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漫天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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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医,漫天要嫁-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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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烟道:“我也很想知道呢!”
  陆老大夫道:“姑娘且请宽心!这小六也不是针对姑娘一人,他对任何生人都是这样子的。自从他醒来后,也就李嫂能进他那间屋。其他人若进去,他就拿枕头扔,非得李嫂在旁边安抚不可。怎么?这些李嫂没跟姑娘交代吗?”
  玉烟叹气,道:“恐怕李嫂觉得我是小六的亲人,以为他不会那样子对我呢!他的脉象如何?”
  陆老大夫道:“没什么大碍,都是些皮外伤。难以治愈的怕是心里的伤啊!这孩子,防备心理很强。我想要检查是否伤了舌头,死活就是不张口。如果这点排除了,剩下的可能就是被人灌了哑药。当然了,姑娘的分析也是对的,人若受了重大刺激后,也是会拒绝讲话的。”
  二人说着到了前厅,忍冬去泡茶。陆老大夫看着忍冬的背影消失,再看看立在玉烟身后的高飞和申海,道:“他们都是谢老爷指派给玉烟姑娘的吧?”
  “是啊!”玉烟笑,“这也正是我与陆老的不同。陆老治病救人,完全出于一片仁心,有时候分文不取。玉烟救人,却是无利不关己的。这样说来,玉烟真的不是一个好大夫呢!”
  陆老大夫干咳两声,道:“姑娘快别这样说!花神医也是有小怪癖的,不还是让人敬仰吗?”
  玉烟道:“是啊!至今还被很多人念念不忘呢!”
  陆老大夫道:“老夫说句多嘴的话,姑娘送来的这六个人恐怕不简单吧?”
  玉烟笑,接过忍冬奉上的茶,道:“陆老既然已经看出来了,玉烟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们的确不简单,但都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玉烟一直牢记上次陆老说过的话,‘医者仁心,不管来就医
  的是身无分文的乞儿还是无恶不作的匪类,在大夫的眼里都只是病人。’正因为此,玉烟才放心的把他们交到陆老您的手里。玉烟时至今日才发现,您老是真的仁心在胸啊!”
  “姑娘谬赞了!”陆老大夫忙端起茶杯来喝茶。
  玉烟道:“陆老救治他们,只是小仁。当日,婉娘娘俩将玉烟送来这里,陆老肯施治才是真正的大仁之心呢!”
  陆老大夫手中的茶杯抖了抖,讶异的看着玉烟,道:“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玉烟笑,道:“陆老大夫如果只是陆老大夫,这话自然是听不懂的;但如果陆老大夫不仅仅是陆老大夫,此话应该心中有数才对。”
  陆老大夫变了脸色,道:“老夫老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了。所以,姑娘的话老夫是越听越糊涂了。”
  玉烟起身,踱到窗边,道:“外面的天,似乎要下雪了吧?”
  “已经飘雪花了。”忍冬道。
  玉烟道:“上次在这里的时候,玉烟死里逃生,还以为自己只是贱命一条。没想到出去转了一圈,再次踏入这神医居,突然觉得,这条小命还真是金贵的很呢!”
  忍冬高声道:“姑娘可是未来的平祝王妃,当然很金贵了。”
  陆老大夫皱眉,道:“姑娘当真与那平祝王爷有了婚约?”
  玉烟知道忍冬爆出此事只是想给自己壮威,却没想到陆老大夫的反应这么大。于是扭头,看向陆老大夫,道:“是啊!我俩算是私定终身呢!只是当初订立婚约的时候,满心以为柳烟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倒好了,我这个神医花果的假徒弟就要跟那个真徒弟共侍一夫了,岂不很热闹?”
  “如果有可能,姑娘还是解除了吧!”陆老大夫颤抖着声音说。
  玉烟道:“哦?陆老何出此言啊?”
  陆老大夫道:“所谓的侯门一入深四海,姑娘若是陷进去了,那姑娘独步的医术怕是要埋没啊!”
