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之武林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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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之武林榜-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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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尼说到此处,自动停了下来,又剔了一下油灯,然后才以显然跳过一段的语气,继续道:“有一年,在他老人家下山为某件事会晤另外一位奇人,再回到灵台山之后,灵台山下已成一片闹市。两老相顾一叹,不待众人开口,立按来人门派,每派曾送三颗灵丹,来人皆大欢喜。两老满以为,这下总该设事了吧?拒知一波方平,一波又起。众人持丹散去,另一件麻烦立即旋踵而来!”

武维之脱口道:“玉门之狐闻讯而至?”

止水尼点点头,叹道:“除了她,会有谁?那是不可避免的事啊!”

武线之忽然有点发急地道:“那怎么办?”

止水尼望着他,不解地道:“小施主指什么而言?”

武维之局促地道:“要是无情长者被她发现止水尼谈谈一笑道:”那能避免么?“笑意一敛,双目做合,又道:”玉门之狐一听当年伤她的人居然真的也有两极丹,当然骇异之置。于是,她闻讯之后,立即赶来灵台。“武继之紧张地道:“来了以后”

止水尼静静地接说道:“人山遇着的第一个人,便是无情长者……”

当时,先发现对方的,是无情长老。长者见峰下忽然上来一名一身劲装、年约双十、貌若天仙的女子,眉头方皱得一皱,忽然心神大震!暗喊道:“啊!是她?”

她当然就是玉门之狐了!

无情长者止不住心头那股怒潮澎湃的激动,连忙低下了头。就在这时候,玉门之狐也发现了他,同时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老人家您好,这儿是灵台绝尘峰吗?”一个熟悉得像银铃般的声音,在长者耳边响了起来,音腔是那样的委婉,语气是那样的温柔。无情长者听得一怔,几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原来,玉门之狐当时所看到的无情长者,一身破布袍,乱发披肩、面容枯瘦;双目虽然有神,脸上却无一丝表情。他老了!他也变了!此刻玉门之狐看到的,只是一名老人;一名站在一块大石之旁,可能练过几年武功的普通老人而已。

她减去的岁数,已变成三倍加到他的身上她年轻了,他老了。

那时他们二人,年岁都还四十不到。长者一身成就并不在他师兄之下,依照常情,他看上去应该比他的实际年龄年轻些才对。这一点,玉门之狐自然清楚。所以在那种情形下,她面对这么一位平凡的老人,又能跟她脑海中一直保持着年轻和英俊的影子发生什么联想呢?

当然不能!

玉门之狐口中的一声“老人家”,不啻灌顶醒蝴!他,无情长者心脏中的一股激动之情立即消失。他的心顿然明净起来,像一面一尘不染的镜子;从那上面他一眼看透了数十年岁月,人生如此而已。于是,他悠悠抬起头来,就好像刚发觉到身边有人一样。他淡淡地在玉门之狐身上重新打量了一眼,然后探手人怀,摸出一个小盒子,一声不响地递向玉门之狐。

王门之狐微迟半步,诧异地道:“老人家,您这是什么意思?”

无情长者淡漠地道:“你真的不知道?”

玉门之狐黛眉紧蹙道:“老人家以为小女子是神仙么?”

无情长者冷冷问道:“那你为了什么而来?”

玉门之狐以手一指小盒道:“里面什么东西?”

无情长者冷冷地道:“南北两极丹!”

玉门之狐失声道:“你是谁?”

无情长者道:“女侠问得太多了!”

玉门之狐又道:“你怎知小女子为此物而来呢?”

无情长者道:“外人来此,没有第二个目的。”

玉门之狐道:“难道老人家不知道它是一种宝物么?”

无情长者道:“知道!”

玉门之狐道:“那么老人家怎能见人就送呢?”

无情长者道:“送完为止!”

玉门之狐忽然问道:“武林中一共几人有此两极丹,老人家知道么?”

无情长者道:“一个人!”

玉门之狐忙问道:“谁?”

无情长者道:“箫尘!”玉门之狐脸色大变。

为什么呢?萧尘,就是无情长者的姓名。

玉门之狐喘息着,促声道:“姓箫的,他在哪里?”

无情长者两眼望天,淡然道:“死了!”

“死了!”玉门之狐为之失声。

无情长者淡淡地道:“被老朽的主人杀死的,这就是本山有两极丹的来由。刚才老朽说过送完为止,就是因为来源已断,而且存货不多。女侠想要就请趁早,否则也请自便,老夫忙得很!”

玉门之狐芳容掠过一抹奇异的表情,忽然跨近一步道:“南北两极丹虽然名贵,但小女子要了却无甚大用。小女子另有一事相询于老丈,不知可以不可以?”

无情长者哼了一声,没有开口,也未表示拒绝。

玉门之狐不稍一瞬地注目道:“小女子想知道个主人杀死那位箫侠的原因!”

无情长者仰胜鄙夷地道:“那是失德者的必然下场!”

玉门之狐促声道:“为色?”

无情长者仰险道:“佛家有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女侠可能认识那位萧快才会有此一问。那件事例说女侠不敢置信,就是家主人也深感可惜。不过,家主人已给过他自新的机会。“玉门之狐忙又问道:“而他执迷不悟?”

无情长者沉重地道:“当局者述,良堪浩叹!”

玉门之狐秀唇歙动了一下,好似还要问什么,玉颊一红,突又住口,愕然良久,忽然柳腰乱颤,仰天格格狂笑起来。笑声似怒似怨、似恨似喜,却以快慰之意最为浓厚。“报应,报应!”她狂笑着道:“这就是伤害别人自尊心的报应啊!”秋波偶掠木立如呆的长者,又大声道:“老人家,您以为小女子说得对不对?”

