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靡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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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靡花香-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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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卷三…37。牡丹(1)

房屋的寂静让空气有了点异样的变化,但是这里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变化。

这时在高翼进门的时候退到门外的丫头走进来说:“三公子,二小姐回来了——”

高翼忽然回过神来说:“什么?二姐回来了,怎么这么快?白姑娘,你休息吧,在下告辞了——”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他知道自己二姐的脾气是任何人都不敢惹的,她修理自己更是小事一桩。溜之大吉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高露儿回来了,这次进宫是向高牡丹报告茶儿是不是通过了进宫前的考验。还没走到自己的房间,她就急着问家里的下人,白姑娘是不是醒了。刚刚走进自己的房间,丫头就走过来说:“二小姐,姑娘已经醒了——”丫头高兴地说。

这时茶儿也想要下床穿上鞋子,但是被高露儿拦住了:“你刚醒,身体还没好,怎么能下床呢,躺着吧——”

茶儿不好意思道:“那怎么行?高小姐你睡椅,我睡着你的床——这——”

“我就喜欢睡睡椅”高露儿说道:“别想这么多了,好好把身体养好——”

看着高露儿的神情,她考虑再三,还是决定问出来:“对了,高小姐,我哥哥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这,对不起,我们还没找到——”高露儿不好意思道。她一向是答应别人的事情金全力去做的,但是这件事情是高牡丹授意的,要是太早的找到子琦,那无疑是阻碍茶儿进宫的脚步。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

茶儿兀自圆自己的话说:“没关系,人海茫茫,不是那么容易的——还有一件事想请教小姐您——”

“说吧,什么事?”

“那幅画——是小姐你的吗?”茶儿指着墙上自己的画。

“哦,不是,是我从一个卖画的人手里买来的。”高露儿神情略带忧伤。

“那小姐还记得那位卖画的人长什么样子吗?”茶儿追问道。

“我永远也忘不了——”高露儿略有所思道。

“那——小姐,您能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子吗?”茶儿一脸恳求道。

高露儿很是疑惑,道:“你?”

“这对我很重要——”茶儿不理会高露儿的疑惑,只是一味要高露儿把关于卖画人的一切告诉她,虽然知道两个人画出同一张画的概率为零,但还是抱着一丝自己都不明朗的期待。

听到这样的胡,高露儿满脸春色的说了:“他一袭白衣————”

听完后,茶儿肯定那就是自己日夜想念的哥哥。不知不觉,她竟然流下泪来。

高露儿也一直希望有个人能听听这样的心声,总比闷在心里好过一些。等她回过头看茶儿的时候却疑惑极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茶儿会这样。

她此时心里很乱,已经无暇顾及为什么茶儿会听了她说的这个人之后哭,她现在想的是将所有事情跟茶儿说个明白,毕竟子琦在这件事中也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她慢慢对茶儿说:“茶儿,你知道我今天进宫干什么吗?”

茶儿不明白高露儿为什么这样问,她进不进宫,进宫干什么,跟自己有关系吗?她止住眼泪,疑惑着看着高露儿。

高露儿接着说:“茶儿我问你,你想不想进宫?”高露儿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该如何说起。

茶儿更加疑惑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宫,只想找到自己的哥哥然后远走他乡,她继续用自己疑惑的眼光看着高露儿。

高露儿说:“我姐姐想让你进宫——你想去么?”

38。卷三…38。牡丹(2)

茶儿愣了一会儿,终于弄清楚高露儿到底在说什么了:“什么?要我进宫?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宫,我要找我哥哥——”

高露儿眼看着茶儿的情绪有点异常,说:“茶儿你听着,你的哥哥我们会帮你找,现在你的事情就是进宫——”

茶儿听了之后终于在忍不住自己的愤怒,说:“你们帮忙找?你们找了吗?高小姐,您见过我画的我哥哥的画像吗?你是在帮我找我哥哥吗?”

高露儿这时楞了一下,说:“你说什么?你哥哥的画像?”

“是啊,要是您帮忙找了,你怎么会没有见过我哥哥的画像,又怎么会没有认出我哥哥呢?高小姐,要是您不愿意帮我找的话,我求你让我走,我自己去找——”说完哭了起来。

高露儿这是完全愣了,说:“什么,你说我应该认出你哥哥?你哥哥是?——”她好像是有些明白了,再想到刚刚她的神情——

“对,那个卖给你戏草图的卖画人就是我哥哥,你怎么会认不出来呢?”茶儿喊道。茶儿知道那个高傲的皇后指望不上,于是她将希望寄托在一直对自己很好的高露儿身上,但是高露儿也让她失望了,没有了爷爷和哥哥的保护,茶儿面对这么多的人,她无力的应付着,以为找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但是高露儿给她的是失望,她怎么能不伤心,怎么能不哭。

高露儿完全傻了,自己和姐姐一直“算计”的人竟然是自己心上人的妹妹。看到茶儿这样痛苦的哭着,高露儿想像个姐姐一样抱住她,好好安慰她,但是自己没有那个胆量也没有那个勇气,是自己伤了他。就这样听着茶儿的哭声慢慢变小直至抽泣。

茶儿停止了抽泣,问道:“高小姐,您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为什么答应了找我哥哥,但是又弄成现在这样?”

高露儿看着茶儿,慢慢的说:“你还相信我吗?”

