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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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姐儿-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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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声依然没停,若想超车尽管超,干嘛老叭叭叭的?

季湉兮每回想去看看,便被闵航出声打断,他难得多话,不得不陪着聊,就这样一路吵吵嚷嚷的到了工作室。下车挥手送走闵航,转头没走两步,侧旁路边熟悉的车里跃下一人,大步流星的奔到跟前,季湉兮终于反应过来制造噪音的罪魁祸首是谁。

“这里全段禁停。”面对他黑掉的脸色,她静静的说。

霍梓漪充耳不闻,只顾粗声粗气的质问:“你和闵航怎么回事儿?”

“就那么回事儿。”她知道他误会了,但不想解释。

霍梓漪活像被踩到脚的大猫,跳前一步一把揪紧她摇晃,“你……你玩同居?”

季湉兮努力保持平视,即使很难,她道:“这都你说的,你还发火?”

他一听,顿住,“到底有没有同居啊?”

“你管得着嘛你?”

他满眼的愤懑与责备,“我怎么管不着了?”

“兄弟,记得么?我比你长三岁,早八百年就成年了,所以我和人同居也好姘|居也罢,我绝对有能力做判断和决定,明白吧。”

霍梓漪眼角抽了抽,前所未有的觉得这句“兄弟”非常非常非常刺耳,他缓口气问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心碎。季湉兮涩涩的莞尔一笑。

霍梓漪叫她笑得心头一堵,转而改握她的手,语气里渗出些许小心翼翼,“你没生气就好,搬回家吧。”

“这有因果关系么?”季湉兮也不挣扎,只眼神示意他撒手。

他哪里肯,还把她的手抓高,“对对对,没有因果关系,咱们撇开不谈,就谈回家住的事儿。”

季湉兮默默的凝着他扣在腕子上的五指,他的话怎么听怎么像老公劝出走的媳妇儿回家,如果放在过去她定会暗自偷乐,为他不经意表现的紧张和醋意而感觉甜蜜蜜……但是经过上次惨痛的教训,她学乖了,一切痴心妄想造成的过多的奢望到头来只会无限扩大失望直到绝望,从云端跌落谷底的滋味儿她已尝够,再无心力。

“嗯,对于你的建议我会参考。”她懒懒的颔首,“我赶着上班,先不说这些了……呃,交警在吊你的车。”

霍梓漪回头看,果不其然拖车正吭哧吭哧的吊起他车子的车头,完蛋!他的钱包手机都在车上,更重要的还有待会儿开庭用的重要材料!当即气急败坏的一边松开季湉兮嚷:“晚点我给你电话!”一边冲过去吼:“等等,人在呢!人在呢!”

……

季湉兮不是闲着没事就管等他电话,他倒是闲着没事隔三差五往她这儿打,她忍不住奇怪:“你今天没庭开?”

事实上霍梓漪连着有两个庭要开,不过他抓紧所有空挡给她电话,一刻不敢松懈,不厌其烦的问:“你想清楚了没?今天会回家吧?”

“兄弟,那我家,我爱什么时候回什么时候回。”千篇一律的问题搞得季湉兮头痛,她忍无可忍。

霍梓漪忘记人在法院大厅,捏着手机叫:“不要叫我兄弟!”

一嗓子撂出来,不但吓到了随行的同事,也吓得路人均是一愣。他抹把脸,走去墙角,放低姿态道:“别胡闹了,你和闵航男女有别,老住他家影响太坏。”

“我人正不怕影子斜,嘴巴长在别人鼻子下面,随他们说。”

“季湉兮,你怎么就这么拧?好说歹说一点听不进。”

这时助理小吾提示该录音了,季湉兮道:“得,我要忙了,讨论到此结束。”

“别挂!”霍梓漪喝住她,“晚上我接你下班,不见不散!”

季湉兮没回答,直接关了机。刚站起来往外走,小吾却拦住她,眯着眼往她身上像小狗一样嗅来嗅去,她戳她小脑门,“干嘛?找挨抽啊?”

