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样的任务。
第一次,是伞兵第一次的战斗任务,也是当初西南人民军第一次和小鬼子交手。当初还只是个团长的许实佑,空降济南,和小鬼子干了一架。
这一次,整整两个师伞兵,空降苏门答腊岛,直奔盟军的指挥中枢而去。两次最大的区别在于,这是一次远出国门的战斗任务,对伞兵来说,意义重大。
“工兵营来电,机场破坏程度不是很大,半个小时后就可以简单修复完毕。”
“陆航部队来电,一个小时前,他们已经突破了日军的海岸封锁,正往这里赶来。预计五分钟后,就可以到达干巴鲁城外。”
这一次并非伞兵和空军当主角,驻扎在婆罗洲和新加坡的陆航部队也加入进来。为伞兵部队提供低空的火力支援。当然,陆航部队也自然带来了自己的陆战部队。
这是一场真正高科技武器装备的战斗。此刻,真正的攻势才刚刚要开始。
“小鬼子,老子问候你先人!王八蛋,让我们挤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干巴鲁城外围,搜索前进中的轮式伞兵战车里传来了士兵们的咒骂声。全班都是心有戚戚焉,跟着问候前方法国佬全家女姓。
其实并不是这些盟军惹到了他们,让他们火冒三丈的,正是这辆轮式伞兵战车。这可是新东东,速度快,火力猛,防护能力虽然不怎么样,但好歹也能抵挡步枪子弹的直接命中和手榴弹火箭弹爆炸产生的碎片,有了它,等于穿上了好几层防弹衣。
可是它真的是太低太矮了,让这些北方大汉呆在里面,简直是一种酷刑!也没有办法不做得又低又矮,要不然运输机也不好装载。有鉴于此,遭受的酷刑也就变得合情合理了。高个子因为憋屈破口大骂眼前的敌人也在情理之中,就他们之中个子稍矮的小广西一脸的写意,还在吹口哨,看得其他战士牙齿发痒。为什么直到被塞进车里才突然发现原来长得矮一点小一点有这么多好处呢?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他们也是没有办法。这种轮式伞兵战车根本不是他们的装备。只不过夜里伞降,和很多装备都是有缘无份。他们就近找到了这辆伞兵战车,已经很不错了。尽管他们本该找到履带式伞兵战车,可谁叫他们只找到了这一辆。至于履带式伞兵战车,要是能找到,也不会受这样的苦。
此时,他们的任务是作为全连的前锋,搜索侦察,寻找盟军的踪迹。只要没有遭到坚决的抵抗就一直前进,直到触碰到盟军的真正防线为止。作斥侯是一件很讲究效率的工作,当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徒步前进了,于是进了这辆伞兵战车。伞兵战车在的咒骂声中飞快地前进,前面时不时出现大片尸体,那都是先头部队干的好事。
由于伞降的原因,各部队都比较分散。集结的命令中只有一个地点,就是干巴鲁城内。那些比较靠近干巴鲁的伞兵,就担当了先锋进攻部队。
交火一开始,所有人都杀红了眼,看到有盟军也不管是老是小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机载重机枪甚至机关炮兜头兜脸便是一通狂扫,直到地上再也看不到一个活物为止。小日本动用了数万青壮准备修筑防线,这些手里只有一把工兵铲的青年成了最好的靶子,大量的伞兵一路狂杀,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尸骨盈野,看得都麻木了。小广西甚至冲一堆被打得破破烂烂的尸体吹了个色狼式的口哨,笑着对说:“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印尼猴子是这么帅!”
赵刚翻了个白眼,一堆惨不忍睹的尸体在他眼里居然很帅,这小子的审美观真的很特别。班长通过观察孔看了外面一眼,说:“印尼猴子这回真的要被打惨了,这一仗打完,只怕整个印尼遍地寡妇,没有一个家庭是完整的了。”
班副说:“他们活该!这样我都觉得便宜他们了!对付这头白眼狼,应该向蝗军学习,杀得他们方圆几百公里内不见人烟只闻鬼哭,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永远记住这个教训,哪怕是过了一百年,想起仍然吓得尿裤子!”
