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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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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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妈不禁一怔:“小姐,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我是清白的,侯妈,我真的是清白的。”

侯妈不敢相信的看着锦华,又看了看姜景濂,她见姜景濂过来忙道:“少爷。”

姜景濂抿着口:“姐姐。”

锦华抬起头,看着嗣弟,嗣弟方才的话让她有些寒心,她不知道该如何。

“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姜景濂蹲下身子拉住锦华的手,他面上露出幸喜的笑容,“姐姐,你还活着,真好!”

姜景濂那大大的笑容让锦华冰冷的心再次复苏。

“是啊,活着真好。”

姜景濂亲热的拉起锦华:“姐姐,咱们回去去。你一定饿了吧。侯妈,快给姐姐做吃得,要先烧洗澡水,让姐姐好生的清理。恩,姐姐最喜欢吃饺子,侯妈快包饺子,姐姐喜欢吃荠菜饺子。”

侯妈是连连答应。

锦华笑道:“这个时候哪里有荠菜,你别瞎使唤侯妈了。”

姜景濂也意识到其中的不对劲,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他忘记了,现在这个时候哪里有什么荠菜。

侯妈却道:“明儿一早我就去买肉,找荠菜包饺子。”

锦华洗了澡换了身衣裳,在母亲何氏恭人的牌位前跪下,她要为母亲守灵。

姜景濂则跪在一边陪着她,听锦华述说她沉潭之后的事情。姜景濂的嘴越抿越紧,越抿越小:“姐姐……”

“恩?”

“姐姐,你歇会儿吧,你大老远的回来,别累着了。”

锦华摇摇头:“我要陪母亲。”母亲是因为她才死得。

姜景濂劝了两下,见自己无法劝阻便道:“也好。我回去给姐姐拿件厚衣裳来。”

姜景濂沉着脸走了出去,正好遇见端吃得过来的侯妈:“侯妈。”

“少爷。”

“明天你悄悄的找人回来。给姐姐验身。”

“少爷,您不信小姐的话,小姐怎么会……”

姜景濂打断侯妈的话:“不验怎么让族里的人为姐姐出头?”

侯妈应下,小姐怎么会不是完璧呢?她比谁都不相信这个。

姜景濂交待着她:“悄悄的,不许让任何人知道。谁也不许。若是旁人知道,姐姐就会……”

侯妈连连应着。

第二日一早侯妈就悄悄的领了一个人从后门进来。这人是个人牙子,在她手里买卖的女子多的是,她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侯妈只说自己得了个人要看看。

老婆子抬起耷拉的眼皮,昏花的眼睛眯了半日,毫无表情的道:“是个雏儿。”

侯妈塞了银子过去:“还请您看看,我不是信不过您,只是这事我若是办不好饭碗就砸了。”

老婆子接了手中的银子,掂了掂:“进去,脱光衣服躺下!”

锦华看向侯妈,难道她还不相信?

老婆子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不是叫你脱衣裳了么?不脱我怎么晓得?”

侯妈在旁边道:“去吧。就这一次,就一次。”

锦华宽了裙子,解下裤子,平躺在床上,羞涩的闭上眼睛。暴露在空气中凉凉的感觉,让她有些不安。她能感觉到身子轻微的颤抖着。

一双粗糙的手分开她的双腿。浑身上下顿时僵直,鸡皮疙瘩瞬间突起。她感到难堪,试图合上双腿。

老婆子抬手给了她一下:“张开了!”

