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拜金女遇到钻石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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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拜金女遇到钻石男-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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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沣的电话设置了闹钟,七点半准时响起,叫醒了黏在一起补眠却不得不去上班的两个人。景潇起身,“洗个澡吧,我做早餐去。”

江林沣指指卧室,“她不用去上班吗?”

“她昨天喝酒前已经打电话请好假了。”

“原来是早有预谋的买醉呀。”

靠近设计院的马路旁,江林沣停下车,侧身对景潇说:“到了。”

景潇看向江林沣,发现他下巴上新长出的青色胡茬,斟酌了下词句说:“宁一心里有个结,一时半会放不下。”

江林沣俯身上前轻轻啄了下景潇的红唇,“这是胜子应该关心的事情。我只关心你心里有没有什么一时半会解不开的结。”

景潇一愣,记忆中那个身影浮现在眼前,一瞬间模糊了江林沣的脸,往事经络分明的印记再次席卷而来。

这一瞬间的愣神让江林沣眼中寒光一闪,消失于眼尾的芒光却化作嘴角的一丝微笑,“再不走要迟到了。我这周末要出差,下周才能回来。”

“哦,知道了。”

那一夜宿醉之后,宁一又恢复了折腾的本色和闹腾的活力。

景潇已经习惯了她用酒精麻痹情感,用玩乐掩饰悲痛。景潇自己也不算是正面教材,身为朋友却不知道怎么帮助宁一解开心结。只能在她买醉的时候替她善后。景潇不知道宁一怎么和孙豪胜解释那天的失踪,只知道两个人又黏糊到一起了,跟往常一个样儿。

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经过一个多月的折腾鼎峰的项目终于折腾完了,施工图报批借了鼎峰的势力,一路绿灯相当顺利。全所上下对于不用再看项目经理那驴脸都异常的兴奋,所长大人发话,周五下班后集体狂欢去。

之前一个劲的盼着完成这个项目摆脱江林沣,可是现在……回到家,玄关摆着他穿的维尼熊拖鞋,浴室里有他的牙刷和刮胡刀,衣柜里有他换洗的衣服,就连化妆台上都有属于他的一瓶ck香水。这是景潇自大学毕业搬出宿舍之后头一次和别人一起生活,睡的还是同一张床。倒也说不上别扭,但是自然不如一个人的时候随心所欲。他不爱听她唱走调的歌,不准她光着脚在地板上溜达,不准她一心对着电脑不搭理他……不准她在家吃榴莲。景潇无比委屈的想,这到底是谁的家?

所以景潇对江林沣不定时的到来表现得不是很热情。

也不知道是上帝听到了景潇的愿望还是江林沣最近忙,一直到周五江少都没有出现,景潇记得他说过周末要出差的,午休的时候给他发了个短信问他“走了吗?“

谁知道人家不领情,阴阳怪气的回了条,“你这是盼着我赶紧走?”

景潇懒得和他掐,“我代表人民求你留下来祸害我们。”

江林沣没回她。

景潇恨恨的把桌前的仙人掌刺都拔光了。王永恒路过她办公桌前的时候一看这情景登时乐了,嚷道:“刘工,你看景潇这拔毛的气势,今晚所长的钱包要惨遭毒手了。”

下班的时候全所出动,场面好不壮观。所长一头地中海开着本田黑色轿车在前方开路,后面乱七八糟的跟着一溜车队。景潇他们设计组算是女生多的,加上宋小晴总共两人,而结构、水暖电、给排水加一块才和他们组打个平手。于是酒桌上,狼多肉少,喝酒的多吃菜的少。

景潇带领宋小晴喝酒作假,专心吃菜,男生们一圈酒走下来发现龙虾只剩壳了,鱼翅盘边精美的雕花孤单的盛开。气愤的将二人打量一番,招来服务生重新要菜。

江林沣打过来电话的时候景潇正因为王永恒那个败类起哄,被人灌酒。起身要去接电话被指责诚心逃酒拉了回来。只好侧着身子接起电话。

江林沣那边也不安静,听广播的声音应该是在机场,“喂,你在机场?”

