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恨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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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恨不相逢- 第1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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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至听闻此言,心中暖意顿生,因带了宫无后回转中宫闺阁之中。到了闺房,却见门口巫阳女官正在张望,见他回来,因满脸堆笑着迎上去道:“娘娘可回来了,倒叫奴婢们好等,想是伴驾用过晚膳了?”楼至因她是自己相熟的宫女,摇头一笑道:“还用膳呢,险险睡到了明儿一早。”巫阳女官闻言不解其意,但见宫无后在楼至身后掩口而笑,方明白过来,因脸上一红,心中却有些醋意,只是当着楼至的面不敢表露一二,因连忙赔笑道:“这倒巧了,可巧今儿娘娘朝思暮想的人来了,正好一起用膳。”

    楼至闻言不解道:“什么朝思暮想的人?”却见帘栊之内,竟是剑布衣转出内间笑道:“怎么,我当不起这等考语么?”楼至见了他归去来兮,失而复得,因心中着实惊喜,竟口没遮拦道:“你倒真是我朝思暮想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楼儿说错话,后果很严重~

 第二百十回(第一更)

    天之佛说者无意;剑布衣听者有心

    剑布衣听闻此言,眼内莫名生出许多神采来,只怔怔看着楼至也不言语,楼至给他看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觉得今日剑布衣的神色却与往常有些不大相似,因上前携了他的手道,“你是今天才来的么;”

    剑布衣一时不曾回神;却是巫阳女官在旁笑道,“娘娘问你话呢。”剑布衣闻言方回过神来;因见自己有些失态,连忙笑着找补道,“今儿刚到的。”

    楼至见状,因拉了他笑道:“咱们站在风口里说话做什么,你师兄今儿不在家吃饭,可巧你来了。”说着,因携了剑布衣的手将他让进皇后闺阁之中。

    楼至拉着他先到外间坐下,因笑道:“刚才在御书房热得很,你师兄怕我着凉,把我接过去一起看折子和邸报,你说好笑不好笑,就像我的屋子冷得住不得人一样。这会儿离用膳还早些,你且在外间坐坐,容我换件衣裳擦擦身子。”因说着进了内间。

    剑布衣闻言倒是脸上一红,因搭讪着在外间坐了,未几听闻内室之中环佩叮咚之声,因心知是楼至将那一套繁复名贵的皇后常服脱了,不由心中一动,仗着外间并无旁人服侍,竟站起身子来在内间门棂之处,却见楼至因他坐在外间,便不曾打下帘子,为的是说话方便听得清爽,内间原是楼至夫妇的卧室,因只在门口摆放着一架琉璃屏风,却是通透的,隐约可以窥见内中的仙姿。

    剑布衣因日前给那巫阳女官一番挑唆之言,往日只要守护楼至平安喜乐,自己并无所求,只是当日听闻楼至竟在共寝之际流露出不舍之意,因心中多少有些念想,又经巫阳神女说项一回,心中不知怎的便存了个不该有的念头,因隔着那屏风怔怔瞧着楼至的玉体。

    楼至在内间凤床之上换着家常的衣裳,却不想剑布衣在屏风之外窥探,因一面笑道:“前儿我听说你们番邦王室的婚姻原要奏请中原朝廷恩准的,又因为你原是我家庙里的人,所以索性也在中原摆酒的,这么说,你已经将人给带来了,怎么不带他也来我宫里逛逛呢。”

    连问了几声,只不见剑布衣答话,楼至没奈何,回头一瞧,却见屏风之处站着一个人影,倒把楼至唬了一跳,因连忙将衣裳掩住酥胸,口中嗔道:“外面是谁?”却见竟是剑布衣缓步进了内室,楼至万没想到他竟闯了进来,因脸上一红道:“要闹也得有个分寸,如今都大了,叫外人瞧见了什么意思呢?”

