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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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良- 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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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刚刚睡下,号角就又吹响了。

等到带人冲出来,梁诺的人早就跑远了。

他在这边搞疲乏战术,秦纵意带着十万人马,在黎明前最黑的四更,直插进锦国的腹地。他有备而来,又有梁诺在前面打埋伏,这一路行来倒是极顺畅。先是烧毁了锦国的粮仓,再后来与从京城回来的欧阳世德相遇。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一场厮杀异常惨烈,最后两方各有输赢,不相上下。最后却还是秦纵意凭着本事,一刀将欧阳世德砍在了马下。

主将落马,锦国兵马群龙无首,一下子成了虫。纵然有欧阳世德身边的人勉强还能临危不乱,却也露了颓败之像。

成熠杀红了眼睛,不等秦纵意示下,嗷嗷的喊叫着,率人杀将过去。

锦国兵败,自相残杀,马蹄下尸体横七竖八,分外的凄切。

秦纵意却只站在马上,看着从地上勉强挣起身子的欧阳世德,问:“苏岑呢?”

欧阳世德自知落到秦纵意的手里,再无生意,只是诡异的笑道:“你不要她,视她如敝履,又何必问她的去向?”

他知道他的底细,所以有恃无恐的嘲弄,掀起他的伤疤,不带一点手软。就算他杀了自己又怎么样?景国大败已成定局,他自己也背负着一生的耻辱,此世再也见不得光,只怕连祖宗的姓都要辱没,何惧之有?

秦纵意沉了眸子,那里面潭光凛凛生寒,却只是不动声色的道:“我虽自幼习武,也久在边关,更见惯生死,可从来都厌恶杀人,讨厌见血,时至今日,不得不对德王自愧弗如。”

欧阳世德恬不知耻的道:“孟小将军客气。”

秦纵意呵笑一声,接着道:“有一种疼,杀在别人身上,永远体验不来,见再多的血,也要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流出来,那才叫见过血腥。德王很有幸,能够在自己身上体验品尝。”

他不说也罢,总有法子。

秦纵意挥手,亲卫上来,将欧阳世德绑了。

欧阳世德满不在乎的道:“你不用吓我,要用什么手段只管来,别折腾的久了,你们的皇帝老儿叫你再把我好生送回去,你可就悔不当初了。”

秦纵意漫声道:“德王不必多虑,如果真有那一天,只能说德王命大造化大……”

他命人把欧阳世德绑在马背上,蒙了眼睛,将他的手腕伸出来,道:“得罪了,德王,我听闻人的身体里血液是有定数的,你流了多少,假以时日便会重新补充回来,也只是听说,从未亲见,今日便拿德王一试。不过我今日要做的,是让德王血流的速度稍微快一点,看看究竟是你补充的快还是流的快。”

说完便在他的手腕上划了一刀。

不是很疼。欧阳世德也就不以为意。感觉着有人在他腕上挤了挤,接着便轻微的滴嗒声,似乎是血滴落在地上。

秦纵意并不恋战,带人回城,半路遇见锦国的大营只留有一部人留守,一扬马鞭,率众冲杀进去,再冲杀出来。

只这么一进一出,锦国大营已经被夷为平地,身后是一片火光,很快就变会成一片废墟。秦纵意立在马前,冷眼看着这雄雄大火,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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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9、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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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世德被拖下了马,面色惨淡,如同发黄的毛头纸。

成熠一脚踢在他的腰上,道:“到地了,醒醒吧,别装死了。”

他不动,成熠冷笑一声:“你不是最汉子了吗?要死也死在战场上,这会装什么缩头乌龟。”连踢了几下,都踢在他的腿和屁股上。成熠心里生恨,下手极狠,力道大的把欧阳世德的身子踢的直晃荡。

可就是这样,他也没醒。

成熠骂了一声:“孬种。”

小士兵们嘻嘻哈哈的开玩笑道:“这个缺德王别是真死了吧?这一路上的血滴的哟,到处都是,可惜了咱们成爷刚射杀的狍子。”

