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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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房嫡女-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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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晴难受的厉害,委实没力气送她,便叫杜鹃送她出门。

林九娘笑盈盈出了苏芷晴的院子,脸色才塌了下来,想到前几日皇后娘娘所言,“若非被逼的狠了,哀家定然是不愿与叶苏两家合作的,可如今六娘眼瞧着便一副要欺负到哀家头上的势头,哀家委实咽不下这口气。她苏如絮所求为何,不必哀家来说,你亦知晓。你去寻苏芷晴来说道说道,若苏家肯松口,哀家便给她一个这后宫第二的位置,又能如何?”

只可惜,皇后的娘娘的算盘终究是落空了。

林九娘想道,苏芷晴这明摆着是不想搀和此事的,却不知是不是苏如絮的意思?她转念一想,只怕皇后娘娘之前便与苏如絮暗示过,定是苏如絮不买账,才叫她来联络苏芷晴。

此事苏家是明摆着不想搀和了的,只怕林家内斗在所难免。

林九娘满心的心事,竟是不抬头,直到一个不小心,与人撞了个满怀。

她“啊”了一声,便见地上散落了几本书本,叶楚正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

“哎哎哎,这不是林家九娘吗?怎地在这儿遇到你了?是我唐突了,只顾着看书,没注意这路上有人。”叶楚一边说,一边低头把书捡起来,看林九娘一身打扮,飘飘欲仙,不禁一笑,“九娘如今也是大姑娘了。”

十几年前,叶家和林家并非如今剑拔弩张之势,叶楚年少时,也曾在林家做客。彼时他们年岁都小,只凑在一处玩耍过,如今瞧来,倒是好些年岁不曾见过了。

林九娘脸色一红,福了福身,便转身走了。

徒留下叶楚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背影,心头不着痕迹的生出一个毒计来。

“这可不行,要是叫大哥知道,又要斥责了的。”叶楚在心里想了半晌,低笑了一声,摇摇头走了。

林九娘来访后不过十天,南征的大军终于集结完毕。又到了要出征的时候,苏芷晴打着肚子看叶昭慢慢穿戴完毕,一身盔甲犯着森森寒光。

“怎地偏要冬日兴兵?棉衣可有?”苏芷晴不禁嘟囔着。

叶昭无奈道,“秋天的税收缴上来了,粮食充足,这才有打仗的资本,否则南方六郡,谷仓满垛,怎么和他们拼?便是这般,也得靠奇袭之类,否则持久战,咱们耐不过沈家。”

“真是没办法了,便多烧他们的军粮吧。虽说是有些阴损的法子,也是没办法。”说起打仗,纵然苏芷晴与叶昭有些矛盾,此时她却也是担心的,“沧州产油,多叫三叔和沈三娘给你们供应些,南方潮湿,没有油,只怕军粮也是不好烧的。”

“这个确实,待会儿我便叫他们去办。”叶昭听苏芷晴这般说,点了点头,因了这些日子老婆难得的关怀而高兴不已,嘴咧的快到下巴了。

他一身重甲,怕凉着苏芷晴,是以连拥抱都不敢,只轻巧用手抚摸苏芷晴的脸。这些日子,因了身孕,她有些浮肿,脸色也不好,叫叶昭担心不已。

“此一去,不知能不能赶上孩子出生了。”叶昭轻叹了口气道,“京中有叶楚照顾,我还算放心,只他性子偏激,最好剑走偏锋,若是有些个什么走错了的地方,你们商议着来,莫要叫他由着性子胡来。不过你也别累着了,还是身子要紧,我这些日子,叫小七去找萧焕水了。叫她改装进京,到时候,叫她寸步不离的跟着你,该吃的药,该做的事,可是不能省的。”

“知道了,知道了,怎地突然婆婆妈妈的了。”这两天叶昭念叨这些话不知多少遍,苏芷晴听的耳朵长茧。

叶昭却是有些许话还未说完,欲言又止,终究是没能说出来,只道,“我发誓,定不会叫你和孩子有事。”