    剑布衣闻言,竟不顾楼至衣衫未整,抢步上前将他一把搂在怀里道:“我要成婚,你当真舍得我去么?”楼至此时大惊失色,因不知剑布衣何故如此唐突,加之身子半裸之际,只得伸手推拒着他到啊:“快别闹,你这是怎么了?要玩笑也容我穿戴了衣裳。”

    剑布衣听闻此言却是忍耐不得,因苦笑一声,眼内却滚下泪来道:“怎么你防着旁人就跟防贼似的,对我就以为是玩儿,小时候出去行走江湖,若是旁人敢随便看你一眼,夸你两句,你就恨不得将他们的房子也给拆了的,及至我,就算睡了你的床,用了你的盅子,你不但不怪罪,反而说这是咱们好,师兄弟在一起和睦。谁要你这劳什子的和睦了!”

    因说着,也不顾楼至的反抗,一把将他按在炕沿儿就要亲嘴儿,楼至只当他吃醉了,或是与咎殃有了什么嫌隙,惊恐地推拒着他,怎奈剑布衣托生厉族之后膂力甚大,楼至又有了身子月份大了,如何是他的对手,因左右摇晃着螓首躲避剑布衣的纠缠,一面又不好叫嚷起来,心中深恐蕴果谛魂知道此事,又不知闹到怎样的地步,情急之下伸手便掴了剑布衣一个耳光。

    剑布衣给楼至这一打,倒是清醒了些许,因见心上人酥胸半裸鬓云乱渡,给自己唬得娇娇怯怯缩在床头,因心中一阵惭愧悔恨之意,一跺脚说声“怎么好”,也不出外间,来在内间窗根儿底下一纵身,竟越窗而出不见了踪迹。

    楼至见他走了,方才身子一软坐在凤床之上,因惊魂未定,花容失色,又怕蕴果赶在此时撞进来,因连忙换了衣裳,梳洗打扮一番,在汤婆子中取了一口参茶呷了,稳了稳心神复又坐下,将方才剑布衣所说之言放在心头,细细地品味了一回。

    听他话中之意,似乎在佛乡之内便对自己生了情愫,如今算起来,这岂不是十几年、两世为人的情份了,只因当日自己原是佛乡之中的最小的弟子,及至剑布衣给师尊收在山门之际,自己方才做了师兄,因虽然年纪不大,却也十分自得,加之那段时光原是楼至与天之厉热恋之际,年岁也稍长了几岁,便收敛了骄纵之心,渐渐出落得一副温柔心肠,又见剑布衣是师尊化缘途中化来的,问他父母家乡等事皆说记不得了,倒心中为之叹息一回,十分疼爱,只因往日里楼至在山门之中最受师尊宠爱,因回禀了他师父,只将剑布衣挪在自己的禅房里睡了,倒把时常共寝的蕴果谛魂挤了出去,当日还曾经听闻他抱怨几回,不曾想到竟结下今日这段孽缘。

    楼至想到此处,心中却又说不出什么滋味儿,细细想来,若说此事是真,自己当真不知亏欠了剑布衣多少,情窦初开之时已经与那天之厉互许终身,算起来也是剑布衣渐知人事的年纪了,听他方才话中之意,只怕那时就已经对自己留有心思,只是待到自己与天之厉竟成一对怨侣,遭到江湖追杀,引发一场大战,剑布衣身死魂消,并无机会对自己表白一番心思。

    等到他投生厉族远居战云之际,自己早已被属下蕴果谛魂所救,安置在盟主府中安心养胎,其后十数年音信未通,再见之时,自己又嫁为师兄的妻子,怪不得当日说破此事,剑布衣却与蕴果谛魂十分龃龉,便是前番在战云地界寻找质辛下落之时,对王迹也是怀有敌意的,当日自己并不理会,还道是师弟前世便十分恋慕自己,每每纠缠一处早课晚课抄写经文的,自己因没个亲人,便将他当做亲生弟弟一般疼爱,当日在战云界给王迹糟蹋一番,自己竟还出言请他代为周延,沐浴更衣,如今想来,若是他对自己真的存了那个心思,见了心上人这般狼狈模样,心中不知如何大恸。

