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堪折- 第15节

“这……这种歪理邪说……”胡言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因为他觉得雨涵说的话很有些道理。“那……那你也该检点一些，至少……至少不能在我面前脱衣服。”

“为什么？你是我爸，小时候还不是光着屁股被你养大的。”雨涵眨了眨眼睛，十分不解。

“现在你长大了，不一样！”胡言深刻的理解了“代沟”的严重性，“还有啊！”指了指雨涵穿的大裤衩，胡言续道：“以后要穿裤子，别露着大腿给人看！”由此可见，胡言还是个很保守的人，对于那些穿着比内裤长不了多少的短裤上街的女人他难以接受。

雨涵很不爽的瘪瘪嘴，“想不通。”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

“尽管你们这个时代很保守，可在泳池里不也是穿的很少嘛！”雨涵一脸的难以理解，“我们那个时代穿着内衣上街都很平常。”

“这么爽……呃，这么无耻！”胡言考虑了一下，想着自己是不是太保守了？现如今不是很多女孩都穿的很暴露嘛。小小的对自己做了一下剖析，胡言发现，自己实在有些不堪，不堪的原因就是：希望别人的女人风骚，希望自己的女人保守，自己的女儿也属于自己的女人……

胡言决定换个角度，“不要老提你们那个时代，就像要是我穿越到封建社会之后难道能在大街上跟自己的老婆接吻吗？那还不被人骂成流氓啊？”

雨涵皱着眉想了一下，点点头，歉笑道，“老爸说的对，女儿不是没什么穿越的经验嘛，您别生气了，下次我一定考虑好一切再穿越。”

“下次？”胡言开始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穿越时空很容易吗？”

雨涵得意的笑了，“对于别人当然不容易，不过我的电脑里有……”说着看到胡言一脸的兴奋与期待忽然面露警惕，“你想干什么？”

“好奇，好奇而已。”胡言讪笑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你的任务怎么样了？”

雨涵听他提及任务，又犯起愁来，“有些困难，上午去了一趟Y县的落雁山，目标失踪。”

“哦。”胡言知道她不愿透露关于“任务”的具体东西，便也不再多问，站起来准备去欣赏《电车痴汉》。

雨涵忽然说道，“老爸，以后你也少看点那种**的片子吧，以前你有那么多钱出门还是坐公交车，我以为你简朴呢，现在看来……呵呵，我电脑里有很多合法的**片子，你要不要看？”

“合法的？合你们那个时代的法？那什么不合法？”

“不合法的就是你看的那种喽，宣传**思想。”

“我怎么有些崩溃的感觉呢！”胡言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去好好的睡一觉，今天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老爸！”雨涵叫住了胡言，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你对落雁山熟悉吗？”

“还好，以前去过一次。”

“哦，有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的事情？”

018　有鬼？

异常？胡言觉得现在的这个世界就很异常，或者说“异常”这个词比较深奥，以胡某人的水准还无法理解？又或者说胡某人自己异常了所以这个世界在胡某人眼里就是异常的？

把相对哲学掺杂进胡言的扯淡哲学的话，很多人会晕头转向，包括胡言自己。

“没发现。”胡言面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进了卧室。

赵军正在边欣赏那部《电车痴汉》边一手在怀一手在裆的自渎，见到胡言进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之后打算跟胡言好好的商讨一件事情。“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把雨涵留在家里，别跟我说你心好，这就跟你说你穿越了一样难以置信。”

“那我要是说她穿越了呢？”胡言瞄了瞄赵军的放荡动作，又瞄了瞄显示器上淫秽的画面，忽然想起了雨涵的话。从雨涵刚才的话里，胡言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个，胡某人会发财；第二个，ｗωｗ奇書网胡某人会因为深受**限制片的影响而**。

胡言想做个正常人，却又无法承受不正常影片的诱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她？你说雨涵？她穿越？”赵军把左手从裤子里掏出来，捏了捏胡言的脸，“你小子很没创意哎，这一招我用过了。”她以为胡言在骗她。

胡言打开赵军的手，气道，“一股骚味儿，”拿被子抹了一下被赵军捏过的脸颊，续道，“我你还不信？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哼哼！”赵军回过身继续欣赏小片子，“你丫的骗我骗的还少吗？”见胡言不言语，又道，“我跟你说，最近我也不打算上班，就白吃白住你的了，你赶紧把雨涵送到救助站去，就你那点积蓄，三个人吃还不得饿死！”

胡言没理他，躺在床上发呆。他感觉自己的精神有些错乱，一个女孩跟他说小姐是高贵的职业，一个女孩在他面前毫不客气的自渎……

胡言觉得自己就像个正在生产的孕妇，既兴奋又痛苦，用句比较有学术味道的词儿来说：痛并快乐着。

重新坐起，抹了一把脸，胡言走出了房间。雨涵正在摆弄电脑，看到胡言出来，微笑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胡言丢下一句“我去串门”便走出家门，右拐，敲响了邻居警花的房门。里面没反应，胡言有些失落，按说她今天该是休息的，难道出去钓凯子了？或者睡着了？

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应门，胡言正准备离去，门却开了。警花身上围着一条浴巾，手上拿着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胡言？你怎么来了？”

“嗯，我来慰问下我的人民公仆，看看她生活上有什么问难没有。”

警花纵了纵小鼻子，让开了身子，“进来吧。”

胡言有些犹豫，警花现在这身打扮太暧昧，容易让人产生犯罪心理和动机。他倒不是怕自己伤害了警花良心上过不去，而是怕警花因为自卫而伤害了自己——**上过不去。“方便吗？”