小广西叫:“班副说得真的是太对了!实在没有必要跟他们客气什么,管他什么阴招狠招损招,只要是能玩死猴子的都是好招,绝招,使出来便是了!建议效仿蝗军,玩玩三光政策,效果一定很好!”
班长瞪了他们一眼:“就你们两个唯恐天下不乱!”
“轰!!!”
聊得正欢,战车突然重重一震,一股带着钢铁气息的热浪猛冲过来,战车险些翻倒,停了下来。赵刚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大声问:“驾驶员,到底是怎么回事?”
驾驶员显得很郁闷:“他奶奶的,辗到反坦克雷了!大家赶快下车,搞不好附近有鬼子,呆在车上不安全,一发火箭弹就足够将整车人送上天”话都还没有说完,一枚火箭弹拖着尾焰从战车左边擦过,浑身毛孔瞬间收缩到极限,汗毛倒竖,不再犹豫,打开后门冲了出去。刚跳下车,一发榴弹就打到了附近,碎片横飞,浮土直冒。就在一百米开外的毛竹林里,十几个穿着杂乱的军服,端着步枪的小鬼子狂叫着冲了出来。
“妈的,被人伏击了!”
子弹在身边划来划去,火箭弹接二连三,打得赵刚等人抬不起头来。
那辆被炸瘫了的战车突然发出了怒吼,双联装30毫米机炮喷出一米多长的膛焰,弹壳密如暴雨,两道火蛇交叉卷向小鬼子,那些嚎叫着猛冲过来的小鬼子被炽热的火舌舔中,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就化为一蓬血雾,毕竟30毫米口径杀伤榴弹可不是闹着玩的。没被打中的小鬼子趴在地上朝战车猛烈射击,打得整辆战车浑身火花飞溅。
趁着这个机会,赵刚滚进了一块洼地,有效的避开了小鬼子的交叉火力,并且拉过身后的突击步枪,用密集的火力还以颜色,道道火蛇划过,毛竹成片倒下,鬼子的进攻节奏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混乱。
班长一边射击一边朝还呆在战车里用机炮狂扫敌人的驾驶员吼:“下来!你赶紧下来,离开那里!”
驾驶员吼道:“我这边火力一停,鬼子马上会冲上来,到时候一个也跑不掉!你们快走,别管我了!”
赵刚奋力抡出两枚手雷,说:“你他妈的放屁!一起来的,当然得一起回去,怎么能扔下你不管!你赶紧给我滚下来,再不下来信不信我用枪榴弹轰了你?”
驾驶员说:“我的腿断了,走不了!”
这时三名小鬼子跳起来朝他开火,他反应极快,机关炮一转将那三个家伙打成了肉酱。一枚火箭弹准确无误地命中了战车,轻而易举地洞穿了薄得像棺材板的车身,钻进战车内部轰然爆炸,炽热的暗红色火焰挟带着大量碎片从每一条细小的缝隙狂冲而出,整辆战车瞬间变成了一团火球,驾驶员在火光一闪中就彻底消失了。
所有人都红了眼,冲每一个暴露在视野内的敌人疯狂扫射,挺着刺刀冲过来的小鬼子一个接一个倒下。对方也不是吃素的,损失了近几十人后,大概是觉得不好对付,终于认真了,接开散步线交替掩护着利用地形步步进逼,军事动作极为娴熟。
这回遇上大麻烦了!很快,班便出现了伤亡:背电台的通信兵倒下了,是身上的电台害了他,一名狙击手射出的子弹射穿了他的心脏。
小广西马上还以颜色,用精准的点射一连打爆了三个小鬼子的脑袋。此时盟军已经逼近到不足七十米,手雷一大片一大片的飞了过来,在周围炸起大片大片呛人的尘埃,几乎每一个人都被弹片划伤,而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将他们击退,甚至无路可退!
