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女翻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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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女翻身记-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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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方向盘,凝眸注视着前方,她的唇角微微逸出了一丝笑意。

雨势小了许多,天暗了,街道两旁亮起了橙黄色的灯光,梅瑜摁下车窗,风含夹着两丝,清凉地飘落车厢。

空气是被雨洗净后的清新,令人舒爽。

***

医院门口。

“晚上不值班?”看着凌沫沫坐进车里,梅瑜问。

凌沫沫扣好安全带,一双单眼皮的眸子清冽冽地望着她,梅瑜不解,伸手拍了她一下头:“哎哎,我没欠你钱。”

“可你答应过我,会帮我的。”凌沫沫的嘴一噘。

梅瑜了悟她有所指,捉狭一笑:“帮你有什么好处啊?人家是美男,说不定听我有了男朋友就在英国谈了个洋妞,还会想到你吗?”

凌沫沫不由分说就拧起了她的耳朵,女孩子间的戏嘻,闹腾,再疼也不会生气,梅瑜仍然在笑:“好了,好了嘛,我尽力而为。”

“我还以为你想把他作为后备军呢。”

“怎么能这样想?”梅瑜启动车子。

“总感觉你与周海涛……不是很靠谱,你对他没什么感觉。”凌沫沫拢了一下长发,发表自己的爱情见解,“这男女之间靠的就是感觉,心跳的感觉,我见到刘征,心跳真的很快,快到我说不了话,快到我呼吸困难。”

梅瑜脑海里倏地闪过林浩楠第一次亲吻的时候……心跳失常,呼吸一窒。

“有你说得这么夸张嘛。”她淡然,微笑。

“你没有过吗?你如果与周海涛在一起真的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那你们算什么?”

算什么?梅瑜抿了唇,眸色浓墨了一分。

该说自己跟周海涛也不是没有吧?起码那一天晚上,他俩裸裎相对,她在他身下心跳就很狂乱。

“我与他主要是青梅竹马了,要说心跳什么的都是小时候的事,过去了就平淡了吧。”她解释,她分析,“夫妻不可能天天心跳加快吧?那还不一个个得心脏病啊。”

她笑,说着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话。

“你与周海涛是夫妻了?”凌沫沫反问,戏谑的眼神盯着她,瞬也不瞬。

“不是。”

“就是嘛,你们还是恋人对不对?你们十多年没见,可是在相见的那刻既然没有心跳的感觉,你说你对他有爱吗?”凌沫沫笑起来。

“我不是说了,我们早相识,还会心跳加快吗?”

“爱了怎么会没有?”

“我与他日久生情,”梅瑜一挑眉梢,丢给好友一个俏皮的眼神,“一个星期产生的感情,超越了小时候的兄妹情谊,小姐,这你不懂?”

凌沫沫张了张口,好像被她反驳得无以应对了。

然而,一分钟过后,她突然说:“阿洁给我打电话了,她下个月会回来,她说,你的周海涛是个好男人。”

“那当然。”梅瑜自豪,嘴唇向上弯弯如月牙。

“她还说,她真想抢你的男人。”

“嗄!”小车猛地一个紧急刹车,俩人的身子向前一扑……幸好扣着安全带。

凌沫沫看看前后,睁大眼睛低嚷:“喂,这是主街道,容易追尾。”

梅瑜转过脸望着她,眉宇拧紧,眼里有丝不可思议的复杂神色:“她真的那么说?”

凌沫沫见她紧张,讪讪一笑,举手:“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了,你也知道我们三个人是好朋友,谁会抢谁男朋友啊,就像你,肯定不会要刘征的对不对?”

梅瑜眉宇一舒,嘴唇向上一翻,重新踩下油门,望着路边那火龙般相连而过的灯光,笑道:“朋友妻不可欺,说的是男人,那么,我们女孩子,就该朋友夫不可夺。”

“对对,不可夺!我非常非常赞成!”凌沫沫可爱地笑起来,脸在梅瑜肩膀上蹭了蹭,撒娇地呢喃了声,“我放心了。”

梅瑜耸耸肩,撇嘴:“到哪吃饭?”