那双粗糙的手就卡在她双腿间。

难堪,令她太过于难堪,陌生人的手卡在她私密处。

侯妈握住锦华的手,轻轻的道:“不要怕,侯妈在这,侯妈在这。”

她能感觉到有东西进入她的下体。

撑开的不适带着一丝的疼痛,让她不禁吃痛的低呼一声,那东西并没有因为她的吃痛停止,反而更加深入。一直到用东西堵住它的前进这才停下来。

在陌生人面前脱了衣裳,还张开双腿,让人看自己那里,还让她碰那里。

她再也承受不住的哭了。

“好了。”

侯妈忙扶着锦华坐起来。锦华微微的颤抖着,背脊上的汗将里衣完全浸湿,周身浑身冰凉。侯妈将衣服盖在她的身上,服侍她穿了衣裳。

“怎么样?”侯妈试探的问道,她有些担心,生怕听到的不是自己心里所想的答案。

老婆子洗了手,懒洋洋的道:“完璧。”

第七章 伯父

侯妈不敢相信的再问了一声:“什么?你说什么?”

老婆子颇为不悦,嘀咕道:“还没我年纪大,又没有聋,听不见么?是完璧。你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侯妈又掏了一吊钱送出去,小心翼翼的送了老婆子出门便急忙反回去:“我的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谁能相信一个洞房过的女子居然会是完璧?小姐既然是完璧,为何姑爷会说小姐破了身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锦华摇着头:“我也不晓得。”她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晓得哪里出了错。

侯妈急切的问道:“那当日你同姑爷可曾圆房?就是那个……”侯妈凑到锦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锦华面上微微泛红,她摇摇头:“我不晓得。那日我吃醉了,什么印象都没有了。只晓得第二日,我听着一声怒吼,看到的便是他一脸的怒色。”再然后,她身下的那块帕子上什么都没有。

“那衣裳呢?”

当时,她身无寸缕。

这是怎么一回事?

侯妈忙道:“我这就告诉少爷,请族长同三老爷出面,为小姐做主。”侯妈急急的跑去找到姜景濂将方才的事情说给了他听。

姜景濂的面色越来越白,惨白惨白的,拳头越握越紧。

“少爷,请三老爷为小姐出面,他们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人呢?”侯妈说着便要出去。

“你回来!”姜景濂一声断喝,喝住了转身出门的侯妈。

侯妈不由一愣:“少爷……”

“不许去!”

侯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少爷不是支持她,而是不许她去。她不去,那小姐的冤屈怎么办?

“侯妈,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我晓得了,你是瞧不上我这个假主人?”

侯妈忙解释道:“不是的,少爷,不是这样的。小姐是真的清白的。方才那人说了。”

“我说了不许去!”姜景濂咬牙切齿的说着,他剧烈的咳了起来,侯妈忙上前帮他拍背,姜景濂却猛地躲开身子,“你走开。”他抚着胸口,拼命的喘气,觉得稍微的好了些才道:“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少爷,就听我的。”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锁,冲到了灵堂,将门迅速关上,咔哒一声,锁落上了,锦华被锁在了屋里。

“少爷……”

“滚!”姜景濂狠狠地瞪着还要为锦华说话的侯妈,“若是外头有人传出什么,我头一个拿你作法!”

小主人发了那样大的火,侯妈只得收口,心里只是为锦华难怪,不是亲弟弟,到底是隔了一层,嗣子究竟是嗣子,是捂不热的。

“老十三啊!你要作法了谁啊?”粘糊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姜景濂见到那人身子顿时一颤,随即迎上去:“七叔。”

姜七老爷看了姜景濂一眼:“是这个老东西惹你生气了?”

姜景濂瞪着侯妈:“你还不给我滚下去。”又对着姜七老爷道,“七叔,这边请。”

“老十三啊。这些人你使唤不了就打发了。你才是这家的少爷。”

姜景濂只笑笑:“七叔今儿有什么事?”

