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恨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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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恨不相逢- 第2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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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的乳液来不及吞咽,因横流在楼至的玉体之上,散出稀微昙花香气。

    夫妻两个正欲得趣,但听得床内婴儿漾奶之声,楼至闻言唬了一跳,因连忙推开天之厉,伸手掩在自己胸前回身一瞧,但见两个孩儿原来睡在床里,因脸上一红道:“看你,怎的不说孩子在这,他们如何这般贪睡,大人说话也不曾吵醒了的?”

    天之厉闻言笑道:“难为他们两个为了我的事尽心费神,因为方才元神离体,如今本体不堪疲倦,早已睡去了,只怕是梓童身上的昙花香气牵引着,叫他们朦朦胧胧意欲转醒。”楼至闻言连忙伸手取了一旁的寝衣穿了在身上道:“既然如此,你且慢动手罢,万一给孩子瞧了去可怎么使得。”

    天之厉听闻此言,知道此番不能得手,因有些失落,转念一想如今自己与妻子已经相认,彼此之间再无嫌隙,往后要多少鹊桥之会使不得,倒也不曾急于一时,因点头笑道:“这也罢了,如今天色不早,再过几个时辰,你的侍卫就要醒过来,恁时节我在你房里,面上须不好看,不如放你安稳睡一夜,你我多年夫妻情深,原也不在朝朝暮暮的。”

    楼至闻言点了点头,复又秀眉微蹙道:“你这一出去在何处落脚,身上可有银子使么?你给囚禁在修罗狱海之中多年,衣裳也残破了,又不晓得外面的买卖行市,仔细家去路远没有盘缠,我这里……”话音未落,那天之厉早已隐忍不得,将妻子的娇躯一把搂在怀里亲了个嘴儿笑道:“几年不见,这般会心疼人的。”

 第二百五十三回

    策梦侯藏身书寓;欢喜天恃武夺嫡

    楼至闻言好奇道:“京中也有你们战云的势力么?”天之厉闻言点头笑道:“原本鞭长莫及;如今因与你成亲了;自然要在此处设立行宫;只是不能效仿战云王殿的规格,一切从简罢了。”

    楼至听闻此言点了点头道:“这样也使得;如今剑布衣不在,安排了堂口倒也便宜,或是我有事寻你时;也好有个去处传话;只是不知却在何处?”

    天之厉听闻妻子询问;却不正面答话,反而卖个关子笑道:“你可还记得你我初见之际的那位故人么?”楼至闻言,心中便知他所指乃是策梦侯,因心领神会道:“如此说来,想必你家的本钱就是一间书铺了?”

    天之厉见妻子聪慧,一点就透,因颔首笑道:“当日你得了策梦侯手稿的一间书铺就是咱们家的本钱,你若闲了时只管去逛逛,侯爷夫人倒是十分记挂着梓童的。”

    楼至听他提起步香尘,因心中倏忽记起当日她襄助自己窥探天之厉梦境之事来,想起当日自己决绝神态,还持剑意欲伤害心上之人,不由心中惭愧委屈起来,因伸出一双藕臂环住天之厉的脖子柔声说道:“当日那位侯爷夫人助我一探你的梦境之中,方知当年之事我竟十分对不起你,且喜未曾出事,不然岂不是叫我追悔一生,又何来今日这段美满姻缘……”

    天之厉见妻子甫一重拾记忆,很有些伤春悲秋的况味来,深恐他初愈多思伤了心神,连忙回抱住妻子的娇躯柔声安抚道:“此事时隔多年,况且你当年给天之佛元神控制,并不认得我才会痛下杀手,我又怎能怪你,当日之事不提也罢了,如今你既然记挂着那位夫人,闲散之时大可前去瞧瞧她,也是你们故交一场的意思。”

    楼至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因缩入丈夫怀中与他安置了。这一觉却是好睡,因记忆回溯耗费心血,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悠悠转醒,伸手往身旁一探,果然早已人去楼空,心中便知天之厉忌惮宫无后在外间守卫,不到天明兀自去了,因见自己睡的香甜,不忍吵醒作别也是有的,因回身往炕里瞧了一回,但见璎珞依旧沉睡,却不见了云朵的踪迹,当下并不在意,只道是宫无后因为云朵啼哭方才抱他出去哄了。

    因将璎珞抱在怀内意欲哺育,谁知触手之际,但觉他周身佛气宏大,不似孩童模样,因伸手在他额上一探,却是滚烫,呼之不醒。楼至见状方才心急了,因连忙扬声唤道:“无后何在?”