苏芷晴听他这般说,心头不禁一颤,想开口来问,却又知他定是不会说的,只得道,“愿你说到做到。”

“定是如此。”叶昭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随即转身而去。

这一次出征,叶昭并不曾想到,他再次踏上京城的土地时,便已是三年之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快写到完结了,所以这两天仔细构思了一下~估计还有四五章吧~~各种感慨啊,中间停载半年多,我终于还是坚持回来写完了,虽然瑕疵很多,但写作的过程意外

第87章 香囊案赵颖吞金

叶昭走后;苏芷晴继续安心养胎;横竖眼下这时候;她是哪里也去不了的;至于旁人的事,她如今管不着。

“你说你来的;怎地这么不是时候呢?”有时候寂寞了;她便会与腹中的孩子说说话;到底是血脉至亲;纵然起先也是觉得有些棘手;眼下这时候;只剩下脉脉深情,盼着这孩子安然出世,安然长大。

天气好些的时候,苏芷晴便在院子里来回溜达,眼瞧着秋天叶落,枯黄一片。京城到底是北方,冷的快些,不过把月,便该再添衣裳了。

素月临时赶制了适合苏芷晴的夹袄,穿在身上,肚子格外圆滚滚的。

叶昭出兵在外,叶楚也是整日里不着家的,只听小七偶尔回来说,他与林九娘近日走的很近。那二人都是玲珑剔透的心思,苏芷晴没搞懂这是谁给谁下了美人计,是以趁着叶楚在时旁敲侧击了一番。

对方却是口风紧的很,说什么也不发一言。如此纳闷的入了冬,宫里头却出了件大事。

那天天是极好的,苏芷晴握着手炉缩在屋子里,因了她怀孕,屋里不染香,连炭火都是只是微温不呛人的。苏芷晴的身子已经快有八个月了,她和素月正在赶制些小衣服和小物件。

虽说不晓得这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便多做些天蓝之类的颜色,横竖说不得以后还能用得上。外头的事苏芷晴有心无力,自开始养胎,她的心也跟着懒散了些,没了原来那股子机敏劲儿。说不得就要砸在这上头呢,隐约间她也是有些预感的,是以常与素月道,“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且记得,我把不少碎银子都缝在今年过冬的棉衣了,若当真出了什么事,咱们便穿那几件走,若能有机会,或者多备些吃食。什么梅花糕之类的不要,单要蜂蜜、肉脯之类的……”

“小姐总是这般谨慎小心的。且放心吧,姑爷手里握着兵呢!谁敢动你?”素月撅着嘴道。

苏芷晴笑着摇头,却是不言。

只这回倒是叫素月猜对了的。

但闻外头喧闹声阵阵,隔了一会儿,杜鹃匆匆跑进来,一副惊恐表情,“少奶奶,方才二少爷在外头拦了奴婢,叫奴婢捎话给您……说是……”

“怎地了?说罢。”苏芷晴早有心理准备,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中针线问道。

“说是今儿早上宫里面林家的贵妃娘娘今儿动了胎气,好不容易生下个男孩儿,不多久就难产死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雷霆震怒,说要彻查此事。然后查来查去,说是……说是苏家的贵妃娘娘害的,要罚呢!”

此话一出,苏芷晴手中的针线盘子噗通落在地上,各色花线撒了一地,一片狼藉。

“小姐。”素月也跟着慌了,忙一把扶住苏芷晴,但见她身子摇了摇,皱着眉扶住肚子,轻轻叹了口气,“素月,这是要出大事了啊。”

与此同时,苏如絮跪在大殿里,红烛滴下蜡油,如同血泪一般。秦怀瑾背身对她,只淡淡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苏如絮蹙着眉,只轻声道,“殿下若信如絮,如絮便是一句也不说,您也是信得。陛下若不信如絮,纵然说上千万句,又有何用?只憾日后再无服侍殿下左右的机会了。”说着,她慢慢俯□,脸上几乎可以感到宫殿里地上的寒凉。

“证据确凿,你又能再说什么?”秦怀瑾讥笑,随后道,“苏家,终究也不是安分的。”

