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武神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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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武神再临-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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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像谁,”
  秦酒满脸惊愕的看着小五稚气未脱的侧脸,那神色就好似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许久之后,秦酒的声音低落下去,像是失了力道的鼓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未回西凉我就知道了。起先我实在不明白你有什么理由不杀我,更不明白为何在军师给你解毒之后还一心寻死,直到军师送我一面铜镜我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你之所以对我另眼相看,无非是因为这张脸。你若把我当成别的什么人,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我会取你性命,现在的你,知道的已经太多了,我即便是死也不会背叛军师和侯爷。”
  秦酒把手里的香膏放到一旁,脸上青白不定,枯坐了好一会儿才默默摔门离开,从头至尾都未开口再说一句话。小五仰头看着窗外折射进来的月光,努力压下眼角的湿意,一咬牙翻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江南烟花之地,即便入夜也丝毫不觉枯燥。江中的画舫次第挂起灯笼,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小五想起早上王大婶提过的画舫,鬼使神差的往江边走了去。画舫前面都停着小舟,船上的艄公见小五年纪轻轻,身上穿着也十分普通,正要开口把他赶下去,小五已经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掏出两片金叶子来。
  对一个自小就被收养的孤儿来说,在十五岁之前,他脑袋里除了侯爷和军师交代的话,其他的什么也记不住,或者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费心去记住。对他们这些早已被父母亲族的抛弃的人而言,报恩便是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在十五岁以前小五都只把自己当作工具,无心无情,无悲无喜。在修远失踪的那几年里,吕布整日暴躁不堪几乎没向他们传达过任何命令。
  暗卫营的只好继续完成军师离开前交代的最后一个任务:“在最短的时间内累积最多的钱财。”小五除了吃饭睡觉和练功,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赚钱上,但这些他都从未和秦酒提起过,因为这些钱将来都是要交给军师的。
  小五把金叶子重新收回怀里,心中烦乱,只有今晚,他也想像那些王公贵族一样一掷千金一回。远远的小五就看到,王婶说的那艘画舫,让人颇为意外的是,桅杆和船舱四角上悬挂的灯笼不是见惯的大红,而是少见的湖绿色,在满河水光的映衬之下倒真有几分淡雅之意。眼看离得近了,小五也不再隐藏武功,脚下微动,片刻间便已飞到画舫上,船舱里很快有两个清秀的童子出来将他迎了进去。
  小五眼角的余光堪堪掠过船上牌匾,匾上字迹飘逸圆润竟和自家军师的字有七八分相似,他一时间不由得看呆了。只到有一个悦耳的声线从船内飘了出来,小五才把视线从字上移开:“我看这位公子年纪不大,想来还是第一次来南馆吧。”说话的人斜斜站在船舱内的阶梯之下,肩上随意披一件天青色的袍子,面上神色似笑非笑,让人琢磨不透。
  小五也不答话,只拿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盯着眼突兀出现的男子:“听阁下言语,实在不像是这风月场里的人,你是谁?为何要诓骗我?”
  戏志才微一愣神,平实的五官上却有微末的笑意透出:“这位公子好眼力,不过在下的确是这南馆的主人,只是平日很少上船,今晚是为迎接旧友,特地来的。公子只管进来便是不必挂心,公子今日南馆的花销都一并算在在下头上,免得坏了公子兴致。”
  小五又仔细看了看戏志才的五官眉眼,确定自己已经把他的相貌记下,就侧着身子进了船舱内,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戏志才被小五晾在门口,倒也不恼只微微摇了摇头,轻笑着也跟了进去,显然心情极好。
  小五一进屋便看到一身蓝衣高高坐在主位上的郭嘉,只见郭嘉眉眼半闭,整个身子都倚在曹彰肩上,白皙的掌心里随意托着一个琉璃茶盏,面上神色在烛光灯影里模糊难辨,小五来不及细想,整个人就狂风一般向郭嘉卷了去,起落之间腰间一柄软剑亮得有些刺眼。曹彰微一皱眉,双掌前送,把身前案几上的酒杯推了出去。
  小五腕间软剑一旋,锋利的剑刃立时就把精致的白瓷酒杯搅个粉碎,房中舞姬乐师顿时乱作一团,四散逃开。戏志才抿唇站在低处桌椅被烛光拉长的阴影里。宽松的袖袍中间有明黄的符纸若隐若现。曹彰正待飞身而出,郭嘉已经抬手按在他肩上轻轻摇了摇,曹彰虽不解其意,还是冷着脸安静坐了回去。
  郭嘉扬起手腕把手中酒杯凑到曹彰唇边,笑意盈盈:“彰儿受惊了,快喝杯酒压压惊。”曹彰双眼死死锁在小五身上,梗着脖子把郭嘉手中的酒一口吞下。郭嘉身子一歪,把脑袋整个压在曹彰小腹处:“子文,我们到厢房去吧,此事师兄自会处理妥当,我们留在这儿反而碍眼。”
  曹彰低头发问:“莫非奉孝认识行刺之人,不然为何三番四次叫我手下留情?”
