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综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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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综传说)-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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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夙觉得这问题就有点无聊了。谁算计杨戬,必定是想拿捏着杨戬让他给自己干活,那谁想让杨戬替自己卖命,就是谁干的呗。单看三圣母闹出丑闻之后,谁从中受益了,那就是谁干的好事。这么一算,除了王母之外,哪还有第二个人呢?
  杨婵闹出来私通凡人,还私自生子的事情之后,二郎神被王母威胁,要么杀了杨婵,要么就亲手镇压她,最后的结果现在也看到了,他把自己的妹妹压在了华山下面。
  这事在看重天条的神仙们眼里,这是他妹妹不守规矩,带累着他名声也受损,在不看重天条看重人情的神仙们眼里,那就是二郎神冷血无情,只认天条天规,下手狠辣,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反正就是,这事之后,杨家兄妹都脸面全无,二郎神比起原先那是难直起腰杆了,天庭再有什么吩咐,他也不好像原先那样不想接活就甩手不干。
  天庭现在的实际掌权者是王母,当时威胁二郎神的也是王母,算计杨婵的小孩,这事九成九也是王母干的。为了所谓的天庭脸面,神仙血统的纯正性,她连自己的亲外孙都能说杀就杀,更何况是她最不喜欢的小姑子的外孙呢。
  赵朗只看毓夙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又笑了,摇了摇头:“你可想错了,不是瑶池那位——是那个总装聋作哑,装傻充愣,自毁长城还自以为是韬光养晦的天帝陛下!”
  毓夙瞪大了眼睛:“他?他图的是什么?难道说……”
  玉帝是想让二郎神恨上王母,然后借着二郎神的手除掉王母?这……玉帝也太没出息了吧?一介天帝,想收拾自己的老婆还不敢亲自出手,要龟缩着算计自己的外甥,害死自己妹妹的外孙……毓夙顿时对玉帝充满了鄙视之情,道祖当年怎么会选定了他做天帝的?
  赵朗倒是很高兴的样子,说:“这位陛下一直以来帮了我不少忙呢!封神榜之事,若不是他昏庸糊涂,还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大功告成。这回他先一步算计了杨戬,更是替我除了心头一患。若能不跟杨戬对上,即便是我,也是松了口气呀。”
  这还是毓夙第一次听见赵朗夸人,好吧,是间接地透露出了夸奖的意思,不过这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刚刚赵朗还说什么,真打起来了,论输赢二郎神没有胜算,论生死二郎神必死无疑,这会儿又露怯,果然刚才只是在说大话吧?
  赵朗话一出口,也知道自己不小心把真话说出来了,顿时有点羞恼起来,连忙顾左右而言他:“如今娲皇宫已经不管杨婵之事了,娲皇与伏羲天皇忙着替那猴子跟灵山那边讨公道还忙不过来,官司打了多少年,仍旧扯皮;杨戬他师父那边,却是自顾不暇……他如今能找的,也只有金庭。可金庭岂会平白无故就帮他?必然要狮子大开口。我们就单等杨戬与金庭谈崩了,然后再出面与杨戬交涉,大约也能捡个便宜,嘿嘿,不怕他不答应。”
  这厮自说自话的功夫倒是精专,毓夙也不理会赵朗,只把视线又转向了二郎神那边,不过他倒是知道了,二郎神等的人,大概应该是那位名讳是金庭的西王母,金母夫人。
  金母与木公二位掌管天下神仙,凡是天庭成立之后才成仙的神仙,理论上都归属他俩管理,他们的道场在西昆仑灵脉上,供应着天庭四成以上的灵气需求,这两位的身份地位,从他俩的职位和住址就能看得出来,二郎神求到他俩门下,自然也不敢托大。
  毓夙当年注册的时候是找到了万寿山,跟镇元子大仙直接注册的,到了天庭之后,一开始官职太小,没那个资格觐见,后来就是官职够大,没必要上去巴结,所以算来算去,他跟木公金母这两位大仙还真不认识,当然了,远远的看见过那么一两次,是不能算的。
  所以毓夙完全不知道这两位的秉性脾气,喜好特征。不过就刚才赵朗的那几句话透露出来的细节,好像金母这位大仙,挺喜欢通过耍人来观察和考验被耍的对象。
  这还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喜好啊……毓夙对二郎神挺同情的。被自己的舅妈利用威胁,被自己的舅舅算计,然后又栽进了喜欢耍人的金母手里……这位大神还真不愧对他的美貌,果然就算是蓝颜也命薄啊。毓夙“啧”了一声,又看了赵朗一眼,这儿还有个等着算计他的。
  赵朗也看向毓夙,两人的视线对上,毓夙正腹诽赵朗呢,赶快转走了眼光,又看着二郎神,没话找话地说:“如果这位二郎神不是你今天正准备算计的对象,那你怎么对付他?他现在擅自跑到了你的地盘上,这也算是越界了吧?”
