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鬼听到他的声音扭头去看,却蓦地想起来什么,转向那些刚刚离开火车的人们,然后惊呼道:“难道是他们几個???!!!”
落櫻之情丶 捌丶被焚燒了的惡臁
全车厢的人都看着他们两个人,花鬼面色阴暗的看着窗外,而冷久莲则是皱着眉盯着那个还在削苹果的男人。
“现在去叫他们回来还是有救的。”花鬼转过来看那个不停的擦着汗的医生。“快去叫他们回来。”
冷久莲不解的从那个浑身泛着黑气的男人身上移开视线然后转向花鬼。
“怎么了?”
花鬼蓦地抓住了他的手,“那四个人,就是他们四个……”
冷久莲猛地睁了一下眼睛,也看向窗户。“你说送他去医院的那自个人?”
花鬼点了点头,然后又和医生说:“你不去吗?”
但是后者完全不知所云的看着她:“小姐你说什么去不去的。”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走的小翠突然飞了回来,围着他们两个唧唧的叫了两声,还奋力的拍着翅膀,最后落在了冷久莲的肩上。
“已经晚了吗?”花鬼盯着小翠,再没说什么的安静坐在冷久莲身边。无奈的朝他耸耸肩。“我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当火车里的人都以为他们俩个疯了的时候,突然那个跟着过去被称为小张的乘务员踉踉跄跄的跑了回来,手还指着后面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些什么。
列车长赶紧迎了过去,两个人在车门的地方停下。
“怎么了?那些人呢?”列车长难持镇定,声音不稳的扶着小张的肩膀问。
“全掉下去了……”他的声音颤颤的发抖“他们走错了方向,我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看见他们从悬崖上摔了下去。”
“天啊!”那些围在门边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又多了很多苍白的脸。甚至很多男人也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怎么会这样?小张,你确定吗?确定没看错吗?”列车长狠狠的摇着他的肩膀,他经不起这么多人的损失,会使
他工作丢了不说,若是被被害人的家属告上法庭连坐牢的可能性都有。
小张在他的*问之下口齿不清的回答。“是……是真的……真的看到了。”
听罢,列车长颓然的放开手,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走进了列车。
花鬼靠在冷久莲的肩上,两个人一言不发的听着这出命案从开始到结尾。
蓦地,两个人又同时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气氛,纷纷的站了起来。
“是恶灵吗?”冷久莲看着那个风衣男人身边越来越重的黑气,扭过头来问花鬼。
后者点了点头,“但是你不会驱灵吧?”
冷久莲扯开一个虚弱的笑容。“会点有的没的。”
花鬼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现在还算安全没有暴走的恶灵。
“什么有的没的?”
冷久莲一副不要对我有期待的样子,说了一句“天雷咒和惊鬼符。”
花鬼轻咳了一声。“确实不应该对你抱有期待的。居然只会一级符咒。““我完全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你让我怎么办?”冷久莲用无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就在他们闲聊的这一刻,那个本来安分的吃着水果的恶灵突然发现了他们,扯出一个阴森森的笑,慢慢的站了起
来。
“花鬼你不会点儿吗?”
花鬼轻叹了一声,“我是奇术师不是驱灵师。”
那个人猛地向他们冲了过来,花鬼下意识的把冷久莲推到前面,接着不管人家是不是有伤在身,喊了一句:“天雷咒。”
冷久莲也没想到会被推出来,但是当他反映过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近在他面,前阴森森的笑容还未褪去,围绕着层层的黑气,削水果用的小刀此刻却变成了大的兵刃迅速的朝他砍了过来。
他只听见后面花鬼叫了一声天雷咒就,急急忙忙的念出他多年没用过的咒语。
“吾乃天落神族万物为我所用,万雷齐开天雷咒!!!”
嘭,一道蓝光一闪而过,面前的那个男人突然被击中后抽搐两下倒在地上。
冷久莲呼的吐出一口气,“运气真好。”
花鬼依旧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冷静的站在那里。
“啊!!!!!!”周围的人突然尖叫着四散开来,“怎么回事?他不是刚刚已近死了吗?他不是……”面前一个女人指着倒在地上的风衣男人,一个没站稳跌坐了下来。周围的人清一色的脸色苍白,不停的后退。
突然,倒在地上的人又动了两下。
“你最后快点解决他。”花鬼在后面好心提醒,而此刻才又感觉到伤口疼痛难忍的冷久莲斜靠在旁边的椅子上,回头看了花鬼一眼。
“怎么解决?”
花鬼想了想后才说:“你会惊鬼咒的话应该可以解决的,虽然只是一级。”
但是听罢冷久莲却抱歉的摇摇头,“可是没有咒符怎么办?”
花鬼闻言哑然,“就算你们现在不干这一行了也没有不谨慎到不随身带两个咒符吧?”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又挣扎着站了起来,面朝着他们。
花鬼上前扶过冷久莲,警惕的后退起步。
围在他们周围的人尖叫着四三逃开,再一看之下居然只剩下他们两个和小翠一只。
他突然朝他们呲了呲牙,说这就要冲了过来。
花鬼暗叫不好,却没任何还手之力。
就在这时,那个本来该来撕开他们的恶灵却突然停了下来,用力的捂住头,凄厉的叫着。
“罗樱!!!罗樱!!!罗樱!!!!”疯狂的叫着这个名字,吵的人耳朵生疼。
最后的最后干脆就化为一声彻地的叫喊声,蓦地一个绿火腾然在他身上烧了起来。
接着他瞬间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围绕着他的黑色烟幕还久久不退。
“自焚了?”冷久莲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
但是花鬼却看着那些烟雾皱了皱眉头。
“不是,是有人在他身上下了灵药,不过种类我不清楚。”
“青肖。”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的方向传过来,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灵药的名字
是青肖。”
花鬼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先是一愣,接着用并不太欢迎的语气说:“洛月?你在这里做什么?”