“嗯。”

“我和同事在吃饭。”

“哦。”

“你有事吗?”

“景潇……”

江林沣后面还说了句什么,周围声音太吵景潇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再说一次。”

短暂的沉默,江林沣长长一叹,“算了,回来再说吧。”

“好,那先挂了。”

王永恒叫道:“景潇,和谁打电话呢,郎情妾意的小样。”

江林沣听到景潇的声音自听筒里传来,带着笑意说得理直气壮,“朋友。”

大学的时候宋离是本地人,周末回家拿换洗衣服顺道给景潇带回来一包爱心妈妈牌吃食,前后超不过两天不见,宋离每天晚上都会给景潇打电话,都不是多话的人,往往说不上几分钟就挂了,但是这一个电话或者一个短信就能让对方知道你的在意,何乐而不为呢?

显然江林沣江少不懂得这个道理,出差已经三天了别说电话了连个短信都没有。如果这个时候景潇接到绑匪的电话,绝对不会吃惊,乖乖的就把赎款给交了。

景潇安慰自己,江十七是什么人,身边莺莺燕燕能组成一个加强连了,上杆子追他的女生更是遍布大江南北各个年龄段,从而让他没有养成追女生的良好习惯。一般黑眸一闪,捷豹一出,小到鲜花大到钻石、大奔小跑一送,基本上就搞定了拿下了,接下来就是女生粘着他不撒手了。所以,江十七的恋爱知识显然不过关,正常恋爱的后半个阶段江十七是阳痿的。

理解归理解,气还是要生的。景潇看完新闻联播,在屋子里一溜达看到江林沣留下的东西就觉得碍眼,拿着他的ck香水当空气清新剂把屋里的各个角落喷了个遍,由于怨恨太深下手太狠,香水喷的有点多了,连打了几个喷嚏之后景潇意识到这屋子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了。把窗户都打开通风换气之后,灯也懒得关了,景潇史无前例的在晚上出门下楼遛弯。

夏日的这个时候小区里还是很热闹的,有跳舞扭秧歌的,有聚堆打扑克下象棋的,有三五成群拉家常的,还有手牵一狗遛狗的……

这样平常的生活对于景潇而言是陌生的,家的温暖她或许曾经感受过,但那个时候她太小记事不牢已经记不得了,等到长大了点有了记忆,便是那满眼的狼藉和措手不及的慌乱。家散了,情灭了,人也破败了。因此,一直以来的大部分时间景潇都是一个人,一个人面对一个人斗争一个人承受,也一个人逃避。

她孤单,却也最怕孤单。

她收集杯子,她拼命攒钱,她习惯买一堆的食物存在冰箱里,她从来不一个人在外面吃饭……因为长久的孤单,她习惯了孤单,也习惯了躲避孤单。她不善于表达情感,不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她带着美化过的面具周旋于人际交往中,长袖善舞表现的却不是真正的自己。

也许有人会说景潇心里有疾病,但是这个心理病人却清楚的明白自己所有的病症和缺陷,只是她懒得去治疗。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它让人安于现状,不愿意改变,尤其是对懒人来说。

宁一问过景潇,“你接受江林沣是因为懒得反抗了吗?”

景潇说:“不知道。”

“你们这两个怪物也够奇怪的,都住一起了却连个男女朋友都不算,除了姐和孙豪胜再找不出知道你俩关系的人了。”

景潇纠正,“我们没住一起。”

其实景潇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她和江林沣现在算什么,地下情?要说因为杨古的关系江林沣藏着她,她能够理解,毕竟说出去对自己名声也不大好。但是景潇心里的小恶魔提醒她认清事实,江十七是怕别人说就不敢做的人吗?

