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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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录-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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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爵道:“那教主的意思,是修罗是在预防他们谋反?”

“这也是我猜测的!”残血沉思了一阵道:“恐怕他的意图还不止这个!”

夕爵没出声,他看着残血等待着他的答案。

“或许他做的并不如我们所想,三清观再往北,便是青山口。”残血的目光又落到了沙盘之上。

夕爵一惊,道:“教主你的意思是修罗想打通前往北方之路?”

“恐怕如此!”残血笑道,笑意之中,带着一丝苦涩。

夕爵道:“但是那里可是万妖洞啊!”

残血道:“铁岭高越万丈,高耸通天,的确是一道横在我们与北方之间的一道天堑。只有青山口,才能快速通过铁岭,节省不少时间。修罗的心思,实在很合我意!”

“教主,话虽如此。但是妖王孽无伤镇守着铁岭的万妖洞,加上他手下十员妖将,这其中利害,教主早有定论了啊!”

夕爵曾与残血谈及进攻万妖洞,因为铁岭之上,妖类聚集,许多修习千年的天妖、大妖更是潜修于此,而且妖王孽无伤声名天下,年纪不大,便打遍铁岭群妖,立下万妖洞的庞大基业。妖与正道之间相争无数,互相杀害。正道多次围攻万妖洞,孽无伤领兵出击,力战几派修者联合,最后因双方损失惨重,各自罢兵。是以几十年来双方才保持相安状态,各不侵犯。残血与夕爵商榷最后,皆因妖王实力太强而放弃向北方进军。如今修罗想要打通青山口,却是异想天开!

“他自然能想到这一层,只不过这次他是想把我也拖下水!”

“教主,属下不明白!”

残血叹了一声道:“你传令下去,把人员往青山口集结!”

夕爵心下暗惊,若是开战,风险实在太大。于是急急地谏道:“望教主三思啊!我们目前的实力,与孽无伤开战实在太冒险了!况且我们周围还有不少强敌在虎视眈眈!难道教主是······?”

“没错,我们不是动手,是防止修罗动手!”残血冷冷地道。

夕爵看了一眼残血,应了一声。

“不过,也是时候去探望探望我们这个邻居了!”残血微微一笑,笑容中显出一丝冷酷。

夕爵在旁,又想起了残血年轻是从众多兄弟的围杀中突围的那一幕!

很多人都淡忘了“残血”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尘云时代,堪与尘云匹敌的人之中,有一个人叫残惊蛰,是魔教第五代魔王,实力强悍,长相风流,四处留情。喜欢四处冒险,以深入各绝地斩取不世宝物而名彻天下。

但是,他留情虽多,儿子却并不广茂。在众多的他的女人之中,除了他的原配紫苑给他生了六个儿子之外,还有一子,名曰残血,是属私生子。

残血在其五岁之时将其带回魔门。但是他的其余六个儿子,却比残血年长许多,对残血敌视奚落,时常刀兵相对,恶言以伤,全靠残惊蛰维护,残血才得以保命。残血的童年,过得并不容易。后来残血独自处于一片地方修炼,争斗方少。

雨,昼夜不息。

天空中的闪雷也只能衬托一下这冰寒黑夜的阴冷。但是漆黑却掩盖不住西岐山上的杀气。这个魔教总坛,此刻正被无数杀戮充斥。

十八岁的残血此刻正在西岐山的脚下,仰望西岐山巅的魔教圣殿。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已经卷了刃的长刀,虽然雨水冲刷,但是长刀上依旧是一边暗红,他的身后,已经躺着无数的尸体。

残惊蛰深入十大绝地之中最神秘的“暗野”。重伤归来命不保夕。临终之前,留下遗命,将魔王之位留给实力最强的残血。但这一遗命,也把残血推上了杀戮之路。

遗命下来之时残血正在外出,于是急忙赶回圣教。但是他的六兄弟,却是在沿路之上布下了无数杀手。

残血一人持刀,神佛皆杀。一路上无人无人可挡,他手下卫护早已战死,但是站在了西岐山脚,他才知道真正的杀戮才刚刚开始。

残血的面前,一字排开是他的六个兄弟。

无声而对。这是他与他们迟早的结局,只不过现在要提前面对而已。

残血将手中废刀一把丢掉,将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衣服扯下,任雨水冲刷着他身体上四下纵横的伤口。

“残血,你散去真元自废修为,我们还能饶你一命!”大哥残甲道。

残血一笑:“你们六个,王位只有一个,却如何分法?”

“这不用你管了。反正谁都能当,就是你不能当。”

“就是因为我是私生子吗?”

“私生子?你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杂种,只配一辈子做狗!”

残血看过去,正是自己的第四位哥哥残剑。

残甲却道:“残血,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你自废修为,我便担保留你一命!”

“嘿嘿,哥哥们,你们这样,却是不管父王遗命喽?”

“杀了你,就是我们说了算,父王他朝夕不保,再也无人做你的靠山了!”又是一个哥哥说道。

“那看来,父王传话来让我留你们一命,也不用遵守了!”残血语气转淡,缓缓地道:

“我亲爱的哥哥们,你们不应该怀疑父王的决定!”残血说着,双手缓缓举起,手臂之上缠绕上了一股红光,黑夜之中,那道红光犹如灵蛇吐信,也似血池翻滚,阴寒的杀气裹着无边的凶暴散发开来。

“因为父王的决断,总是正确的!”

