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善不好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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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善不好欺- 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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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鬼才去练邪功。”对方邪魅一笑,尔后却是恢复了常色,“不说了啊,要开工了。”

萧旁闻言,也很识相地闭了嘴,静静地看着眼前人的动作。

“不准碰到腕子,我知道以你的技艺,是可以做到的。”萧旁在他即将要开工的前一刻,忽又叮嘱道。

他猛一抬头,无奈地又开始喋喋不休地啰嗦道:“好好好,早猜到了,你这个小气的男人。不就是腕子么,又没跟你夫人那啥的……诶诶诶,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成么?瞧你,不过是说了几句而已,你那眼神跟要吃了我似的。”

“你那啰嗦的毛病怎么也不改改,偏在女人面前,又不会显出来。”萧旁郁闷地看了对面这男人一眼。

“诶?你这话就说错了,要改什么的?不在女人面前表露就够了嘛,平白无故的,我讨你一个大老爷们欢心作甚?”

他说完便是不再有任何言语,萧旁知这是他的习惯,做事的时候从不爱啰嗦一句。

所以闲下来的时候,才是啰啰嗦嗦的,因为没说够么?

萧旁失笑。

眼下看着他手执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碰到文君华的腕子,一面又是不时地抬头恶狠狠地瞪萧旁一眼,似是控诉他那挑剔的要求。

里间的时间似过得很慢,又好像过得飞快。

半个时辰过去,屋内的香都快燃完,他的刻工也算是做完全了。放下手里的针,细细地端详了一会儿文君华的腕子,方满意地喟叹:“恩呢,又有进步了。”

萧旁顺着他的话,亦看向了文君华的腕子,复满意地笑笑。

文君华尚在昏睡之中,萧旁便是皱眉看向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说半个时辰么?怎还未醒?”

“我怎么知道,可能你夫人体质懒散,比较嗜睡吧。”他微一耸肩,见萧旁又以似要吃人的眼神看向自己,便是无奈地添了一句,“我真不知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一会儿准醒,而且芳华丹对她而言,一点坏作用也无,我保证,否则,我就砸了自己的招牌。”

萧旁见他以招牌起誓,终是舒了口气。

这男人,就是这副德行,爱耍人玩。所以,一来二回的,萧旁也就对他的话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了。

弯身横抱起沉睡中的文君华来,抬眼对上他:“你的酒我明天就差人送来。”临行前,却听身后的男人急急地添了一言,“还有两盒毛峰啊,别耍赖,否则拆了你家招牌去。”

萧旁勾唇一笑,头也不回地点头应道:“好呢,真是怕了你了。”

一路抱着文君华走出巷子,回到马车上,看着一脸睡颜的她,直忍不住覆唇而上,直至将她唇瓣处的芬芳全数吞进,才是罢休。轻抿着自己的薄唇,微微一笑,是芳华丹的味道,还夹杂着,她今早刚喝的桃花蜜的甜味儿……

马车一路徐徐前进,晃晃悠悠,文君华醒来的时候,已经行了一半路程。

发现自己躺在萧旁的怀里,浑身清爽舒适的,想来是那芳华丹的效用。略尴尬地起身,目光立刻触及到了自己的右腕。

那上面,不再是一道深邃而骇人的伤疤,却是……一枝正开得如火荼毒的红梅。

原本横着的那道伤疤,化作了红梅那妖娆蜿蜒的细枝,枝上,三朵儿红梅花儿正婀娜地开着,两朵盛放着,一朵尚为花苞,掩面含羞也似,煞是动人。

即便是细看,也发觉不出,那儿曾经有道骇人的伤疤。

再以手触,发现那儿温润一片,根本摸不出伤疤的痕迹来。

萧旁心疼地执起文君华的右腕,放至唇边轻轻地啄着:“你是因我受的伤,我怎忍心看你留着伤疤一世?定要让你的伤口处开出红梅来才好,喜欢么?”

