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墙之后,出墙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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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墙之后,出墙之前-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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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看《红楼梦》,我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里面的人可真喜欢过生日,一次生日就是一次公款吃喝。现在社会主义了,我们党一直提倡艰苦奋斗抵制奢侈浪费顺便还发扬发扬传统……

于是大家悟了,发扬传统么!传统不就是这样么!!

于是社会风气愈发地继承并发扬了传统的大气和华丽。

我不由自主地想,校庆可真是一个花费公款大幅创收的好时机。

广告系是学校的大系,据说在张教授的极力鼓动下,许多学生成功地产生了不回校就是忘本就是可耻的扭曲心理,我这种刚出炉的小小毕业生也没能幸免。但是我们公司情况特殊,老板和老板的手下员工全出自于A大,如果都要一起回去参加校庆将会出现朝中无人的局面,加之几位师兄都不热心参加,便由苏楷和我做代表,回去看看。

就这俩代表里还有一个病号,这个病号就是我。

周一的时候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就是早上有些凉。

我窝在椅子上,两眼发直地盯着电脑屏幕,时不时打喷嚏两个,用纸巾两张,维护自己残破衰弱的肉体,以达到苟延残喘的效果。

本来早上外婆要我请假的,可我在家呆着难受,还是坚持来上班,没想到诸位师兄竟然从我这个行为里提炼出了自强不息的精神概念,对我进行了表扬和盛赞,让人很是受宠若惊。

不过我们的上司苏楷就不大看好我这种精神,两个个小时之后他严词令我回去,原因是一个上午的时间我就消耗了一整卷卫生纸,有恶意浪费公共财产的嫌疑。我欲辩解,遭无视。

我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他抱臂在我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站着,我闷声闷气地建议他:“师兄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感冒过给你就不好了。”

苏楷挑眉看看我,没说什么,转身回办公室。

老三凑过来八卦:“你又怎么得罪老大了?”

我揉揉鼻子,莫名其妙地说:“没有啊,我最近都很安分。”

老三摸摸下巴,嘿嘿笑了两声。

我继续莫名其妙,往苏楷那边探了探头,抱着包走了。

谢书晨今天出差去香港,我没有去送他,也不知道现在出发了没。

想了一晚上我冷静了许多,觉得自己的举动很荒唐,我不该不相信朋友的。我决定去找叶陶说,向她坦白我所听到的。

大概是看我感冒这么严重,司机师傅十分谨慎地开了半截车窗,以便空气流通驱散病毒。我拿手机玩游戏的时候收到一条信息,以为是谢书晨的,翻开一看是苏楷的,这条信息十分简短:

“回去别忘吃药,下午接你去学校”

我回的更简短:“哦……”

我把车窗全部摇下去,看看外边,开始打电话。

很快接通,我轻快地说:“叶陶你现在有时间没?”

电话那边顿了几秒钟,叶陶说:“小南我现在没有时间,下午有时间,什么事?”

我哦一声,笑着说:“下午我要去趟学校,校庆,明天呢?”

叶陶又默几秒钟:“……明天我要进剧组。”

我抚额,只好说:“好吧,也没什么事,再说吧。”

叶陶没有勉强,她挂了电话。

车子拐过一条陌生的街,我看看不是平时经过的,问师傅:“师傅我是要到安和小区,平时不走这条路呀?”

师傅回眸一笑:“旁边那条路戒严了,下午6点才通呢,放心这样走也不远。”

是不远,不过是堵了半个多小时。

我百无聊赖地朝外边看,风吹着有点凉,抬手正想摇上车窗的时候却蓦地顿住。

我忍不住蹙眉看,一家咖啡馆外,面对面站着的那两个人……明明是谢书晨和叶陶。

他不是出差了吗?

她不是没时间吗?

那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一起?