景潇坐在路边看着四位大叔打扑克,大叔们的态度极为认真一步出错也能红着脸掐上半天,景潇看得甚为欢快。约莫看了一个多小时,在被蚊子偷袭叮了几个包之后,景潇终于忍耐不住决定回家。路过小卖店,翻翻运动裤的裤兜找出皱皱巴巴被洗过又晾干的十块钱,十分豪迈的都买了雪糕,五毛钱一根的大奶牛。

很有成就感的拎着一大包雪糕回家,门前的那人那车都分外眼熟,景潇不由的停住了脚步。

只是……

江林沣寸头瘦削,带着三分慵懒三分落寞的倚在捷豹的车头上,手指尖夹着半只香烟,抬头仰望,视线对焦于某一点。

景潇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入眼的景物也颇为熟悉。

九楼的落地窗亮着灯,窗户大开,半拉着的窗帘是宁一从乌镇带回来的天蓝色的染布做成的。

景潇收回目光,恰好江林沣手里的烟燃尽,他轻轻一弹烟蒂落到地上,黑色的皮鞋紧跟着踩了上去,猩红的光芒熄灭,他从大约四五个烟的尸体中收回脚,自上衣兜里掏出火柴,幽蓝的火苗一闪指间又是一根烟被点燃。

景潇被他这持久战的阵势吓到,想象着有没有可能在不打扰到江少的情况下,走进家门而不被他认出来。

景潇尚在思考对策,入户门被打开,二楼的张大妈走出来,景潇曾经借过张大妈两块钱买菜救她于危难之中,所以她成了整栋楼除了保安之外唯一认识景潇的人,看到景潇自然不忘了打招呼,用中年妇女特有的嘹亮嗓门说:“小景出来遛弯呀。”

景潇在江林沣顷刻而至的目光中微笑答道:“恩,是。”

送走张大妈,景潇认命的看向江林沣,月色下他双眸漆黑如夜,深深的,冷冷的,仿似浓黑天幕上点缀的闪亮星辰,美丽却又遥远。

景潇只站在原地同他对视,不上前也不后退。

江林沣终是一叹,熄灭了烟,走过来接过景潇手中的一塑料袋雪糕,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进楼里。

两个人之间的沉默从电梯一直持续到家门口,景潇想从江林沣的手里抽出手来,却换来他用力的一捏,景潇纳闷的去抬眼看他,却见他青着一张脸有点怒发冲冠的样子甚是吓人。

景潇小声的说:“你松手,我找钥匙开门。”

江林沣这才放手,一进门穿起维尼熊拖鞋,把雪糕往地上一扔直奔沙发而去。

景潇把雪糕塞进冰箱,拿了一根边吃边问:“吃不吃雪糕?”

没有人搭理她,景潇倒了杯白水端出来放在那位大爷面前,识相的走进卧室吃完雪糕找了本书看,把客厅让给了江林沣。

看的是日本的推理小说,日本的杀人事件跟中国古代有点相似总离不开鬼神杀人的套路,为了突出主角的与众不同,其余的人一概信奉神灵,张口闭口都是鬼怪杀人因果报应之类的封建迷信,唯有主人公坚信是人为设计的谋杀凭借蛛丝马迹最终破案。正看到荒村杀人案的时候,江林沣寒着一张脸出现卧室门口,景潇眼角瞥见穿着黑色衬衫的江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见到景潇流露真情绪,江林沣反倒笑了,一脸腊月天的寒冰终于化冻,但一看到梳妆台上放着的唯一属于自己的家当,脸色立马又沉了下来,拉长眼尾斜睨景潇。

景潇顺着他不善的目光自然是看到了刚被自己蹂躏过的那瓶ck男香,在江林沣寒意嗖嗖的眼风下,很没用的低下了头。

江林沣拿起剩下不到半瓶的香水瓶,不过两周前它还是全新的,怒道:“你把它当空气清新剂喷了?”

“你吼什么,江林沣我告诉你它就是你押我这的人质,你对我不好,我就喷它泄愤。”

“景潇你别没良心,我哪儿对你不好了。”

“对我好,你一走三天连个电话都不打。”

一听这话江林沣笑了,笑得十分欢畅,躺到床上将景潇揽进怀里。

景潇心想一会怒一会喜变得真快,江十七你够病态的。

景潇没有问江林沣这样别扭的怒气是为了什么,也没有问方才楼下的那一出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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