“你请我,一品香菜馆。”

“小气泡。”

“哈哈,谁让你比我有钱。”凌沫沫得意地笑。

***

晚饭回到家,梅瑜发了一条短信给周海涛——涛哥哥,你还很忙吗?

他好像已三天没给她打电话了,这是很少见的现象。

过了半小时,梅瑜在焦急中等到了回音——正在开会,小梅,空了给你电话。

梅瑜皱了皱鼻,丝毫不在意,换了一双球鞋去爬楼梯去了。

两天时间,林浩楠真的没来上班,这期间,梅瑜问过杨智:“林总的电话你打过吗?”

“没有,我想让他好好休息。”杨智面无表情,在电脑上浏览公司管理网。

“他身体不好,你……没去看望?”梅瑜继续打探消息。

杨智终于抬眸看向她,英气的脸上有了丝捉摸不透的笑意:“梅秘书,你真的很关心林总。”

梅瑜脸一红,心跳乱了,口齿变得结巴:“我们……我们不是他的下属吗?关心……关心一下领导不是……很应该的?”

“也是。”杨智笑得浅淡,却让人感觉有点讥诮。

56、捉摸不透的他

梅瑜总认为他过于清冷,过于高傲,在一起工作这么久,他的外表不错,也是美男一个,可是梅瑜发现他竟比林浩楠还薄凉几分。

摸不透他的心思,他的眼神让人猜不透,明明同事间那么近,可总若有似无地隔着一层膜,坚韧得戳不穿。

梅瑜不想再从他口中得到什么,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刘经理打来电话,问她知不知道林总去了哪里。

梅瑜说:“我不知道,他身体不大舒服,休息。”

“他的电话打不通。”

“有事吗?杨助理在全权负责管理。”

“没事,只是今天最后一个广告片子拍摄完毕,我们想一起庆祝一下,然后让林总带你与杨助理一起过来。”刘经理语气里含着成功的喜悦。

“看来只有我与杨助理参加了,欢迎吗?”梅瑜笑问。

“当然啊!你不来,我会亲自跑去接你。”

“那好,我与杨助理说一声。”

梅瑜把刘经理的话传达给了杨智,杨智点点头:“好的,下班我们一起去。”

晚宴很热闹,杨智代表林浩楠表示祝贺,他并不喜欢多喝酒,但今晚他还是喝了几盅。

梅瑜要开车,她不喝,她始终在注意杨智,心想他酒喝下去之后会不会多说话,可她想错了,杨智虽然喝了不少酒,可即使满脸通红,他也不胡言乱语。

晚宴后,梅瑜送他回家,他的家住在城西居民区,是一座自建的楼房,城内土地贵似黄金,前后的屋子贴得有点近,但他的楼房在所有的楼屋中算是外表装饰得最漂亮的。

他的工资很高,年终还有分红,梅瑜完全可以想像他家里的豪华度。

她看着他下车,看着他回头与她挥手告别。

梅瑜盈盈一笑,车子缓缓启动前,她转头回望他……一位大妈开的门,看来是佣人,对他毕恭毕敬的。

他进去,门就关了。

梅瑜眸光闪闪,心下暗忖:这杨智外表俊秀,不苟言笑,却从未见他带过女朋友,难道择偶要求很高?

可惜,与他工作这么久,关于他的私人空间,梅瑜一无所知。

车子启动,神差鬼磨地,她的车驶向了程浩楠的紫荆花园别墅,园子里的路灯亮着,而屋子却漆黑一片。

梅瑜打开门走了进去,把楼上楼下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家俱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明亮,静谧,虽豪华,却让人感觉清寂得可怕。

梅瑜脱了外套,捋上了袖子,今晚不用去跑步了,就搞卫生吧,这也是一种运动。

一个多小时后,所有的家俱都变得锃亮光洁,劳动后的成就感让梅瑜脸上露出了微笑,正当她准备收拾好回家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铃铃……铃铃……”响了好几声,梅瑜才犹豫地接起。

如果问起,就说女佣。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温和:“喂……”

“你是谁?”一位中年女人惊讶的声嗓。

“我……”梅瑜顿了一下,随后还是照原先想的思路回答,“我是林浩楠先生请来的女佣,请问你找他是吗?”

