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兔纸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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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兔纸无争-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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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只剩下四天。

  如此想着,阿诺德看着男孩低下头,柔软的舌尖一下下舔舐他被磨破的膝盖,心跳反而平静下来。

  白日里温柔和顺,夜晚时狂野激情,男孩是个天生的完美情人。

  ——只是最终,不知会便宜了谁。

  ******

  每天醒来,都是一次新生。

  第26次在同性的床上醒来,纲吉觉得他应该习惯了,对上同床男人犹自迷蒙的双眼,他笑了笑,“早安,阿诺德。”显然还没清醒,男人似乎是无意识地向他的方向挪了一下,然后眼底的迷雾瞬间消散。

  “早,纲吉。”

  坐起身,阿诺德爬梳了一下头发,推开被子起身穿衣。

  被子下依旧是不着一缕,纲吉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眼角划过男人挺直的背脊,惊呆了,“阿诺德——!!”

  “怎么?”回过头,男人回以询问的眼神。

  咽下冲到嘴边的惊异,纲吉扯出笑容,“我是想问,今早你想吃什么。”见男人转回头,他的视线立即黏上男人的背脊。在男人白雪般的肌肤上,一连串或深或浅的牙印沿着略凸的脊椎排布着,视线顺着那牙印下滑,纲吉窘迫地发现,男人紧实挺翘的臀上也有牙齿噬咬的痕迹。

  ——是谁做的?

  ——除了他,还能是谁做的?

  “纲吉?你在听我说话吗?”穿好衬衫,阿诺德皱了皱眉,半侧过身,“你在发什么呆?”

  正在想理由,纲吉一眼看到男人膝盖上的血红色划伤,立即起身走到男人身侧蹲下来,“膝盖……是怎么回事?”

  “没什……你干什么!”

  一把将男人抱到床边坐好,纲吉观察了一阵伤口,强势道,“受了伤就不要乱动,我去拿医药箱,你在这等我。”走出两步,状似随意地问道,“今天腰痛吗?要不要我一会顺便帮你按一按?”

  “好。”

  应了一声,阿诺德沉下眼,他没想到这伤竟然没好,看来以后要小心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阿诺德没发现背对着他的纲吉蓦然阴沉下的脸色。

  那种纹理,只能是走廊的地毯。

  古堡中每一处铺设的地毯都不相同,需要铺地毯并质地稍微粗糙的只有走廊。踩在走廊的地毯上,纲吉垂着头搜索着,终于找到了散落在角落的雪白纽扣。

  捡起它们,纲吉顺手试了试地毯的硬度。

  这确实是阿诺德的衣服上的纽扣,一眼确认,纲吉垂下眼,地毯虽然有点粗糙,但不足以磨破皮肤……这也就排除了不小心摔倒的概率。而且那种纵向的伤痕,只能是膝盖在地毯上反复前后摩擦产生。况且,隔着一层衣料,不足以造成如此清晰的伤痕。

  想到这里,纲吉脑海中浮现一幅画面:

  铂金发色的男人浑身赤裸地跪伏在地毯上,臀部高翘。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伏在他身上,一只手扣住他的腰前后摇晃,身下的肉。刃不断刺穿男人后。穴,让男人不断发出暧昧的呻。吟。

  ‘……纲……慢点……啊……’

  忽然回神,纲吉后退一步靠在墙上,遮住双眼,仿佛这样就能逃脱这令他无所适从的事实,以及这满是肉。欲的真实幻象。

  原来,他每晚不是在梦游,而是夜夜与阿诺德做。爱。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

  原来这就是这座古堡的魔咒!30天的魔咒,那这26天以来,他就是这样与阿诺德度过每一个夜晚的?无力地滑坐到地上,纲吉苦笑起来,阿诺德一定是知道的吧?否则第一个共度的早晨,阿诺德怎么会对他产生杀意?

  正常男人,有几个能忍受如此屈辱?

