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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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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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薄正伏案写着什么,见她进来,抬头看了一眼,道:“你等一下,本王将这封手瑜写完。”说着低头疾笔,片刻后,放下笔,将那张纸折好塞进信封,招来暗卫,命他将手瑜送出。

一切办妥才问她:“你有什么事?”

何清君扑到书桌前,双手按在案上,盯着他凤目问道:“令狐薄,我问你,乐山的债务是不是你偿还的?”

令狐薄一怔,顷刻,笑道:“蜂雀阁的消息果然够灵通,不过是半个多月的事情,竟这么快传进宫里。”

何清君瞪他:“真是你做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而不知会我一声?你这样做我不领情的!”

令狐薄微一沉吟,坐下,直视她:“是本王做的,你能如何?本王不需要你领情!本王不忍自己的嫡王妃整日为银子奔波,出门连她垂涎三尺的食物都舍不得买,她乐意替师父背上沉重债务,本王也乐意为她卸了她背上沉重的包袱,你能奈我何?”

何清君:“……”她无语呻吟,若是换个男人做下此事,或许早巴不得跟心仪的女子说了,好哄那女子开心感激,偏生他明明是替她还债,却非要摆出一副无赖的表情,一副他就是做了,谁能奈何他的模样,实在是让她半分感激之情都没有,反而想冲上去用泥巴糊上他的嘴。

她憋了半天,只恨恨的憋出一句话:“可我还不是你的嫡王妃来着!”

令狐薄凤目轻挑,似笑非笑道:“呃,原来本王的王妃着急了,恨嫁了呀,本王倒不介意立即成亲。”

“……”何清君再一次无语,她几时说过她着急嫁人的?一句话竟能让他曲解成这样,也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抹抹汗,话说他还真是世所罕见的“人才”,从她进宫三个月后,他嚣张叫嚷要娶她那一天开始,虽然她极力抗拒,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落入这位“人才”的手里,糊里糊涂便跟他结发于锦袋,莫名其妙就默认下他对她做的一切。

却听令狐薄又道:“我们昨日刚刚才全身坦诚相见……”说着那双素来凌厉的凤目竟然媚眼儿一挑,一副登徒子的神情凑上去,声音却变得严厉起来:“难道你想事后不负责?”

何清君双脚一虚,脸颊微酡,对他翻个白眼,“什么叫事后不负责!这话若让旁人听了,还以为我们已经那什么了!”

令狐薄俊面一沉,从椅上起来,凌厉凤目紧紧盯着她,“难道我们没有裸身相见?”

“……”何清君摇头,她不否认,在他武力之下,竟被他几乎剥光她身上所有的衣衫。

令狐薄微微朝她倾身,厉声再问:“难道我们没有肌肤相亲?本王却是感受得清清楚楚!”

“……”何清君摇头再点头,虽然他男人的分身几乎进入她体内,可是其实终究没有进去啊,他、他怎么感受得清清楚楚?呃,不过说起来,确实算得上是肌肤相亲了……不由得抹抹额上细汗,怎地又被他绕进去了。

“既然清君都以身相许了,本王也愿意你以身相许,可不就是本王的嫡王妃?”令狐薄得意地坐下。

“什么以身相许?属下几时要以身相许来着?”何清君又木木点了下头后,忽然反应过来,开始抗议。

令狐薄唇角勾起,淡淡地道:“原来清君害羞了呀,没关系,那就换本王对你以身相许,你可满意?”

“……”何清君无语叹气,她只是想来证实是不是他替乐山偿还了债务,怎地变成对他以身相许了?难道皇室和朝中官宦都是这么颠倒黑白的么?

“所以,你不用纠结本王替你还了债务,本王人都是你的,所有钱财自然也都你的,本王用你的钱财还你的债务,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你就当是本王自带的嫁妆!”

何清君再一次叹气,他倒是为她找了个好理由,一句话转了两转,便成了她用自己的钱还了自己的债了。呃,原来男人……真可以带嫁妆的?!那她以后带什么?!