洛月却看着她身边的冷久莲苦笑一声。“你还是跟着他回来了……”
落櫻之情丶 玖丶洛月
“怎么会来这里?”坐在仅仅只有他们三个人的火车包厢里,她想直到下次发车这个包厢应该是不会有人了。她看着面前的男人,金边的眼镜,斯文却又高贵。
他对她不怎么好的口气无奈的笑了一声。“我听说你离开花灵寺了,所以出来看看,没想到你还是重蹈覆辙。”他看了一眼在对面睡着的冷久莲。受伤又加上突然使用咒术的劳累让他支撑不住的睡下了。
花鬼皱着眉冷淡的看着他。“我怎么样不用你管,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洛月苦笑着点头,深深的看着花鬼。“我知道,也不会管你的。”
“哼,”她突然轻哼了一声。“你想管也轮不到你。”
一抹受伤一瞬而过,洛月僵硬回答她“我知道。”
花鬼用不耐烦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所以呢?”把到处乱飞的小翠抓了回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洛月看了她手中的小翠一眼。“没事,我只是来看看。”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酸楚。“那你知道你从花灵寺出来的目的我就不再多说了。我走了。”
摆摆手。“走吧赶紧走。”突然,花鬼想起来什么又把他叫住了。“洛月,你在寺庙外面的职业是医生吧?”
他像是想不到会被她叫住,愣愣的点点头。
“很好。”花鬼笑着摸了摸小翠的羽毛。“给他治治,刚才受伤了。”
洛月浑身一震,但是还是努力保持自己的情绪,“我知道了。”
他走到冷久莲面前给他检查伤势,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原药里选出几样又四处看了看,“这里有没有碗一类的东西?”
花鬼跟着找了找,但是半天也没发现,索性站起来对他说:“我去找厨房要一个去,你看着他。”
洛月点点头,没在说话。
等到花鬼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沾着水的瓷碗。
她把碗递给他,然后不确定的问他:“这个可以吗?”
“可以。”接过碗,他把那些药放在一起搅拌开,不久变成的粘稠透明的青色。接着他蹲下去想给冷久莲上药,却被花鬼制止了。
她一把拿过碗,对洛月说。“我来就好了,这次谢——”
“别对我说谢谢。”洛月打断她的话,把眼底的悲哀藏回心里、“我先走了。”
他转过身离开,却听到花鬼在后面对他说。
“我不怕重蹈覆辙。”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再回应的走出车厢。
他当然知道……
骄傲如你,却可以为他去找一只碗。
懒惰如你,却可以为了他细心去洗干净它。
高贵如你,却可以跪在他面前给他上药。
他有什么不知道的呢?这么久的时间了,他一点空隙都没的钻。
……
等到洛月完全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她才拿起那碗看起来很好吃的药来给冷久莲上药。小心的掀开他的衣服。下一秒钟眉头紧皱了起来,比那时候更严重了,都怪他自己不好好躺着非要和那个恶灵打。忘记那原本是自己造成的,用手挑起一点药,慢慢的均匀摸上去。
“嗯……”虽说是在睡梦中,但是却依旧是有痛觉的,不舒服的哼了一声,皱了皱鼻子。
“各位乘客好———!!因为火车故障的原因可能要暂时停在这里大约两个小时,请大家不要随意走动,在包厢里自行休息。”突然,广播里出现了甜美的声音,但是却很大声。
花鬼挑挑眉,又回头看看冷久莲。
后者果然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她。
“我怎么了?”
没好气的回答他,顺便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受伤加突然使用灵力导致的身体虚弱。”捧着那碗药,“不过你现在还不能动,我的药还没上完,给我躺好了。”
冷久莲闻言顿时清醒了过来,用警备的眼神看着她“我说我怎么做梦做梦就被打了,原来是你的原因!”
闻言,花鬼危险的眯起眼睛。
“我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是吧?”
察觉到了周围危险的气息,赶紧用力给他否定掉。
“不是,你好心就是好心,你继续、继续,”
瞪了冷久莲一眼,花鬼继续劳动。
等到冷久莲觉得地狱走到尽头了的时候,花鬼突然放下手中的碗看着外面没什么太阳了的天空,然后她转过身子来对他说:“还疼吗”
冷久莲碰了碰受伤的位置,好像不那么疼了,还真是管用的药。感慨完,他抬起头回答:“不怎么疼了,不过你怎么会有药的,不是说灵药学一窍不通吗?”
花鬼点了点小翠的脑袋,然后把它放到冷久莲的肩膀上。
“我不会有人会啊,你睡着之前应该有看到一个人进来吧。”
冷久莲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但是结果还是十分茫然。“不记得了。”
“是我一个朋友,叫洛月,是锈扇寺的灵药师。”花鬼没打算再让他继续想把答案说了出来。
“锈扇寺?”冷久莲觉得这个世界真是有够小的、“我老妹就在锈扇学灵药。”
“跟谁学呢?”花鬼看了他一眼,但是似乎对他妹妹的事情不太好奇。
“梅干婆婆。”
“梅干婆婆?”花鬼觉得她没见过这号人物“长得很像梅干的婆婆。”冷久莲思考了一下后补充说明。
花鬼对他的表达能力表示佩服之后,蓦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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