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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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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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渔来到三王府里,决定做的三件事已经成功了两件,第一件是给自己找个强有力的背景,第二件是搞清楚为何韶冲要救她。

她起初疑惑了很久,三王府里各个守口如瓶,让她问不出一丝端倪。直到有一日她趁着午间休息的空挡,从府里侧边的走廊进了一间府里人禁止去的西边厢房,据说那间房自从建府以来就一直空着,韶冲每到四月十一这一天必去一次,之后就紧锁住。

秦晓渔看到门锁的实在,而窗户却因为年久失修而坏了一角,趁四下无人,大胆的进了那间屋子。屋子里光线暗淡,却清净异常。房间中央正对门的地方放了一张香台,上面有上香的痕迹,而墙上挂着一张画像,是一个女子,年纪在十几岁左右,穿着宫人的服饰,看起来温顺而柔美。

秦晓渔走进了画像,仔细端详着,竟发现了那女子的眉眼间和自己有几分神似,尤其左边眉毛的一角,都有颗小小的痣。她一瞬间感到心中的诧异有了答案,胸口怦怦直跳,凑近了画像,在布满灰尘的旧画纸的最下面,竟看到了两个歪歪扭扭的楷体字,像是刚刚学写字的结果,轻轻抚了抚灰尘,两字逐渐清晰的在眼前——翠灵。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没上来,今天一来到,看到一堆斥责我这个古代文化不太考究的评论。

好吧,其实呢,我对于古代文化确实考究不深,因此才架空的,另外我一直写现代文,关于古文文风,行文什么的,概念不强,总体还是比较现代的。其实很多读者提的意见我觉得是有道理的。

另外,我写文可能主要侧重于讲故事了,有时候忽略了一点其他的东西。大家说的,我都记下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这个秦晓渔后面因为要发挥很大作用,因此得留着

这两天人比较懒,我发誓要变勤快,变勤快啊勤快。。。。。。

30

30、瑛儿失踪 。。。

勒彰帝毫无征兆的病倒,让整个宫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几位皇子全被召进了宫,一时间各府院的谋士纷纷有了暗地里的动作。娜桃引着几个宫女到太妃宫里送点心回来,似乎已经打听到许多关于皇上病重的八卦。神秘兮兮的将西晏拉到内屋,小声讲到:“奴婢听说皇上这次的病症很特别,锦太妃和兰太妃的谈话,碰巧被奴婢撞见了,她俩都是宫里的老人,说皇上这次得的病,竟和当年董后得的怪病相似。”

西晏忽的想起顔子昭曾经说过,董后进宫只有三个月,就得了瘟疫死去。既然是瘟疫,当然应该是传染的,而翻遍史书,也没有看到十年前宫里有闹瘟疫的记载。也就是说,十年前那场所谓的瘟疫,死去的只有董后一人。如果是这样,是谁将病传染给了董后?这其中的蹊跷,西晏始终想不通,除非这种病根本不是瘟疫,而是给某种目的蒙上的一层假象。

“昨儿是五公主的生辰,边贵妃将皇上和驸马爷都请了去,席间竟然遇了一个女刺客,驸马爷平常武功了得,昨晚追刺客竟然追丢了,那刺客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今儿早上皇上就病倒了。”娜桃低声跟西晏描述着,“几位皇子和几个辅政大臣今天都聚齐了,太子爷和三殿下都认定驸马爷和女刺客是同党,有意放走刺客,听说在朝堂上闹的很凶,虽然大殿下和四殿下力保,仍然没用,驸马爷已经被压入牢中受审了,边贵妃和五公主也被禁足。”

西晏听的震惊,心中却隐隐的明白了些什么,顔子昭看来已经和三皇子形成一党,想借着这次皇上病倒,一举扳倒大皇子和四皇子。而纪尧尘是大皇子那边的人,因此成了顔子昭先下手的对象。