班长也受伤了,一枚手雷在他身边爆炸,弹片在他左腿划出一道长达一尺的伤口,露出白森森的胫骨,他痛得脸庞都扭曲了,硬撑着用突击步枪扫光了一个弹匣,冲吼:“必须将他们击退!再让他们前过十米就得全部完蛋!”
班副说:“他们人太多了,挡不住!”
班长说:“那也得打!”
赵刚看到一个鬼子手里的火箭筒指向班长,扬起自动步枪冲他打了一个三连射,至少两发子弹射穿了他的左胸。
这些小鬼子突然见了鬼似的掉头就跑,搞得赵刚莫明其妙,自言自语道:“好像没有这么神勇吧,三发子弹就能吓退数十人的部队?听着都觉得不可思议!”
此时小广西叫:“坦克!的坦克!我们的坦克来了!”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可不是,十几辆轻型坦克咆哮着猛冲过来,并列机枪把杀伤力巨大的大口径机枪子弹刮风般扫向小鬼子的后背,跑得正欢的小鬼子像是被巨大的电锯锯中似的,一个个拦腰断成两截,死得极其惨烈。
聪明一点的赶紧趴下,可是当他们看到来的是什么怪物后,都露出了一丝绝望的神色:趴下又如何?凭他们手里的武器根本就奈何不了坦克,趴在那里只有被辗成烂泥的份!
所有人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纷纷冲着那些可爱的坦克叫:“辗死他们!辗死他们!”也不管装甲兵能不能听到的声音。
装甲兵当然不可能听得到的声音,事实上连自己都听不到,因为一架直升机飞到了的头顶,螺旋桨搅得气流涡旋,噪音那叫一个大啊。直升机在二十米外降落,一个相貌清秀的女兵从里面探出头来,冲叫:“你们还在那里发什么愣?赶紧上飞机呀!是不是想尝尝被坦克辗压的滋味?”
“靠,陆航部队什么时候这么快了,这才半个小时。”赵刚看着天空中逐渐飞过去的直升机,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说完后,他才看到直升机上面那个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睡梦中经常浮现的面容,这一切难道是在梦中。周围传来的隆隆爆炸声,让赵刚明白,这里不是梦中。可不是梦中,怎么会出现她的身影。
赵刚傻傻的跟着大伙冲上飞机,等大家包括那名通信兵的尸体都上了飞机后,直升机起飞了。一长串子弹朝它打来,它作出一个漂亮的机动动作,将要命的防空火力甩开,并且发射了一枚简易制导的航空火箭弹,那挺老旧的正冲泼洒弹雨的自行高射机枪当即被大卸八块。
直到现在赵刚才发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这么多的坦克,有小鬼子的豆丁战车,也有伞兵部队的轻型坦克。上百辆坦克不期而遇,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也不知道是鬼子中了的诱敌之计还是被小鬼子伏击了,反正在地平线后面不断有坦克冲出来,卷起漫天烟尘,如同雪山山顶的旗云!一门门威力巨大的坦克炮迅速转动,在车载雷达的指挥下迅速锁定对方,喷吐出雷霆万钧的火球,一辆辆坦克和装甲车随即爆炸起火,剧烈地燃烧起来。
坐上直升机升空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班长半天才反应过来,叫道:“这不可能的!即便是以前鬼子也没有这种规模的装甲部队啊!这些狗娘养的坦克,对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广西说:“班长老大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班长莫名其妙:“我?明知故问?”
小广西说:“你不是说了这些坦克是狗娘养的嘛,明知道它们是狗娘养的还问,不是明知故问是什么?”
班长彻底无语了。
赵刚可没有心情去理会班长他们,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直升机上那个美丽的女姓,洁白的军服上红色的十字在黑暗中都十分的明显,直到她脸都红了才反应过来,傻乎乎的问:“你怎么来了?”
说出这些同时,赵刚忍不住响起两人从小玩到大的经历。世事无常,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战场的生死之中,见到自己日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