小吾端起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沉声道:“经专业鉴定,我闻到一股奸|情的味道。”

季湉兮挥她一掌,“奸个屁情,果然欠抽。”

“哎呀!”小吾假模假样的痛呼,接着贼笑,“被我说中,季姐娇羞咯。”

季湉兮还想补她一脚,幸亏她溜得快,望着她欢乐的背影,季湉兮落寞的叹息,热情耗尽,如今死灰一堆而已,娇羞?她没有这个权力也不再傻的以为还有这个权力。

下午临近下班,闵航来电说他在工作室后面小街等她,霍梓漪当然也有来电,她掐了没接。分配好明天的工作,收拾过东西,一到点季湉兮和同事们一起下楼,告别一群叽叽喳喳商量着上哪儿血拼的小姑娘,钻进大楼与大楼之间的小巷弄朝约定的地点前进。

穿出巷弄便是一条小马路,远远的看见停在对街的两辆车,一黑一白一前一后,人行红绿灯让季湉兮止步,当两台车里分别下来两个男人时,她仰头瞄一眼灰蒙蒙的天空,这叫什么事儿?

立在街头的三人形成诡异的三角形,其中两角互不斜视,剩下一角巨想立即人间蒸发。不久灯号上的红色小人儿换成绿色小人儿,季湉兮旁边的行人匆匆过街,她不得不低头踩着一格一格的斑马线小步走,尽量拖延。

霍梓漪死死瞪着那蜗牛爬似的女人,余光也时刻警惕的扫着一旁的某人,怪不得电话打不通,她打定主意不跟他回家了!戾气一丝一丝往体内冲灌,渐渐顶到嗓子眼……

闵航很平静很淡然,脸上挂着一抹寒冷冬日里希冀的温煦浅笑,对故意磨磨蹭蹭的季湉兮,他两手插兜,悠闲的背靠车身,耐心百倍的等待。

饶是万里长征亦有到头的时候,季湉兮过了街,遵循约定以及人类“向善”的本能,慢而坚定的往闵航靠过去。顿时,她觉得另一边乌云压境,寒风瑟瑟,骇得她不禁往前颠了两步,看上去好像迫不及待要投怀送抱。

闵航怕她摔了,马上出手去扶她,“当心点。”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谢谢童鞋棉安慰的鲜花!鱼仔心情本来好了很多,结果看到那悲催的点击和收藏。。。各种明媚忧伤。。。

☆、ISSUE 20 【喜欢她?】

季湉兮的手一搭上闵航的胳膊;就听见沉重的脚步声踏来;伴随一道骤起的劲风;肘弯瞬间如遭铁钳牢牢扣死;接着整个人猛的给拽到一边,毫无防备的季湉兮脚下直打踉跄;手上火辣辣刺痛;她白着脸脱口“啊”了一声,闵航反手去拉,却只揪住她的衣袖,不由得上前一步挽住她手臂,同时对上霍梓漪迸射出杀人似的利芒的双眼。

“放手!”他冷冰冰的命令。

“你弄痛她了。”闵航淡声的应。

季湉兮夹在两个男人中间,脑子尚有点懵;现在究竟什么状况?嘶……霍梓漪这死小子想掐折了她是不是?顺从生理反应,挣扎着朝闵航靠去,同仇敌忾的强调:“你弄痛我了!”

郁积了一天的挫败和她的倒戈让霍梓漪赫然怒极攻心,非但没松劲儿,反而将季湉兮好不容易挣开的几厘米距离一下拖了回来,季湉兮惊痛的低呼:“嗷……”

闵航看不下去,再上前一步,把手摁到霍梓漪的手上,“你别这样……”

话不及讲完,谁也没看清霍梓漪是怎么出手的,只见一记老拳闪电般砸到了闵航的脸上,皮肉击打发出闷闷钝钝的声音,几朵鲜红的血花立刻在闵航口鼻处绽开,他人也跟着仰倒在地,前后不到一秒钟季湉兮瞠目结舌完全傻了。

论干架霍梓漪一向比不过他老哥能打会打,但胜在强大凌人的气势,从骨子里透出宁愿玉碎不愿瓦全誓与对手一起同归于尽的狠厉,连地方上出了名的杠头也招架不来。过去季湉兮当是“传说”听听拉倒,今天总算真正见识到,同志酒吧开瓢真是小菜一碟中的一碟小菜,刚才他刹那释放的爆发力,几乎有毁灭一切的可能,足以用惊心动魄、恐怖之极来形容!

