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兔纸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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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兔纸无争-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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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活该!”莫名心虚,云雀转开眼,怒气倒平息不少。

  “……恭弥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无奈控诉,纲吉感到云雀冷静下来,便松了手,他抽着嘴角想去碰脸上的齿痕,还没碰到就被云雀抓住手,“怎么?”

  嫌弃地瞥了纲吉一眼,云雀挑起他的下颚,“很疼?”

  “当然,要不然你让我试试?”

  “哼!”

  心底的心虚感更浓,却死也不肯露怯,云雀细细瞅了两眼,迟疑一阵,俯首轻轻凑过去。

  “恭弥你干什么……唔……”

  温热的呼吸近在耳畔,湿滑柔软的舌尖一下下舔过脸颊上的齿痕,带着两分歉意三分小心。只是这讨好似的行为没让纲吉感动,从舌尖触及脸颊那刻起,他便从头红到脚,整个脑袋开始冒烟,仅剩的一点理智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连脑浆都沸腾掉了。

  ——恭弥、恭弥他怎么会这样做呢?这不科学!

  草食动物的东西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这样想着,云雀努力稳住过快的心跳,专心致志地舔舐伤口上的血迹,出血量本就不多,细小的伤口很快就发白不再流血。偷瞥了眼纲吉灵魂出窍的模样,他眼底闪过促狭,比起成长后的纲吉,他更放心少年时的纲吉,毕竟少年时的纲吉是最好欺负逗弄的。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被他环住的纲吉只是不知所措地僵直了身体,就像他的思想反应也被药剂带回少年时代,与24岁的纲吉完全不同,不镇定,不温和也不是运筹帷幄的,反而害羞,无措,带着难以置信。

  这样的感觉让云雀愉悦起来。

  “……恭弥。”

  “嗯?”

  圈住纲吉的脖子,云雀哼声,忽然有些不满,少年时期的纲吉太瘦小了,他必须要弯下腰才能完整地做好这个动作。眼角瞥见一片散乱的接待室,他有些后悔,早知道不弄那么乱了,否则沙发会更好些?

  “……你想做什么?”

  呵,这不是明摆着吗,扯起唇角,云雀在纲吉耳边低声道,“咬·杀·你。”除了最开始的不满,他一点都不在乎这只兔子吃了谁,倒是对那只变态凤梨被兔子啃了而幸灾乐祸,云雀咬牙切齿地想,反正吃到这只兔子的只会是他!

  纲吉的表情瞬间微妙起来。

  很多人都曾质疑年轻首领是否存在情商这种东西,他们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牌子的钢筋水泥,或者那颗脑子是由花岗岩或是什么别的重金属铸造,才会如此不解风情,迟钝到突破人类极限。

  不过当这榆木脑袋总算开窍,并决定好狩猎的时候,现实却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打击:他还什么都没做呢!这就算……攻略成功了?

  将纲吉的僵硬当做惊愕(事实上也确实是惊愕),云雀不满地撇了撇嘴,狠狠一口咬在纲吉脖子上,再次留下个带着血痕的牙印后,他才心满意足地舔了舔伤口,挑眉道,“你有意见?”

  “咳,恭弥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大脑仍在消化这个消息,但身体已经行动起来,两只手再次握住云雀的双腕,力道不重,却足以让他动弹不得,“主动权,可不在你这里呢。”

  ——反正,只要吃掉就好了吧?

