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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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誉- 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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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大殿中都回荡着容炘有些凄厉的笑声。
    大殿中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又诡异。
    站在两边伺候的宫人们吓得屏气敛神。脊背发凉。
    容烨与容熠相视一看,不知道容炘为何会有如此反映。
    此时,只听容炘用略有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道:“皇帝说我私通藩王,可是我却没做任何对不起先皇和皇帝的事情,可是皇帝您。联合外人——”
    说到这里之后,容炘忽然提高了声音,几乎是尖声叫道:“皇帝鸩杀先皇,无父无君,以何立身天下!”
    他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如遭雷击一般,瞠目结舌的愣在当地。
    尤其是容熠完全没有想到容炘没有求饶,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让他足以被凌迟的话。
    坐在龙椅上的容烨更是两眼如喷火一般的望着容炘。几乎是怒吼这道:“来人,将他给朕拖下去大卸八块剁成肉酱丢到荒郊野外去喂狗。”
    他说完这话之后,将目光放在了容熠的脸上。
    容熠此时还在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迎上容烨的目光时,才反应过来,忙俯身道:“陛下,容炘不过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才往陛下的身上泼脏水,众人都看了先皇病重的时候。陛下衣不解带的照顾,怎么可能会谋害先皇。何况,先皇最是睿智。如果知道您会对他不利,还怎么会将皇位传给您,容炘这样的说辞,只要是有脑筋的人,仔细一想便能找到里面的破绽,皇帝不必介怀。”
    容烨听了容熠的话之后,渐渐从震怒中恢复了过来,只是脸上依然是阴郁不可捉摸。
    此时,容烨瞄了一眼跪在地上朱氏,一脸厌烦的挥挥手,“将她拉下去不拘怎么处置了,不要让她在这里烦朕。”
    他的话一落音,便有人上前将朱氏拖了下去。
    此时,郑公公手里依然捧着从容炘的房中搜出来的那副画。
    容烨好像没有看到容熠脸上神情的变化,对郑公公道:“将那幅画拿上来给朕看看。”
    郑公公听了此话,忙将手中的东西,捧到了容烨跟前。
    容烨一面慢慢的将画卷展开一面对容熠道:“这幅画你看过吗?画的是什么?”
    容熠躬身回道:“看过,是一副极普通的画,看着运笔生疏不像是先皇的画作,上面只有一个女人的背影,实在不知道先皇为什么要将这幅画赐给臣弟。”
    容熠的话没有说完,容烨已经将此话完全打开了,当他看了这幅画的时候,手忍不住抖了起来,脸色变得铁青,一句话说不出来。
    容容熠见皇帝一直没有说话,稍稍的一抬头,用眼睛的余光朝着龙椅上望去。
    见了皇帝的神情之后,他不由得大惊,不知道为何皇帝见了此画之后,会是这样的一副神情,难道这幅画之中隐藏着什么玄机?
    容熠不敢妄言,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等着皇帝的反映。
    过了好一会儿,容烨才道:“果然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副普通的画。”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但是容熠依然能从他的音调中听出几分厉色。
    “你拿回去吧,既然是先皇赏你的,你便好好保存吧。”容烨接着道。
    郑公公将那幅画收了起来,放在了容熠的手中。
    容熠不知道容烨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要交代,便道:“多谢皇上。”
    “楚王的事情,朕自然会处置的。你放心便好,你答应真的事情,也要记住……”
    显然,后面还有什么话,只是容烨说到这里之后便不说了。
    容熠拿了画一躬身跪地道:“是!”
    “下去吧。再不回去世子妃该担心你了。”容烨嘴角一笑对容熠道。
    容熠见了容烨脸上的笑容之后,心里不由得一凛。
    面上不动声色的道:“是,臣弟告退。”
    出了宫门之后,容熠的马车疾驰着驶向了楚王府。
    依然坐在紫微殿的容烨,脸上的神情却多了几分不可捉摸的神情。
    在他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刚才那幅画,就是那幅画。他此生不悔忘记那幅画。
    只是那幅画上多了一个“离言”的印章。
    离言是先皇年少时曾经用过的别号,登基之后就不曾用过了,为什么,为什么那幅画会到了先皇的手里,先皇又为什么会在上面盖上自己登基前用的印章?
    这枚印章他已经封存多年了。
    为此。当年他的母后郑氏甚至差点就失去了太子妃的名分。
    那时候他还很小,可是他已经能体会到那场风波是多么的严重。
    那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的祖母,也就是现在的太皇太后与母亲郑氏站在了一个立场上。
    那时候的父皇没有办法,只好忍痛将那枚印章封存,就好像是封存了一段令他刻骨的往昔一般。
    他为什么要命人盗走那幅画,难道就是为了要警告自己,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与秋才人之间的事情吗?
    可是。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说,却还将皇位传给了自己?
    而。那枚印章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个个问号不停的在容烨的脑海中出现,却没有一个能找到答案。
    先皇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要谋害他的,还有,这件事容炘怎么会知道?
    一想到这些,容烨顿时惊得从龙椅上猛的站了起来。
    与容烨此时的震惊一样,容熠此时也陷入了震惊之中。
    他一直知道先皇是被人害死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先皇最信任的儿子容烨。
    当容炘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容烨脸上的神情。分明就是承认了这一点。
    为什么,他已经是太子了。已经是这个国家最当仁不让的继承人了,为什么还要对一个给了他一切的人下手?
    他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去做这件事的?