“是,他在吗?”对方的声音平和下来,而且还让梅瑜吓了一大跳,“我是他母亲,让他接电话!”

他母亲?十多年没有再见的母亲?

OMG!她终于想起有这个儿子了?

“他不在!”蓦然地,梅瑜语气生硬起来,明明对方无法看到,可她的脸还是拉长了。

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让她嗤鼻与不屑。

“那他在哪?为什么手机打不通?”凌雪芬怅然过后,对女佣的态度似乎有了些不满,“请你告诉我,女佣小姐。”

“叫我梅小姐,太太。”梅瑜啾了一下鼻,唇角蓄满了鄙夷。

凌雪芬克制住心中不悦,耐心地再问:“我儿子在哪?梅小姐。”牙龈有些紧,喉头又咕了一句,她把自己当什么人了?真是的。

“我不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反问得很快,责问得更加迅速,“你是他妈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梅瑜听到了她急促的呼吸声慢慢地清浅了下去,隐隐约约,一丝抽咽声若有似无地拂过她耳膜。

她有了丝懊悔,觉得自己过于感性了,扯扯唇,语气柔和下来:“我已好几天没见到他了,真的不清楚他去了哪里,而且手机也打不通。”

“好吧,谢谢你。”她想挂断了。

梅瑜着急了一下,脱口而出:“他想你!你来看看他吧。不管你在哪儿,不管他现在多少岁了,他始终都是你的儿子。”

哽咽声似乎重了些,半晌过后,她喑哑道:“我知道了。”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响,梅瑜手拿电话怔仲了半天,迷迷蒙蒙地想起,自己怎么忘了问她在哪里?

低头,话筒落入座机的那刻,她看到了来电显示——前缀号001416,后面跟着一串数字。

做过财务工作的她习惯细心留意,她拿了一张纸,把这个号码抄录了下来,压在了电话机下。

**

第二天,手里提着一只旅行包,林浩楠打开了屋门。

俊眸一扫,家里很干净,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馨香,茉/莉花味的,他环视了一下客厅,很快发现这是梅瑜一贯的风格……沙发靠垫整齐排列,白色的窗纱全部拉上,清扫完之后喷上空气清新剂。

唇角微微向上一扬,略显疲惫的面容浮现出了一抹笑意,把手上的包放到沙发上,随意地瞟了一眼沙发转角的座机,银色的话机下露出一角白色纸片。

抽出,上面是他熟悉的字迹,绢秀的一行阿拉伯数字旁写着一句:林总,这是你妈妈的电话号码。

心里蓦然淌过一抹苦涩,捏纸的手有一丝颤抖,漆黑如墨的双眸若有似无地划过一丝水影,敛睫,他手指曲起,那张纸卷进了他手心揉成了一团。

曾经的一幕又痛苦地浮现在眼前……

“妈妈,别走!”他抱住了母亲的腰,小脸仰起,一双大眼睛盈满了泪水,他看着她,戚戚哀哀,“爸爸病了,他在咳嗽,你去看看他吧。”

凌雪芬一只手提着皮箱的拉杆,一只手摸着他的头,眼里涌动着晶亮的水珠,哽声道:“十年了,是我该走的时候,楠儿,原谅妈妈。”

外面响起了清脆的喇叭声,那声音把他的心击碎了,泪水无休止地滚落下来,他双膝慢慢地弯曲了下去,挺着胸,任凭泪水滑落,沾湿了胸前的衣服。

他不喜欢哭,可那次,他觉得是有记忆之后哭得最多,最肆意,最疯狂的一次。

儿子对母亲的眷恋,一种母子天生的情感仿佛硬生生,血淋淋地被割离,他痛苦难当,泣不成声。

“妈妈,楠儿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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