第一百六十一章 信期有异

感受着来自腕上的一片温凉,文君华抿唇微笑着,后又抬起头来对上萧旁的眸:“怎么知道我喜梅花儿?”

“看着白露在冬日里不时地往内卧里添红梅,你书房里又挂着一幅红梅图,所以猜着你爱呢。”萧旁眼含温柔,“腕子可有觉得疼?”

文君华摇头,似想起什么:“妙工坊的那位是何高人?竟有如此精湛的技艺。”

“他的身世很复杂,这个我答应过他,不便多说……其余的,如你所见,他是一名精于工画的大师,技艺了得。”萧旁简略地介绍了一下妙工坊的老板,后又笑着添言,“没有姓氏,名为弈子,对弈的弈。”

文君华细细地品读了一番,眉头微凝:“这么老的人,叫这个名字?”

萧旁想着弈子那张满脸褶皱的假皮,不由得忍俊不禁了阵儿:“下次有机会再见的话,可不准拿人家的名字取笑,那是他的禁忌,一旦有人触犯,就会——”

“怎样?”

“他就会开始一直喋喋不休地说自己的名字取得有多好,直把人唠叨琐碎死才肯罢休。你不知那人,生来就有爱唠叨的毛病也似。”萧旁边说边笑。

文君华下意识地点点头,视线触及右腕,脸上的笑意也愈发深了些。

马车抵达萧家的时候,天儿已接近傍晚。

萧旁搀着文君华下车,想着她中午吃得少,便是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个儿的脑袋:“我一心系在你什么时候能醒来这个问题上,倒是忘记带你去仙居楼吃点东西了。”又添一言,“或者这会儿让淳欢去买些来?”

“没关系,我要吃的,府上也都做得出来。”文君华想着淳欢四处跑也怪累人的,便是不想难为。

萧旁想着府上也是该准备晚饭了,且让厨房做些文君华爱吃的便是,于是笑了笑,牵了文君华的腕子,往府里走去。

右腕上的红梅,在萧旁的手里开得万分妖娆。

“让厨房给做些桃香奶子可好?”萧旁一面走,一面微笑着询问文君华的意思,“我瞧着你早起吃的那桃花蜜味道不错。”

身侧的人没有言语,只是紧了紧小手。

萧旁心有所感,即刻侧过头去查看,却见文君华双唇紧抿着,脸色顿时煞白,眉头亦是皱得紧紧的,一脸难受的样子。

还不待萧旁问她怎么了,却见文君华再也忍不住,立马挣开了萧旁的手捂住红唇,半蹲着身子剧烈地干呕了起来!

“你怎么了?!来人啊!”萧旁紧张地蹲在地上抱住了文君华,一脸害怕的模样,拥着浑身颤抖不止的她,心里没来由地觉得惊悸!

周遭的丫鬟婆子闻言立刻赶了过来,七七八八地站成一团,围了个圈儿。

“没事……”文君华吐得几乎快要流泪,好在中午没吃多少,根本没东西吐的,这会子缓过劲儿来之后,气若游丝地对着萧旁说了句,便是连抬手阻止他的气力也无。

见萧旁立马就要夸张地让淳欢去请大夫,文君华便是拦了:“真的没事,可能是早上或以中午的饮食有问题,回去歇歇就好了。”

“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萧旁一面轻轻扶起有些脱力的文君华,一面凝眉关切道,“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们今天就不出门了。”又思及自己在马车上对文君华的一番作为,萧旁心里懊悔不迭。

她身子不好,自己早该察觉出来的,竟还那样折磨她……

“你们都散了吧。”文君华吩咐四周,周边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小心翼翼地顺了几口气,确定自己再不会吐了,文君华才是尴尬地笑笑:“多大的事儿呢,我哪儿有那么娇贵?走吧,吐完之后我好像觉得有点儿饿了。”

萧旁虽然跟着文君华一路走,可心里却还是在打算着明天什么时候请个大夫进府来给她瞧瞧,稳妥些。

文君华心里其实也藏着事儿,压下心里的恐惧感,勉强撑着笑。

刚才正是因为听见萧旁提到了桃香奶子,才是觉得胃里恶心,随后喉咙口一阵紧缩,控制不住,才是失态干呕了起来!

