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克锋- 第21节

　　番外·灵珠之孕

　　原来所有的一切真的自有定数，那颗以外的来的灵珠，竟然有孕育生命的奇异功效。若不是遇见采药的老道人，欧阳克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能够和南子拥有一个真正属于两个人的孩子。
　　那是一飘着鹅毛大雪的黄昏，突然想去赏雪，于是披着厚厚的貂裘独自来到山峰高处，寒冷的空气忽然叫他想起十岁那个雪夜的逃离，以及山神庙里与南子的第一次亲密接触。那个小老儿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吧？唉。
　　银装素裹的世界，着实叫欧阳克心情愉悦不少，下山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昏倒在山林里的老道人，他被毒蛇咬伤，性命危在旦夕。还好，遇见的人是欧阳克，对于这里所有的蛇毒，他都能解救。先是吸出毒液，然后喂下解药，老道人还是昏迷不醒，于是不得已欧阳克将他带回地下城堡。
　　虽然外面冰天雪地，城堡里却温暖如春，女弟子们将老道人照顾得很周到，他很快便醒来，休养了几日本是要告别，却无意见发现灵珠的光芒，然后感慨万千。原本，欧阳克打算将这颗灵珠送与那老道人，老道人却执意拒绝，道，“雪狐最具灵性，若是送给公子，必定有其深意。”
　　后来，当那个老道人明白过来欧阳克和南子的关系的时候，他恍然大悟——这颗灵珠正是用来叫欧阳家传承下去的宝贝！
　　老道人将一切与欧阳克和南子讲明，二人都十分意外也十分惊喜，毕竟，能够拥有流淌着自己血脉的孩子，那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只是，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并且结果是未知的，或许十年也不一定能够成功，也或许只一夜就完满。
　　但是，这总是一件值得尝试的事情。在老道人的协助下，欧阳克开始准备灵珠之孕所需要的东西，别的都好办，只是那寒玉着实少见，还好，当年欧阳锐进山采玉，其中竟有一块寒玉。欧阳克请玉匠将那块寒玉雕琢成半圆球状的玉臼，然后将灵珠放到里面，剩下的事情就要看欧阳克和南子的努力啦！
　　剩下所需的其实就只是欧阳克和南子的精元，只是，须得天时地利，再恰当的机缘下方才能够实现。这就需要欧阳克与南子不断地努力，好好的配合。还好，他们向来都有着很高的默契。（这个设定是不是太过于邪恶了啊……哈！）
　　孕育成功的灵珠被置放在寒玉臼中，但是至于什么时候能够孕育成人形获得生命，这一点老道人也不清楚，万事只看命中注定、顺其自然，这是道教的哲学。欧阳克也不便强求，送走老道人，一切都只剩下天意。
　　大约半年过去的时候，灵珠的内部已经初现胎儿的轮廓，他的身体很小、很小，这叫欧阳克和南子万分怜惜。似乎胎儿所有的营养全部来自于灵珠，当胎儿一点点长大的时候，灵珠的光泽也随之逐渐消退，一年以后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膜，而胎儿也日渐成熟。
　　兴奋已无法形容，南子和欧阳克总是守在灵珠旁边，与沉睡中的胎儿讲话，给他吹奏音乐，告诉他哪个是克爹爹，哪个是锋爹爹。他的降生自然非同一般的婴儿，在一个静谧的深夜，他就那么突然的扎破孕育自己的灵珠，趴在寒玉臼边儿望着沉睡中的两个爹爹笑。
　　孩子的降生给这个平静如水的地下城堡带来许多不可想象的欢乐，女弟子们瞬间爆发的母爱自然不必多说，连欧阳克和南子这两个大男人都喜欢整日呆在他的身边。他是神赐的孩子，是上苍赐予的珍贵礼物。
　　不久他就有了自己的名字，叫做“南雪”，欧阳南雪。他刚出生的那个冬天，分外寒冷，雪中是下个不停，大雪封山。地下城堡里的物资实在不足，欧阳克只好亲自下山采购物资。遇见打猎归来的猎人，然后就遇见了锦瑟。