  深吸了一口气,纲吉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着,他知道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装作一无所知,否则对他们两方都很尴尬。还有四天,很快就会过去,他们会忘记这些事,继续自己的人生。

  没错,正确的做法就是这样。

  脑海中闪过那双染泪的凤眼,纲吉忽然踌躇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收到黄牌= =





第5章 第05章 27A童话(下)【再删】
  “咦,阿诺德你认识Giotto?”抬起头,纲吉有些惊讶,“那你也是一名警官了?”

  垂着双眼,阿诺德反问,“怎么,有什么不对?……你,认识Giotto?”说着,阿诺德有些懊恼,他早该想到的,如此相似的外表绝不是巧合。那么纲吉就该是Giotto一直心心念念的表弟了吧?

  “嗯,Giotto是我的表哥呢。”缠好绷带,纲吉微笑起来,“那这样算,阿诺德你只比我大四五岁吧?”

  恍然想起彼此间的了解少得可怜,阿诺德点了点头,“我今年二十四。”伸手够过一旁的裤子,即使晚间亲昵如斯,他也不习惯仅着衬衣坐在男人面前——不,应该说正是因为晚间的事,他才更不习惯。

  意图穿衣的手被按住了。

  似乎为自己的动作感到尴尬,男孩没有松手,脸上仍带着红晕却神色坚定,“我来帮忙吧,刚上好药,不太方便不是吗?”

  “只是小伤。”

  没有说话,纲吉回以坚定的眼神。

  “……随便你。”

  闭上双眼,阿诺德做出默许的姿态,他靠在纲吉怀里,任由对方小心托起他的腰,帮他套上裤子,扣上皮带。

  “唔,阿诺德你太瘦了,腰好细。”他听到男孩叹息着感慨,差点忍不住反讽“不知是谁夜夜搂着我的不放,现在还嫌我腰细?”,包裹上来的外衣与男孩接下来的话语阻挡了他心中的微嘲。

  “那么瘦,早餐要多吃点呢,还有今天有点冷,多穿点衣服才行。”说着说着,男孩俯身抱起他,露出不容置疑的眼神,“身体不舒服,我抱你去吧,阿诺德。”

  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揽住男孩的肩,对上男孩的双眼,阿诺德愣了愣,“你的眼睛……”

  这是在激情外,第一次见到这妖娆的金红。

  身体一僵,纲吉抱着阿诺德的手紧了紧,“很奇怪吗?”

  “不,很漂亮。”

  “漂亮什么的。”红了脸,纲吉抱着阿诺德往外走,眼底流动着温软的光,“很多人都觉得我的眼睛奇怪呢,在情绪激动,或者下定决心时会变色……如果不是哥哥,我大概会被当成怪物抓起来吧?”

  亲昵地蹭了蹭阿诺德的脸颊,纲吉柔软地笑起来,“谢谢你,阿诺德,你是除了哥哥外第一个不在乎我的眼睛的人,谢谢。”

  “……有什么好谢的。”

  自始至终,阿诺德都没有机会说出“我自己走”这句话。

  ******

  四天的时间能干什么呢?

  纲吉思考着这个问题,知晓了他每晚对阿诺德做的那些事,他总有些良心不安。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强。暴,无论是谁都无法忍耐吧?而且还因为双方都非自愿,而阴差阳错地无法报复。

  阿诺德到底是怎么看待他的呢?

  想了很久,纲吉终于想出了个结果:无论阿诺德怎么看待他,只要彼此多了解对方一点,关系也应该会变好才对。

  ——虽然,了解以后他也许会嫌弃我废柴。

  沮丧地想着,纲吉仍下定了决心,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守在阿诺德身边,眼巴巴地望着他,就差在脸上写几个字引得阿诺德来问。

  “……你想说什么?”

  指尖依旧停留在书册,阿诺德没有抬头,天晓得这孩子的目光快把他烧起来了。

  被吓了一跳,纲吉红了脸,“那个……”嚅嗫一阵,他一闭眼,“那个我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能告诉我吗,阿诺德?!”说完,纲吉猛然反应过来,羞愧地抱住头。他怎么就那么直白地说出来了呢?如果阿诺德拒绝怎么办?!啊啊啊,他果然是笨蛋啊啊啊!!