    楼至想到此处,因思绪纷乱难以自持,忽又想到剑布衣跳窗而逃,却不知去向何处,此番他既然是来到此处筹办喜筵的,自然王迹与皇极殿之人都会随行,如今他冒冒失失跑了,得罪了皇极殿与中原朝廷,却又不知该如何收场,看来此番,自己定要想个法子先访得剑布衣的行踪,以柔情感化了他,教他切莫冲动行事,如今婚宴已定,无论战云与朝廷皆得罪不得,今日见了他此番面目,却是有些蹊跷的,虽然他口中所说恋慕自己多年也是实情,只是往日将自己心思埋藏的这样深沉,两人成年之后也多有共寝,并不见他有何逾矩之处,为什么今日只见了自己换衣裳时酥胸半裸,便把持不住全盘托出,到底是因为与咎殃的婚期将近,是要赌这一次一诉衷肠,又或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呢。

    楼至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却听闻外间门棂响动之声,因有巫阳女官的声音回禀道:“娘娘今儿预备的素斋得了,是摆在外间,还是挪进里间让娘娘与战云驸马爷一起用呢?”

    半晌却不见楼至答话,因只得又问了一遍,楼至闻言方回过神来道:“搁在外头吧,他已经走了。”

    巫阳女官听闻此言却是大惊道:“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在房里么,怎么奴婢们没见到人影,就这般伶伶俐俐的去了不成?”

    楼至闻言只得口中支吾道:“你还不知道我师弟的脾气么,最是不服天朝管束的,他原见不得这些繁文缛节,所以从内室窗棂处淘气出去的,若论他的轻功,此番也应该出离了皇城了。”

    那巫阳女官闻言噗嗤一笑道:“这位驸马爷倒也有趣的很呢。”楼至正在心思不耐烦的时候,因听她这样一说,便口中嗔道:“糊涂,他一个外臣,岂是你一届宫娥彩女议论得。”巫阳女官闻言连忙躬身答应了几个是字,因搭讪着赔笑道:“原不是奴婢笑话这位驸马爷,只是他既然如此不耐烦这些宫廷礼节的,又为什么竟要以男子之身入赘那皇极殿中,迎娶咎殃王子呢,端的叫奴婢猜想不透。”

    巫阳神女这一席话却是点破了楼至的心思,因心中暗暗思忖此事,按照之前自己师兄弟二人谈讲之时,那剑布衣倒是深知咎殃对他的情份,只是往日说起来,倒是在自己面前赌咒发誓说绝无此事的,为什么几日不见,便打定主意意欲成婚呢。

    作者有话要说:闹大了~

 第二百十一回(第二更)

    巫阳女挑唆旧主;剑布衣两结新欢

    那巫阳女官见楼至秀眉微蹙,因试探着赔笑道,“娘娘这是怎么了,方才家去的时候还欢欢喜喜的,如今倒像是唬着了。”楼至闻言因遮掩道,“何曾怎么了,无非孕中神思倦怠;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巫阳女官见了笑道;“如此奴婢就放心了,方才见那驸马爷去了;娘娘因有些沉郁之色,还道是他冲撞您呢,这也是我痴心,依奴婢的糊涂想法,这位驸马爷对娘娘是再不藏一点儿私心的,那咎殃王子倒是好福气。”

    楼至听闻此言,倒正戳在自己心坎儿上,因口中似是呐呐自语道:“竟连你也瞧出来他待我好。”

    巫阳女官闻言故作疑惑道:“娘娘说什么?奴婢听不清爽。”

    楼至闻言方回过神儿道:“没什么,如今给我那师弟勒掯了半晌,我也没胃口了,你将那一桌斋饭赏了底下的人吧。”

    巫阳女官闻言蹙眉道:“不是奴婢大胆违抗懿旨,只是娘娘临盆在即,这样伤了身子的事如何做得呢,若是圣上知道了,只说奴婢们不会办事,还求娘娘怜惜。”

    楼至见状却是没奈何,只得同着巫阳女官来在外间,见了那一桌斋饭倒是丰丰盛盛的,怎奈自己如今心乱如麻,食不甘味,只用了一碗清粥几样小菜,便命人扯去残席。

    放下楼至如何心乱如麻不提,单表剑布衣因唐突了自己的心上人,一时之间竟也失了往日从容,却不知如何因应,只得越窗而走。

    沿路之上却也没个准头,因想着此番楼至虽然恼了,也未必肯放下多年情份,少不得是要来寻自己的,多半此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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