无情长者点点头,喃喃应道:“是的,是的。这就是世上很多聪明人的悲哀,不知道种下什么种籽、就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子”长者口中说着,一面蹲下身子,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玉门之狐眉尖一蹙,觉得老人家话虽有理,却有些刺耳。才待转身欲去,目光所及,不禁咦了一声;同时以手指着,向长者问道:“老人家,您这是做什么呀?”

无情长者头也不抬,没声答道:“奉家主人之命,在此立屏。”

玉门之狐目光一溜,又问道:“那个‘无’字下面,老人家预备加上什么字?”

无情长者道:“情和屏!”

“无情屏?”

“无情屏!”

“由谁看守?”

“老夫!”

玉门之狐笑了起来道:“那么老人家岂不成了一位无情叟?”

长者身躯微微一震,忽然起身一躬道:“谨谢女侠赐号,老夫生受了!”

玉门之狐一声轻唤,似甚不安地忆道:“使不得!老伯,小女子口不择言说笑而已。您老面目虽冷,心地却很善良而慷慨呢!”

无情长者漫声道:“多情自古空余根,无情未尝不佳。”

玉门之狐极为不安地又道:“立屏用意何在呢?”

无情长者淡淡地道:“灵丹有限,需索方殷。一旦丹尽,任何人都得望屏止步。如想硬间,便会遭到无情的对付!”

玉门之狐忽然自语道:“要是换个守屏人就好了!”

无情长者道:“换谁?”

玉门之狐道:“箫尘!”

长者一呆,玉门之狐以为长者不悦,嫣然一笑,像一片浮云似地飘然下峰而去……

一灯如豆,庵中又静了下来。静了片刻,武维之又低声问道:“师太,玉门之狐未见着诸葛老前辈,怎肯就此退去的呢?”

止水尼双目做合,轻轻叹道:“如就武功而论,那时候的玉门之狐,由于长年服食灵丹,比起诸葛老前辈来,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由于她当年受创太巨,在她心目中,诸葛老前辈的余威仍在,此其一。其次,玉门之狐天性狡猾,她既使报仇,又不愿采取自己难免受损的明正手段。她想到两极月所剩既已为数有限,初计仍未失效,当然忍耐得住。”

武维之忙又问道:“之后呢?”

止水尼叹道:“玉门之狐一走,无情长者立将经过情报报告师兄。师兄弟计议了一番的结果,将所剩十五位灵丹中的一粒交长者,一粒赏了贫尼;然后检出十三枝白玉玲现杖,分送当今十三门派,说明两极丹余量,以后凭杖换丹,仅限一次!”敛微一顿,又道:“同时,那块无情屏也开始竖立起来。”

武维之不安地道:“人们遵守约定吗?”

止水尼摇摇头,苦笑道:“当然没有!十三派者,十三名门大派而已。武林浩瀚似海,没得到的人太多太多了。但站在他两兄弟的立场,除了这样做,也无更好办法。”

武维之又问道:“以后不断还有人来?”

止水尼点头道:“当然。”

武维之忙道:“无情长者都是如何应付的呢?”

止水尼静静地道:“就像日间应付小施主一样。”

武维之想了一下,点点头,自语道:“我想……那些人……会知难而退的。”

止水尼注目道:“何以见得?”

武维之抬脸肃容进:“长者成就,实在不凡。”

止水尼立又问道:“你既知道这一点,日间为什么还要硬闯呢?”

武维之微微一笑道:“晚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止水尼含笑道:“贫尼代小施生说了吧:”因为我不比他们,我不在乎!‘小施主,是这样的吗?“武继之赧然一笑,随又问道:“以前有过像我我这样不知进退的人么?”

止水尼肃容道:“有过。”

武维之忙问道:“结果呢?”

止水尼戚然道:“除开小施主不计,以前一共来过廿五人。其中知难而退的十人,其余十五人则采取了小雄主的进山方式。”

“结果呢?”

“死于他们的自负!”

武维之听得骇然一怔。呆了片刻,方始咳喘着低声道:“师太……那十五人中……没有高手吗?”

止水尼注视着他,缓缓说道:“可以这样说,没有高手,没有真正的高手。因为他们都死了,便是明证。不过呢”声音微沉:“十五人中最少有一半人的成就在小施主之上。”

武维之又是一怔,然后失声道:“啊,我好侥幸!”

止水厄立即纠正道:“不是侥幸,假如他要你死,你早死了。”

武维之不住点头,感激地道:“是的,只要再加一掌。”

止水尼声音一沉,二度纠正道:“不需要,十五人中最强的人是死于第二单。”

武维之心头一震,仰脸茫然地道:“那么……难道……长者当时误会我已气绝?”

止水尼面色凝重地摇摇头道:“小施生别再说下去了,对无情长者而言,这是一种大不敬。误会的是小施主,而不是无情长者。为了使小施主更能明白贫尼这些话,贫尼可以再告诉小雄主两件事:小施主伤倒何处,便是长者通知贫尼的。其次,小施主之所以能够死而夏生,也因为小施主服用了长者那颗仅有的两极丹的关系。”

武维之失声道:“长者人呢?”

止水尼静静地道:“你要做什么?”

武维之激动地道:“我要见他!”

止水尼凝目问道:“真要见他?”

武维之激动地喊道:“是的,师太!”

止水尼望了他一眼,默默下座,朝他招招手,带着他朝殿侧走去。到达隔殿的一间云房,止水尼用手一指。武维之举目望去,但见云房中仅设一桌一榻;桌上一灯如豆,灯油将尽,火头颤跳,摇摇欲灭,榻上,于昏弱的灯光下,盘膝垂首坐着一人,脸孔虽不可见,但从两肩散披的长发上,他已一眼认出,那人正是无情曳。

武维之忘情地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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