令狐薄忽然道:“清君,这些小事,你毋须放在心上,若真的介意,就用你下半生来爱我吧,本王真的不介意你心里对本王多生几分爱意。”

何清君凝视他半晌,债务他还都还了,再纠结下去又有何意思,于是只能淡淡一笑,道:“好。”何况她亲自许诺,再也不让他心不安,若这样能让他安心,便顺着他些又有何不可呢?再说她的下半生都许给他了,不去爱他,还能爱谁?

令狐薄惊喜睨她,她真的答应了?怎地他师父不多欠些债务?眸光一闪,不由得心下奸笑,这回见到玄机老人,定要唆使他多出去欠些债务!

“既然清君也说好,那便一言为定了。”令狐薄摆出一副要正经办公的架势,不容她再有异议。

何清君见状,只得悻悻转身,打算离开,忽地想起一事,便又折回问道:“千岁大老爷,你是怎地得知所有乐山债主的姓名的?”

令狐薄轻笑,事已至此,他也不必瞒她了,“本王趁你深夜熟睡之时,偷偷取了你那只小本子,将所有债主照抄了下来。”

何清君面无表情地看他,他为了替她还债,竟然还做了次入室的窃贼?

良久,她轻叹一声,他素来说得少,做得多,说出来得话动辄便威胁她,却直到现在,也未把她如何,但做出来的事,却每每让她心中既感激又感动,不知不觉地陷入他冷酷的温情中。

见他正忙着,她便想,左右无事,不如就去苏盛府里瞧瞧,顺便看看紫烟可有消息了?那个妖孽,是绝不会主动跟她联系的。

“千岁大老爷,一会我再去苏盛家去探探,再去清音阁一趟。”跟着咬牙长叹:“为何阁主见小蜂雀还要花银子,天理何在啊?”

令狐薄抬眸瞧她一眼,道:“你稍等一下,待本王将这几封密函写完,陪你一起去。”

何清君奇怪看他,道:“千岁大老爷这些日子要处理的事情更多,属下自己去便可。”

令狐薄停下笔,淡淡地道:“嗯,本王还得忙一阵,你先去罢,本王忙完了必出宫接你。”见何清君疑惑不解,便道:“本王适才接到消息,南浩志已经调人进京,目标已不再是本王,反而是你,以后你出门必须带两名暗卫。”

何清君不以为然,笑道:“我自己就是护卫,还要暗卫保护?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令狐薄正色道:“清君,此事不可大意,南浩志此次有备而来,必是得到了什么风声,你武功虽高,但好虎难敌群狼,小心为妙!”

何清君“哦”地一声点头:“我省得了。”

“回来。”她正要出去,听令狐薄轻唤,便转身问道:“千岁大老爷,还有何事?”

令狐薄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印章,随便扔向她,道:“拿去!”

何清君伸手轻松接住他扔过来的印章,正莫名其妙瞧着那印章,却听他道:“这是本王的印章,凭此印,可去本王名下的所有店铺支取银子,本王存在银号的银子,也凭此印支取。”

她闻言嘴巴张合数次……所以呢,给她是什么意思?她不解地望他,总不会是想让她为保管吧。

令狐薄轻按额头,“……清君。”

“嗯?”

“本王适才不是说过么,本王人都是你的,所有钱财自然都是你的。”

何清君:“……”

令狐薄一副忍受不了的表情,声音微微提高:“你不是舍不得见紫烟要花四十两银吗?现在本王把所有家当交在你手里,你愿意怎么花都行……出去!”

所有家当!何清君闻言,大惊失色,“啪”地一声将那印章扔回他书桌上,这个男人缺心眼么?!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给一个女人?不怕她挖个坑把他埋了?

“何清君!”

何清君却充耳不闻,一个高窜出去,笑话,为了四十两银,她便要将他全部家当拿来?他魔障了吧?

听到令狐薄在身后咬牙切齿地叫着她的名字,她心情竟然出奇的好。这个魔障了的男人啊!