“哎,我同族长说了。我家里人口多,地方又小。你如今只有一个人住,哪里住的了这么大的院子。到不如分一些到我家,嗯,也不多,把你东边的屋子都让给我好了。勉勉强强的也就够了!哎,老十三,你这屋子里放得是什么?怎么还上锁了,是什么好东西?让七叔瞧瞧。”

姜景濂侧了身子拦住姜七老爷:“族长没同我说。”

“哦,族长年纪那么大了,哪里都能记住那么多的事。我同你说不也一样么?你让让。”

姜景濂半步不让,口吻也硬了下来:“东厢不能让,那是父亲的书房。”

“你父亲也不在了。人死如灯灭。他死后能做点好事,大家也还记着他,又不是把你家的屋子都要了,就这一点,能住什么人?我也就是放些杂物。”

姜景濂沉声道:“父亲不在了,可他的名儿还在。你们每年领地五百两银子还是朝廷应着父亲的谥号给的。”

“十三,你别给我提你父亲的名啊。呸!你也不嫌丢人,有那么个姐姐,真是玷污了我们姜家的名声,什么东西。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族里早就把你赶出去了。你现在还跟我说这个。谁是你父亲?哪个是你父亲?我看你怕是何氏在外头***生的,冒充我们家的人,进来……”

“她是她,我是我。”姜景濂顿时气红了脸,“都说了那个玷污家门的早就叫族里除名,何来我姐姐?你若是再侮辱我父亲,我这就寻族长!”

“十三,你到是横。我告诉你,今儿下午这屋子我拆定了。”

姜景濂摇摇欲坠,却硬着一口气道:“我偏不叫你拆!”他哽着一口气,直到姜七老爷离开后才咳出声。

嗣弟同七叔的争执锦华全部都听见,就隔着一扇门他还有什么听不到的。

出了她这样的人,父亲的功绩都被抹黑,十几年来被族人一直挂在口中的父亲也是一文不值了。

可是造成这种局面的人是谁?是张家,她明明是完璧,为什么到了张延裕那里就是不贞了?

“那当日你同姑爷可曾圆房?就是那个……”侯妈的问话再次响起。

那个……

她真不知道。

成亲的那晚张延裕不住的让自己吃酒,那是果酒,甜甜的,她吃了一杯又一杯,很快就醉了……醉了之后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吃酒!

张延裕劝她吃酒!

他是故意的!故意将自己灌醉。

没有同房怎么可能有落红。喜帕之上当然是一尘不染。

张延裕不仅设计了自己,将族人也设计,这么一出,族人自然不信她。

可是,他为什么要设计自己?

自己沉潭后两月张延裕再娶。

这个再娶是张延裕设计自己的原因?为什么?他不喜欢自己就不要答应,直接说娶对方就是了,可是为何要答应娶自己?

侯妈一直等到姜景濂屋中的灯落下,这才摸到后窗下,轻轻的唤着:“小姐,小姐。”

侯妈悄悄的开了窗子:“小姐,从这儿出来,侯妈带你去见三老爷,请三老爷出马。”

锦华看着侯妈。

“小姐,少爷靠不上,咱们这就去见三老爷,三老爷平日里对小姐疼爱有加,一定会帮小姐的。”

锦华摇摇头。

“是了,大半夜的,小姐不好出门,侯妈去,侯妈帮你去说,小姐,侯妈这就去见三老爷,请三老爷为你做主。”

早上姜景濂靠在床上吃药,这时候外头的门被敲响了:“十三少爷,三老爷来了。”

“十三,四丫头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应辰一进门便急急的问了这事,他方才听了只觉得异常的惊奇,被沉潭的四侄女没有死,是清白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有姐姐。”

姜应寅见姜景濂一副抵触的模样,不由痛心的道:“十三啊。我听侯妈说锦丫头回来了?是不是真的?快叫她出来,让我见见。”

“我没有姐姐!她死了才好。若是活着,我也要将她挫骨扬灰!”

“十三!都过去了,侯妈说锦丫头是清白的,只要是真的,就没事了。”

姜景濂面红脖子粗的吼道:“什么过去了。都过去什么了?侄儿不明白,什么叫过去了?她一辈子都是家里的污点,我一出门就叫人指点,什么叫过去了?”他气虚弱,一句话还未说完,便伏在桌上咳起来。

姜应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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