早上喝完了桃花蜜,也是那样的反应,觉得太甜太恶心,于是也是哇啦啦地吐了好久,白露见了,欲言又止,但是眉宇间竟透着点点兴奋与期待,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吐得厉害,间中看错。

文君华满心的莫名,但是又不敢跟人提,最近也是愈发不敢请大夫了,生怕大夫瞧出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好来……

回到正院之后,文君华脸上的表情很凝重,萧旁担心文君华的身体,亦是如此。白露几个见了,还以为二人此次出行因故吵架了,便也不敢多问,只默默伺候着。

倒是吃饭之前,萧旁亲自去厨房将管事和一众大小仆从都骂了个遍,声称下次再出现食物不干净的现象,便直接撵人。

从未见萧旁发过如此大的火,众人皆是惶惶,却又不知是因何故,只一味战战兢兢地诺下了,心底里不知有多委屈。

然,用晚饭的时候,文君华却还是一点胃口也无。好几次都压下自己喉口的恶心感,勉强让自己吃下了一小半碗粳米粥。

萧旁还欲劝文君华多吃点,可文君华却是脸色苍白,细汗直涌地摇了摇头,随后很反常地离了桌。

白露看了萧旁的眼色之后,会意过来,跟了过去。

却发现文君华正蹲在内卧里不住地干呕着!

双肩因这剧烈的动作而微微发颤,整个人难受地蜷成了一团!

白露三步并一,疾步上前扶住了文君华……文君华身子骤然一紧,在看清来人是白露之后,才微微地松了一小口气,刚缓了缓,却又是忍不住捂唇吐上了!

间中,白露未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为文君华轻拍着背脊,为她顺气。

好不容易吐完了所有的东西,全身脱力了之后,白露小心扶着文君华躺到了床上去。

文君华仰头躺于软床上,双目透着迷茫,终是忍不住脑海里的恐惧念头,紧抓着白露的手哽咽道:“我原不想说的,可是实在是承不住,白露,我好像得了什么绝症了……”

白露听完,扑哧一声笑开了。

文君华以为白露笑自己杞人忧天,便也没多在意,只接着娓娓道来:“每天都觉得身子疲乏酸痛,吃饭时更觉痛苦,不但没有胃口,反而遇到某些食物便是要忍不住干呕出来,一连数日下来,我觉得整个人头重脚轻的……”

“哎哟我的好主子!”白露发抓住文君华的手拍了拍,随后笑得一脸高兴,“您这是想到哪儿去了?”

“你也觉得我夸张了是不是?可我就是止不住地觉得害怕。”文君华眼里蒙了一层雾气,身子在寂寂发抖,也不知是因冷,还是因心里害怕。

尚在文家之时,她并不怕死,只想着人生无悔便可。可是……现在的她,越来越怕死,因为在她看来,她的人生尚不完整,尚未圆满……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怎么可以轻易死去?

“不是不是都不是。”白露一语消除文君华满心的疑虑,“我心里本也是猜测而已,但瞧着你今日的举止,便是确定八九分了。你呀你,没事儿藏着掖着不让我知道作甚?倘若早几日让我看见今天这幕,你也少去了许多忧心。”

“什么意思?”文君华一脸雾水。

白露失笑,靠近了文君华的耳旁,低低地呢喃了声儿:“恭喜少夫人,您怀孕了。”

“不会吧!”文君华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第一反应竟不是开心,反是怀疑。

白露却点点头,随后拉着文君华的小手一一解释过来:“您最近是不是总觉得身子很重,睡意渐浓?好似怎么睡都睡不够,再怎么努力也是吃不下想吐的?”

文君华虽未全部明白过来,却也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再而,最重要的一点是。”白露忽然俯身下来贴近文君华道,“少夫人上个月的月事拖到现在都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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