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锦瑟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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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锦瑟华年-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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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假如真的是刘道通在背后策划,想必这个县衙早就被监视了。我们人到岷凉他们也已经知道了。这个时候突然放梁冲回去,他们不会信他的,而且也是让梁冲去送死。”展昭摇摇头。
“我觉得目前最重要的事,是要确定展翔在不在天柱山。”芸生最关心的是这个。
“对,不管对方到底想干什么,现在找到小翔是关键。”白玉堂点点头。
“刚才听梁冲说天柱山好像离这儿一百多里。厉捕头,大概方位知道吗?”展昭问。
“知道,西北方。之前我只在附近五十里内的寨子一一探查。没想到大人居然被抓到了百里之外。”厉传风道。
“袁大哥对天柱山的寨子有所了解吗?”白芸生问。
“说实话,不清楚。我原来在的寨子和岷凉都有数百里,更别说是天柱山了。不过孟光德倒听说过一二。算是半个土皇帝。”
“土皇帝?”展昭不解道。
“说他想自立为王虽是荒唐,但传言他的确是皇族后裔。只是被流放到了边城。”这些也是多年前袁威霖听人说起的。
 “所以就更容易被人利用。”白玉堂皱了皱眉。
“那我们明天就分别去探山”。芸生起身道。
“对,看一下这山四周大概是个什么情况。夜里能不能潜上去。”徐良道。
 “不过单靠我们几个人,人家那么大的山头,找到小翔恐怕也很难救下来。”展昭这时知道四叔说的要请人有多重要。
“不如就去请童将军吧。”白芸生说。
展昭,白玉堂和徐良都看向了白芸生。他们知道当初白芸生心里的疙瘩,也大概明白展翔这几年有意和童将军少有往来的原因。
“万一贼人怎样都不肯交人,那只有打上山了。我们必须请童将军帮忙。”白芸生看着他们冷静地说。“况且他是展翔的义父,我想不会有推辞。”
“那好。童将军的副将马义我认识,我去吧。”徐良站起身。
“好,我来写信,你快马送到汜殃关。”展昭站起身:“李总管,有笔墨吗?”
李才已经从隔壁拿了过来了:“有,有,这里。”
“那良子,你就负责送信,我们负责探山。”白玉堂拍了拍徐良的肩。
“老叔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给。”展昭只写了三句话,内容简单扼要,却十分明了。再说徐良人都去了,将军有明白可以问徐良。
“好,那我这就走了。”徐良把信揣在兜里。
“早去早回。”白玉堂拍了着徐良的背说。

当天晚上。李才安排众人在县衙客房睡下。
“李总管,我能不能去看一下展翔的房间?”芸生在被李才领入一间客房后问。
李才看着芸生点了点头:“白大人这边请。”
芸生看着展翔的书房,轻抚着他的书桌。三年来,他就是在这样一个小小简陋的县衙当着一个人人称颂的青天……轻轻翻开一页展翔的读书摘记,熟悉的字迹,仿佛带着那人的气息。
走进展翔的卧室,只有床和衣柜,以及一些简单的摆设。
这是他上次托袁威霖送来的被子,他有拿出来盖。自己不能拥着他,愿这被子能包裹着他,让他秋冬不会冷。
芸生拉了拉被沿,好像展翔就在眼前入睡一般。只是在手碰到枕边时,觉得有些凉凉的。芸生轻手抬起枕头,立刻湿了眼眶……那人,就是这样夜夜靠着玉兰笛入睡的吗?
李才在门外看着芸生拿着笛子眼角泛泪,自己也是一阵心酸。本来大人的房间他是不能让人轻易进去的,但他知道,芸生于大人而言,是不同的。况且他也希望,大人这三年入骨的相思,能有人知。
入夜。传风院落。
“怎样?”月人看到传风走进来马上跑了上去。
“徐良去给边关童将军送信搬救兵,我们明天出去探山。”传风搂过月人进屋。
“探山?哪座山?怎么探?”月人倒了杯温茶给传风。
“天柱山。先山周围看看,能不能有路夜入进去。”传风接过茶喝了一口说。
“那……是谁抓了大人?”