警花嗤嗤一笑，兀自走进屋里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假正经什么哦。”

“也是。”胡言嘀咕了一句，走到警花面前坐下。他知道警花一直把他当成一个很色很色的色狼，所以跟她正经也只能被她认为是假正经。

“最近工作怎么样？”

警花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两滴水珠甩到了胡言的脸上，胡言也懒得擦，只道，“收人不稳定，想改行了。”

警花应了一声，把毛巾盘在头上，靠在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你小子来的真是时候，是不是知道我在洗澡故意来看美女出浴图呢？”

胡言斜了她一眼，冷冷道，“又不是没见过。”想起雨涵和赵军，胡言苦笑，以后这“美女出浴图”是有的看了。

“那倒也是。”警花捂着嘴轻轻的笑了一声，“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你要嫁给我？”胡言有些惊讶，警花什么时候对自己有意思了？竟然没发现！

警花啐了一口，冲胡言做了个鄙视的手势，“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废话，我也是男人，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死了，你想嫁给我也嫁不成！”胡言心里多少有些痛快，每每看到小说电视里有女人说这句话胡言就很想代替该女人所指的男人说上这么一句台词，今天终于有这个机会了，大有扬眉吐气之感。

警花似笑非笑的扫了胡言一眼，“你也算男人？哼！”翻了翻眼皮，警花续道，“还跟我说是表妹，你当我傻啊？懒得揭穿你罢了。”

胡言一愣神，张口问道，“你怎么看出来她不是我表妹的？”

警花哼哼了一声，掰着手指头跟胡言分析，“她要是你表妹家里遭难了你还能乐出来？虽然你人品不怎么样，可我想你也不会让自己的表妹去做小姐吧？再说凭女人的直觉啊，我觉得你们俩就是小两口闹别扭。”

“直觉？荒谬。”胡言点上一支烟，闷头抽了一口，倍觉无聊，“你家的猫呢？”以前来警花家胡言每次都要逗逗那只小猫。

“睡觉呢。”警花站起来，走到墙角小猫的小卧床上，把正在睡觉的一只纯白色小猫抱了起来。

“好烦。”

胡言抬起头，疑惑道，“我烦你了？”

警花有些莫名其妙，“没有啊。”说着抱着小猫重新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摸着小猫的脑袋笑道，“你看，漂亮吧？”

胡言瞥了小猫一眼，“难看死了，两只眼都不是一个颜色。”

“你才难看呢！”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

“你懂什么，这是波斯猫。”警花说道。

胡言愣愣的看看警花，又看看小猫，再看看周围，脑袋有些犯晕，他听到有两个声音在说话，一个是警花的声音，另一个声音尖细，很阴柔，莫非……莫非这房间里有鬼？还是自己神经错乱了？胡言顿时直冒冷汗，这两种可能都很可怕。

警花疑惑的歪着脑袋看胡言，“我怎么觉得你有些怪怪的？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要请我帮忙？有什么事你说好了，咱做邻居这么长时间了，能帮我一定帮。”

胡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没事，有事也不找你，我是有素质的良民，决不能助长**气焰。”说罢站起来朝门口走去，他发现跟警花真的没什么可聊的，人家不仅有铁饭碗，还有个在局子里当官的男朋友，自己是没指望的。

“随你。”警花无所谓的说道。

“狗咬吕洞宾。”刚才那个尖细阴柔的声音又一次在胡言耳边响起，胡言吓得打了个寒颤，拉开门走出去，又回头对警花说道，“有空去请个道士来吧。”说罢赶紧关上门，回了自己家。

019　就是喜欢看你这副囧样

如果一切匪夷所思都将变成现实，那么神灵鬼怪会否出现？这个问题让胡言困惑了一整天，他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并不像他所认知的那样简单——或者说肤浅。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胡言站在阳台上仰望夜空。穿越、变身、修真……还有那诡异而神秘的声音，甚至于那个从天而降的流星石，它们之间又存在着什么关系？没有人回答胡言。

胡言百思不得其解，也便作罢。他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是老胡的儿子，身上没有什么秘密，也没有特异功能，更没有背负着拯救世界的使命，一切，都与他无关。

做为一个普通人，只需为自己的一日三餐发愁就足够了。这个愁已经让胡言快愁死了，或者说最好来次大灾难，都他妈死光算了，省得烦心。胡言忽然有些厌世的感觉，抬头望望满天星斗，想做一首诗来应景儿，却没什么词儿。

雨涵端着一杯热茶走到胡言身边，对着茶杯吹气，“老爸，跟你商量个事儿。”

“嗯？”

“明天陪我去一趟落雁山好吗？”

“不去。”

“为什么？你明天有事？”

“没有。”胡言耷拉着一张脸满心的不爽，“落雁山在Y县，来回路费好几十，不去。”

雨涵哑然无语，愣愣的看着胡言，脸上表情哭笑不得，“HO！……HOOHOO！”发出几声怪呛，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自己这老爸的抠门是出了名的，几十年了自己还是不能习惯。

胡言斜了雨涵一眼，趴在阳台上不理她。对于这个女儿，说不上喜欢，更谈不上讨厌，胡言唯一有的感觉——成就感。胡某人能养出这么漂亮一个女儿，真是好样的。有个漂亮女儿可是很大的资本，到时候不仅可以捞大把的彩礼，还不用为下一代的婚姻和住房发愁，漂亮女人么，再泛滥也是抢手货。再想起老胡整日里为自己的婚事发愁的情景，胡言觉得下辈子投胎做女人才好。

胡思乱想了一阵儿，见雨涵把脸埋在茶杯里不说话，也不喝水，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