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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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你爱我吗-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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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摸摸锁骨,上边的痣触感明显。很好,我还是我。杜兰嫣想着,打算用不怎么灵光的武功对付眼前的人。

“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

“这里是哪里?”

对方还是面无表情,只隔着不到五厘米的距离定定的看着她,仿佛一只猫看着被自己捏在爪中的老鼠。

“你知道我是谁么?”

对方双唇斜钩,开始冷笑,笑得杜兰嫣心底发毛。

“你到底想干什么?”

杜兰嫣被酷男一步步逼到床壁,无路可退,男人阳刚的气息包裹着她。终于,男人开了金口,“记着,我叫濮阳邈,这里是妓院,你叫杜兰嫣,至于我想干什么嘛,我想你和我一样清楚。”

杜兰嫣试图提起真气,但身体却绵软无力,紫鹃说的疲软期,果真如此厉害。她急了,开始使用女人本能的爪扯战术,不过却被酷男冷笑着轻松制服。

“接受命运的安排吧。”

仇恨

隔着半开的雕花木窗,外面模糊而浓重的水汽慢慢爬进来。屋子里黑暗而寂静。只有远处不真切的女人的歌声,轻轻的坠落在暮色中。她从醒来一直被他^揉&虐*到日暮,他在她身上留下了数也数不清的斑驳青紫,在她的腿上用烙铁烙了个印子,上面有“濮阳”的字样。

她觉得原来自己的生命一直是在阴暗里畸形盛开的花朵,世间有很多美好的风景,她却沦落在漆黑的夜幕里。

黑暗中她□着在冰凉的空气里摸索。跪在床上把手伸到地下,去够那些已经残破的衣服。她的脚上拴着铁链,麻绳粗的链子的尽头固定在床头,她能活动的范围,不过两米远。

从他仇恨的话语中,她零碎的拼凑出一些扭曲的画面。他说会让她接客,越多越好。他还说会去掘了杜天的坟鞭尸三百。她无力的央求告饶,却换来他的口水,他说杜天杀人的时候,大概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女儿会有今天。

黑夜走了,留下冰冷的日光来与杜兰嫣相伴。时间的脚步随着透过窗户打在地上的光斑移动,终于又走到了尽头。无路可走,然后又换上令人失望的暮色。

逐渐停止下来的雨,潮湿的空气,浓烈的绝望,那个被打了一巴掌的女子送来的冒着白烟的饭菜,和她的叹息声。

“来吃点东西吧姑娘,你这么终日的枯坐着也不是办法。日子终是要过下去的。”

杜兰嫣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女孩,她想起之前这个女子试图阻止濮阳邈,未遂。她想到也许她也是个命运悲戚的孩子,她想也许,她能帮帮她。

“你……”杜兰嫣的嗓子因为嘶喊而沙哑,“你是谁?”

美艳的女子见她终于肯说话了,将盛有饭菜的托盘推到她面前,“我叫花似雪,是这家院子的掌事,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你可以帮我吗?”

花似雪担心的看着眼前这个瘦弱残破的女孩,一时回想起自己年少的时候。那时的她为了报仇,不得已出卖了自己。不过这并不等于日子有好转,相反,灾难总是接踵而至,正在她的命运比浮萍飘摇,比草芥卑贱的时候,濮阳邈出现了。

花似雪的所思所想只是瞬间的事,她轻轻但坚定的摇了摇头。

杜兰嫣泪如泉涌,抓住她的纱袖,“求求你!我不要留在这里,让我走!让我走!”

杜兰嫣远没有长大,她还很天真,很单纯,很简单,很蠢,很笨。

……

“你们这几个,姿色平平,就派去给上个月新□的几个姑娘做丫头吧!”一个满嘴黄牙的老婆子嘴里叼着根烟斗,眼里打量着一屋子的女孩。这些女孩总共大概有三十来个,屋里站不完,有不少在门外候着。她们大都是人贩子从乡下贩来的,也有不少是从其父母亲戚处低价买来的。有几个脸上凸起着大红印子,看来是逃跑未遂,反被抓回来挨了打。

杜兰嫣穿着刚发的一套酱紫绸衣,头发被编成麻花辫子,站在众人中间。左右的姑娘们,有比她大一些的,也有比她小的,俱是惊惶恐惧的神情,却又全都钳口禁言,安分守纪。

是啊,能不安分守纪吗?难道反抗,像其中一个已经被一席破竹席卷起扔掉的女孩一样反抗吗?