苏如絮的肩膀颤了颤,欲言又止,却终究是咽了回去。

“还请陛下发落吧。”

“朕不会杀你,也不想杀你。朕知道这背后是谁在作怪,只谋害皇嗣,罪名实在太大,朕必须得给这后宫,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你去冷宫呆着,了却此生吧。”秦怀瑾沉默半晌,才终于说道。

苏如絮自是欣然谢恩。

走进冷宫的时候,她已然卸去一身华服,只着了单衣薄衫,慢悠悠踱进去,身后跟着一个呆头呆脑的小宫女。冷宫里一片孤寂,院子里有两株不知名的古树,足有两人合抱粗,上头光秃秃的的,只余下狰狞的树杈。

苏如絮有些恍惚,脑子里一会儿是秦怀瑾的话,一会儿又冒出赵颖的脸。

她前些日子,省亲归家,赵颖拉着她的手,温柔的笑,“听说你要回来看看,我这几日赶了个荷包给你,里头添了香料,你且闻闻,味道如何?”

她笑着接了,只道,“已很久不见表姊自己动手了。”

香料多有寒性,苏如絮亦并非蠢笨之人,回了宫便将这香囊解下来,却不曾料想,这加足了料的香囊并非是给自己准备的。

第二日,她素来看中的宫女,便将那香囊送去给了林六娘,当日林六娘便发动了,生下一个不足月的男婴,随后便香消玉殒。皇后闻言大悲,言说彻查此事,她便觉得不对,回去翻检,果真那香囊已然不见踪影。

再后来,那送香囊的宫女也自尽了。

皇后娘娘好计谋呢。苏如絮轻笑起来,不过终究不过是被人利用,棋差一招罢了。

那送香囊的宫女她并非头一个发现的,那头一个发现的,是她宫里一个不起眼儿的小太监,小太监引她过来,看了尸体,随即言道,“娘娘莫要慌张,奴才是奔雷之人,奉天枢君的差遣来与您传几句话,待一个月后,于苏家来说,这天下何处都比京城来的安全。娘娘若有心保全家人,只安分在宫里头呆着便罢了,总会有出头之日的。”

苏如絮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但那小太监手中握着的竟是当年叶昭给苏芷晴的凤纹佩。这东西委实是不会骗人的。

这东西在手,未必可以证实这小太监乃是叶楚的人,却可证明他是叶昭和苏芷晴的手下。叶家与苏家乃是荣辱与共,休戚相关,苏如絮纵然一时间想不明白,却也还是按着小太监的意思耐下了性子。

眼下到了冷宫,她才细细品味起那一句“这天下何处都比京城来的安全”。京城为何会成为苏家险要?是因为夺嫡?不,秦怀瑾是下定决心要让第一个孩子是属于林家的,是皇后还是林六娘都无所谓,但绝对不会是她苏如絮。

“是因为……叶……叶昭……”苏如絮在树下站了许久,突然瞪大了眼睛,禁不住要喃喃出声,半晌才止住了声音,那点细碎的呢喃都在黑暗中渐渐随风散去,并无人听见。

她身形微晃,踉跄了几步,胸膛起伏不定的厉害。

这时节,林六娘难产而死,苏如絮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堪堪传回了苏家。苏家上下皆是阴云密布,乱成一团。

苏朔南自高中以后,本领了礼部的差事,如今也是停了。只他毕竟在朝堂为官,除了苏之合外,算是消息最灵通的一人。且又是身在礼部,贵妃娘娘的丧事有部外事,也会分到礼部来。苏朔南平素里为人宽厚,又照顾同僚,便有人透了消息给他。

眼下,他已是盛怒,头爆青筋,狠狠掐着赵颖的脖子,模样犹如恶鬼,“说!是你干的是不是!什么以香囊毒之,那日分明是你给了如絮一个香囊!”

“咳咳……放……放开……”赵颖被掐的脸色发青,几乎窒息,才感到脖颈间一松,她手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脖颈间的青肿叫她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那香囊是我亲手所制,香料却是买的店中成品,不光是给如絮用了些,这几日我在家中所佩戴的,也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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