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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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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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就要看漆先生的本事了。”边城干咳两声,笑了,“另外提一句,我和佳人已经分手,所以你根本不必把我看成肉中刺,转而去对付她们母女俩。”

漆方国张大了嘴,阴阳怪气“啊”一声,要笑不笑的样子,“有意思,听这话音,边董对傅总监……啧啧,”他一含下巴,眼露讥诮,“这真不算乱‘伦?”

边城双拳握得紧紧,压着心里升腾而起的怒意,却比他笑得还要自然。

同一时间,傅寒阳带着桢桢回到了办公室,桌面上却多了一个白色的礼品盒,精致的银色丝带打了个花结。桢桢一看就激动地直跳,还以为是妈妈送给自己的礼物,迫不及待地拆开看。

可这一看却有些失望了,裙子是裙子,漂亮是漂亮,可为什么这么长呢,她提着上边一量,嗬,两个桢桢也嫌长呀!

傅寒阳正疑惑着,搁一边的手机便响了,贺书栋的声音传过来,带着丝局促,“刚刚有些忙就挂了。”

“没事。”她浅浅笑着,手翻着礼盒,看看是否有写着赠送者名字的卡片。

“晚上有个宴会,赏不赏脸一同去?”他可能怕她拒绝,又故弄玄虚地说,“我知道今天是个特别重要的日子,准备了不少东西等你来发现,你别告诉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对了,我们还可以分析分析案子!”

傅寒阳接过那条长裙,心里暗暗笑了笑,若是再猜不出是谁送的可就真的太笨了。桢桢竖着耳朵听电话,不停嘀咕着,“妈妈,我要去宴会!妈妈,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贺书栋又在那头追问,她便“嗯”一声,答应了,“谢谢你,费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和网线搏斗到现在OTL……我在床上睡了一天,明天一定起来去重买一条,泪目……

于是,本日更新完毕,JF神马我都送了……MUA大家……

呃,边城和郁佳人真的没什么,待我慢慢道来,不能因为是女猪的视角,孩纸们就被蒙蔽了啊……遁走,码字去了……

☆、边城起寒阳 第二十七章

霈陵最为豪华的私人会馆里,名流豪绅商业巨子具是济济一堂,上流社会的派对宴会,看似莺莺燕燕衣香鬓影,实则也逃不过无聊二字。

傅寒阳承认,自己纯粹是为了“分析分析案子”这六字而来,只是当换上久违又久违的礼裙,在这一抹高贵清丽的白色衬托下,又莫名生出几分向往。

桢桢亦是簇新小白裙,插上羽翼丰满的翅膀便是活脱脱的小天使一个。她牵着妈妈,垫着脚尖望来望去。

“妈妈,爸爸呢?”

桢桢差不多一个下午都跟在边城身后,好容易跟着傅寒阳出来,偏偏还惦记着这个爸爸。

傅寒阳刮刮她的小鼻子,这丫头太腻人又刁钻,别看现在还拿爸爸当个宝,万一知道跟了他就见不到妈妈,指不定又会怎么发脾气。她的女儿,她最清楚,这本就忐忑的心情又多了一抹灰。

贺书栋在会场另一头看到了这抹耀眼的白,年轻而美丽的妈妈,带着些岁月留下的风韵,轻熟而不老成。时而温柔如水,时而犀利如剑,明明反差鲜明,却极好极妙的融为一体,此刻逗弄女儿时,脸上点点的俏皮,又是一番赏心悦目。

他端了杯香槟过去,还没递去她嘴边,便被婉拒。知她要在女儿面前做出表率,便自顾自地耸耸肩,一仰头全喝了。

“你酒量不错。”傅寒阳笑着,“就没见你醉过。”

他挑起一眉,“你这才见过我几回,寒暄都这么亲昵。先说好了,我这人不吃你这一套的!”

傅寒阳白他一眼,“有完没完了,成天没个正形。刚刚不过夸了你几句,倒真就醉了!”