  郭嘉挑眉轻笑,不置可否的强拉着曹彰进了厢房:“彰儿,方才为何如此关心一个半大小子?莫非现在就在嫌弃我年纪比你大?”
  曹彰闻言顿时面色尴尬,僵着手在郭嘉背上抚了抚:“奉孝多心了,我只是觉得那人身上的衣物眼生的很,一时好奇多看了两眼。”
  郭嘉掩口闷笑却并不戳穿曹彰拙劣的借口:“一件衣服有什么好好奇的,我反而比较想知道彰儿脱光了衣服是什么样子。”说着就顺势把曹彰压在床上,曹彰早被郭嘉眼角眉梢的笑意迷的失了心神,软成一摊泥水,赶紧规规矩矩自己躺倒在床上。




☆、第49章 戏志才画舫定毒计

  郭嘉伸手在曹彰腰腹处借力,双退微屈,好不容易才爬上床头。一低头,齐肩的碎发斜斜扫在曹彰颈间,“彰儿,想要么,”
  曹彰伸手握住郭嘉发尾,一个弹身就把郭嘉反压在身/下,“奉孝,今日有什么高兴事么,”郭嘉摇头轻笑,“被人行刺难道很值得高兴,”曹彰眼中有一丝阴狠掠过,“我去剐了他。”
  郭嘉扬手扯他腰带,“床第之间莫说这些扫兴的话,那孩子也是苦命,师兄自有决断。”
  曹彰一挑眉心生警兆:“奉孝你当真认识那人?”
  郭嘉闻言,把头埋在曹彰胸前闷笑:“彰儿,出来这么久,你为何还是这么呆?未及弱冠便沦为刺客死士,父不疼、母不爱的何必与个没长大的孩子置气。”
  “莫非是曹孟德派来的?”曹彰话音未落,郭嘉就生气的捂住他的嘴:“别这么咬牙切齿的叫出自己父亲的名字,阿瞒怎会杀我,那是温侯的人。”
  “吕布既然放我们走,为何又出尔反尔派人跟踪?”曹彰颇有些不忿,语气不善。
  “自然是自作主张,若是温侯有心取你我性命,易如反掌。恐怕这孩子到江东另有任务。今晚大约心情不好,不过是来师兄这儿找点乐子,意外看到我一时冲动罢了。”
  “我怎不知奉孝何时遭人记恨?为何区区一个死士,没有主人命令也要强行动手?”曹彰压根就不相信郭嘉的说词,却又不愿意这会儿惹他不高兴,只恨恨说了两句又俯下/身来轻轻亲吻郭嘉面颊。曹彰正想除下郭嘉衣衫更进一步,戏志才却已经怒气冲冲的把不省人事的小五甩了进来:“奉孝,老实交代,又在外面惹了什么乱子?躲在我这里成天和男人鬼混算个什么样子?”