    当容熠身心疲惫的回到家的时候,柳珂正在院门口张望。
    当柳珂看到容熠安全归来时,脸上出现的那种欣喜,让容熠心里一下便如注入了一股暖流一般。
    他紧走几步上前便抱住了柳珂。
    柳珂见他神情有异,拍着他的肩膀问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我就是想这样抱抱你。”容熠在柳珂的耳边喃喃道。
    柳珂听了他孩子一般的口气,嗤声一笑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皇帝看出了端倪呢,好了,丫头们看着呢!”
    她说后一句话的时候,明显放低了声音且带了几分嗔怪。
    柳珂的声音原本就轻盈婉转,此时听在容熠的耳中,倒像是撒娇一般。
    “阿珂,阿珂,有你真好!”容熠竟手臂紧了紧,根本就没有将刚才柳珂说的话放在心上。
    过了好一会儿,容熠才将柳珂放开,对她身后的晚秋道:“现在虽然已经晚了,可是地上的热气未散,世子妃不注意这些,你们这些当下人的也不劝着她些吗?万一世子妃中暑了,责任便在你们身上。”
    吓得玉叶与晚秋赶紧跪地认错。
    “是我自己不放心,要出来看看的,你干嘛将火气撒到他们身上。”柳珂一见容熠的神情便知道他在宫里肯定遇到了什么事情。Z

☆、第二百二十四章 垫背

玉叶与晚秋听了此话也罢了,可是以前在楚王府伺候的旧人听了柳珂的话之后,顿时便吓得大气不敢出了。
    这府上谁不知道容熠的脾气,就算是他对这新婚的妻子有几分宠爱,可是柳珂也不应该如此蹬鼻子上脸,竟然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便责备他。
    正当众人等待容熠的雷霆之怒的时候,容熠只是默默的牵了柳珂的手小声道:“站了那么久,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只站了一小会儿。你为什么发脾气?”柳珂觉得容熠伸过来的手里汗津津的,所以依然追问其刚才的问题。
    容熠便拉着柳珂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道:“我们进去说话。”
    一进房门,容熠便将几个跟随在后面的丫头关在了外面:“没有本世子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两个婆子听了此话之后,便赶紧下去了。
    晚秋看了玉叶一眼,低声道:“玉叶妹妹,我们是在此候着,还是——”
    玉叶也拿不准注意,今天容熠的表现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便迟疑了一下道:“我在廊下候一会儿,万一二位主子有什么事情,强过跟前没个人,你先去吃晚饭吧。吃过晚饭之后再过来换我。”
    此话正合晚秋的心思,她便笑道:“如此,便辛苦妹妹了,多谢了。”
    玉叶原本就没有将她当成柳珂身边正经八百伺候的人,所以她听了此话之后,心里不由冷笑,可是面上却没有露什么。她在柳珂身边这么久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晚秋下去了之后,玉叶便静静的站在了门外廊下。
    房中的容熠将外面二人的对话尽收耳中,知道晚秋已经走了,方对柳珂道:“画,皇帝已经看过了。并没有留下,又让我带回来了。”
    柳珂喜道:“他没有看出来?”
    容熠点点头道:“应该没有,或许是他太震惊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画上的细节。”他说着将袖中的画抽了出来,“不过,这幅画的背后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柳珂一脸疑惑的看着容熠。
    容熠解释道:“皇帝见了这幅画之后。脸上的神情不是一般的震惊,可见他是知道这幅画的,不但知道,而且还知道这幅画背后的事情。”
    “不知道这幅画是皇上什么时候画的?”
    “或许这幅画并不一定是出自皇上之手,”容熠听了柳珂的话之后道。“这幅画的运笔很像是皇帝的手法,可是,很明显比皇帝往常的手法缺了些刚毅,多了几分阴柔。”
    “你怀疑这幅画是出自当今圣上之手?那印章又怎么解释?”
    柳珂此话一说完,容熠便直言道:“阿珂,你是我肚里的虫子吗?我就是这样想的。”说着又要欺身上来。
    柳珂往旁边挪了挪,道:“什么我是你肚里的虫子,你换个‘心有灵犀’之类的词不行吗?同样的话到了你的嘴里便成了这样。”
    容熠见柳珂的神情不再像刚才那般紧张。笑道:“好,还是娘子博学多才,知道心有灵犀什么的。我就只知道你是我肚里的,不是虫子也是心头肉,总之是最了解我的。”
    这是容熠在对自己说情话吗?
    柳珂一怔,竟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了,轻咳一声道:“除了这件事,是不是在宫里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她只是想转变一下话题。没想到她此话一出,容熠的脸色便变了。道:“是,而且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柳珂见容熠脸上冷峻中带着几分恨意。忍不住握了一下他的手道:“怎么了?”
    容熠听柳珂的声音与刚才相比,多了几分小心,以为自己的神情吓到她了,忙回握了一下她的手,缓缓的道:“你还记不记的以前我曾经跟你说过,看先帝的脸色,是有中毒的迹象的。”
    柳珂听了此话之后,惊得一捂自己的嘴,压低声音道:“难道是太子?”
    她说的有些急,说完此话之后才知道自己的称呼出了问题,顾不得纠正,摇着容熠的手问道:“我是不是猜中了?”
    容熠点点头:“就是他?以前我还曾经怀疑是不是皇帝身边的哪个嫔妃,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当今圣上。”
    他说完此话之后,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心里暗叫不好。
    就在此时,只听柳珂问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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