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如此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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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如此有钱-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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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蓉一边回味刚才的美味,一边抽出点时间损下旁边淡定的人。

只是一个眨眼,容蓉就发现旁边的人往自己身上扑了过来,吓得花容失色,立马做出防御姿势,双手交叉挺在胸前。

阮玉安一把抓住容蓉的两只手,一边用眼神恫吓身下的人:“你就不能给我安静下吗?”

容蓉瞧这人一会子没个正经,一会子又吓死个人,于是也没好气道:“我怎么了?”

阮玉安闭上眼睛,吸了一口冷气,然后认真严肃的对容蓉说:“你……那解药还有吗?”

容蓉一下子愣住,然后“啊哈哈哈哈”的捂住肚子笑了起来。

原来他半天没吭声,是因为药劲上来了,正难受呢!

阮玉安有些气促,他本来打算憋过去得了,没想到还是被取笑了。此刻,他只好支着脑袋,躺在一边,看某人肆意嘲笑他。

“喂,你笑够了吧。”

阮玉安最终受不了容蓉,淡淡的吐了一句。

容蓉笑得一抽一抽,躺在一侧,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顺了顺气。

“好吧~你不就是要解药吗?其实我还带了一些,在房子里。不过,你想要啊?~”

说完,容蓉还给阮玉安抛了一个自以为妩媚的媚眼。

阮玉安没忍心看那个媚眼,闭上眼睛,直接翻过身去。

容蓉见阮玉安竟然不理自己,有些不服气的扑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喂!我可是有解药的,你要不要嘛?!”

“不要。”

阮玉安拿过旁边的枕头,像死人一样的趴在床上。容蓉本想拿着解药勒索他一阵,结果这人竟然不理自己,气得两个腮帮子气鼓鼓的。

容蓉忽的收拾好自己的表情,一个笑容,软绵绵道:“你确定不要嘛?不要,我可就把解药烧了~”

说完,容蓉一跃而起,阮玉安一把抓住跃起的容蓉,又给拖到了床上。

“我说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啊!要不然我直接拿你当解药!”

容蓉无所谓耸耸肩:“行啊,你打赢我再说!我也好久没练手了!”

说完,容蓉还故意摆了个姿势,恨不得立马干一场仗似的。

阮玉安是没辙了,别说打一架到底要多久,就算打赢了,他也不一定能得偿所愿,至于容蓉这种不可控性的女人,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灾难。

阮玉安终于叹口气砸在了枕头上,然后有气无力道:“你到底要怎么样,说罢。”

容蓉拍着手欢欣雀跃,在这场博弈中,她第一次赢了阮玉安,真是出了一口恶气。

“我嘛,其实也不想怎么样,那些金子银子,这一次先作罢,毕竟我有双手,可以……呵呵呵……要不,你给我唱首歌,怎么样?”

阮玉安转过头,无语道:“你是让我给你当歌姬呀?我一个堂堂城主,别说唱歌,连字画都没有送过人。”

“所以嘛,我要那些字画干嘛,你就唱唱歌,取悦一下我。”

容蓉故作忸怩的扭了扭。

阮玉安这才知道了容蓉的目的:“你不过就想我低你一等,对不对?”

容蓉挑了挑眉:“别说那么难听嘛~”

阮玉安坐了起来:“那你先把解药拿出来。”

容蓉十分乐意的跑到自己包裹边上,然后搜了搜,拿出一个瓷瓶,又奔到阮玉安面前,特地拿手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子:“你看,解药在这里了,你是想难受一个晚上,还是吃解药?”

阮玉安也坐起身,整了整面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情愿,但也没有与容蓉多作纠缠,反倒直接唱了首敦煌曲子:“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阮玉安的嗓子本是低哑,唱起曲子,意外的悠柔。高音之处如飞鹰划过丛底,转的意外的顺溜。

容蓉听着舒服,便没有说话故意取笑阮玉安。本来她还打算再挖苦一番的。

“行了吧,蓉大小姐?”