  郭嘉被戏志才一顿抢白倒也不恼,随意拨开曹彰的大脑袋,半躺在床上答话:“师兄说哪里话,奉孝不过是囊中羞涩请师兄暂时接济一阵而已,莫非师兄如今富可敌国还负担不起这点饭食?那可真让师弟失望,不如把彰儿留在这/接/客/怎么样?我家彰儿可能/干/了。”说着还刻意作出一脸骄傲的神色来。
  戏志才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师兄知道,你如今过的快活,当真有好多年没见你这样轻松过了。可有些事只是逃避也终究不是办法,以你之智当不难明白师兄的意思。”
  “我又没有望归草,难不成还要效仿师兄当年那般再来个假死不成?更何况曹孟德是真以为我死了的,不然的话马腾从未离开过扶风地界,又怎会无缘无故被天子下旨,夷灭三族。”
  “那这小子是什么人?”
  “若我所料不差的话,应当是温侯吕布的手下,对我出手也不过是自作主张罢了,师兄莫要忧心。”
  “既如此,那依师弟的意思,这人当如何处置?”
  “温侯当日能放我和彰儿离开西凉,如今我自是要将侯爷死士原封不动的再送还回去。”
  “你还要向温侯递消息?”戏志才有些吃惊,不由得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了下来,大有不把来龙去脉弄清楚不走的架势。
  郭嘉苦笑着看了曹彰一眼,只得继续解释:“侯爷本就与孙策交好,你我在江东之事瞒不了多久,只是目前周瑜还未见识过师兄才学罢了,否则的话,即便是师兄继续留在江东也颇为凶险。”
  “奉孝的意思是,周瑜嫉贤妒能?”戏志才很快就明白自己师弟话中有话,也不动声色的皱起眉头来。
  “没错,我此番赶来江东,除了顺道取些金银之外便是为了来给师兄提个醒。周瑜虽文武双全,但这些年早已被孙策宠惯太过,失了本心,和孟德一样,都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更何况我助曹军大破袁绍于官渡,恐怕早已成了他心腹之患。”
  “看来师弟对江东形势也不是一无所知,曹孟德一直野心勃勃,此番又得了天子金印,恐怕早就在各地都安/插/了不少细作吧。不知师弟日后有何打算?”
  “若能除了孙策与周瑜,我们便可在江东安稳无忧,不知师兄可有妙计?”
  “奉孝此话当真?”戏志才慢条斯理的取了案几上的茶水来喝,眼底的眸光却连连闪动,很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郭嘉把微冷的手脚缩进曹彰怀里,声音犹如晴空皓月不见一丝阴霾:“师兄之才百倍于嘉,又怎会看不清这乱世将至人人自危的困局,只是不愿意弄脏自己的手而已,怎会真的甘心引颈就戮?吴郡可有人能当此任?”
  戏志才闻言大笑:“知我者奉孝也。吴郡太守许贡早年为孙策所杀,当时正是师兄救下他手下门客若干,正想效仿燕太子丹和荆轲之谋刺杀之,不知奉孝以为如何?”
  “彰儿把刺客带下去,顺道去外面守着,擅闯者格杀勿论。”曹彰见郭嘉神色冷肃,也不多话,轻手轻脚的带了昏睡不醒的小五出去。
  “孙策武功卓绝,人称小霸王,单凭几个许贡门人恐怕难以得手,彰儿虽然武功不错,我却不愿叫他涉险,若是能引得孙策周瑜一道入了陷阱,周瑜定会成为拖累,只要擒了周公瑾,孙策也就不足为患了。”
  曹彰虽站在门外,奈何耳力绝佳,竟是把郭嘉的话一字不漏的都听了去,心里越发温暖起来,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小五整个人被他拖着刚要清醒过来,曹彰已经在他后颈狠狠一斩再度把他打昏过去。
  戏志才安静的坐在椅子里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话:“我曾听百姓闲谈时得知周瑜不仅精通音律,更爱乐成痴。不知以奉孝之琴声,可否将他引出城来?”
  “师兄此计甚妙,只是要将他们引到何处去,动手之后我又如何脱身也是一件难题。”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江夏城中有一酒楼,名唤白云楼。酒楼老板卫忠乃是我多年故交,奉孝只需每日在白云楼弹琴一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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