西晏心中按捺不住,想去见顔子昭,却找不到正当的理由,一直到晚上,听说顔子昭在潜龙殿替皇上批阅奏折,看来要忙到很晚,这才让娜桃将上午给太妃送的点心也装上一盒,带着送到潜龙殿。

西晏没料到进门时极为顺畅,守门的侍卫竟无一阻拦。待到看见顔子昭时,他正专心的批阅一堆积压的奏折,笔力时轻时重,没有抬头,还未等她开口,就先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西晏站定了,看着低头书写的男人,干净清爽的衣衫,他似乎不喜欢厚重的朝服,每次在非正式场合,他总自觉的除去那些繁琐的装饰,袖子卷起,看起来很是随意:“为何?”

“纪尧尘进了大牢,你可还能坐的住?”

西晏没想到他如此开门见山:“他只是你铲除大皇子一党前,发的一个信号弹罢了。到了如今,想把他怎么样,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顔子昭忽的停下了笔,轻轻抬起头:“你以为我在处心积虑,给他欲加之罪?”

“难道不是?”

顔子昭从桌子的一角木格子中拿出一个红布的特质瓶塞,朝西晏身边一抛,用眼神示意她看。

西晏伸手拿起瓶塞,竟发现那块特质的红布上还有一块用黄色丝线绣的“寒冰”两字,她完全认得那块布的来历,就是她送给二公主的寒冰膏的瓶塞。上面的“寒冰”字样是她曾经绣上的,并且用的南川才流行的隽体。

一时间,西晏心里猛的一慌,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顔子昭。

“这是那个女刺客留下的,纪尧尘竟然在刺客失落了这东西以后,帮她藏了起来。要说他不是南川的奸细,我想无论如何也没人相信。”顔子昭的话意味深长,放下笔绕过书案,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西晏看到这只瓶塞,想到那个女刺客很有可能就是二公主西暖,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脸色苍白:“女刺客跑了?”

“有纪尧尘协助,再高的宫墙也拦不住刺客。”

“你想把他怎么样?”

“你真想知道?”

西晏看出顔子昭的眼睛里显露出一丝凶光,只是被脸上的笑意掩盖了:“我想,他暂时没事。”

顔子昭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不禁迟疑了片刻:“为何?”

西晏轻笑,抬眼仔细看着顔子昭那张俊美的脸,仰望的角度,竟是那样刚毅完美:“就是你刚才的眼神提醒了我。如今皇上病重,大位之争在即,纪尧尘刚好是你的对手大皇子一派,除掉纪尧尘,只是剪了对手的羽翼,而利用纪尧尘,说不定能将大皇子一党铲除。”

顔子昭略有深意的看着她,而后笑了起来:“你何时变聪明了?”

“不是聪明,而是和你在一起久了,你那点伎俩已经被我摸清了而已。”

顔子昭大笑,伸手捏了西晏的下巴,被她一把挥开:“我想我该高兴才是,因为有些人和你在一起两年,还没有我们短短几个月夫妻了解的深刻。”

西晏知道他影射纪尧尘,脸色一沉,心中情绪翻搅:“向岳,我们之间远远不止这几个月,只是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太多,我们都快忘了从前在南海那时的单纯。我始终不希望和一个整天权谋算计的男人在一起。”

顔子昭眉头微拧,伸手牵着西晏,被她挣脱,再牵着,又一次被挣脱,直到他狠心握住她的手,紧紧的不愿松开,她无力抽出,才认命的由他牵着,冷冷的目光朝他脸上剜去。

“在宫里,只有变得更强,才能避免别人的打压。”顔子昭沉声道,“这是母后临终前给我的最后一句忠告,她一辈子都在实践着这句话。”

“所以你就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你的兄弟?”