阮玉安唱罢,容蓉还多哼了几句,听得满意,容蓉乐呵道:“没想到你这千金娇贵的城主大人,唱起曲来不赖嘛~要是你今后城破家亡,或许去歌舞坊谋谋生活,还能成就一代小官名伶呢~”

“得了吧,我可不像你,君子自有尊严在。”

容蓉作了个嫌弃的表情:“切!我是狗腿子又怎么样?哪边有钱,我就往哪边跑,这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话毕,容蓉把手中的瓶子丢给了阮玉安,阮玉安打开瓷瓶,二话没说就吃了进去。

“你倒也不怕我学你,多下点毒?”

阮玉安把用过的瓶子丢在一旁:“我可不是你,连药味都分不清。”

“好吧!知道你懂点药!”

容蓉气馁的倒在一边,不过今天还是有些收获的,比如说出去,人家无忧城主还给她唱过歌呢!

阮玉安突然一把抱住躺在一边的容蓉,容蓉扭起身子反抗:“你可是吃过解药的!别装了啊~”

阮玉安打了个哈欠:“我又没说我怎么样?你急什么?”

容蓉一下子无话应对。

阮玉安一笑,又故意靠近容蓉的脸:“你说,要不,我让你体会下真正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容蓉一个耳光刷过去,阮玉安给接住了。

“好吧,好吧,和你开个玩笑,急什么?”

容蓉“哼”过一声:“劝你不要打我的主意,我不是个贞洁烈女,但也不是个滥/交的人。”

阮玉安也挑了挑眉:“貌似我也不是。”

“你是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明暗

闹腾了一夜,两人终于是睡下了,此番睡眠,在经过艰苦的一日之后,显得尤为珍贵。

早上起来,两人梳洗完后,各自开始任务。

阮玉安去见了钱永忠,探查他的动向和目的,另外看他是否知道了昨晚金兰玉被盗的事。

而容蓉即再次跑到那个被囚妇人的院子,挖掘秘密。

萧索的院子不似春日这般娇艳,反如深秋一般死气沉沉,也无人照管看守,显得十分诡谲。

容蓉担心这是个陷阱,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只好更加小心翼翼。

确认周围真的无人活动之后,容蓉在窗子上扎了个洞,查看屋内情况。

屋子里与上次所见没有什么区别,只有简单的茶桌和椅子,一张木雕床,一些陈旧玩意,和落了灰变色的帷帐。

唯有地下的猩红毯子可窥见曾经的精致和富庶生活。

容蓉推开门进去,慢慢接近那张木雕床。床上明显有人躺着,此刻传出微弱的喘息声和□□声。

容蓉撩开床帘,里面的景象让她不禁捂住了嘴。

床上躺着个中年妇人,此刻双目深陷,面黄肌瘦,眼圈发黑,就如同被吸了血的僵尸一样,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活人的生气。如果不是她此刻正在拼命的呼吸,容蓉绝对不会相信,这是个活人。

帘子撩开后,床上的剧烈恶臭也毫不顾忌的散了出来,容蓉蹙紧了眉头。更不可思议的是,这种在生命边缘垂死挣扎的人,竟然还被手臂粗的铁链拴住了双脚,比门外的狗还不如。

床上躺的人似乎感受到了久违的光亮,睁开了没有神采的双目,气若游丝道:“可是婉婉来了?”

婉婉是指钱小姐?容蓉记得钱小姐的真名叫做钱婉瑜。

“你……你是谁?”

床上的妇人看见了容蓉这张生人面孔,发现并不是想象中的婉婉,突然变得紧张和警惕,容蓉赶紧出声安抚妇人:“夫人莫怕,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妇人继续用微弱的声音反问着。容蓉点了点头。

妇人似乎安稳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容蓉的说辞。

“夫人,您……您可是……?”

