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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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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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握着野菜团子的手冷汗涔涔,心里七上八下。

云末,你这是在害我,还是在帮我?

进了金殿,北皇正在为派出去大批人马,却没抓到一个地宫的人而大发雷霆。

捉拿殇王的事,因如故而起。

私自带兵前往婉城,害得二万人马有去无回的又是如故的二叔。

北皇就是把如故五马分尸也难消心头怒火,偏偏如故顶着个越皇义女的身份,再加上神算会还得靠她,他再是恨得咬牙,也不能动她,强压怒火,把一叠奏折摔在如故脚前,冷冷问道:“临安,你有什么话说?”

如故拾起奏折,扫了一眼,奏折大致意思是如故和殇王勾结,向殇王通风报信,才导致前去剿灭地宫贼寇的北朝大军无功而返。

刹时间,明白云末那句没头没脑的话的意思。

淡定道:“劫持小女的人,不是殇王。”

北皇愣了一下,“不是殇王?”

“确实不是殇王。”劫持她的人不是殇王,那么她勾结殇王的说法,也就不攻自破。

北皇身为一国之君,派那么多好手出去,却毫无收获,丢脸丢到了佬佬家。

劫如故的人不是殇王,那么也就不是地宫的人。

那么北皇派出去的人,抓不到一个地宫的人,那就理所当然。

如故一句不是殇王,保全了皇帝的脸面。

北皇松了口气,“不是殇王,那是什么人?”

“是流寇。”

如故这次随殇王走了一趟,知道到处是流寇,四处烧杀抢掠。

北皇的人马有精力去折腾地宫的人。

不如放些心思在流寇身上,也可以为边远的百姓做点好事。

流寇擒住如故,拿如故来换金银,说得过去。

北皇脸色又好了些,立刻吩咐人去清除附近流寇。

地宫的事可以就此揭过,但镇王兄弟的事,却也得有个结果。

“如果你是来为你爹说情的,就不必了,退下吧。”

如故看看左右,众大臣脸上神情各异。

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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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要人命的菜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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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如故身边的萧越,正要开口,如故拉了拉他的袖,阻止他开口,上前一步道:“小女子想请陛下看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北皇以为她会拿神算会说事,脸色又冷了三分。

如故把用白手帕包着的野菜团子双手奉上。

她一路走来,虽然听了许多关于野菜团子的事,表面上看,云末的做法绝对是把她逼上死路。

但如故仍选择了相信他。

把她和父亲的生死,压在了这颗野菜团子上。

内侍宫人上前接过,送到北皇的龙案上,小心地打开裹在外面的白帕子,露出里面新鲜的野菜团子。

刹时间,殿里死一样的静。

殿中众人震惊过后,神色各异。

无论是靖王的拥护方还是敌对方,看如故的眼神中都多了些嘲讽和蔑视。

他们都认为靖王的性命要被葬送在如故这个蠢女人手中。

拥护靖王的人,气得吐血,暗骂靖王养了这一个祸害。

而靖王的敌对方,却欢喜得仿佛已经看见了靖王人头落地的情境。

如故在众人的鄙视目光下,面不改色,只是安静等候。

萧越在看见那个野菜团子的一瞬间,一怔之后,恍然大悟,反而释然了,也低下头,掩去眼里的惊喜。

北皇怔怔地看着龙案上的野菜团子,一动不动。

就在众人认为靖王必死的时候。

北皇突然抬头起来,眼里噙了眼泪花,“我差点上奸人的当,误杀忠良。”

快步步下金殿,“备轿,去大牢。”

如故悬在嗓子眼上的心瞬间落下,在胸膛里怦怦乱跳。

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父亲的命算是保住了。

突来的转变让殿中众大臣懵住,实在想不明白,本该是将靖王推上断头台的野菜团子,怎么就变成了靖王的护身符。

北皇带着如故,亲自到大牢中,把跪在地上的靖王扶了起。

直直地看了靖王好一会儿,握住他的肩膀。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拍过这个肩膀,记忆中这个肩膀结实有力,而现在却瘦弱单薄了不知多少。

北皇突然间意识到,靖王也老了。

一阵心酸,“国忠,朕糊涂,差点误会了你。”

靖王的二弟叶国良,私自带兵出征,本是死罪,国良虽死,但犯下的事足以让整个叶家陪葬。

所以,他被人拿下,没有为自己做一句辩白。

坐在牢中,静静等死。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北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国忠’二字,他已经太久没听北皇叫过。

鼻子一酸,流下泪来,跪倒下去,“臣有罪。”

北皇吸了吸鼻子,强忍心里酸楚,“叶国良的事就此揭过,不提了。”

靖王惊得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北皇笑了一下,强压下再次涌上来的泪意,深看了如故一眼,“你有一个好女儿啊。”

回头吩咐,“好好送靖王爷回府。”

靖王父女送走北皇,见北皇身边的侍官没走,知道他有话要说,问道:“公公,还有什么吩咐?”

侍官道:“皇上说,神算会快到了,郡主好好准备,到时务必要拿到第一名。”

如故心想,还真是被云末一说一个中。

野菜团子只是消了北皇心头怒气,真正放父亲出来的目的还是为了神算会。

立刻手捂了额头做出虚弱的样子,道:“这事,公公不提还好。”

“郡主,你这是怎么了?”公公在北皇身边多年,又是个会看人眼色的,一看就知道如故是装出来的,这么做肯定是想谈条件。

再说,人家毫无条件地为北朝挣了这么多年的奖金,人家从来没提出一次要求,现在提提要求也不过分,他只是个太监,做不主,带带话是没问题,反正答就答应是皇上的事,他没必要在这里得罪这个扎手的人儿。

“我被匪人关在小黑屋里,挨饿受冻,每天害怕得要死。现在人是出来了,却欠了人家一亿六千五百金的赎金。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主,就是把我再卖一次,也卖不出这么多钱来还给人家,我一想,这头就痛得厉害。公公,你说我这样,还怎么参加神算会,怎么算数?”