“可能是上次逃走的贼人叫秦林,之前他的胳膊是被徐良废的,当时大人也在场,所以他认得大人是开封府的人。”
“他为报仇而来吗?”于月人担心道。
“不一定。可能还有其他的。”传风放下杯子道。
“是什么?”
“据说天柱山的大寨主叫孟光德,受了一个老道的蛊惑想自己称王。秦林和牢里使双枪伤我那人,都是天柱山上下来的。”
“老道……”月人想到了一人,估摸着应该就是他了。“那怪他们要抓大人。其实是想引展大侠他们过来,铲平开封府吧。”刘道通那老贼的心思,他太清楚了。
“但以大人的身份,白玉堂展昭他们,明之可能是冲着开封府的,也必须得来。”
月人点点头,却陷入了深思。
“再多想再着急也没用,幸好这会儿他们都来了,过一阵子还会来更多人。我想一定能救出大人。”传风握上月人的手:“你这阵子照顾我伤又担心大人,瘦了好多。”
“我什么都没做。”月人靠近传风怀里,轻喃道:“我真的……想为你,为大人做点什么……”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次日。
白玉堂,展昭,白芸生,厉传风和袁威霖一起出发,快马两日后到了这座天柱山脚下。
“原来这叫做天柱山。”白玉堂看着高山顶处耸立的一块天然巨石,如擎天柱子一般立与天地之间。
“那我们分别围着山找一圈看看。”芸生说。
“我和玉堂,你和厉捕头还有袁总镖头。这里估计常有贼人出没,我们最好不要落单。”展昭细心道。
 “好,那展叔,我们两个时辰后还是这里见。”芸生跟展昭点点头。
五人分两批四周打探天柱山。山上的贼人一早就看到了他们,笑了笑,跑到上山跟寨主汇报去了。
两个时辰后。
 “南边有条路上山,西边是深潭。你们呢?”白玉堂问。
“不行,北边是悬崖,东边是沟壑。”传风摇了摇头。
“看来上山下山,仅此一条路了。”他们看向山南侧这条小道。
“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再从长计议。”传风道。
“好吧。”展昭看了看天色,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冒然上去非但救不了人,他们几个搞不好不是送命也成了人质。再大的侠客也抵不住千军万马。
芸生望着这座山,明知道那人可能就在山上,却无法上去救他……

天柱山。议事厅。
“报王爷。山下来了五个人,都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兵器家伙。”前方看山的来报。
“看清楚都长什么样没?”孟光德坐着“龙椅”问。
“有两个跟王爷给我们的画像上长得一样。应该是展昭和白玉堂。”
厅内众贼人一听,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还是来了……
“来得好!”贺建中在副座一拍椅子。
“那他们现在人呢?”孟光德不动声色地问。
“绕山看了一圈就走了。”
“走了?”孟光德反而有些失望。
“哈哈,大哥,想必是被我们天柱山的气势给震住了,一时半会儿不敢来。”贺建中笑着道。
厅内有不少人朝他翻了翻白眼,人家那是来踩盘子,还没听说过有开封府的人不敢上的山头。
“只要展翔在我们手里,我相信他们一定还会来。”孟光德思索道。
这也是寨子里脑子清楚些的人最担心的事。当初秦林来报说三寨主梁冲被岷凉县衙抓了,求大寨主去救人。本来这也没什么,派几个功夫好一点的兄弟去把人弄回来,虽然是吵架出走,但毕竟梁冲也在山上这么多年,为人又不错,不少人向着他。而且争执的初衷也是为了为了大寨主好。