她笑咪咪地哼着小曲,心情愉悦地出了书房。眼见已近正午,便回房吃了些东西,换了身男装,然后按令狐薄的吩咐,用他的扳指调了两名暗卫暗中跟着,便出宫去了。

进了清音阁,那迎宾女子依旧笑咪咪地迎上来,告诉她紫烟姑娘正好有客人在,让她坐在大厅稍等。然后笑咪咪地为她奉上两盘精致糕点,并促狭地向她眨眨眼,“若是不够,姑娘只管说一声。”

何清君囧了,这位迎宾的姑娘,你的记性用不用这般好啊!囧了一会儿,她淡定地再取出干净巾帕,在厅内同样坐着等姑娘的寻芳客惊诧目光下,将两盘糕点尽数摆上巾帕系好,抬头朝那迎宾的女子灿烂一笑。比起当年和离下堂来,其实这并不算什么丢脸的事情,不过是正大光明取走两盘糕点而已。

终于轮到她见紫烟时,她提着打包好的糕点熟门熟路地上了楼上丁字四号房。

紫烟见她进来,抬起那双秋水般眸子看了她一眼,瞬即垂下,淡淡地笑着:“何公子来了啊。”

何清君奇怪看她,今日的紫烟似乎……似乎有些不一样……是她的错觉吗?为何她竟觉得她的目光有些躲闪?她以手指刮蹭额头,呃,就当是她的错觉好了,反正这位柳含烟妖孽从未瞧得上她。

何清君一副讨好的笑脸坐下,出口的话却不由自主带着酸溜溜的味道:“人长得美真好,本阁主来见你一次,就得破费四十两银啊。”

紫烟手指拨着琴弦,轻笑着抬眸:“你羡慕也无用,我早就说过,若你长得美,我也是愿意花四十两银去瞧你的。”

何清君头痛抚额,又来了又来了,今儿个先被小秋打击一番,又被她打击一番,这些小蜂雀们,也太不把她这阁主当回事了,人人都毫无口德地打击她,诅咒她们死后都被阎王爷拔了舌头!

“公子,要听什么曲?”紫烟盈盈起身,杨柳腰枝轻摆,缓缓走到她面前,将铭牌递给她。

何清君笑嘻嘻地接过铭牌,目光却落在对面的瑶琴,不由得一怔,她虽对音律不精通,却也知她面前那架瑶琴,虽比不上焦尾琴绿绮琴那般有名,但却是弹琴者极喜欢的,名曰“冰环琴”,早年此琴曾在武林大会上出现过,那时持琴人是武林盟主的夫人吧?

不过事隔四年,竟然易主?易主倒没什么稀奇,可是这主人是紫烟,就有些稀奇了!

紫烟这么多年一直跟着师娘东奔四跑,哪儿来的闲钱购得此琴,何况此琴价值几何,不是她们这般普通百姓能购得的吧?若说在江湖中抢得,换个人倒是有可能,但紫烟,她轻功不错,武功就极一般,恐怕尚未摸着琴就被武林盟主一掌劈了。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送的。本来以紫烟的绝色容貌引来爱慕之人并不稀奇,爱慕极了送她各种东西也奇怪啊,但是“冰环琴”啊,不只是价值昂贵,更是投其所好,好大的手笔啊。

她笑道:“紫烟最近两次来,看你都是抚琴……你的琴……”

紫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一瞬即逝,笑道:“哦,最近的客人都喜欢听琴曲,极少有听箫的了……我的琴有什么问题么?”

何清君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呃,没什么问题,我只是觉得此琴有些眼熟,我好像曾在哪里见过。”

说完,她紧紧盯着柳含烟,只见她眸底闪过一丝惊慌,面上却笑得极为妖孽,道:“是么?你不是不喜弹琴么,怎地竟认识此琴?”微微一顿,又道:“这琴是一位爱慕我的客人送的,我只觉此琴音质极好,喜爱之极,便欣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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