茶儿不知道高露儿可不可信,但是她宁愿再次选怎相信她,无力的点点头说:“我愿意再相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骗我——”

高露儿叹了一口气,说:“我愿意说给你听,但是我要告诉你,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认为可以信任的人——”

“嗯,你现在可以说了吗?”她听不下这样的话了。

就这样,高露儿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想茶儿和盘托出。她知道自己要继承高牡丹的“事业”,继续高家荣耀的事实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而且自己也要失去茶儿这个好朋友。

茶儿听了之后,深深叹了一口气,慢慢穿上自己的鞋子,走了下来。

高露儿想要叫住茶儿,但是她还是没有勇气。只见茶儿含着眼泪,叫了一声:“爷爷——”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声的落泪。她真的觉得自己没有爷爷真的快没有办法活下去了,她真的有按照爷爷的意愿好好活,她住在高家,时时处处谨言慎行保护自己,然而最后还是没有保住自己。

看到茶儿这样,高露儿似乎下定决心说:“你要是有地方去的话就走吧,我知道你讨厌这个地方,但是我还是要找到子琦,我本来是想把你骗你皇宫的,但是——放心,我不会再逼你进宫,这是我的责任。我不奢望你会原谅我,我希望你别恨我——好吗?”

不自觉地,茶儿不觉心软了下来:她也是没有办法,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权利,就像是自己曾经是那样想到茶花园之外的世界看看。她是那样喜欢哥哥,我不应该为了自己而坏了哥哥的一生——

想到这里她说:“是不是我进宫你就可以不去了?”

高露儿没有想到茶儿会问这句话,就机动的答了一句:“嗯,由于你没有家庭背景,你进宫之后,姐姐会将你培养成高家的人取代我——,但是那样的话,你的一生就完了——”

是啊——那样的话自己的一生就完了,但是我要是不进的话,哥哥怎么办?其实在茶儿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敢深想的问题——或者自己还可以从深宫跑出来,就像自己曾经从宋室的皇宫里跑出来。

“能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吗?”

“可以——”

“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好——我不打扰你——”

我真的要进宫吗?我要用自己的一生做赌注吗?就算挣扎,我有逃脱当朝国母的力量吗?但是真的进宫的话,爷爷会高兴吗?爷爷要我好好活下去的——还有那个让自己有知己感觉但是又不明白是什么人的高翼会怎么想?怎么好好的,想一个外人?好乱——爷爷,我该怎么办?

39。卷三…39。被绑(1)

深宫,那是个吉凶不定的地方——那个地方似乎生来与自己相克。茶儿刚出生没有多久,就要为了保命逃出皇宫,现在还要进去吗?但是,走到现在这一步又能怎样,自己还能奢望高家念及自己的救命之恩放过自己吗?若是高家不放手,即便是一个小小的稍有实力的平民,茶儿都难以摆脱,何况是在权倾朝野的国丈人家,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呢?

心烦意乱的茶儿信步走到茶花园,走到这里,往事历历在目——茶花园的主人不在了,茶花依旧灿烂,只是许久没有人管理,又经火势考验,茶花越发野了,像山里的茶花——

只是短短十几天而已,为何这一切都那样陌生,真的是心境不同吗?还是直到此时此刻,茶儿才真正懂得这些茶花呢?茶花只是自己的茶花,不管人们是不是在意,依旧会按着自己的心意开放着。茶花园的繁华依旧和周围的一片荒凉,这剧烈的反差像是黑夜里的一道强光刺痛了茶儿的眼睛,让她痛的几乎流出血来——“你们这没有良心的茶花——”不知怎么,竟然没有由来的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但是茶儿深知,不管自己生气也好高兴也好,这些花依旧会快乐着迎着太阳,汲取阳光雨露,采集日月精华——原来自己曾经是这样的傻,竟然以为是自己的快乐感染给茶花,傻傻的以茶花园主人的身份自居,这些花还不知道该怎样笑话自己。“你们这些骗子——”这中抗议与呐喊,在这些永远为自己微笑的茶花面前是这样的软弱无力。

“还是算了,别呆在这里了——没有爷爷的茶花园是茶花的世界,我呆在这里真的是大煞风景——”茶儿心想。

在茶花园的外围走了一会儿,又信步走了走,忽然她发现了一座墓碑,那是爷爷的墓碑——旁边还有——那是什么?婉儿,好熟悉的名字?这不是爷爷给的那封信里提到的名字吗?按照信里说的,那应该是自己的坟墓,难道是爷爷用的金蝉脱壳吗?那捕蝉的是谁?信里提到的娘亲是不是还活着——

爷爷,我该怎么办?您说要我好好活着,我不喜欢那里,不想去,但是我如果不听她们的安排,或者我就活不下去了,我到现在还找不到哥哥——怎么办——

老天爷,你好狠啊——一夜之间我成了孤儿,一个完全不能自己做主,任由别人摆布的棋子——啊——

茶儿好想大声喊出来哭出来,但是——

正当茶儿难过之际,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姑娘为何如此难过?这里是您的亲人吗?”

茶儿抬起眼睛,眼前是个年纪略大的中年男子,这是什么人?他眼睛里的是什么东西,是关心还是凶残?她只知道自己是逃出宫来的,因此自己的事情越少的人知道就越安全。于是擦擦眼角的泪水,说了句:“没什么”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谁知那个人以一种更为严厉的语气又问了一遍,不知为什么,这样的语气让她感觉好害怕,这个人是不是与爷爷的死有关?这么说这些就应该是抓自己的“捕蝉人?”不能随便说,死不承认吧,一旦承认,就麻烦了——

不能让他感觉出自己的害怕,不然就是自我败露,要想办法逼他说明来意——她定了定神,平静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说完就要走。

那人拦住茶儿的去路,道:“您不认识我,我可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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