到熟人有些意外,两人竟不约而同地把手从鼻子那里拿开了。

于是杯具发生了,一大一小同时打喷嚏流鼻涕,这还不是最杯具的,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之后,最杯具的事情发生了!

一两银忽然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崔小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湖上顶尖的杀手,竟然就这样倒下了,而且还是如此悲催。

一两银倒下去的地方正是药店门口,药店的掌柜隔着帘子也看到了,急匆匆跑出来看了一眼,便拿起手中擦汗用的布巾塞进一两银的口中,一两银双眼上翻,但却死死地咬住了那团布巾。

看到这一幕,崔小眠脑海中闪过两个字,她连忙问药店掌柜:“这是癫痫?羊角风?”

药店掌柜大多粗通医术,往一两银口中塞布巾是防止他咬断自己的舌头,他一边按住一两银,一边对崔小眠道:“是啊,就是羊角风,小家伙,帮个忙,我在这里看着他,你到隔壁医馆去请陈大夫。”

自古以来药店都是紧挨医馆而设,崔小眠不到片刻便拉着陈大夫跑了过来。

陈大夫几根银针扎下,一口银便逐渐稳定下来,崔小眠知道,即使是在医学昌明的现代,癫痫都是不易完全治愈的,在这依靠针炙草药的古代,这种慢性病更是难以根治。正所谓不犯不要紧,犯起来能要命。

待得一两银清醒过来,陈大夫道:“这位公子,你似乎还有内伤,不妨到医馆里稍做休息,老朽给你仔细看看。”

一两银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摇摇头:“多谢两位搭救,在下并无大碍,不必劳烦大夫了,这便告辞。”

说完深施一礼,掉头便走,临走时扫了崔小眠一眼,却并未和她打招呼。

他走路时脚步还有些打飘儿,像是随时还能晕倒,崔小眠听得药店掌柜对陈大夫道:“这人来我这里买上好人参,别说我这小店,就是整个桃花城也找不到一支好参,他只得买了两支次等的,想来就是调治内伤所用。”

陈大夫叹口气:“他伤得不清,再不医治恐怕挺不过三天了,以前没有见过,像是外乡人,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怕是从此就成孤魂野鬼了。”

崔小眠闻言,顾不上买跌打酒,便去追一两银。她一直怀疑贺远这次出去是和白银大咖有关,而白银大咖便是一两银的老板,一两银在桃花城出现绝非偶然,在他身上或许能打探到贺远的消息。

别看一两银受了重伤,可毕竟是武林高手,拐过一条巷子,崔小眠便看不到他的身影。

她四处张望,不远处有家悦来客栈,小孩子的眼神儿都好,客栈的大门敞开着,崔小眠能清楚地看到,有条灰色人影正走在通往客栈二楼的楼梯上,一两银就是穿着件灰扑扑的衫子。

崔小眠跑进客栈,那条人影已经不见,她正想去楼上找找看,店小二一把揪住她。

“小孩,乱跑个啥,出去玩去!”

崔小眠的瞎话张口便来,说得比真的都像真的:“小二哥,你不认识我啦,我是师徒菜的小徒弟啊,刚才有位大叔在我家铺子里订了菜,却忘了拿找零的银子,师父打发我一路追上来亲手交给他,对了,他穿件灰色衫子,刚刚上了二楼。”

小二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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