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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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 第2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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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四处云游自然不会跟着来,只是师傅让我接管了怜心的事,自然也把他对怜心的感应一并且移交给了我。”

如故觉得感应这东西也能移交,有些说不通,但秘术这东西,本来就是一样说不通的东西,所以也就没有往深处去多想。

她本来想看云末看见怜心变了样子后的失望样子,但照四儿这么说,云末应该也知道怜心不再是她六岁时候的模样了,可是她在云末脸上没看出半点失望和失落。

没能看见云末失望的样子,如故觉得很失望。

忽然想到,云末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按他平时的做事风格,不会让四儿向她解释这么多。

四儿说了这么久的废话,硬是没见云末出声打岔。

如故觉得十分诡异,不由地回头,却见离他们足有五步远的身影,突然毫无征兆地往前扑倒。

她完全没有思考地扑过去,抱住他的腰,用自己的身体把他撑住,身手快得竟胜过任何时候。

感觉到他整个体重沉沉地压了下来,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硬是把他撑住,没让他直接摔下去。

他的头搁在她肩膀上,双目紧闭已经昏迷过去。

原来,他自顾不暇,无力管四儿的闲事。

跟在她身后赶过来的四儿,不好意思地道:“我只顾着跟你说话,把他的伤给忘了。幸好你时时惦记着他,要不然,他这一跤摔下去,他身上的伤还不知道要裂开多少。”

“我哪里时时惦记着他了?只是不想他死在这里,被人发现,然后给我招来麻烦。”如故郁闷地深吸了口气,怎么就不让他摔这一跤,摔死他,也能解恨。

四儿难得地没反驳她。

云末的伤重得超出如故的预料。

为了不惊动云夕,他没调用地宫的成员,而是自己单枪匹马,悄然无声地挑杀了潜伏着的一千多号顶极杀手。

旧伤口没有疑问地全部绷裂,新伤又添了不少。

如故解开他的黑衣时,里面中衣早已经被血染得没有一点白色。

即便是她以前在生死边缘打滚的人,也看得触目惊心。

好在她以前医术还算不错,这些日子又炼了不少丹药,才算勉强给他止住血。

求云末救孩子的夫妻是这山里的一户猎户,孩子救出来,就连夜带着孩子离开。

云末晕迷不醒,没办法再赶路,就暂时留在了那对夫妻离开后空置的山间小屋里。

如故问四儿,云末伤成这样,还敢出来打架,就不怕死在外面?

四儿说,死是不会,不过遭次大罪是免不了的。

他设下了这个局,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不过他命好,如故没丢下他不管,他遭的罪也就轻了不少。

如故嘴角抽了一下,真想把给他吃下的药抠出来,再把给他缝合的伤口扯开,然后走人。

她想是这样想,却重新拧了冷水毛巾,把他额头上那张已经敷热的毛巾换掉。

云末高烧三天才退,他醒来的时候,如故趴在床边睡得正沉,眼睑一片淡青。

他抬起手,抚向她的脸,却在既然抚上的瞬间停下,慢慢地退了开去。

房门推开,四儿端着一端粥进来,看了眼睡着的如故,“她都三天没睡了。”

云末把视线从如故脸上移开,“玉玄和容瑾快到了吧?”

“还没收到消息。”四儿搁下粥。

如故听见人声,醒了过来,揉着眼,打了个哈欠,还没睁开眼睛,随手准确无误地往云末额头摸去。

一只手横来,拦住她的手,她怔了一下,睁开眼,正好对上云末墨黑的眼,脸色即时一沉,收手回来,起身走开。

出了这座山,是云夕分坛的地盘,虽然分坛被挑,但他们的势力仍在,到处是鬼殿的人。

云末带着伤出现在他们眼皮底下,一定会被发现。

要想安然离开,还得另想办法。

门外蓦地传来一声踩断枯枝的声音。

如故惊了一下,猛地起身,拨出匕首,缩身门口,门被人‘哐’地一声推开,如故举起匕首刺下。

一柄大刀挡开她的手,接着听见粗声粗气的嗓门响起,“小魔头,你疯了?”

如故看清面前如花似玉的美人脸,松了口气,接着脸一沉,他们没声没息的靠近,把她吓得半死,她没发作,他不恶人先告状。

在理论上,云夕不会动如故,但毕竟看不见如故的人,玉玄的心始终悬着,这时见如故四肢齐全地站在面前,心里压着的石头总算掀开。

他推开门就看见云末躺在床上,按云末的性子,如果不是伤得不能动弹,绝不会发现异样,自己躺着不动,而让如故出手。

立刻想到云末情况不妙,三步并两步窜到床边,见云末一身衣裳被血染得辩不出颜色,吃了惊,立刻扭头向门外叫道:“姓容的,你还能不能快点,赶紧来看看云末这家伙要死,还是要活?”

如故无语,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虽然鄙视玉玄说话难听,但看向门外的眼光却多了几分迫切,希望容瑾能走快几步,早些看看云末的伤。

容瑾清冷的身影迈进门槛,往桌上瞟了一眼,冷道:“是生是死,都是他自找的,急什么。”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反正是要救的,晚救不如早救。”玉玄搔了搔头。

容瑾不再理会玉玄,冷冷地看向如故。

如故知道他这是在赶人,不等他开口,自觉往外走。

容瑾等如故的出了门,冷瞥了眼杵在床边的玉玄,“不出去?”

玉玄指了指自己鼻子,“我也得出去?”

“你留下除了碍手碍脚,还能做什么?”容瑾口气极不客气。

玉玄俏脸一沉,即时黑了下去,“哼”了一声,扛着大刀,愤愤出门,摔上房门,瞟了眼坐在小院木桌边的如故,蹲上不远处的一块大青石。

“喂,云夕老东西没欺负你吧?”