我觉得我思路有些乱,下一秒更乱了。

叶陶勾唇角笑了笑,伸臂拥抱谢书晨,片刻后起来又捶他一拳,谢书晨笑着看她,神色还是那么温柔。

道路渐渐疏通,车子发动。

我觉得天地间忽然变得寸草不生,光秃秃的,就我一个傻乎乎地站着。

过了一会儿我像是蓦地反应过来,边拉车门边对师傅喊:“停车,我要下车!”

师傅急忙忙地喊:“唉姑娘你别想不开呀!这多危险啊!不给钱也不能跳车啊!”

我没有头绪地说:“我要下车!下车!”

车终于停下,只是还没停稳我就踏了出去,脚一接触地面就被一阵力带着往前,眼睛恍了一下就摔倒在地。

师傅在后面直叹气。

我爬起来往回跑,穿过车流到马路对面,刚刚那个咖啡馆前面却已经没有人。门前空荡荡的,只有吊兰的叶子垂垂摇曳,透着静谧。

那么一瞬,我想,刚才是不是做梦了。

但现实很残酷,我今天戴着隐形眼镜,无论如何也看不错,那一双人就是他们。

叶陶和谢书晨。

日头忽然有些冷,我站了片刻,慢慢往回走。

刚才摔得还真疼,回家要擦擦药水,再让外婆炖一些猪骨汤,还要放些姜驱寒气,我得补补。

我回到刚才下车的地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刚才那辆车,越来越觉得奇怪,最后终于反应过来,那司机师傅估计走了。我呼出口气,心想我是不是还没给钱,真对不起人家。

再走两步我又顿住,再一次反应过来,我包还在车上呢!

#@¥&*……

我忽然就理解了有些人为什么要报复社会。

你大爷的!



作者有话要说:考试完毕,这文也开始日更,下午更,欢迎收藏《后有追兵,投降!》……征求意见,这文如果改名《妙不可言》,肿么样?

30

30、chapter 31 师兄 。。。

我已经找不到够格的词来表达我此时的心情了,以往在气极的时候我习惯借用鲁迅先生的那句出离愤怒,但这次这个词还真不大合适。我没有出离愤怒,相反,一句“你大爷的”骂出来,我整个人就泄气了,格外泄气,出离了泄气。

如果刚才我赶过去的时候他俩还在,我又该怎样做呢?

扇他们一人一巴掌,表达自己对他们失望透顶厌恶透顶,然后挺直脊背走开,再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大哭一场?

我还真脑补出了这幅画面。

最后一幕是在漆黑的夜幕下,我抱着膝蹲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默默泪流。

怎么看怎么像一要饭的。

悲惨是悲惨,但是招人嫌,于是更加悲惨。

天还是有些热,我慢慢走回家,在小区门口买了一只甜筒,坐在楼下的秋千上边荡边吃。

吃完拍拍屁股上楼,家里没人,我打开电脑上网淘东西,看中一些家居装饰品,和网店客服展开了如下对话。

二牛爱搓澡:有人在吗

客服007:亲,在的哦,亲。

二牛爱搓澡:这个抱枕是什么料子的,会不会褪色

客服007:亲,是百分百纯棉布哦,一定不会褪色哦,亲。

二牛爱搓澡:那个裸女的装饰画挺艺术,有没有裸男的

客服007:有的哦,亲,我们可以定制哦,亲。

客服007:如果购满688元我们还可以包邮哦,亲。

二牛爱搓澡:……小姐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亲

客服007:为什么,亲?

二牛爱搓澡:其实你可以改叫爷的。

“是的哦,爷”“包邮哦,爷”,好不好听?