“他们没把我当做过兄弟,如果他朝他们得势,必不会有我的好下场。并且三天后,就是他们计划用褐红镖围堵南川军的时刻。那会是一场残酷的战争,如果有足够的褐红镖,北岳可以直接踏平南川。”

“只是到那个时候,民心所向恐怕早已不在北岳,江山能否坐得稳,恐怕还两说。”西晏接上他的话,直接将最重要的一点戳破。

“所以褐红镖是好东西,也是坏东西。”

“我想你应该也听说了传言,褐红镖的解药,和北岳地下皇城有关。如果得以开发……”

顔子昭停了良久,而后摇摇头:“可那只是传言。”

两人站在潜龙殿中相谈了很久,直到东方微亮,有侍卫前来禀报,皇上依旧昏迷。而五公主因为听说纪尧尘不见了,哭闹了一夜,这时已经失踪了。

纪尧尘站在潮湿肮脏的大牢里,面对三面墙壁和窗口泛着月光的木棱,思考了许多事。从他见到那个红色瓶塞的时候,他就猜到这件事和南川有关,和西晏有关。那个黑衣女人的身形很是熟悉,尤其一回头时投射过来的目光,他认出那正是南川二公主西暖。

她竟然也来了北岳,他在狐疑当中,手上一软,最终还是选择放走了她。

纪尧尘知道三天后那场战争对南川和北岳都很重要,他已经被派遣率军参战,如果被一直关押下去,军队临时换将会影响作战,他想自己应当不会呆在这里太久,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来看他的人,竟然是五公主瑛儿。

纪尧尘不知道瑛儿是如何找到大牢里来的,并且是孤身一人,见到他就开始嚎啕大哭。他警觉到有人在背地里操纵什么,不然凭着五公主一个九岁的痴儿,是绝不可能准确的知道他的方位。

瑛儿抹了一把眼泪,抓住粗粗的木棱,感激的答道:“是大嫂和新来的三嫂告诉我的,她们都是好人,她们知道我想你,就帮我找到你……”

纪尧尘感觉到了异样,心中略微明白了什么,忙安抚她的情绪:“好瑛儿,你赶快回去,回到你母妃那里,这里很危险。”

“我不回去!”瑛儿倔强隔着木棱抓住他的手,“我想看着你,他们说,二哥和三哥会杀了你,我不让他们动你!”

纪尧尘心下感动,瑛儿的眼睛红红肿肿的,担忧又依赖的看着他,他想起曾经有个人也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可是后来却没了,留给他很多抹不掉的回忆,每每想要忘记一切,单纯为了身上的重担时,却觉得心口很疼。

“瑛儿,你听我的,我不会有事,我过两天就回去,回去给你讲故事。你乖乖回去等我,好不好?小孩子不能不听大人的话,嗯?”纪尧尘伸手轻轻的帮她擦掉眼泪,语气尽量放轻松。

瑛儿抓住他帮她擦眼泪的手,紧紧的用双手握住。他说了很多,才将五公主劝回,放下刚才故作轻松的伪装,此刻觉得心中疲惫极了。

只是那一日的晚上,纪尧尘就听狱卒说,五公主从宫里失踪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从离开牢房的那一刻起。宫里已经派出很多人秘密搜寻。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家宽带到期了,换了个广电的网络,别提多差了!很久登陆不上。单位最近还特别忙,搞的我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回来好好更新了。

这一章是过渡章节的说,我明天看看来改一下

31

31、昌平遗密 。。。

第二日,顔子昭也来了牢房,竟是孤身前来,带了几个北岳特有的菜和一壶陈年老酒,看起来决意和他长谈。

纪尧尘此时心中不止担忧和南川的战争,更为瑛儿的失踪挂心,甚至后悔不该催她回去,心中的焦急让他坐立不安。看到顔子昭时,竟有一番别样的心情,从心里觉得像是一种讽刺,在天牢里看到对手,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听说你在南川的时候,是顔贵妃的侄子?”

顔子昭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道:“听说你在南川的时候,是纪皇后的侄子。”

纪尧尘笑了起来,笑的自失:“你说的仿佛是我上辈子的事了。”

“你说的,也是我上辈子的事。”

纪尧尘哼了一声,拖着长长的铁镣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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