  玉烟挑眉,道:“侯门的争斗的确煞费精神,陆老担心玉烟争不起吗?玉烟的记忆是从这神医谷开始的,对于过往一无所知。原以为,忘了就忘了吧,重新开始岂不更好?但是,玉烟这样想的时候,有人却不这样想。玉烟的金贵,恐怕不仅仅在于是未来的平祝王妃,更在于是神医花果的徒弟吧!陆老,您说呢?”
  “老夫愚钝!”
  玉烟道:“人说五十知天命,陆老已进入花甲之年了吧!有些事以前可以愚钝,现在也该清醒了。在这样一个雅致的环境里居住,再浮躁的心也该沉寂了。外面的那些个纷纷扰扰,还是都置身事外吧!”
  “老夫只懂得治病救人,与医无关的事从不入心。”陆老大夫颤抖着声音说。
  “但愿吧!”玉烟长长的出了口气,“但愿陆老为花果守着这份产业仅仅是为了报恩,而不是别的。玉烟累了,先去休息了。”
  “慢走!”很轻快的两个字,落在玉烟的心上竟有些沉重。

  ☆、第075章 神算(6000+)

  玉烟真的回了房间,将自己关在里面,一直到夜幕降临。打开门,外面的落雪已经厚厚的一层。忍冬闻声从隔壁房间出来,后面跟着高飞和申海。玉烟皱眉,“你们干吗?我无事吩咐的时候,你们不会自己找事做吗?泗”
  忍冬道:“伺候姑娘就是奴婢的事!”
  “进来吧!”玉烟转身,把三人让进屋。
  忍冬进屋点了灯,扫一眼床上,被褥还是整齐的。姑娘说休息,原来根本就没合眼。“姑娘没事吧?”忍冬试探着问。
  玉烟道:“我像有事的人吗?”
  忍冬撅着嘴道:“奴婢自跟了姑娘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姑娘这样子。”现在的脸色是好多了,可刚才屏退他们的时候,脸上的凝重让他们都跟着忐忑不安。
  玉烟道:“你家姑娘我终归不是神啊!有些事,我必须从头开始梳理;有些人,也必须重新认识;而对于下一步的打算,也必须重新规划。如果前面是刀山火海,你们三个可还有勇气继续陪我走下去?”
  “有!”三人异口同声道。
  忍冬道:“姑娘,是这神医谷中有古怪吗?为何姑娘如此慎重?”
  玉烟叹气,道:“这神医谷中有没有古怪,我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是,人心却是有古怪的。就拿陆老大夫来说,一名医者,本是超然物外之人,却在看世子爷的脸色行事。那一刻,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算了,不说这些了。申海,你去厨房告诉李大厨和李嫂,就说晚饭我要在房里吃。”
  申海应声退了下去唐。
  玉烟看看忍冬,再看看高飞,道:“京城,你们可熟?”
  高飞道:“老爷和少爷一年中至少有三个月会居住在京城,我们一般都会跟着。”
  “好得很!”玉烟终于露出了笑容。
  忍冬道:“看来,姑娘去京城的决心已经下了。”
  玉烟道:“最好能赶去过年!热闹嘛!”
  忍冬和高飞互看一眼,都觉得后三个字落在耳中,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急促的敲门声将雪后的神医谷唤醒。忍冬拉开门,定睛一看,是陆老大夫的那个徒弟陈三,没好气的道:“我家姑娘还睡着呢!你这是干吗呀?”
  陈三道搓着手,道:“出事了!我师傅让我来请姑娘。”
  忍冬撇撇嘴,道:“出了什么事非得惊动我家姑娘?”
  陈三道:“那六个人不见了!”
  “啊?”忍冬大张了嘴巴,“哪六个人啊?怎么就不见了?”
  玉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忍冬,过来帮我梳洗!”忍冬将门砰地一声关上。
  房门再开,裹着白狐裘的玉烟出现在门口,冲着陈三微微一笑。看向院中的积雪,足足有一尺来厚,道声:“好雪!”高飞和申海已经起床,正在院中铲雪。玉烟无话,跟在陈三后面走,去向的应该是前厅的路。
  陈三道:“姑娘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呢!”