  心中闪过这句话,纲吉一边走神一边仰头吻上云雀的唇,舌尖试探性轻触并没有被拒绝,反而邀约似的张开了嘴。这个发现令纲吉心中一跳,一切都应证了他的猜测,他反而不知所措。

  但大多数时候,身体比心灵反应更快,也更加诚实。

  不知何时放开了禁锢的手,他们拥吻在一起,双手不自觉撕扯对方的衣物,无意识地争夺这场战争的主动权。

  心有灵犀一般,纲吉此时同样不满于他们间的身高差,少年时的云雀比他高,这也就意味着他需要仰起头索吻,微妙地表露出弱势。双手悄悄扶住云雀的腰,柔韧温热的触感让他神色一暗,手上却毫不犹豫地下压。

  “唔……”

  云雀的背脊紧贴着墙壁,被这样一压,他便坐在了纲吉的膝上。紧实的大腿在他胯间微微用力摩擦,在直白不过的刺激,触电般的刺激感流窜全身,下意识抓紧纲吉的肩,眼前一片空白。

  如果说纲吉只是禁。欲,那么云雀对性事方面便是一片空白。

  年轻的首领因身份和自身柔和的气质收获各种各样的诱。惑以及抗诱训练,而最强云守只要带着阴郁的表情双眼一眯,连钢拐都不需要就足以令所有心怀不轨的男男女女退避三尺。想当初,云雀就是用这种方法顺利通过的抗诱惑课的。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幸运,但此时它却成为了不幸。

  有经验和没经验的差别很快显现,对抗开始不久,一方就宣告败势,被另一方按在怀中恣意怜爱。

  外套,领结,纽扣,腰带,拉链,所有能解开的都被解开,但除了外套被抛在一边,其他衣物仍挂在云雀身上,虽然,它们已经毫无遮蔽作用,充其量只是添加情。趣。

  皮肤直接接触空气的冷感让云雀从丢盔卸甲中稍稍清醒,睁着迷蒙的凤眼,他略有呆愣地望着纲吉,双手仍环绕在少年颈上。他渐渐回过神,脸色一黑。

  ——这只笨兔子不是比他矮来着吗!

  “别怕……学长。”

  显然误解了云雀浑身颤抖的原因,少年露出温柔宠溺又混杂着安抚的笑容,殊不知这种表情并不适合他此时稚嫩的脸庞,在成年纲吉那是充满魅力,而在少年纲吉这却是小孩子装大人了。

  云雀有些想笑,然后他感到温暖的手顺着尾。椎滑进裤腰,下意识僵直了。

  “会怕吗?”

  又是这个问题,“我才不怕!”本能回答了,云雀意识到14岁的纲吉与24岁重回童年的纲吉有着质的差别——至少,14岁的纲吉是真的任由他欺负,而24岁的纲吉同样会任他欺负,却会在之后加倍用其他方式欺负回来。

  比如刚才他只咬了这家伙两口,两个牙印而已,这只死兔子反过来又在他身上印了多少痕迹?

  报复心强的家伙,云雀撇了撇嘴。

  “不怕的话……”眨了眨眼,纲吉似乎意识到表情的不协调,于是露出软绵绵的“兔子式”笑容,看得云雀牙痒痒,“那真是太好了。”

  “……咬……嗯……”

  浑身一软,云雀有些茫然,最隐秘的部位被掌握在他人手中,全然地示弱,他却想要更多些。从始至终,这家伙在他面前就是只温顺无害的兔子,哪怕恼怒起来咬人也不痛不痒,甚至在恼怒过后还会愧疚兮兮地送上安慰,签署各种割地赔款协约。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专心些,学长。”

  没等他想出所以然,这只无害的兔子紧贴上来,柔软的唇磨蹭着他的耳廓,“走神的话,会让我很失落啊,是我的技术不行吗?”他的声音里却满是委屈,倒像被按在墙上欺负地无力反抗的是他一样。

  “……闭……呼……嘴……”

  脑海中那只单纯好欺负的兔子似乎远去了,留下来的是一只暖橙色的狮子,它看起来毛茸茸的,却并不软弱可欺。尤其是此刻,哪怕有着少年时稚嫩的外表,这人身上的侵略与威胁感却怎么也遮不住。

  雄狮,似乎只有在狩猎和交配时才会显露攻击性,他怎么忘了呢?

  对方果然听话地闭嘴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一手托住他的腰,垂着眼专心致志地安慰起手中的家伙。

  隐晦地向后一瞥,纲吉有些遗憾,他想到了与云雀一样的问题:如果沙发没被破坏掉就好了。这样一来,恭弥就会轻松很多呢,这个姿势……掌心一片黏腻,纲吉吻了吻云雀的唇角,“继续吗?”