侍应生刚收了空杯子,贺书栋便笑着将桢桢抱进怀里,带着小女孩一连转了几圈,两个人都是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

贺书栋抱着小丫头,又凑近这女人身边,“我刚刚才晓得,今儿这宴会是为一女明星开的,但背后的金主却有意思。”他神秘兮兮伸了两只指头,低声说了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边城。”

傅寒阳心里一动,便觉有火直往外冒,“那你还要我来?”

“哎哎,别急,我也是被那帮狐朋狗友蒙了,来了之后后悔到现在了。”话虽如此,他那俊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悔意,反而色迷迷地将她上下打量,嬉笑着,“但看在能有你这么个美人相陪的份上,我倒也不反感再忍受你那猖狂的前夫一次。这裙子真的很适合你,特意新买的”

傅寒阳当即一怔,“这不是你送的”

“不是,原本是想送个深V的给你来着,怕你骂我不正经不肯穿。”前一秒还嘻嘻哈哈的男人,突然顿了顿,继而冷笑笑,“我想我知道是谁送的了。”

傅寒阳也想到了。可他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来这儿,又是怎么突发奇想送条裙子给她

桢桢见两个大人都不理自己,小肚子又早咕咕直叫,不满的在一旁撒娇,“叔叔,这儿的蛋糕好吃吗”

贺书栋这才意识到自己怀里还有一位娇小姐要伺候,连忙让她自己选了盘蛋糕,“你尝尝不就晓得了”因又向着孩子打趣,“明明妈妈挺笨的,怎么偏偏生出你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

桢桢当即嘴一扁,真讨厌,怎么这叔叔老是骂妈妈呢。她也不吱声,小拇指上挑了块奶油,在他和妈妈说话的时候,偷偷擦上了他的衣领。

贺书栋带着傅寒阳往厅内一隅走,傅寒阳远远便看到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正要拉着他说不想去,便在人中望见一个不算熟悉的熟人。

“那是主审我们案子的法官”傅寒阳眼里都冒精光,“他怎么也来了。”

贺书栋却挑了挑眉,“何止他这一个,就说怎么有点奇怪呢,现在看到你就明白了。”

“什么意思”

“自己领悟。”他淡淡不想再谈,接了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傅寒阳在一边和那法官谈笑风生,会馆另一头却有一小阵骚动,边城挽着一位尤为美艳的黑衣女人走了进来。

霈陵地界极大,近年出的风云人物更是数不胜数。傅寒阳早年便去了荷兰,却意外地认识他带来的这一位——曾经是同一届的校友,和郁佳人私交不错。因为人长得漂亮,大学里便是众星捧月的人物,没想到现在还当了明星。

那法官一口霈陵话说得极快,“今晚的主角来了。”

“嗯,她长得真漂亮。”可再漂亮,也比不上他心里的那个人吧,傅寒阳浅浅而笑。

“你是说秦瑶”

傅寒阳点点头,“对了,她是叫这么个名字。”

“不,我说得可是边先生,他这样有能力的男人,走到哪儿都一样受人瞩目吧。就是太让人猜不透,今天下午接到他信息还吓了一跳,听他解释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接了杯酒过来,“我好像多嘴了,不好意思傅小姐,失陪一下,我去敬敬边先生酒。”

傅寒阳一脸莫名其妙,怅然地望望贺书栋,他抿紧了唇,目光失焦,却是听懂了大半。

桢桢眼尖,看到爸爸就不肯让别人抱,丢了手里的蛋糕,也不等妈妈同意,脚刚沾地就往边城那边溜。

傅寒阳拦不住,自言自语道:“怎么不带她来。”

贺书栋幽幽来一句,“凡是成功的男人,都受不了身边只有一个女人。只有放松享受玩乐,才能无往不利。”

傅寒阳反倒笑了,“你就是用这种话来麻痹自己的这算不算是自欺欺人”

贺书栋想说不是,可心内隐隐一动,如果说是呢,说是又会如何

“其实我只想拥有一个女人,”他向她走近几步,勾着嘴角,却笑的生涩,“我说我只想拥有一个女人,怎么,你相信吗,要试一试吗”

傅寒阳急急往后一退,被他这副样子弄得心里发毛,讪讪的,“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了。”

就知道她会退缩,明知还故犯,怪不得注定要失败,他唯有笑笑。

“傅小姐?”

