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教父的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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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教父的逃妻-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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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南京城繁华程度还不如上海,有什么好逛的!”唐承珣苦笑一声。
  “跟你女人又吵架了?”古一笑双眼发光,邪邪地笑着。
  唐承珣脑海中出现了早晨那一幕缱绻情浓,随即自嘲地笑笑。
  “吃瘪了吧?”古一笑优雅地吐着烟圈,“这个女人能让你捧在手里等半年,还保持完璧之身,老哥,你与兄弟我可真有一拼。同是天涯伤心人啊!”
  “我比你强多了。”唐承珣不屑。
  叶青然打量着这条人迹罕至的残破小巷,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吗?
  周传明在前面带路,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处,先缓缓敲了三下,又快速敲了三下。
  一个满脸胡茬的男子伸出头,“谁?”
  周传明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胡茬男点头离去。
  “夫人,请您千万千万给小的留个薄面!”周传明又叮嘱叶青然。
  铁门开了。
  周传明一马当先,往里走。
  雪花飘飘洒洒,北风凛凛,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飘来,叶青然捂住鼻子,裹紧身上浅绿色毛呢大衣。一个个带着口罩穿着浅蓝色工作衣的男子搬着沉重的箱子来回穿梭着。
  想必这就是唐承珣生产烟土的工厂了,叶青然一阵憎恶涌上心头。
  “夫人,您先等一下,我去回禀先生。”周传明转身进了一个小屋。
  不一会儿,周传明出来,笑着道,“夫人进来吧,我和雪七在外面等。”
  叶青然闭上双目,深呼吸。
  但愿这次别再吵起来。

  ☆、第九十二章 南京之行(11)

  但愿这次别再吵起来。
  她鼓起勇气,迈开步子,走进屋内。
  唐承珣正与古一笑说话,看到她来,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起身,“茉茉,天不好,你怎么出门了?如果有事,让周传明给我捎个话,我就回去。”
  古一笑坏笑地望着一脸爱妻心切的唐承珣,瞧你那副低三下四的嘴脸,还真比我强不到哪儿去!
  “我,找你有事。”她不敢正视他热烈灼人的双目。
  唐承珣给古一笑使个眼色。
  “你们聊,好好聊,我回避一下。”古一笑笑着跑出去,并把门带上。
  古一笑脸上一抹好奇掠过,他悄悄回身,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听起来。
  叶青然声音虽然不高,但她一直站在门口,古一笑听得真真切切。
  “请你帮我一个忙。”
  唐承珣猛然推开门,古一笑正在侧耳倾听。
  “你们继续,继续。我躲远远儿的。”古一笑笑着快速闪离。
  唐承珣关好门。
  叶青然把那张报纸递给他。
  他接过来,只一眼,就扔掉报纸,冷哼一声。
  “我就知道这么个天气,劳你大驾来找我,肯定有事。茉茉,扪心自问,我会帮你吗?”他冷笑,带着微微的不屑。
  “我只想知道他可否平安。”她抬头,眼中有泪花闪烁,“求你了——”
  最后三个字温软哀怨,唐承珣心口一颤。
  他摁住胸口,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决然道,“恕我无能为力。”
  眼前男子眼神冷若寒冰,她从他那不屑不甘的神情中就已经触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恨意,这种恨,来自心底,这种恨,有吞天噬地的魔力。
  “真的不能吗?”她声音颤抖,几近哀怜。
  他狠狠咬住下唇,转身,“我唐承珣什么时候做过这么贱的事。”
  大颗大颗的泪水瞬间就在她眼眶里流出来。
  望着背对着他的男子,她轻轻擦掉泪水。
  哭,有用么?
  “来找你,纯粹浪费时间。是我太傻了。”她拉开那扇门。
  离开南京,回上海想办法。
  毕竟在南京,她一个熟人都没有!
  周传明和雪七紧跟。
  古一笑诧异地望着一脸泪痕的叶青然,又看看那扇敞开的门,试图看到此刻唐承珣的表情。
  一个颀长的身影从那扇门里跑出,一把拉住往外走的叶青然。
  有热闹看了,尽说比我强的多,我倒要看看,你强在哪里,老哥!古一笑庆灾乐祸起来。
  “你去哪儿?”唐承珣甚是急切。
  “他都生死未卜了,你以为我还会留在你身边?”她试图甩开他的手。
  “这么快,戏就不演了。”唐承珣冷冷盯着她。
  今日就痛快撕裂那层虚假的温情面纱!
  “放开你的手。”她眼睛的余光瞥到他冷厉痛苦的眸子,心却有些痛,为什么?为什么?
  她心中竟然有些淡淡的怜惜!怎么会这样?
  她受不了这种内心明明该恨他,看到他痛苦却又辛酸的煎熬。
  她思绪纷乱,再也受不了!
  此刻与其说她不敢正视他,倒不如说是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
  必须马上躲开他,平复一下内心。
  她缓缓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再无任何关系。订婚那天你给我的所有东西,回上海后,原封不动还给你。你爱干嘛干嘛,我不会再受你任何威胁!不就是贱命一条吗!如果想要,现在拿去好了。”
  古一笑脸上嬉笑不再,似有所感,叹息一声。
  周传明和雪七深深垂下头,这次又惹祸了。
  唐承珣双手紧握,脸色铁青,紧紧抿住双唇。
  这才是最真实,最真切的她!
  她对他何曾有过温柔,有的只是这蚀骨的恨,绵长的怨。
  那如幻花般的一颦一笑,那些他自以为是的开始······
  “从今天开始,我,要试着改变自己,不再与你置气。”
  “给我时间,让我为那一刻努力。”
  “你想让我长成猪啊?”