  “是吗?”玉烟从一旁的矮树上抓了一把雪在手中团,“人总是会变的。那六人当真走了吗?怎么回事?”
  陈三道:“早上起来,师傅让我去叫醒那五兄弟起来扫雪。连叫了三遍,人就是没出来。师傅觉得不对,就让我把药房的伙计也叫了来,把门撞开一看,哪有个人影啊!再跑去李大厨的院子看,那个病小六也不见了。师傅这才让我去请姑娘来。”
  玉烟皱了眉头,冷声道:“还当真是忘恩负义啊!我人还在这里,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玉烟姑娘,你看这------”陆老大夫迎出来。
  “陈三在路上已经跟我说了!”玉烟道,“啊呀!陆老这头发一夜之间白了不少呢!”
  “老了!头发不白倒不正常了。”陆老大夫将玉烟让进屋,“幸亏姑娘昨日已经见过了他们,否则我这真的无法交代啊!”
  玉烟叹气,道:“陆老不要自责了。他们是人,有头脑有腿脚的人,想要走,那是用绳子也栓不住的。我刚才在路上想过了,这事恐怕与我脱不了干系。”
  陆老大夫道:“怎么说?”
  玉烟愁苦着一张脸,道:“昨日他们来见我,说到最后想要跟在我身边供个使唤。我也没拒绝,只是提醒他们,我把当今长公主元朔月都得罪了,就我这张不吃亏的嘴巴将来还会得罪更多的人,所以跟着我会有随时掉脑袋的危险,让他们回去想想。却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不告而别,难道跟着我真有那么可怕吗?”
  陆老大夫叹了口气,道:“既是如此,就由他们吧!只是这小六,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着实让人放心不下呢!刚才,李嫂子还在厨房那边抹眼泪呢!”
  “哦!”玉烟淡淡的说,“从医以来,见多了生老病死,玉烟对于这样的离别已经很麻木了。何况,一群莽夫,本就无多少感情,去就去了吧!若说心中不恼,那是假的。好好的跟我告别,我能不放他们走吗?却弄这么一出,当真令
  tang人心寒啊!”
  “是了!姑娘看得开就好!”陆老大夫道,“这场雪下的不小,姑娘今日出山怕是有困难。”
  玉烟笑道:“我原就没打算今日回城的,还要去婉娘那里看看呢!”话题一转,不告而别的六人就此绕开。
  马车在山路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迹,好容易到了上岩村,婉娘家的大门却是紧锁着的。打听周围邻居,都是上次娘俩被马车送回来,只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娘俩就又走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玉烟揉揉眉心,头微微的疼了起来。张屠夫闻讯赶来,非要留玉烟一行人吃饭。玉烟谢绝了好意,也不再折返神医谷,吩咐高飞和申海直接赶车回城。
  忍冬看看玉烟不怎么好的脸色,道:“姑娘是在担心婉夫人和楠少爷吗?也许他们只是串亲戚去了呢!”
  玉烟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就当他们是去串亲戚去了吧!忍冬,哪天你要是在我身边呆够了,想要离开,记得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忍冬眼中噙泪,道:“奴婢不离开姑娘!奴婢服侍姑娘一辈子!”
  “傻丫头!”玉烟捏捏她的腮,“你不嫁人了?若那样,申海岂不恨死了我?”
  忍冬撅了嘴巴,道:“他才不敢呢!他对姑娘佩服的不得了。”
  “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玉烟笑,“倘使有一天我要离去,但愿有时间事先跟你们告别。”
  “姑娘要去哪里?”忍冬急急的问,“是我们伺候的不好吗?”
  玉烟道:“姑娘我这条小命是借来的,既然是借,就不是自己的,恐怕是随时要还的吧!”
  忍冬瞪大了眼睛,道:“奴婢听不懂!”
  玉烟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道:“以后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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