    但听得外间衣袂飘飘之音,未及却是宫无后的声音回禀道:“无后在外间伺候,娘娘有何吩咐。”楼至因焦急问道:“可是你将云朵抱出去玩耍了不成?”宫无后闻言不解道:“娘娘与两位小亲王一直在内间安睡,并不曾听见什么响动,无后不敢进来惊扰,并不曾带走小亲王。”

    楼至闻言心中大惊,勉强稳定心神细想,莫不是天之厉自罪身法相之中脱出之后,竟有了夺子之心,将自己的亲生孩儿顺手牵羊带回厉族之中继承大统?转念一想心上人多年来细心守候温柔体贴之处,断然不会作此勾当,如此说来云朵去向又在几何呢。

    楼至前思后想皆不得要领,正在心思焦灼之际,但听得怀中的璎珞支吾了几声,似是就要转醒,因打定主意点了点头道:“无后暂且别慌,暗暗去村中旁敲侧击问一问,可是有什么生人来过此处打尖,换件家常衣裳再去,切莫打草惊蛇。”

    宫无后闻言,心知一双皇子之中恐怕已经失落一人,如今皇后娘娘归宁自己家中,自己守护不利竟不知何人夤夜之间盗走了亲王殿下,当下心急如焚,因答应一声兀自前去寻访了。

    楼至打发了宫无后出去,因悄无声息运起半成元功,缓缓渡入璎珞体内,半晌见他悠悠转醒,见了楼至,因眼圈儿一红道:“母后救救云朵。”

    楼至见孩儿醒了,暂且缓上一口气,因柔声说道:“好孩子,你暂且别急,慢慢说。”璎珞闻言点头道:“方才父王走后,母后与我们两个小的兀自沉睡,因不知怎的我们就给人拖入结界之中,言语打斗皆不能惊醒母后神识,孩儿久战不利,未能护住皇弟,到底给人掳了去……”说到此处,因眼圈儿一红滚下泪来,哭得十分委屈。

    楼至见状心下焦虑怜悯,连忙将璎珞搂在怀中轻哄道:“璎珞不怕,母后在这里,绝不再叫你们受了委屈,只是到底何人竟有如此通天彻地之能,能在我天佛灵童身边将帝释天王带走?”

    璎珞听闻此言亦止住哭泣,稳了稳心神道:“母后可还记得当日孩儿与云朵提起的那欢喜天王?”楼至闻言大惊道:“自然记得,莫非将云朵带走的竟是此人么?”璎珞闻言蹙眉点了点头。

    楼至听说是那欢喜天王将云朵带走的,心里倒不十分害怕了,因眉头稍霁道:“既然如此,暂且不说他带走云朵有何目的,想来近日之中你弟弟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常听你们兄弟提起,那欢喜天王是我双生之体,我的孩儿自然也就是他的孩儿一样,岂有作践加害之理?”

    璎珞听闻此言蹙起眉头道:“母后这话说差了,那欢喜天王虽是母后双生佛子,容貌一般无二,性情却大不相似。听闻当日佛子降世之时天女散花,只因佛子纯洁仁爱,垂怜上苍,却无杀伐暴虐之气,佛陀唯恐佛子入世之后不能自保,因命人将他送至十八重地狱尽头,地藏圣王的府邸修行。

    谁知佛子修行但凡不知千百春秋之后,原本应该奉旨返回西方极乐世界,因舍不得那地藏圣王,意欲与他一同遣返,谁知当日地藏王接掌地狱之时,曾经发现宏愿大誓,号称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当日地狱恶鬼何止千万,地藏王每日忙于讲经说法,渡化信众无数,却依然不断有犯罪亡魂堕入地狱之中。