  “我要堆个大雪人,你给帮个忙。”
  “既然你不相信我,发誓又有何用?我已经很努力改变自己了,可是内心对你抵触极深,很多事还做不到位,抱歉。”
  “唐承珣,如果这次你要了他们的命,我——和你,永远,没有可能!”
  “我一直在说服自己,接受你。”
  ······
  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言犹在耳。
  终于绕开云雾看到真相了。他半年来的心血真的抵不过报纸上那短短两行字。
  叶青然心一凛,必须再狠点,否则他岂会放手!
  “从今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别再来烦我!”
  唐承珣望着朝外走的身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既然无法爱,那就恨吧——
  他一把扯过她,抱起,大步走入刚才那件小密室。
  叶青然在他怀中发疯地挣扎,“放手——放手——”
  “砰!”门重重地关上。
  北风呼呼,雪花乱舞,叶青然凄厉绝望的喊声穿破寂静的冬日。
  “古先生,求你救救夫人。”雪七跪在地上。
  古一笑望望那扇门,这种事他岂能插手!
  “管住自己的嘴巴。”
  雪七流下泪水。
  隔着那扇门,她听到女子痛苦的叫喊声,布帛撕裂的哧哧声,人体在地上的摩擦声和男子绵长的满足声······
  她的心紧紧揪在了一起,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仿佛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门开了。
  唐承珣冷着张脸,系着扣子走出来。
  雪七忙起身往密室。
  “把她带回公寓,看好了!”唐承珣狭长的桃花眼再无昔日风流,只余木已成舟的决绝。
  他回身望了眼身后那扇半敞的门。
  终于还是没能等到结婚那一天,在这个简陋不堪的小屋里,他如愿以偿。
  刚才那一幕,真是——激烈。
  她如一头发疯的困兽,对他乱咬乱踢,他的胳膊好几处留下她恨意十足的牙印,她哭的声嘶力竭,软绵无力的拳头打在他身上。本不想如此折磨她,可每当看到她那充满恨意的眸子,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仿佛只有一次次违背她的意志才能平复内心的狂躁。
  门外到门内,只有短短几步,雪七双脚犹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她屏住呼吸,推开门——
  叶青然衣衫残破缩在地上颤抖着,下身血迹斑斑。
  雪七忙脱下外衣,给她披上。
  “这里冷······我背你回去。”
  她双目空洞无力,颤抖着,任雪七背起。
  她闭上双眼,雪花夹着风落在她脸颊的泪水上,入骨冰凉。
  她第一反应应该是死啊,可她······在那个时刻竟然紧紧抱住了他!
  是不是女人在那种时候,就会这般寡廉鲜耻!
  她心中暗暗骂着自己,都这样了,还要厚着脸皮活下去吗?可她再也鼓不起勇气死一次了。
  为什么?心中到底还在留恋什么?
  一定为了苏文。
  他生死未卜,自己又怎能命奔黄泉!
  可她恨自己,此刻竟然不恨唐承珣!
  他就是始作俑者,为什么自己心中的憎恶都变得飘渺起来,为什么?
  那幕酣畅淋漓,把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他的狂野放肆深深震撼了她空白的大脑,他趴在她耳边的呢喃如同一个魔咒,深深蛊惑着她不堪负重的心······
  仿佛一个真实且虚幻的春梦。
  不敢再去想。
  摒除第一次撕心裂肺的肉体疼痛,她脑中的潜意识已经接受这样的结局。
  雪七带她回到公寓,给她换上干净衣物。
  她望向窗外,漫天飞雪,与其说她是没有勇气再面对那个人,倒不如说她不能接受自己内心的转变。她要好好活下去,等苏文。
  她收拾好一些随身物品,穿好厚厚的衣服,准备离开这里。
  她不想再见他。
  如果一直是恨,倒好。
  可如今自己心中爱恨难辨,她要如何自处?如何对得起苏文?
  已经下午。
  她硬撑着酸痛的身子一步步走出公寓房。
  雪七不敢问,只是紧跟。
  “夫人——您要去哪里?我来备车。”周传明已经追了过来。
  她回身,“我要回上海。送我去车站。”
  以往她的性子百折不弯,唐承珣欺负了她,她会与他划清界限,不沾染他任何东西。可现在,竟然会比较周全地考虑问题了,她如果赌气,只会延迟回上海的时间。
  “好。我准备一下就来,夫人稍等片刻。”周传明慌忙去上报唐承珣。
  唐承珣此刻正在另一个别墅的二楼俯视着不远处的她。
  雪七给她撑着把红色油纸伞,她白色大衣,长发未挽,犹如从年代久远的画中走出的佳人,漫天飞雪,盈盈而立,看不到她的表情。
  他的心忽然就痛起来。
  他一向决然果断,从不为所做的事后悔。
  只是,如今撕破这层虚假面纱,要如何走下去?
  她大概不会再陪他演戏了。他该不顾她的感受继续强硬到底,还是该对她低三下四,摇尾乞怜?
  原以为得到她,就再也不用为这些事烦心,可如今自己竟不能快速做出决定。
  他想起了那间小密室里,自己的恣意,疯狂,她的哭泣,绝望······
  还有地上那抹触目惊心的红······
  好像,她曾经在那一刻紧紧抱过自己,怎么可能?他马上甩掉这个荒诞的想法。她一直是恨他的,捅在石郎身上那把刀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心中的臆想怎么能代替现实,自己不光脑子被这个女人给搅浑了,连感觉都退化了!
  “先生,夫人要回上海。”周传明匆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天气恶劣,积雪太厚,今天早上南京所有的火车都停发了。”唐承珣盯着不远处红色油纸伞下那个几乎与雪混成一色的身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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