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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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 第2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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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开包裹布,把里面丹药一一排开,开始吆喝,“瞧一瞧,看一看,三阶的丹药,便宜卖了。”

三顺怔了一下,立刻坐到如故身边,帮着吆喝,“高阶丹药便宜卖了,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

三阶药师已经不多,三阶的丹药需要的药材更是繁多,炼出的丹药都极贵,如故喊出来的价格,是平时想也不敢想的。

刹时间,看热闹的人顿时沸腾,身上揣着钱的一涌而上,转眼间把如故小小的身影淹没,如果不是有一二三四护着,那些人能挤到如故身上去。

来兴师问罪的萧宸顿时被冷落下来,无人理睬。

有钱的抢丹药,没钱的看热闹,一时间,哪里还有人理会抢亲的事。

萧宸站了一阵,自己都觉得没趣,转身离开。

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地路过,来看热闹的人,却全围着如故抢丹药。

原本热热闹闹的婚礼冷清得如同办丧事。

花轿在三皇子府门口停下,素锦再也沉不住气,猛地掀开车帘,冷脸瞪着萧宸,“你不是说临安要来抢亲,怎么没抢?”

如果如故真的抢亲,她就可以‘委委屈屈’地退出这门亲事,萧宸也可以哪来哪去,至于如故,就得进宫受审,不管结果怎么样,对她都百利无一害。

萧宸脸色也不好看,冷哼了一声,“你问我,我问谁去?”

靖王知道素锦是自己的弟弟和他的王妃通奸所生,一刻也不愿再把素锦留在府里。

所以请求皇上加速这门婚事。

靖王妃看不起萧宸的无能,而良妃看不起素锦在越国没地位,所以两家都不认同这门亲事。

无奈这是皇上赐婚,不是她们说不愿意就不愿意的。

只盼能拖延一阵,再想办法解了这婚约。

偏偏这时,‘临安’登门找到萧宸,怒气冲冲地说,她绝不会允许他娶素锦过门。

萧宸虽然想不明白如故为什么会突然反悔,但他正在为婚事提前的事焦头烂额,听了‘临安’的这句话,心顿时定了下来。

认定如故一定会去毁了这门亲事。

为了刺激如故,还把这场婚事举办得盛大无比。

去迎接素锦的时候,果然见如故出现,暗暗欢喜。

他怕如故临时改变主意,故意上前煽一把火。

以‘临安’以前的性格,绝对受不了那些重话,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有毁掉他的婚事的心,都会把事给做实了。

不料,如故竟当街卖起了丹药,对于破坏他婚事的事半字不提。

结果,婚事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还让他盛大的一场婚礼办得跟丧礼差不多。

萧宸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迎亲队匆匆离开,如故的药也卖光了,热闹的街道刹时变得冷清。

忽地一阵风刮过,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如故收拾了东西,正准备离开。

突然听见有人叫她。

“如故。”

如故顺着声音看去。

云末站在街边的八角莲旁,清雅绝欲,衣袂飘飘,身上白衣干净得一尘不染。

如故有片刻间的怔神,他平时有外人在场,只叫她‘郡主’,只有在没人有的时候,才会叫她‘如故’。

可是他刚才叫的是‘如故’?

这一耽搁,雨已经变大,眼见要被淋成落汤鸡。

云末看了她一眼,撑开一把孟宗伞,向她走来,伞面盖过她的头顶,他站在伞下不避不忌地低头看她。

不管如故怎么放话说和他势不两立,但那只是他们之间的暗斗,人前,他还是她的训教官,在外人面前,不能表现出来,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强迫自己不去看他那让人迷失的眼睛,“有事?”

“只是给你送把伞。”

如故差点吐了血。

她的马车就在身后不远处,上了马车,还需要伞?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如故警惕地看着他,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

他跟在她身后,孟宗伞稳稳地撑在她的头顶。

如故瞟了他一眼,又一眼,分神中没注意地上,脚踩上一块碎石,身子往旁边一歪,他的手臂托住她的腰,“小心。”

如故忙站稳,他的手随之从她腰上拿开,君子而又有风度,如故郁闷,他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抢亲是怎么回事?”

无风不起浪,这些人不会莫名其妙地污蔑她抢亲。

“是怜心找过萧宸。”

如故瞬间了然,怜心和她长得一样,只是眼睛略有不同,但不熟悉她的人自然看不出什么。

“她现在在哪里?”

“靖王府。”

“以我的名义?”

“她带着你母亲的信物和亲笔信,让王爷知道她和你是一胎所生,她现在是靖王府的嫡小姐。”

如故一怵,她对云末本是百般不爽,见他对怜心的事了如指掌,心里更不是滋味。

“那我母亲是不是还给她另做了安排?”

“她的府宅没建起来以前,会暂住在临安府。”

“还有呢?”

“你认为,还能有什么?”

“按越国的规则,是不是还要给她指派一个教导官?”

“是。”

“你?”