  “当然!”

  喘息着,云雀挑眉,眼角微微泛红,带着丝发泄后的慵懒,“现在,你还能停?”

  “当然……”笑了笑,他的手已经探向后方的禁地轻轻按揉,“不。”哪怕是素食主义者,在尝过肉类的美好后也不会再回归茹素的行列,没体验过之前,他可以保证比柳下惠还坐怀不乱,但是现在让他停止……实在太残忍了。

  ——不过,这个姿势会比较辛苦吧。

  ——辛苦也没办法了,谁叫恭弥,把接待室给毁了呢?

  没有回应,云雀整个人僵住,勉力克制自己揍人的冲动,那种地方、那种地方……虽然多少知道男人之间怎么做,但这感觉太奇怪了!皱紧眉,他弓起身体,双手紧揽住纲吉的肩,将面孔埋进少年怀里。

  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要放弃!

  “来,放松点,恭弥。”

  与平缓声线不同的,是少年跳的快得惊人的心跳,拳头大小的家伙,像只小兔子似的紧张兮兮地“嘭咚”“嘭咚”跳个不停。发现了这一点,云雀弯了弯唇,竟略略轻松起来。

  就算披上狮子皮,兔子还是兔子嘛!

  闭着双眼感到体内的指节逐渐增加,号称最自由恣意任性的云,竟以难以想象的乖顺一点点打开身体,向另一个男人表示绝对臣服。但云雀并不觉得羞耻或不安,肉食动物不会因外力而屈从,他们唯一遵从的,只是自己的心。

  “可以进去了吗?”

  随着这声询问,云雀听到快要挣脱旋律的心跳声,半是好笑半是愉悦地点了点头。于是那心跳微微平缓,心跳的主人却道,“那跳上来。”挑眉定定盯了半响,他冷哼,“害我掉下去,你就死定了。”

  “不会的。”

  露出温柔的笑容,少年眨了眨眼,“不过,恭弥也要缠紧我才行。”

  “咬·杀·你·哦。”

  这样说着,云雀乖乖抬腿缠住少年的腰,然后在被进入的时候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咬在少年肩头,刹那间鲜血淋漓,也算兑现了诺言?

  ******

  十点半,草壁哲矢接到了云雀的电话。

  看看来电显示上的“恭先生”三字,草壁按捺住惊愕,快速接通了电话,“喂,您有什么吩咐……”恭先生明明要求他今早不要打搅的,是出了什么特殊状况吗?

  只是另一边的人选有些出乎意料。

  “草壁。”

  “怎么是……唔,抱歉,您有什么吩咐,沢田先生?”他当然不好意思问“你不是该和恭先生做些不和谐的事怎么又时间找我”这句话,不过听对方难得一见的吞吐口吻,草壁直觉有什么猫腻。

  “咳!那个……嗯,你能送两套制服过来吗?我的和恭弥的都要。”

  “是。”看来恭先生成功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长时间,草壁有些疑惑,“沢田先生?”就听那头“嗯”了一声,道,“……顺便送些药过来吧。”

  “是谁受伤了?!”

  草壁悚然,那两个人弄得那么惨烈?你他需不需要送些特殊药物过去?哦,如果严重的话是需要看医生的,不晓得恭先生愿不愿意让别人看那的伤……真保姆·草壁已经脑补到要怎么处理被恼羞成怒的云雀咬杀的医生的问题,那头纲吉苦笑着开口,“不,是……嗯,不是太大的伤口……咳咳!恭弥你别动……是咬伤,不是恭弥受伤,是我……”

  听到这,声音忽然拉远,隐隐是纲吉无奈地安抚云雀的声音。

    沉默着听了一阵,似乎是恭先生在沢田先生身上和脸上咬了很多口的样子,于是草壁松了口气,不是恭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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