身后有人喊自己,甜甜的女声奶油般融化,傅寒阳刚刚回头,黑色的身影便姗姗而来。

“果然是你,远远看着就觉得像,唔,身材还是这么好。”她挑起娥眉,纤长的指头上下一点,“我真喜欢你这裙子。”

傅寒阳大方地颔首,“谢谢。”

话音未落,这秦瑶便已然转了身子,面朝贺书栋献媚似的笑,“贺律师也来了,今晚真有意思,边董差不多将霈陵有名的律师法官都一一请来了。”

贺书栋甚是自然地转了视线,笑容出人意料地冷,“秦小姐,幸会了。”

傅寒阳心里便是一惊,这男人礼貌的工作化笑容,还真是够让人生畏的。明显的不耐烦,那秦瑶却是恍然未觉,“最近正好出了点纠纷,有家企业用了我的照片做广告,贺律师能不能——”

“不好意思,秦小姐,私人时间我是不接受咨询或委托的。”贺书栋理了理袖口,懒懒地打断。

秦瑶面色一红,余光瞥了眼旁边的傅寒阳,挽回面子地与之迂回,“贺律师难道不该让我把话说完?这可是对我起码的尊重。”

贺书栋蹙了蹙眉,呵呵笑了,“不好意思,秦小姐,我这个人的坏脾气是出了名的。你要说的我能体悟个大半,没必要多啰嗦浪费彼此的时间。这样吧,我向你推荐一位朱律师,他对维护这类肖像权的案子比较熟悉,喏,他就在离我们十米远的地方,旁边那位苟律师也挺不错。”

傅寒阳这次没忍住,掩着嘴笑了几声,贺书栋将人涮得无言以对,还毫无觉悟冲她偷飞来一眼,被她狠狠一瞪压了回去。

那秦瑶实在有些恼,又碍着身份不好发作,睨到贺书栋衣领上的污渍,总算有了开脱,“呀,贺律师衣领上是什么?”

傅寒阳连忙过去看,质地极佳的手工西服上,腻着白乎乎的几团东西,远远便闻见那股甜味,“一定是桢桢抹的奶油,那小丫头又干坏事了。”

贺书栋摸着扣子,欲解欲不解的样子,嘱咐着傅寒阳,“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你好好呆这儿,我马上就回来。”

傅寒阳点点头,他却犹豫着不动,视线有意无意掠过那秦瑶,简直能读出他的心思:那女人不好对付。她笑着推他走,轻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把自己丢了。”

贺书栋刚走不远,秦瑶便轻轻靠着身后的桌子,爽朗而笑几声,“傅小姐还是老样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赢得所有人的喜欢。”

酸,傅寒阳简直要浑身一抖,“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夸我,秦小姐真会说客气话。”

秦瑶笑容柔软,再看不出刚刚的那副窘迫,“不不,傅小姐,我说的可是实话。当年佳人为你牺牲,也许可以归结于她本就善良,但这出了名古怪难相处的贺律师都惟你马首是瞻,岂不是能极好验证我刚刚的那句话?”

牺牲……郁佳人……想到便是头痛,这两个词怎么就会被联系到一处。傅寒阳沉了沉脸色,“她怎么为我牺牲了?”心里却在说,千万不要是为了那件事。

“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当年边董要娶你的时候,可还是佳人的男朋友,若不是她拒绝了他的求婚,只怕现在已经做了边太太了吧。”

“……”

“她当时和你那么要好,你又得着那什么病,她那么软的心肠,一心只为你着想,虽然心里爱他,也不得不让给你。”秦瑶说得有理有据,眼看着她眉心紧蹙,倒将嘴一抿,不说了。

傅寒阳听不到下文,却看见边城牵着桢桢远远信步而来,她立刻站直了身子,说声“失陪”,快步走开了。

窒息,无望无边的酸涩。

她提着裙裾,毫无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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