云末沉默地走在她身边。

越皇却实是有这个心思。

给如故配了无颜,又想让他娶怜心,把他和无颜一起收为己用。

越皇的心太大,然而心太大的人,在成功的,就会被眼前的光鲜蒙蔽,觉得自己才是天下的主宰,看不见别人也在变强,甚至比她更强大。

当年,他和母亲在丰城落难,被南朝的忠仆救出。

母亲生死一线,而他没有主魂,空有顶级的炼丹术,却炼不了丹,只能求助容瑾。

容瑾答应得很干脆,但开出的条件却也半点不含糊。

容瑾要他建造一个阳气结界。

阳气结界里的阳气气流达到一定强度,就可以召唤回异世的如故。

能支撑起阳气结界的人,必须与如故有着不可分割的情缘。

容瑾这么做,理由很简单,就是不让他完成族人使命以后,与如故双宿双飞。

要救母亲,就得舍弃和如故前世的情缘。

如果不救母亲,父亲临死前留下的封印暗码,就会随着母亲的死亡而石沉大海,他的族人将再得不到拯救。

云末回想当年搁下狂话,只能苦笑。

他说,“就算我答应了你,那又如何,是我的,终究是我的。”

现在这句话,再让他说出来,恐怕难有当年的气魄。

容瑾看似与世无争,但一旦出手,绝不辜负他毒君的称号。

这么多年来,他和容瑾相争,谁也没占到谁半点便宜。

母亲留给了容瑾,他一个人离开,放眼天下,到处遍布云夕的势力。

要想生存已经极难,还要在这种夹缝求生的环境中成长,更是难上加难。

他最后选择了最危险的地方落脚——天子脚下,也是云夕的眼皮底下。

有长清引线,很轻松的去到凤真身边。

一后一脚地扶持凤真有了今天的地位。

凤真越来越强大,强大到表面上可以与云夕一搏。

她也曾想过,云末为什么要为她做这一切,这些年来,她也暗中观察和监视云末,但云末从来没有为复兴南朝而谋算过,于是她把原因归到云末对国师的仇恨上。

想借她复仇的人,注定是她手中的剑。

凤真知道,这些年临安地里的‘临安’虽然是如故的身体,但她终究是靠着她小女儿怜心的一脉魂而活着。

如故的那脉魂无知无觉,这具身体有的所有思想全是怜心的。

所以,这些年云末陪伴的是怜心,不是如故,现在怜心真的重生回来了,那么让云末娶怜心,云末就算不喜欢,也没有理由拒绝。

凤真习惯了享受云末带给她的一切,觉得一切理所当然。

云末看着面前的如故,讥诮一笑。

或许有些人为了利益可以放弃自己的心中所想,娶个不爱的女子来做踏板,攀上高位。

可惜,他无需,也不屑走这样一条路。

凤真如他所愿地对他一无所知。

他对凤真了如指掌,而凤真对真正的他半点不了解。

这就注定了,他虽然是凤真手上的一把剑,但凤真却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他怎么可能按手中棋子的心意,娶一个养魂的罐子为妻?

如故见他没有立刻回答,认为自己猜对了,冷笑,不再看他一眼,径直上车,忽听云末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如故,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能活得很好,风云将变,能避就避,千万别强行出头。”

如故身形微微一顿,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吸了口气,头也不回地进了车,“走。”

车帘落下,如故无力地靠坐下去。

明明说了和他划清界线,但知道他真的要从自己身边离开,心脏却阵阵地抽痛。

每个人都认为她像牛一样壮实,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能这么撑着,不过是想超越他的执念。

没有了这个执念,她还能不能这样撑下去?

她不知道。

在看见他以血喂怜心的时候,她就想到,他的心已经搁在了怜心身上,但知道他要去到怜心身边,心却像空了一块。

回到临安府,一身白衣的怜心正站在门口,仰头望着府门上的门匾。

和如故一样的相貌,只是瞳眸不像如故那样纯粹的黑。

和一身红衣的如故四目相对,淡色的瞳眸微微眯起,抬高了下巴,笑道:“我说过我们会再见。”

如故淡看着她,仍能感觉到她身上透出来的那股死亡气息。

怜心仍回头看向身后府门,“这府里的一切,包括哥哥,本不属于你。现在,我回来了,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明明是一胎所生,如故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血脉亲情,只感觉到她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和仇视。

“当年,你如果没有我的身体借尸还魂,是不是还能有这一切?你不过是借用我身体的一股残魂,有什么是你的?”如故鄙视。

府里的财富,如故不稀罕,但与止烨玉玄他们之间的情义,她却十分珍惜。

至于云末……

如故的唇慢慢抿紧。

如故的话直接戳中怜心的痛脚,嘴角抽了一下,对如故的话却不能反驳,冷哼了一声,进府而去。

如故抬头,看了眼头顶‘临安府’三个字,或许真是到了离开的时候。

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下,那辆马车看似朴素,却整辆车都用紫檀木做成,这种‘低调’的奢侈,如故在回来的路上见过。

只是这时,那辆马车前后都有劲装的护卫护着。

这些人屏息静气,看得出来,全是训练有素的。

如故直觉,车里人是冲着云末来的。

车帘揭开,车里除了那天所见的年轻女子,另外还有一个三十来,极美的华衣妇人。

妇人抬眼,视线直接落在了如故的脸上,“云末呢?”

口气冷傲,没有半点客气。

如故名声虽然不好,但她终究是临安郡主,有越皇和靖王两座大山靠着,寻常人就算再看不起她,当着她的面,也不敢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

如故冷睨了妇人一眼,转身就走。

云末的事,与她何干?

“放肆!”

一条长鞭从车中飞出,向如故卷来,又快又恨。

如故听见风声,本能地向旁边一让,在这同时,鞭尾被人抓住。

回头,却见云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

车中妇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云末神情依然从容不迫,先转身对如故温柔地说了声,“抱歉。”才走向马车,在马车前停下,整了整身上袍子,恭恭敬敬地单膝跪了下去,“孩儿见过母亲!”

当年,如故亲眼看见,小郎的母亲被凤承武凌辱后,由云末亲手刺死……

后来,虽然偶尔听见有人提起云末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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