公公听了这话,立刻想到皇上让钱家出的一千金,其实这事皇上做得不厚道,不过他是奴才不能说主子的不是,摆出一副心疼的样子,“哎哟,可怜见的,奴才这就去向皇上汇报,给郡主派最好的太医去给郡主调理身子。”

如故道:“大夫我府上有,我没钱买药。”

公公眼角一抽,问题果然出在那一千金上,软声软气地又安抚了如故几句,抽身走了。

靖王不知道北皇向钱家索要一千金的事,以为如故是借神算会向皇上讨要些药材来讨好容瑾,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不过问理会。

如故回头见萧越眼角带笑地看着她,不以为然地摘了嘴角,你老子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理所当然要让他吐出来。

萧越轻叹,一时间却是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送王爷回府。”

管家见靖王父女从宫里出来,忙跑了过来,拽着靖王从上看到下,不见他少块肉,老泪直接滚了下来,“王爷……老奴以为……以为王爷……”他以为王爷这次进了宫,再不能活着出来。

靖王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马车,这辆马车除了他,谁也不能用,“没事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公子让老奴来接王爷。”

“云末?”靖王看向四周,不见云末身影。

“是。”

“那他人呢?”

“已经走了。”

如故微微一笑,父亲出事,她直奔皇宫,加上不愿与靖王府里的人来往,也没派人事先知会靖王府里的人,现在虽然没事了,但北皇心里未必不会留下阴影,而萧越这个太子之位,本来就有很大争议,如果现在和父亲走得太近,北皇未必不会多心。

现在,云末让人来接,实在是最好合适不过的。

萧越微皱了眉头,那人事事周全,偏偏他没有任何立场否认那人,让人实在气闷。

靖王见萧越的视线始终留在如故脸上,若有所悟,不再问什么,上了马车。

如故在父亲身边坐下,寻思该不该把在二叔身上发现凤瑶信件的事告诉父亲。

凤瑶可以瞒着父亲,私下让二叔出兵,这份交情非同一般,没弄明白前,胡乱开口,不知会惹出什么事端,不如查清楚凤瑶和二叔的关系,再做打算。

感觉到父亲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脸上,收敛心神。

“你做了什么?”靖王虽然不知道如故做了什么,但知道这次逃过这劫,全因为如故。

如故把云末让她送野菜团子给北皇的事说了一遍。

她同样有疑问,希望能得到解释,“在所有人看来,那野菜团子只会让父亲的处境更加艰难,为什么北皇反而就这样算了?”

靖王一脸的惊讶,“真是云末让你这么做的?”

“是。”

靖王心里暗叹,以前听说云末是越国第一谋士,初见他时,见他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十分不以为然。

只道是他长得一表人才,才讨得凤真欢心。

没想到,却是他看走了眼,云末确实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奇才。

眼底突然一热,她竟把这样的人物放在了如故身边,为了这个女儿,她当真是用心良苦。

靖王想到,当年凤越把女儿送来北朝,由于他对府中事务的不理不问,竟让女儿流落民间,差点丢了性命,就觉得愧疚。

“那时北皇还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皇子,他的母妃只是一个宫女,没有地位,所有人都不会认为他会成为皇上,对他各种冷落。所以对他并不关注,后来只知道他在落难时,我偷了野菜团子给他充饥,却不知,那一个野菜团子,就是一条人命。”

“一条人命?”

“是的,当年被绑走的人,除了皇上和我,还有我的两个弟弟。我们被关在小黑屋里,过了四天,饿得都快死了,后来总算找到一个机会逃了出来。正巧,我看见看守正在吃野菜团子,就冒死去偷了一个。当时,我小弟弟已经饿得只剩一口气,而你二叔也饿得不行了。可是只有一个野菜团子,如果四个人分的话,根本恢复不了什么体力,于是我把野菜团子给了皇上,让他一个人吃掉,让他一个人逃出去搬救兵。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出去了,还会不会回来。”

“那他回来了吗?”

“回来了,但我三弟饿死了,而二弟也只剩了一口气。”

“如果当年,爹把野菜团子分给了小叔叔和二叔吃,小叔叔就不会饿死,是吗?”

“或许是吧……就算不饿死,也未必能逃得掉,逃不掉,仍是死路一条。不曾发生过的事,谁知道呢?不过你二叔和小叔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最好,小叔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二叔因为小叔的死,恼了爹爹?”

靖王苦笑,何止是恼,从那以后,二弟再没叫过他一声大哥。

“北皇知不知道二叔和爹爹不和的事吗?”

“他自然知道,正因为这样,他当上皇上以后,就把你二叔调离京城。”

如故明白了,在所有人眼中,那野菜团子是父亲对北皇的恩惠,却不知,那野菜团子是父亲对北皇的忠心。

一个宁肯自己兄弟饿死,也要护主的人,又怎么会做出私自出兵巴结越国的事?

何况二叔与父亲决裂,又怎么可能听他的话调兵?

所以那件事只是二叔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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