成熠弯下腰往欧阳世德鼻息之下探了探,脸上的神色一僵。

秦纵意从人群外走过来,看一眼地上的欧阳世德。

成熠慌忙站起来,面露尴尬之色的道:“将,将军,他死了。”

秦纵意唔了一声,道:“挑到城门之上,曝尸三日。”死就死了,倒是便宜了他。

成熠在院外跟众人绘声绘色的描述欧阳世德被吓死的全过程,没跟着去的亲卫一脸的神往,深为没能看到欧阳世德的狼狈相感到遗憾。

成熠不屑的道:“我瞧着他那死样,还以为是装死呢,一连踢了好几脚,他都一动不动。后来一探鼻息,竟然真的死了。拖下来的时候,啧啧,裤子都尿湿了,枉他还自诩英雄。就这么狼狈玩意,还王爷呢……”

屋里,吴裕常也奇怪的问秦纵意:“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这么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活活吓死了?”

秦纵意道:“他是被自己吓死的。手腕上的伤很轻,除了最开始的几滴真的是他自己的血以外,剩下的都是狍子的血。”

吴裕常一笑。道:“也亏你想得出这种办法。欧阳世德就是到了阴间,只怕也要为这事耿耿于怀了。”

欧阳世德虽然死了,苏岑的下落却也得到了确实。

她出了城门就被欧阳世德遇上,掠了之后就送到了锦国的都城。这无形之中又增加了锦国谈判的筹码。

吴裕常叹道:“是我太疏忽大意了,谁想到欧阳世德竟然仗着军中有好手,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抢人?这样一来,就算是谈和成功,只怕……”

他打量了一下秦纵意。没接着说下去。

秦纵意心里也明白,欧阳世德就是活着,也未必就一下子能换回孟夫人和苏岑两个。更何况如今他又死了。换也只能换一个。依着苏岑的性子,就算孟夫人是她的仇人。她也会舍了自己换别人回来。

没几天,朝中派的特使和圣旨到了,勒令吴裕常和梁诺带兵回京,陆知府带人退到三百里以外的扶风,由他商议和锦国的交接事宜。

秦纵意交回兵权,随同特使去锦国接孟夫人还朝。

吴裕常、梁诺和秦纵意告别。虽说过了新年,却也还在正月里,可是已经没有了一丝新年的气象。物是人非,他们都和来时不一样。

吴裕常举杯,对秦纵意道:“君文,你希望我们这么对你,我们尊重你的选择,咱们京城见。”

梁诺现在怕秦纵意,再不敢嘻皮笑脸的跟他说话,躲在吴裕常的身后,遥遥的举了举杯。三个人饮净杯中酒,吴裕常和梁诺带人出了长亭。

秦纵意还在等着动身去锦国都城的时候,苏岑在欧阳轩的王府里醒来。

身前站着一双侍女,还有一个须眉须发的中年男人,看样子像是大夫。欧阳轩则站在不远处,正睁大眼睛,满带好奇的撞进苏岑的视线里。

苏岑挣了挣,坐起身。

大夫也就顺势松开了手,朝着欧阳轩道:“小王爷,这位夫人身体里确实有合欢卺的余毒。”

欧阳轩咧嘴一笑,朝着苏岑道:“你果然还是给他解了毒。”

苏岑被说中内心隐秘,不啻于把刚刚缩进去的硬壳打破,又露出了还经不起风雨的嫩肉,丝丝缕缕的疼,索性把头一扭,并不接他的话。

欧阳轩挥手,众人都退出去,他便坐到了床边。

苏岑掉过头来看他一眼,道:“你要干吗?”

欧阳轩呵笑一声,道:“放心,本王对你没兴趣。你现在应该关心你的何去何从才对。”

苏岑气的脸涨的通红,转瞬却又冷静下来。他既然这么敢说,那更好了,总算是少了一重危险。他应该是谋算着用她换取更大的好处。

苏岑道:“身为阶下囚,我有资格选择自己的未来吗?”