　　锦瑟，是一只雪狐。当时的他被猎人拴在背上的背篓里，似乎刚生下来不久，牙齿都还未长齐。它就那么望着欧阳克，呜呜哀鸣，分外惹人怜爱。为此，欧阳克身上所带的钱财的一半将它买下，送给南雪当做礼物。
　　南雪似乎很喜欢这个礼物，亲昵的依偎在它的身边，扯动它柔软的耳朵，锦瑟颇具灵性，伸出舌头来在南雪的脸颊上舔舐。
　　日子过得很快，也很幸福，如果不是南子的突然失踪，欧阳克以为自己的下半生就会这么波澜不惊的生活下去。
　　那一年，南雪才三岁，一切都毫无征兆。南子忽然就迷失了自己，丢下南雪以及欧阳克扬长而去，他说——南方有雪。对于南子的身份，欧阳克已经模模糊糊有所知道，所以，他明白——他原本就是来自另外的世界，如果有一天他无缘无故离开，那一定是他们之间劫数如此。
　　偶尔，南雪会仰着粉雕玉琢似的小脸儿问欧阳克，“克爹爹，锋爹爹呢？南雪想要他抱抱……”每当这个时候，欧阳克都小心翼翼地捧起南雪的小脸儿，轻声告诉他，“锋爹爹到很远的地方去了，等南方有雪的时节，你就可以见到他……”
　　可是，谁又能明白欧阳克心里的牵挂？他只是不说罢了。刻骨铭心的爱恋，也许到最后也会归于平淡，但是那种曾经惊天地泣鬼神的思念却长久的萦绕在脑海。他喜欢看着南雪，在他琥珀色的眼眸里寻找南子留下的蛛丝马迹，从南雪的眉间嘴角寻找南子日渐模糊的轮廓……
　　他们曾经彼此假装冷漠，然后又是长久的冷战；
　　他们曾经彼此假装仇敌，但是终究敌不过心里埋藏的情愫；
　　他们曾经彼此深深地伤害并且相恋，他们甚至还有一个孩子，叫做欧阳南雪。
　　他们活在这一纸书页间，也活在深爱他们的人们心中。仅以此献给那些渴望幸福，正在追求幸福的人们，愿你们今生得偿所愿，喜乐平安。

　　番外·庄生晓梦

　　番外华山之锋
　　我是欧阳锋，货真价实的欧阳锋，这一点，直到华山之巅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才想起。可是，我拥有两个人的记忆，交叉、混乱，分不清彼此。
　　我想起我最喜爱练武，并且不顾一切，我想起我曾经和我的嫂嫂顾小枝做的那些苟且之事，后来？后来，那似乎是另一个我的记忆。在那个记忆力，我有一个儿子，他的名字叫做欧阳克。他很聪慧，人长得很帅，武功也很高强，最重要的是，我爱他？
　　是的，我爱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是的儿子，更重要的是，他是我的恋人。对于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我全然没有印象，我只是记得他的亲吻，他的爱抚，以及他望着我是无限温柔的眼神。
　　我从来都不是个好人，所以也从来不求好报，但是因为他，我想活得长久些，倒不是因为我有多贪恋人世的享乐，而是我想陪伴着他，仅此而已。哪怕只留下虚无飘渺的灵魂陪伴在他的身边，我都无所谓。
　　从白驼山到华山，这是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路程，而这期间，我又去过哪里，有些记得，有些却毫无印象。我实在不喜欢黄蓉还有她那个傻乎乎的靖哥哥，可是，我却好像经常遇见他们，甚至还经常动起手。
　　华山之巅，我和老乞丐，还有他。他，杨过，是这么些年唯一真心待我，陪伴过我的孩子。他天资很好，也不迂腐，是我喜欢的孩子。若是，我和克儿的那个孩子能够像他这般更好。但其实无论那个孩子是好是坏，他都会是我最无法割舍的亲人。
　　回想一生，我并未做过太多的善事，却也未曾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所以，死亡对我来讲，对现在的我来讲，并没有什么可怕。我只是惋惜，没有多陪克儿游泳，没有多陪孩子玩耍。
　　华山上的雪没有白驼山上的雪白，也没有白驼山的雪来的那么轰轰烈烈，我飘荡的灵魂在空灵的雪花之间飞舞，随着心的方向飞向远方……
　　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心一定会将我带回白驼山，的确如此。