  看了毓夙几眼,赵朗才说:“当然算是越界。不过如果我不在,那就权当没有此事也就罢了,毕竟这地界还能有人拦得住他么?连人都拦不住,就不提什么对付不对付了。若我在么……那也要看情形了。只是我总不会平白放过他,怎么说,也要他脱一层皮。”
  他语气平淡,倒是挺实诚的,毓夙想吐槽又不知道从何吐起,总觉得槽点太多反而无懈可击,正郁闷着,赵朗忽然“嘿”了一声,说:“来了!”
  毓夙闻声连忙顺着赵朗的目光看过去,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个宫装女子。


 第一百一十一章  真是没料到
  那个宫装女子看起来如同凡人之中三十出头的贵妇人;容貌倒不是特别美,不过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却能让人一眼就瞧得出此人的不凡之处;可惜这里不是普通的凡人世界,周围走来走去的虽然不是神仙;修道者们大多数时候却比神仙还擅长自命不凡,从金母旁边走过去的几个才刚筑基的修道者大摇大摆的架势比金母牛叉多了,金母一点都不鹤立鸡群。
  可能金母就是要的这个效果;她好像也很习惯在这种修道者活动的地方晃悠;一点都不在乎刚刚被人撞了一下肩膀,看见了二郎神之后就朝他招了招手;笑眯眯地示意他过去。
  二郎神哪还用她召唤;金母出现的瞬间,他就朝前迈了半步;随即觉得这态度好像有点冒昧,这才勉强按捺,规规矩矩远远地拱手行礼,然后才压着步子走过去。
  金母也是准圣,而且还是老早就斩尸了的老牌子准圣,赵朗当然不可能比她还强,也就没办法像跟踪二郎神一样大大咧咧地就跟在后头,眼见着金母跟二郎神不知道嘀咕了什么,马上就要走了,赵朗却没什么反应了,毓夙不由得有点着急,推了他一把。
  推完了,毓夙才回过神来,他着什么急呀?这事跟他又没有关系,赵朗办不成事是赵朗的事,他应该少掺和才对,真是为了好奇心害了自己。毓夙连忙又咳嗽了一声,说:“赵大仙,你接下来应该还要跟二郎神交涉?那我就不奉陪了吧?我这还有点事……”
  赵朗一笑,反手抓住毓夙的手腕:“你有什么事?我不是说了,我陪着你。杨戬那边,总要等金庭跟他谈崩了,我再过去才好,不急于一时。对了,之前我不是说要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你随我来,咱们给个面子,亲身过去拜访他们。”
  说话功夫,那边金母和二郎神已经不见了,毓夙看看赵朗这态度坚决,是赖定了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由着赵朗,不过他心里早就定下主意了,赵朗介绍的人,他是一个都不会用的。好不容易能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赵朗还想插手占便宜?他想得也太美了。
  赵朗破开了原先的空间,毓夙只觉得眼前一晃,像是从水中到了陆地上一样,之前不觉得,脱离了那个环境之后,才发现两个空间之中不论是空气还是光线都有着不小的差别,他更是在心里暗叹神奇。这回赵朗倒没有借机自夸,而是抬手指了指前方,说:“走吧,正好还能一道去坊市里瞧瞧。现在的这些后辈们,也有许多新奇的点子,做出来不错的法器。”
  他们原本就是要往坊市里去,现在照旧朝坊市的方向走,毓夙本以为赵朗会拽着他去山头上的道观,谁知道还是往坊市里走,就有点意外,愣了一下才跟上了赵朗的脚步。走了没多远,就正式进入了坊市的范围之内,眼前顿时出现一片街道通衢,楼宇亭台。