霍梓漪没给闵航喘息的机会,弯腰提起他的衣领,扬高威风凛凛的拳头打算补捶,季湉兮扑上来用力的紧紧抱住,扭头又怒又急呛着嗓子斥责:“霍梓漪,你神经病啊,发什么疯?!”

霍梓漪愈是耍狠愈是沉静,与平常的吊儿郎当样简直换了个人,阴鹜的看眼挂在手臂上的女人,轻缓吐语:“让开。”

季湉兮顾不得这般陌生且浑身盈满危险因子的他,坚定的摇头,“快住手吧你,当街行凶像话么?知法犯法你根本罪加一等!”

他还是固执的没动,只问:“你帮他?心疼他?”

季湉兮看看压在地上头破血流的闵航冲口而出:“人被你打成这样,我不帮他帮你啊?”

霍梓漪听了蓦地松了手,季湉兮马上推他一把,半跪着扶起颓然倒回路面的闵航,他脸部伤势严重,特别是鼻梁附近青紫了一大片,涌出的鼻血都淌进了嘴里,人连哼哼也费力。

季湉兮吓死了,手忙脚乱中扯着袖子给他擦血,“闵航,你没事儿吧?闵航,你撑着点,我们这就去医院。”

闵航眨着眼睛柔柔的看她,示意她别担心,季湉兮可不敢怠慢,使出吃奶的力将他搀起身,让他搭着她的肩,分担掉他大半体重,驮着他跌跌撞撞的上了车。

季湉兮抽了好些纸巾给闵航捂住鼻子,然后才关车门,准备绕向驾驶座前,愤愤的瞪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男人,恨声骂道:“流氓!”

霍梓漪屏着呼吸,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面前离开,上车,绝尘而去,一堆围观的群众嗡嗡的议论着朝他指指点点,这一刻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就是很难过很难过……仿佛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

……

闵航的鼻梁断了。

霍梓渐得到消息当场火冒三丈,险些掀桌,立马下了十二道金牌遏令弟弟霍梓漪死了也提头来见!

手机电池因为老哥连绵不绝的电话而耗尽,然她却一通都没打来。霍梓漪把停止工作的手机揣兜里,那天临走她红着眼眶骂他“流氓”,多少年了呀,除了那年她生日落泪,她还从来没在他面前哭过,没为他哭过,但为了闵航……我嘞个去!

阎王爷附身般上到霍氏传媒顶层,估计二少逞凶施暴导致闵副总重伤入院之事秘书科的姑娘们都知道了,所以见着霍梓漪纷纷走避,他冷漠的面色不改,这些人的态度他才懒得计较,他希望计较的那人已不愿计较了!

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门也不敲直接进去,霍梓渐本伏案工作,抬头发现是他,手里钢笔一丢,沉声吼:“关门!”

霍梓漪听命关门,然后问:“怎么着想在这儿收拾我?”

霍梓渐提口气,顿了顿说:“伟大领袖教导我们,打狗要在外边打,免得弄碎了家里的坛坛罐罐。”

“哪个伟大领袖教导的?”

“我!”

霍梓漪冷笑一声,坐进椅子,“得,我在你眼里也就值条死狗的价。”

霍梓渐被噎得无语片刻,觑着弟弟问:“为什么揍闵航?”

“他要起诉?”

“没有。”

“那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霍梓漪!”怒其不争的兄长拍案。

哀其不幸的弟弟掏掏耳朵,“有。”

“……”看来不下狠药不行了,霍梓渐收起怒容,慢悠悠道:“因为季湉兮吧。”

霍梓漪眼一眯,“屁!”

嘿嘿……霍梓渐笑了,继续慢悠悠道:“听说季湉兮这几天住闵航家里,他们的感情貌似突飞猛进,你嫂子乐得心花怒放,合计着最迟明年五一能喝他们喜酒了。”

“你告诉纯别做梦。”

“这怎么是做梦?照此情形发展下去,搞不好满月酒也一起摆了。”

好像椅子上突然放了颗钉子,某人噌的跳起来,“如果你十万火急找我来说的是这个,恕我不奉陪,告辞。”

“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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