“你,”老婆子指向杜兰嫣,杜兰嫣被旁边的人一桶,才反应过来,忙到了老婆子跟前。

老婆子身边的丫头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两句,于是她抖了抖烟斗里的灰,“你会些什么?”

杜兰嫣实在想不起自己会什么,这个地方又希望她会些什么呢?她想着,低眉顺目的道:“并不会什么,只会劈柴洗衣,做些粗使的活计。”

老婆子不阴不阳的笑着,“看着么细皮嫩肉的,进来之前不像是做下人的。你身份特殊,老婆子也不能多做安排,你自求多福吧。春妮,把她交给濮阳善才,□一个月,八月初一□。”

杜兰嫣被□妮的丫头领到一排破陋的矮房前,往里进了第三间。屋子里昏暗杂乱,仔细看才能辨出一个窝在角落的人形。

春妮来到那个角落,“濮阳善才,给你带了个新来的姑娘,你好好□□,下个月初一□。”说着,春妮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碎银,“这是你的工钱。”

屋里只剩兰嫣和这个姓濮阳的善才,这些日子她无时无刻不处在绝望之中,不是没有想过自救,可现在的她不但完全没有武功,反而比一般的女子更柔弱。更可怕的是,周围仿佛有人在监视她,有一次她试着悄悄将一个纸团扔到高墙外,不料回到屋里,却有一张皱巴巴的纸摊在乌木桌上,正是她扔的那张。

她试过各种各样的办法,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所以现在只有按濮阳邈希望的方向走下去,然后再伺机以动。

“叫什么?”角落里的人拖着腔调,不耐烦的问道,显然是宿醉后的样子。

“杜兰嫣。”

“你姓杜?”濮阳善才从黑暗的角落站起来,略惊讶的问道。

“是。”

“会唱什么?”

“不会。”

“咳!”濮阳善才似乎是被震着了,头脑也清醒了三分,“什么都不会,怪不得人家姑娘都有教习□着,你却只派来学曲子。”

杜兰嫣垂着眼,显出惴惴的模样,“辜负了善才,您就对付着教点吧,不行我就去做粗使的活计。”

濮阳善才将杜兰嫣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围着她转了一圈,笑道:“没这么便宜,我放过你,也自有人不会放过你,还是好好的跟我学吧,能多卖一两是一两。”

杜兰嫣依然垂着双眸,可交握着的手却拧紧了,冷笑道:“既然濮阳善才不怕有污仙乐,那我会两首家乡的曲子,倒是和这里的不同。”

濮阳善才是个十足的乐痴,一听有新曲就顾不得别的,忙催杜兰嫣唱了起来。

“花间一壶酒 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 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 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既然怎么也摆脱不了已成定局的命运,不如索性尽全力为自己多博得一点筹码吧。杜兰嫣在前世是极喜欢古人诗词的,因为小时候外婆常带她去戏园子听戏,老人们沧桑的音韵即使在很久以后也常常出现在她的梦中,所以她才能如此轻松的唱出空灵而悠远的声音。这迷雾般的歌声像流水一样倾泻出来,让她暂时忘记所有事,把自己轻易的坠落在里面。

短暂的唱词之后,杜兰嫣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幅意料之外的场景。她的面前站满了人,吓得她往后一退,有人将她止住,回头一看,才发现后面也有许多人。