但孟光德一想,梁冲手底下的功夫不差啊,难道连个几个小县的衙役都打不过?于是细问了秦林是怎么回事,秦林只能说县衙的县令他在白玉堂的将军府见过,应该是开封府过来的人,手下想必也是开封府的高手护卫。这番话一出把很多人当场给镇住了。开山起寨的不怕绿林来欺黑吃黑,也不怕官府偶尔来巡山,就怕像开封府这样的,有的是江湖顶尖高手,侠客义士,外加所属包青天府下,官兵要多少请多少,他们所到之处基本是平山灭寨。各自相安无事倒还好,要真招惹上了,吃亏还不是自己。说到底梁冲也是为了救秦林这个祸头子而去,有人提议把秦林几人交出去,把梁冲给换回来。也有人说还是不要去了,免得再惹出其他麻烦。
孟光德这下也不敢轻易做决定了,一旁的贺建中建议说:“大哥,我们不是还有军师吗?不妨听听军师的建议。”“对,二弟说的对。”孟光德说着立刻回了后院书房找贺建中口里的“军师”商量去了。
这“军师”除了少数几人之外,谁也没见过是什么模样,不清楚是什么底细,只知道是贺建中推荐来的,来了之后孟光德就像被下药了一样,开始琢磨割地称王之事了,梁冲也因此忠言说尽,负气离山。
 本以为那个军师会给出什么好意见,没想到居然让寨里的人直接把那县令抓上山来押着。这连秦林都一缩脖子,他的胳膊是给那白眉徐良断的,恨是恨,但有没有那个胆子和本事报仇是另外一回事。况且当年他也砍了白芸生一刀,人家又岂会不记了?虽然不知这县令跟那白芸生是什么关系,但看白芸生能用命护他,想必也非一般人。自己要再惹他们一次,就不是废一只手了,恐怕命都搭上了。因此秦林也说:“王爷,你别看他是小小的县令,跟开封府和小五义应该渊源颇深。这……这合适吗?”“那就更应该去了。”孟光德考虑的可和他们不一样,和“军师”也不一样。他既然想自立为王,就要有良将贤臣,赵祯能把持天下,国泰民安,开封府的青天信誉功不可没。如果能拉拢他们一帮人,无论江湖朝野,都会有大批人归顺于他。再听说那县令把岷凉治理地是井井有条,深受拥护,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这个道理哪个君王不懂?他正是缺这样的人才。
秦林还真是冤枉,这一趟他根本不想去,但偏偏就他们几个见过这县令。况且孟光德还要他想办法把人毫发无伤地活捉回来,看这样子是要做人质等开封府大部队来救了。所以人一旦弄上山他就逃了,白芸生的袖箭和徐良的刀子再挨上就等下世轮回再投胎了。

山贼们本以为,这文弱清俊的小县官看了他们屋子里黑压压一群人,明晃晃地一片刀光。会吓得屁滚尿流,下跪求饶。但那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就好像站在自己的县衙。他是庭上之人,他们才是被抓来的犯人。这种气势让贼人们心里不得不生出几分敬佩,不愧是开封府派来的人,一个县令都能有如此无畏的风骨。
孟光德看了也是心里不住地点头,微笑问道:“听说你是岷凉的一方县令,你叫什么?”
“展翔。”展翔简单答道。
“那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孟光德又问。
“不知。”
“这是天柱山,是我的王爷府。我乃后蜀王孟光德。”
展翔冷冷笑了笑。
“你笑什么?”
“一个山贼也能自称王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住口!”身边冒出个贼人朝展翔身上踢了一脚。
展翔被踹在倒地,却没吭一声。撑着地站起身子,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依旧那样平静而立。
 “说的好!山贼自是不能称王,得了疆土和天下才能称王!”孟光德拍着把手道。
展翔都不屑理他了。这种不知轻重的狂妄之徒,在展翔眼里跟卖杂耍的小丑没什么区别。
 “你来了我们天柱山还能如此嚣张,不怕我们杀了你吗?”一边的贺建中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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