    谁知那佛子因与他盘桓久了,却是生出了贪嗔之心来,因有一日趁着地藏王不在府邸之时,将手中雷电之剑一夕之间斩去地狱全部亡魂,一时之间百鬼夜哭遮天蔽日,血河炼狱波及阳世,就连西方极乐世界也因此震惊,因命三十三天王合力将佛子擒回。”

    楼至听闻此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因凝眉道:“你说的那佛子,自然就是我的前世,不想我此生固然骄纵任性,与前世一比,倒还算是稳重平和呢……”璎珞闻言点头道:“说是母后前世也使得,之时如今母后魂体已经失落一半,那前世罪孽原也做不得数了。”

    楼至闻言不解,因蹙眉问道:“怎么又叫做魂体不全,我自是三魂七魄皆在,方能心思澄明清楚,何来不全之症?”璎珞闻言摇头道:“事已至此,也只有和盘托出母后方能明白。当日那佛子给三十三天王擒回西方极乐世界,依旧不肯降服佛陀,佛陀因唯恐此子日后遁入魔道,因将佛子魂体撕裂,一分为二,将那一股子地狱沾染的杀伐之气剔去,化为人形,因当日三十三天王与佛子缠斗之际,折损一员欢喜天王,就让那佛子的杀体顶替了这个亏空,做了新一任的欢喜天王,替佛子承担下所有的杀业,魂体禁锢红莲业火之中,永生饱受煎熬。

    那佛子善体虽然没了罪过,到底亦被牵连其中,佛陀因将涉事一干人等纷纷贬落凡尘,才有了如今一段公案。当日我与云朵因是母后身边的护持童子,自然不必说了,连带着地藏圣王下世,做了一朝天子,便是母后如今的夫君蕴果谛魂;母后的坐骑麒麟圣兽因为舍身护主触犯佛法,亦贬下凡尘做了一方不世枭雄,便是如今的天之厉,三十三天王之中除了孩儿两人阵前反水,还有增长天王一人,因恋慕母后前身,混战之中倒戈相向。佛陀因责备他虽是天王身份却有了儿女私情,因也叫他重入轮回之苦,此人就是母后的师弟剑布衣。”

    楼至听闻自家前世今生一段公案,方知自己今世几段情缘都是前世注定的,心中叹息伤感之余反而明白起来,及至听闻剑布衣前世便是为了自己百战身死,倒也怪不得他如今还是存了这样的心思,虽然心中依旧不肯原谅他玷污自己的清白,倒也有些回转过来,因点点头道:“原来今生缘法都是前世既定的,这也罢了,只是不知那欢喜天王掳走我的孩儿又是为了什么,既然我与他双生之相,我既然下世为人,只怕他亦投生在此间,只是不知到底落在谁家门户,人海茫茫,如今却去哪里寻访才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更文求花花~

 第二百五十四回

    忆前缘说破身世;定计策再访香尘

    璎珞闻言却有些迟疑;因欲言又止看着楼至也不言语。楼至见状,心中猜度此番璎珞定然心中深知这一段公案的始末;如今支吾不言;只怕却有些难以启齿的勾当在内中。因莞莞一笑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我一生孽缘众多;什么样的世面见不得?倒叫你一个小孩子这般蝎蝎螫螫的担心。”

    璎珞闻言倒是眼圈儿一红,因想着楼至此番便落凡尘原本就是赎罪而来;只是如今这件关乎天理人伦的勾当一旦说了,母后心中定然又要饱受煎熬;待要不说时,又怕时日耽搁久了,云朵落入那欢喜天王手中只怕要受到加害,只得紧蹙眉目道:“既然母后恕罪,孩儿少不得就要和盘托出,那欢喜天王却不是别个,正是如今与剑布衣师叔奉旨成婚的厉族王子咎殃冰无漪。”

    楼至听闻此言,电光火石之间却想起许多典故来,此番咎殃成婚,曾远远瞧见过几面,回宫之后便夜有所梦,生出几缕嫣红的长发来,却听得战云行宫之内那冰无漪也有这个症候,加之当日在琉璃照之内见了那盛满女儿红酒浆的罐子,自己心中原有些猜度,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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