“姑娘唱得太好了,老朽做了一辈子善才,也算是闻遍天下了,姑娘的声音,实属天籁!”一个白髯老者跨前一步,激动得像是要向杜兰嫣拜把子似的。

杜兰嫣欠身还礼,笑道:“前辈抬举了,我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姑娘。”转身看向濮阳善才,只见他躺在床上,又窝着睡觉了。杜兰嫣皱眉,等来人都散了,还是想不出自己精心挑选的曲子哪里出了错。杜兰嫣在开唱之前经过一番思量,选定了李白的这首“月下独酌”,其清高洒脱之意与善才们孤傲不得志的境遇相契合,来时像春妮旁敲侧击知道他是个酒鬼,那这首曲子就更应该能投其所好了。却没想到,成绩倒是惊人,把他的邻居们都惊了,却没有得到他的肯定。

濮阳善才面朝里躺着,一直不吭声,可心却像骤风吹湖面,凌乱不堪。他知道这个女子是谁,打从她一进门他就认出来了,那么相似的轮廓,那即使藏匿着也能如此骄傲的眼神,除了那个魔鬼的女儿,还会有谁?邈儿终于还是做到了,不过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呢?他终究是毁了,邈儿也正走向毁灭,而这个女孩,大概也逃不了吧。

濮阳善才无力的叹了口气道:“你今天先回去吧,明天一早来。”

他翻了个身,可思绪还是纠缠在过去,正如每一个夜晚的梦魇一样,一首新鲜曲子又能做什么呢?他闭着眼睛冷笑,深邃的轮廓因堕落而松弛,脸颊上有些不平的凹凸。总有不可改变的东西,一首曲子又能做什么呢?

他反复回味着刚才杜兰嫣的唱词,念到最后两句时睁开眼,却发现杜兰嫣依然站在地下。

“你怎么还没走?”

“我想问一个问题。”

“回去吧,我不会回答你的。”

“我知道你和他不一样,你会回答我。”

一个人到底要经历多少世事变幻,才能领悟原谅才是真正的自救?他始终没有参透,不过时隔多年,心中的恨意确实早不如以前了。换做是以前,她绝不会活着走出这间屋子,不过现在……也许她没说错,邈儿的仇恨随着他的成长而日渐茁壮,而他的仇恨却随着身体的衰老而褪色。

“咳!”他又轻轻叹了口气,随手抓起枕边的葫芦,揭开盖子往嘴里送,抖了抖,一滴也没有了。

杜兰嫣一直恭敬的站着,窗边天色向晚,“为什么?”

打从看清濮阳善才的面孔起,杜兰嫣就越发肯定自己心中隐隐的猜测。濮阳是个偏僻的姓氏,轻易不容易遇到,而这个濮阳善才和濮阳邈的相貌又有三分相似,于是她出言相试,不想他就这么默认了。

“知道他对我干的事吗?”杜兰嫣打算动之以情,实际上她如履薄冰,刚刚陷入沼泽,顾不得太多,哪怕只是看起来像救命稻草,也要做十分的努力,抓住它。

濮阳善才叹了口气,这是杜兰嫣进屋后他叹的第五次气。抬起摆放在屋里唯一干净角落的瑟放到腿上,一串古朴的乐声从他的指尖划出。

“你的父亲是我濮阳家灭门的仇人,你说你还能出得去吗?”

在听到灭门仇人几个字的时候,杜兰嫣倒吸了口凉气,这次并不在意料之外,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从头冷到脚,不是为那些死去的亡灵,对于他们,杜天都不脸红,她更没什么要辩解的,她只是想到自己的将来。

一串串悠远苍凉的音符从破陋的屋子里飘荡而出,伴随着一个暮年男人低沉而沙哑的絮叨。

那年的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江湖上遇见杜天,一番刀剑相争后,英雄相惜,一见如故,引为知己。他将他带到家里,认识了大哥和嫂子,他不凡的举止谈吐随即也让大哥刮目相看,三人把酒尽欢,谈笑晏晏。可就在他住进濮阳府邸的第三个月,一行人如毒蛇一般潜入府内,将几个武功高强的门客幕僚暗杀在帐中,剩下府中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孩童。

大哥将自己唯一的孩子藏进密室,自己却死在杜天剑下,更可恨的是,杜天居然掳走了嫂子。游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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