　　远远地，遥不可及地，我看见神驼峰顶那一袭将要融化在雪景里的无瑕白衣，浓郁的黑色发丝在飞雪里飘扬，英俊的面容，深邃的眼神望着远方。可是，当我在靠近些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眼眸是浅浅的琥珀色，并且他太过于年轻。都这么年过去了，我的克儿，应该也会长出些讨厌的皱纹了吧？
　　所以，他不是我的克儿……
　　可是，他站立在山巅，站立在雪中的姿态和神情，竟然与克儿那么像！他身后的石碑，叫我的空虚的身体更加空虚，克儿，你果然先我而去？那，他是我和克儿的那个孩子！孩子，你的锋爹爹来的那样迟……
　　我看不见的身体拥抱过他以及克儿的墓碑，然后，我们一起看着漫天飞扬的雪花，一起在时间的洪流中，相依相偎。
　　……
　　番外难以克制
　　我的名字，来源于伟大的圣人孔子，他曾经说过“克己复礼为仁”，只可惜，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些，我只是个为了一己私欲而奋不顾身的平凡人。这一点，在对待他的时候，特别容易看出来。
　　他是欧阳锋，我名义上的叔父，事实上的父亲以及恋人，是的，我深爱着他，至死不渝，就算时光逆转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很小的时候，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恨他，恨他那么没有勇气，不敢承认我是他的骨肉；还有一段时间也特别恨他，那却是因为我将他误认为我的杀父仇人。可是不管我怎么恼恨他，他都只是淡淡的一笑而过，对我，自始自终不曾改变。我想，我就是在那个过程中，一点点被他打动，一点点陷入这个温柔陷阱，无法自拔。
　　或许我做过许多错事，不符合许多人的道德观念，可是，我今生所求的，不过就是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对于曾经迷恋我或者被我诱惑的女孩子，我深表歉意。那时的我，还不太明白该要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情感。那些模模糊糊理不清楚的情愫，一直缠绕在我的心间，我无法突围。
　　在他离开以后，时间开始过得很快，日复一日，都是那般无聊，那般叫人无法开心起来，就算有南雪的陪伴，我还是无法叫自己的心，死灰复燃
　　死亡将近，我竟出奇的坦然，我想，或许这样可以遇见他也不一定？年纪愈大，似乎越怀旧，我开始在为数不多的旧物里，寻觅他留下的蛛丝马迹。这其中，最珍贵的便是我一直带在身边的玄铁折扇，这曾经是他最惯用的灵剑。南雪有时候会很好奇的问我，为我有什么难以释怀……
　　而我，总是笑而不语。有些话，就算现在告诉他，他依旧无法明白，何不等他日后亲身体会？心里有些感觉，实在无法用言语来表述，所以，很多时候的我都是沉默的，沉默的做我和他曾经一起做过的每一件事，无聊，或者很无聊。
　　我告诉南雪，等我死后，一定要将我葬在神驼峰的最高处，因为从那里开始守望回白驼山的山路，就算生之时候等不到他回来，死以后我也要守望着他，我不想叫他一人走着一段回家的路。
　　世间相爱大抵如此吧！难免会遇到生离死别，阴阳永隔。
　　我们能做的，不是痛哭流涕，而是微笑着告诉深爱的那个人——亲爱的，我用尽今生所有的力气用来爱你！这便是我所谓的“永远”。
　　若我死后，最放心不下的自然是南雪，他有我的聪慧，又有天生的绝世武功，自是他的心太过纯洁，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能够配得上他的灵魂，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我只是不想叫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