夫人道:“我是钱永忠的夫人……”

原来真的是钱夫人。容蓉神情不禁严肃起来,如果这位才是钱永忠的夫人的话,上次那位阮玉安把过脉的夫人恐怕是假的了。

“您是被钱永忠锁起来的吗?”

钱夫人眼神无光,听到钱永忠三字,竟然默默流出眼泪来。

“这件事,说来话长……”

容蓉不知道钱永忠为什么要把这位正牌夫人如同犯人一般囚禁起来,看钱夫人目前的状态,是很难活过一个月了。

容蓉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几粒红药丸,喂到钱夫人嘴边:“夫人,这是我师父练的起死回生丸,可以续命,您吃点吧,之后我想办法救您出去。”

药至嘴边,钱夫人却没有吃的欲望,容蓉不解:“夫人……?”

“不必了,年轻姑娘……我这把骨头本就早应该死了,身体里面都是空的……我之所以现在还没死,是因为身体里都是蛊虫……早是个活死人了,这药没有用的……”

容蓉不可置信的微微张开了嘴。

“您……”

钱夫人吸了一口气道:“我……我知道我自己快命不久矣了……我只有一个请求,姑娘,您可一定要答应我……”

容蓉看着面前非人惨状,红了眼睛,道:“夫人请说,我能做的,一定为您做……”

“我家受此非人惨祸……都是因为……那块玉……你一定要帮我把那块玉销毁了……它还会招致更多灾祸……还有,我女儿……我……我对不起我女儿……要不是我……我女儿不会丢的……是我……是我把女儿变成这个样子的……”

钱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流着泪。

“他们……他们都想知道那块玉的秘密……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块玉的秘密……但如果我说不知道的话……他们早就杀了我了……我一定要活着……把他们的诡计揭露出来……其实……我夫君……”

一把飞刀突然穿出窗户,利落的射向容蓉。容蓉反手使弯刀,将飞刀砍到一边,力道偏差的飞刀深深的□□容蓉边上的柱子。

窗外一个影子闪过,容蓉赶紧丢了飞针照着影子射出去。

当蓉蓉赶到门外,只有一片萧索庭院,早不见人影。

容蓉低下头想了想,觉着这人来的十分巧妙,不禁想到是否他已经在外头恭候多时。忽的,容蓉闻到一股血腥味,大叹不好,回身进房间。

可惜撩开床帘之时,早已晚矣,床上的妇人已驾鹤西去,唯有脑袋上的飞刀还汩汩留着鲜血。

容蓉不禁扼腕叹息,气得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秘密马上就要浮现出来,她竟就这样错失了!她要怎么和阮玉安交代?

如今看来,他们的行踪早已被人掌握。此番前来,真的是失策!打草惊蛇,又被人斩草除根,此迷局中,他们在明,敌在暗,最要命的是,他们现在已丢棋。

阮玉安坐在书桌边上看书,见容蓉垂头丧气的回来了,直接问了一声:“可是失败了?”

容蓉叹了一口气,找了椅子坐下。

“人死了。”

直到容蓉说出这句话,阮玉安才吧嗒一下放下书,神情严肃道:“死了?如何死的?”

容蓉照实回答:“本来一切都挺好的,钱夫人也愿意相信我,可惜架不住有人跟踪,钱夫人快要说出来的时候,被人灭了口。”

阮玉安听了这话,也并未多作指责,反倒站起身来道:“我们那日晚上撞见奇怪的‘钱小姐’的时候,就已经被发现了,如今这番也不算奇怪,我们在明处,架不住别人的暗招,这人死了,我们也只能另外找突破口了。”

“那人或许是钱永忠?”

阮玉安想了想:“今日,钱永忠走的也特别早。不好说。”

“反正,我们现在也只差和钱永忠撕破脸皮了。我觉得,他可能也知道我们并不是很信任他,他或许只是不知道我们到底知道到哪种程度而已。”

阮玉安笑了笑:“大家都是这样的。”

“恩?”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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