  坊市里因为人多,为了安全,是不允许修道者用代步的法器的,不过总有些人具有其他人所不能企及的特权,天上高高低低飞着的还是颇有几个人。毓夙抬头看了一眼,有个人正从他们头顶飞过去,毓夙下意识地侧过去看赵朗的脸色,赵朗却跟没看见似的。
  以这人的高傲,有人从他头上过去,他却没反应……这有点反常啊。毓夙正想着,赵朗却忽然低头笑着说:“今日我心情好,暂时不和那人计较。”
  毓夙默默地琢磨了一会儿“暂时”这个词,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赵朗等了一会儿,见他一直不答话,叹了口气,遥遥一指,说:“到了。咱们先去那家酒楼里,店子的老板便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咱们先去与他叙一叙再说。”
  酒店老板?这就是赵朗想介绍过来的未来员工?毓夙真有点吐槽都找不到槽点的感觉,赵朗却又笑了笑说:“那人当然不会是给你以后用的,他是个粗人,待会儿还要你多担待些呢——怎么,你急着相见我说的那些人?也不必太着急,总会让你见的。”
  毓夙吸了口气,不搭理某个总是自说自话的人,走到酒楼前,率先进了门。这酒楼和凡人们做生意的酒家差别不大,就是布置陈设古旧了一点,估计有些年头了。这时候正好是吃饭的点,不过修道者们也并不按饭点吃饭,酒楼里不冷清,却也不热闹。
  赵朗也走进来,在曲尺柜上敲了几下,什么话也没说,站在柜台里头的掌柜的就知道了什么似的,连连点头,哈着腰说:“真君请这边来,请这边来。”
  修道者们一般把元婴期的修道者称为“真君”,毓夙瞧这掌柜的根基不行,料想他也不知道自己口中称呼的“真君”是天庭的真仙真君,只不过这称呼还是引起了不少人注意,酒楼厅堂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就衬得一个女子“咦”地诧异呼声分外明显。
  毓夙顺着那声音看过去,竟然看见金母和二郎神坐在角落里一个破旧的桌子旁边。金母瞧见了他俩,款款地站了起来,朝赵朗走过来,二郎神也站起身走过来,到了跟前,却是二郎神先说话,拱了拱手道了声“见礼”,随即就要告辞。
  金母却一抬手拦下了他,笑道:“急着走做什么?好不容易咱们竟能在此聚首,怎么能不共醉一场?就此散了,岂不辜负这一场缘分?”
  说着,她不由分说,一手抓住了二郎神的手臂,另一手揽住赵朗,一副长辈的样子,把两个人朝楼上拐,嘴里还说道:“我知道这里三楼十分清净,正好借了这地方。”
  二郎神想说什么,赵朗却先笑道:“这里是我的道场,今日便让我做东,请娘娘和二郎真君喝酒吧。只是还要稍等片刻,我遣信给弟子,叫他们送好酒过来。”
  金母也笑:“何必?你师弟不是就酿得极好的蛇胆酒吗?难不成,你在面前还要替他藏私?不如叫他过来,我亲口问一问,看他愿不愿意给我喝一杯?”
  赵朗顿了顿才又说:“原来娘娘将我的底细打听得这样清楚。也罢,那就让柏林送酒过来,还望娘娘喝了他的酒,念他几分好处,指点他几句修行的道理。”
  金母又笑:“你这小子还是如此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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