  “为什么想知道?”

  愣了愣,纲吉下意识回答,“就是想要知道啊。”

  “好。”

  出乎意料的回答,纲吉再次愣住,回过神时便笑起来,“谢谢。”眼巴巴地盯着阿诺德,纲吉就像个等待听睡前故事的孩子,只是总也等不到对方开口,触及阿诺德飘过来的眼神,他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让他问,“那个,嗯,阿诺德你也是个警官吧,来这附近是出任务吗?”

  “是完成任务经过。”

  零零散散问了几个问题,纲吉忽然窘迫道,“阿诺德你那么优秀,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你吧?”他有女朋友吗?或者,他已经成家了?光是这样猜测,纲吉的心便酸涩起来。

  “没有。”

  “唉?为什么没有?”又是意料之外的答案,纲吉瞪大眼睛,“你又不像我那么废柴,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呢?”说着,他望着男人俊秀的脸庞,微微红了脸。通过这些天的相处,纲吉清晰看到了阿诺德的优秀,对这些天的事他又是愧疚,又隐约有些连他自己都厌弃的自得。

  “那些又不是我喜欢的。”阿诺德直言,看了纲吉一眼,问道,“那么你呢?没有恋人吗?”

  心中莫名有些高兴,纲吉搔了搔脸颊,“恋人……我那么废柴,怎么会有人喜欢我呢?”

  “那个京子呢?”

  “哎哎,京子是很好,但她怎么会看上我呢?”脸红起来,纲吉偷觑阿诺德,莫名心虚起来,“我们只是朋友。”他是有些喜欢那个温柔的少女,只是废柴如他根本就不曾奢望能当少女的男友,只是朋友的关系便让他觉得是天降之喜。

  看透纲吉眼底小小的喜欢,阿诺德抿唇,“你是喜欢她?”

  “嗯,没有人会不喜欢京子吧,那么温柔……”笑起来,纲吉没觉察阿诺德的不喜,下意识握住他的手,“回来我把京子介绍给你认识,你也一定会喜欢她的,阿诺德。”

  嘴角的弧度向下撇去,阿诺德冷声道,“我不会喜欢她的。”

  “唉?为什么?”

  没有回应纲吉的问题,阿诺德淡淡道,“你问完了?那么该我了。”一顿,“为什么一直说自己是废柴?”他完全看不出这孩子哪里废,相反,在他眼中,这孩子比大多数人优秀得多。

  “因为……因为我很废柴啊。”神色一黯,纲吉勉强地笑了笑,“从小到大,我什么都做不好,学习不行,运动不行,长得又矮小,也没有什么朋友,还被起了绰号,叫做‘废柴纲’。”

  “……你做的饭很好吃。”并不擅长安慰,阿诺德干巴巴地吐出这句话。

  “咦?真的吗?”没想到能从阿诺德口中听到安慰,纲吉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头,“也没什么啦,以前都是做给Giotto吃……真的好吃吗?”

  莫名愉悦,阿诺德点头,“嗯。”

  于是男孩的双眼瞬间闪亮,仿佛暗夜中的明星。

  ******

  黑暗的夜会让白日里温润的人变得狂野。

  被抱上冰冷的料理台时,阿诺德第一次觉得这句古语完全切合实际。但与以往的夜晚不同,或者在他想清后,他便放弃了拒绝这一选项——即使,这场性。爱并不符合他的严谨自律。

  天气渐渐冷了,白昼持续地越短,而黑夜更长。

  阿诺德知道,在离别前,他们还有三个夜晚,一夜比一夜漫长,同时却又那么地短暂。

  衣物很快离体而去,在宽敞的厨房内光。裸身体让他有些冷,但他想他很快就会热起来的——就他这些天来的经验而言。

  当然,所谓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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