来叫一个听听~~

于是这笔生意没有做成。

我深吸一口气,去阳台上给植物浇水,向下看的时候发现水不小心滴答在了楼下人家晾的大裤衩的裤裆上……赶快缩回头进屋。晃荡了几分钟我决定找件事做,这件事还必须有难度,于是我昂首阔步进了厨房。

但严格意义上来说毕竟是第一次做,还是有些紧张,我打开冰箱企图寻求一些灵感。

最后拿出丝瓜两只,青椒三根,番茄一个,鸡蛋四只。

这些全是赤果果的灵感,我利用这些竭尽所能做出了几个小菜,还用枸杞和粳米煮了粥。

外婆和我妈回来的时候我正往桌子上端菜,她俩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大变故,一起深深地受精了!

我招呼她们:“我去盛粥,你们先吃着,别客气哈。”

这几个菜的味道竟然还真不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看来还是有好事会发生的。

外婆热泪盈眶地吃着,感叹着:“小南长大了,会做饭了,嫁人也不愁了。”

我呛了一口,艰难咽下口里的饭。

我妈抬眼看看我,动了动眉头:“怎么还哭了呢?”

我别过脸,揉揉喉咙说:“丝瓜片里胡椒面放多了,呛得慌。”

苏楷这人准时得像闹钟,我一点五十八分抵达小区门口,两分钟后他的车就在我面前停下。

我跑过去,欢快地称赞他:“师兄你好准时。”

苏楷伸手拉开车门,简短地说:“上车。”

我欣然照做,刚思索着要找什么话题聊聊,苏楷没有征兆地侧身过来。我身子一僵,见他低首敛眉,动手帮我系上安全套……不,是安全带。+

眼神飘忽地偷瞄他,苏楷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他缓缓发动车子,我在座位上不自在地动了动。

一路上我话很多,拉着他说这说那的,苏楷一直神色淡淡。但这并不能打消我的积极性,我觉得现在就算对着一聋子我依然能说得很欢快,依然能笑得没心没肺。

到一处红灯,苏楷停车。

他的一双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指甲修得整齐,手指修长,看上去很有力量。

苏楷的目光落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忽而低头叹了一声,然后转头看我,神色莫名。

我笑着说:“师兄你怎么了?”

苏楷定定凝视我,他说:“你有心事。”

我一怔,又展颜,扬声说:“我没有心事啊~~我心情很好啊~~”

苏楷嘴角动了动,并没有笑,他凝视我许久,我不得不向他指出:“绿灯亮了。”

他又转头看向前面,打方向盘右拐,阳光映在他的侧脸,俊朗美好。

我习惯性地有些恍惚,听见旁边的人向着前方说:“你在我面前这样,总比找别人好一些。”

嗯?

我懵懂地再想一想,眉头蓦地一跳,脸有些热,喉咙一涩没说出话。

很快到了学校。

这天人真的挺多的,我们到得太晚,苏楷的车已经无处容身,只好停在附近一家宾馆门前。学校里许多大学生志愿者在校园里忙来忙去,招呼回校的学长学姐们。

我们时间紧张,也没有赶上开幕式,直接就去系里。

我离校不久,再回来看这些熟悉的建筑却还是有些感慨,心想着苏楷应该更加感慨。

身边人群往来,我指着主楼楼顶的中央位置,对苏楷说:“你看那里,我们毕业的时候有同学把床单挂上去了,上面写着血红的大字,我爱A大,最神奇的是大家还不知道是谁作的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一时传为美谈。”

苏楷抬手搭在眉骨处,望了望,说:“七楼最右边的一扇窗户能翻进去,里面有一道锁着的楼梯,找东西把锁弄开,就能翻上去了。”

我张大嘴巴,有些不利索地问他:“你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苏楷淡定地说:“因为我上去过。”

我说:“你上去挂床单?”

苏楷只是说:“不是。”

照理说这样的情况我不该再问下去了,可是今天我脑子不大利索,还是愣愣地问:“那你去干什么?”

苏楷揉揉额头,有些无奈地说:“为了处理一件棘手的事,对方说我能上去就既往不咎,没有办法,只能照做了。”

我又问:“你对人家做了什么?”忽然脑子一灵光,我一拍脑门:“是不是你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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