“什么才算欺负?”如故手指绞着一根枯草,漫不经心。

“就是……就是……”玉玄虽然大大咧咧,满口粗话,但如故始终是个姑娘,涉及到男女之事的话,仍是说不出口,“就是,他有没有对你那……那个。”

“没有。”

“还好。”玉玄长嘘了口气。

“不过,我每天看他和那些女人表演,精彩过无颜的小册子,你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玉玄的脸‘刷’地一下涨得通红,猛地起身,“不要脸。”

如故笑了一下,心里却像灌了一坛子冷水,透心的冷。

她被迫那些残忍而变态的事,在他们看来,她却是不要脸的。

打了个合欠,趴在桌上,打算再小睡一下。

却见玉玄跳出矮墙,挥着大刀,一阵乱砍,把周围的树木砍倒一大片,口中哼哼道:“老子总有一天要砍死你头老牲口,看你怎么不要脸。”

如故微愣,他骂的不要脸,不是她,而是云夕?

看着在林子里乱砍发气的玉玄,如故眼眶竟慢慢地热了,眼底凝上泪意。

吸了吸鼻子,叫道:“人家树和你有仇啊?”

玉玄铁青着脸,不理,仍是乱砍乱削,直到两条手臂酸痛得几乎握不住刀柄,仍不肯停下。

如故怕他再这么蛮砍下去,伤了身体,道:“是不是觉得对我有愧啊?”她被云夕劫持,虽然不是他们所为,但他们已经收到风声,没有阻止,反而将计就计。

不管他们怎么算定她会平安无事,也不管他们事后是怎么救她,但她经历的这些,他们并非全无责任。

如故没大方到,不和他们计较。

玉玄砍树的动作骤地停了下来,手撑着刀柄喘粗气,向如故瞪来,见她嘴角竟慢慢扬起一抹笑,心里越加不是滋味,扭了头不看她。

她说的不错,这次的做法确实让他心里有愧。

但道歉话,他说不出口,“你如果心里有气,可以打老子一顿,老子不还手。”

如故笑了,趴回桌上,继续玩自己的枯草。

玉玄从矮墙上跃回来,蹲到她跟前,“你不相信?”

“打你,我手痛,吃力不讨好的活,不适合我。”

玉玄怔了,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嫌打人手痛的?

“那你想怎么样?”

“我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玉玄迟疑,“你该不会又想什么鬼点子吧?”她打他几下,没关系,但如果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点子来折腾他,那可不行。

“害怕?”

“老子怕个屁。”玉玄嘴里虽硬,但想到如故以前让他和止烨做什么势,后脑门开始发麻。

“要不,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如实回答了,也就当是补偿我了。”

“如果我能告诉你的,我告诉你,但如果不能告诉你的,你还是另想法子。”

“好。”

“你问吧。”

“你们事先不告诉我这个计划,是怕我炼丹不够勤奋,不能在到达云夕的分坛前炼出麻药?”

四儿之前说,她能制住玉玄,就能制住云夕,以她以前配制的麻药不可能制得住云夕,由此可见,他们已经预知她能配出更高级的麻药。

也就是说,他们知道能让她炼丹事血功倍的办法。

“是。”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别的原因,是吗?”

“是。”

“是什么?”

“云夕无比狡猾,如果你事先知道,很容易被他看出来,他如果看出来了,就会猜到我们会将计就计,那样的话,一定会对你不利。”

果然……

如故笑笑闭上眼,之前的那些怨气慢慢地消散。

以前做卧底的时候,他们的上司也常常不告诉她们任务是什么,常常在行动前,才会设法通知他们,也就是怕他们一不小心,被人看出蹊跷,破坏计划不说,还会丢掉性命。

这样做法,实际上是对他们的保护。

对府云夕的这件事,他们虽然将计就是地利用了她,但他们让她参于了他们的行动。

这种感觉强过以前把她排斥在外。

“再给我说说,我失踪后,京里的情况吧。”

“你在进宫去参加桃花节的路上被劫持,震惊整个京城。北皇脸面扫地,令太子天佑无论如何要找到如故。而靖王为了找你,几乎把帝京的地皮都翻了过来。”

如故突然觉得,自己该回去看看这个平时极少亲近的爹。

屋里!

四儿站在窗边,道:“容瑾不放心如故一个人在外面,才让玉玄出去。明明是好心,偏偏要摆出个恶人样子,不让她承他的情。”

他话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往屋里二人看去。

云末神情淡淡的,而容瑾也是面无表情,表面上看,没什么不同,但他却感觉一股杀气在那二人之间游荡,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道:“我出去打点水。”开了门一溜烟地出去。

虽然说容瑾的医术天下无双,都说没有容瑾治不好的病,医不好的伤,如故也相信,有容瑾在,云末的伤一定能治。

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却七上八下。

连平时咋咋呼呼的玉玄也安静得一言不发,恐惧也和她一样的在担心。

一个时辰过去,木门‘嘎’地一声打开。

如故想装作没事一样,但人却站了起来,向门口方向快走两步,望着容瑾冷冰冰的脸,却开不了口问话。

到是玉玄急急问道:“云末小子怎么样了?会不会死?”

容瑾睨了一眼如故,默然离开,眸子比进屋的时候更冷了几分。

如故心里突突直跳,站在门口,反而不敢进屋了。

她怕进去看见的是一具没了气息的尸体。

玉玄从她身边掠过,急窜进屋,一边看向床上双止紧闭的云末,一边向正为云末盖被子的四儿问道:“他怎么样?”

四儿道:“容瑾给他下了迷药,让他沉睡,便于养伤。”

站在门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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