要打就打,要杀就杀,来个痛快的,别这么磨磨唧唧,不像个男人。

欧阳轩道:“痛快,早就知道苏姑娘巾帼不让须眉,本王最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了。你不同于旁人,远来是客,又是贵客,怎么没有资格?”他不慌不忙的掏出两个小白玉瓷瓶,放到桌上,道:“这个是合欢散,服下它,你就是本国的公主。这个是忘忧散,服下它,你只是本王座前的普通舞女……”

如果能用眼睛杀人就好了,苏岑绝对不吝啬用眼睛在欧阳轩身上剜上几百几千个大洞。

苏岑打量了半晌那两个小白玉瓷瓶,她其实很想说:“这叫选择吗?”

突的一笑,道:“小王爷一向都是慷慨大方的人,想来对苏岑也不会例外?”

欧阳轩大乐。难得不是一个只知道哭哭啼啼,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样,他玩起游戏来更多了几分乐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他道:“当然。本王一向对美丽的女人有怜香惜玉之心。”投桃报李,她夸他慷慨大方,他也不吝啬一句“美丽”。

苏岑低头一笑道:“不敢得小王爷谬赞美,敢问小王爷,公主如何?舞女又如何?”

欧阳轩凝神打量苏岑。道:“公主自是锦衣玉食,高高在上,若是运气好。还能有机会回到景国。舞女么,就辛苦一点,和你想像的舞女没什么分别。”

苏岑睁大眸子问:“我身上已有合欢卺。为何还要合欢散?”

欧阳轩哈哈的笑了两声。道:“也难怪,你还这么天真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若叫你亲自看看也就知道了。”

他一拍手,两个年轻俏丽的侍女悄无声息的上前,躬身行礼:“小王爷——”

“青痕,青素。带苏姑娘去望望长福公主和长乐公主,再带苏姑娘去舞凌客看看。”他转过头来解释道:“合欢卺毒性虽烈,却不能持久。就算你沾了余毒,因是女儿身。倒也不妨。合欢散药性慢,一日一剂,一天五六个时辰。和普通的薰香没什么分别,你不必怕。”

苏岑听的认真,眼睛一眨不眨的落在欧阳轩的俊脸上,专注的有如一往情深。

欧阳轩的心竟漏跳了两拍。再眨眼时,她还是那么专注的盯着,脸上还带着一丝若有又似无的浅笑。

说她是阶下囚,这会连他都不信了。有这么闲适自在的阶下囚么?

苏岑却早就不知道在想什么去了,她虽是看住了欧阳轩的脸,却和盯着一张普通的白墙没什么分别。

欧阳轩心跳的怦怦作响,连他自己都听见了的时候,听见苏岑缓缓收回视线,问:“孟夫人可在?她还好吧?”

苏岑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淡淡的无耐和浅浅的忧伤。她其实已经从欧阳轩的话里听出了端倪。只怕,她是回不到景国去了。

也许法子有,如果她能逃得出去。

但是有孟夫人做人质,换回去的只能是她,绝对不是自己。况且没人知道自己是被欧阳世德那混蛋掠了,悄悄送到锦国都城的。

没等欧阳轩作答,苏岑已经站起来,道:“走吧,去看看你们说的什么公主。”

青痕、青素就退到一边,等苏岑出了门,这才向欧阳轩福身行礼,退出去。

欧阳轩站到窗下,看着苏岑那纤细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青痕替苏岑介绍:“前面那座粉红的阁楼便是长乐公主的,那座正红的阁楼是长福公主的。长福公主也才回到京城没几天……”

绕来绕去,苏岑也不知道长乐公主和长福公主有什么区别。走近了,这两座阁楼修的甚是精巧,只是有一种奇巧的香气在里面。

青痕示意青素站在门外,她则带着苏岑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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