红浪滔天,汹涌滂湃势如奔马夹着无尽杀伐气息冲破黑夜冲向六人。天空中一道霹雳割裂雨幕,将这人间惨剧展露无疑。

肢体分离,杀声震动,黑夜之中,只看见一道红光拖着尾翼流彩在地面上流动,看不见身影,看不见刀光剑形。只有一阵浓过一阵的血水在地面上蔓延,还有掩盖不住的滔天杀气。

第二日,夕爵带着帮手也回到了西岐山,但见山脚下立着三丈高的六个尖桩,每个尖桩上都刺着一具死尸。有两具尸体还是拼凑起来的,唯有头颅是完整,但是上面布满了伤痕,几乎看不清头颅的面容。

夕爵看着那六个人的脸,心中冰寒。

即便回忆,也带着寒冷将夕爵震慑出一片恐惧。在议事厅中的这个高大的男人,以血腥和暴力支撑如今日渐庞大的圣教,若是有人小看于他,那下场是绝对的悲惨。

残血看着夕爵退下去。起身走到沙盘面前,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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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深夜偷听

悄然,又是一个雨夜。滴沥滴沥的声音之中,敲动君柔柔不安的心。她与陆雨寂静相对,眼神之中,却是焦虑与不安。

只因今天,有个乞丐送来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话:

欲找萧水寒,三更到城东!

只这一句话,让三女不知该如何行动。信之前去,恐怕又是一个陷阱,若真是一个陷阱,一定是准备充足以擒住三人。但若萧水寒果真被擒,三人不去,那萧水寒性命却难保。

三女试图询问乞丐,但是那个乞丐又聋又哑,三女一点线索也得不到。

冷艳清在四人下山之后从未联系过几人,似乎这四人下了山之后与师门便失去了联系。甚至千寒宫此举也大异于别的门派,别的门派弟子下山历练,皆是又长老或者师父领着修习俗务,冷艳清的方法更像是任其自流。

唯一熟悉俗务的萧水寒此刻却不在,这对三女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如今这个难题就摆在了她们面前。选择,很简单的选择,去或不去。

相坐良久,君柔柔拿起剑,站起来。

陆雨一把拉着她道:“我知道你必是要去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怎么样全身而退?”

君柔柔挣开手道:“与其在此毫无头绪,不如闯它一闯。若是有人拦着,只好拼杀出一条血路来!”

“若是我们三人都陷在里面呢?”

“那我也不能干看着萧水寒被杀啊!”

“若是这只是一个骗局骗我们前去呢?若是萧师兄没有落到他们手里怎么办?更何况他们是谁,我们都还不知道!”

陆雨接连几个问题,问得君柔柔哑口无言。

但是旋即君柔柔便又道:“若是这是真的呢?萧水寒那天打了那么久你也看见了,若是他真的失手被擒怎么办?”

这下子轮到陆雨沉默了,她看着君柔柔,语气软了下来:“柔柔,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萧师兄了?”

君柔柔的脸色骤然变了,一抹嫣红漫上她的脸颊,她支支吾吾地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陆雨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早已明明白白,虽然她与君柔柔是同年之人,但是陆雨心思细腻,想法较为成熟,见到君柔柔这样,哪还有不清楚的!

“你忘记了师门第一条门规是什么?”

君柔柔听到此语,脸变得煞白。千寒宫第一条门规:凡入我门者,不得动男女之情,不得有男女之意,有违者死!

千寒宫的规矩千百条,唯有这一条处罚最重,也是最严厉的。

“我···你···!”君柔柔语气停顿,狠狠地看着陆雨,道:“现在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先说一下目前怎么办吧!”

陆雨道:“不去!”

“什么?”君柔柔跟张小乔都惊讶地看着陆雨,没想到她会做这样的决定。

只见陆雨接着道:“我们下山,也快一个月了。你们有没有发觉,其实我们对山下的事情,根本一无所知。

萧师兄出世比较有经验,他在的时候,我们一切听他的倒还无事。但是现在他不在,我们面对事情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们不知道对手是谁,也不知道这封信是不是针对师门的。这是不去的原因之一。其二,就是我信任萧师兄。”

陆雨的眼神坚定,她将原因娓娓道来,语气之中居然坚毅而不可改变,君柔柔等虽然反对,但是眼神也开始慢慢转变了。

“有一次我听长老们谈论说,寒心决第六重与第七重是一个关卡,只要进入了第七重,在修为上与第六重是天壤之别。长老们若是资质差一些的,恐怕要靠一生的功力积累,方能登上第七重。我们都是第六重,萧师兄却以一敌三轻松将我们击败,这便是我相信他的原因。”

“师姐,你是说萧师兄不会被人擒住?”张小乔问道。

陆雨点点头。

君柔柔却道:“可是那天他都伤成那样了!”

陆雨眼睛却直视着君柔柔道:“我相信师父选他领着我们下山是有道理的。而且,你还记得,他进入师门以来那十年是怎么过的吗?”

君柔柔浑身一颤,不做声了。是啊,那样的十年他都熬了过来,还有什么撑不过去的呢?

三女说话之间,屋顶上却传来一声娇笑:“三个女子半夜三更了,在谈论一个男子,羞也不羞?”

陆雨等皆一惊,居然有人偷听!

三女奔出屋外,翻身飞上屋顶,看见一个体态婀娜的白衣女子正在掩嘴微笑。女子打扮朴素,却掩盖不知她天然的风流妖媚。肌肤若雪,吹弹可破,纤手修腿,恍若百合。连三女在心中也暗叹此女美貌异常,动人心魄。

君柔柔却最先反应过来,锵地一下拔出佩剑直指白衣女子喝道:“你是何人,居然偷听我们说话!”

那女子缓缓踱步,她只是在屋脊之上一脚微移,然后又笑道:“不是我想听,是你们说得太大声,不小心漏进我的耳朵的!”

这句话简直强词夺理,但是她不认,几人却抓不住理。君柔柔听到女子说她们说话大声,心想自己刚才的话恐怕都被这女子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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