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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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1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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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莹不顾性命的哭叫:“皇上,一定是何清君这贱人陷害我们!”

何清君狠狠朝她喝斥一声:“你闭嘴!南雪莹,你自己不守妇道,不知羞耻,不要赖到我头上!我怎么就陷害你们了?我被锁着,恭恭敬敬地听候皇上问话,怎么就陷害你们了,我还奇怪着呢,自从我住进这院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

晋霄骏闻言立时问道:“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急忙抓住何清君话里的重点,不管如何,他眼下最重要的是给自己儿子一个交代。

“还能什么意思?就是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何清君不客气地道。

南雪莹目中慌乱,事到如今,她必是不能善终了,便是死都不能让何清君舒服了。

晋皇问道:“难道先前也发生过这种事?”

何清君忿忿地道:“自然是发生过这事,也当真是奇了怪了,这院子不知是什么东西在作祟,我自己住在这院子里,脚被玄铁镣铐锁着,足不出户,也得罪不了什么人,却偏偏在太子的各位妃妾来过后……就是我住进这院子第五日,那日傍晚太子妃来过,她走后,我便像中了极歹毒的春药般难受之极,是靠用簪子扎腿,保住了几分理智,然后跳进冰冷刺骨的井水泡了良久,才解了身上的痛苦。”她故意当作不经意的提起太子妃来过后,才出现那事。

晋皇震惊之极,一下便捕捉到她话里不经意提到的关键人物,又跟太子妃有关?晋皇怀疑的目光落在南雪莹身上,她脸色惨白一片,便道:“何清君,你说的这事,可是真的?可有人证?”

何清君身子微转,指向晋望之,“太子便是人证,他是亲眼瞧着我簪刺大腿,亲眼瞧见我跳进院子的井水里。”

晋皇目光转向太子,“太子所见可是如此?”

晋望之眉头紧蹙,点头道:“不错,那日儿臣曾亲眼瞧见她簪刺大腿,后又不要性命的跳进井里,最后因为在刺骨井水浸泡太久,寒气侵体,半夜高烧不止,儿臣还请了胡太医来为她把脉,父皇若是不信,可以召胡太医来问话。”

晋皇冷哼一声:“朕自然会找他问话。”顿了一下,问何清君道:“既然明知这院里不对劲,为何不查?”

何清君反问:“皇上瞧我被这般困着,怎么查,查谁?”

“太子为何不查?”

“父皇,儿臣整日忙着,哪有心思管后院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晋皇也知此子的脾气,只要不给他惹来出麻烦,他素来不爱管府里女人的争斗。

“不瞒父皇说,儿臣先前就是觉得身体不对劲,怕在父皇面前出丑,才急急离开找侍妾纾解,却未想到,父皇竟就地……恩宠了太子妃……”说着凄然一笑,“她虽是南宛送来和亲的公主,儿臣却是无法再要这太子妃了。”

“望之,此事,是朕对不起你。”晋皇晋皇闻听太子也中了春药,离开找侍妾纾解,便知症结所在,若有所思地看着何清君,直把她看得手心汗湿一片,才缓缓道:“朕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是茶水,适才屋内四人,只有何清君未喝过茶。”

何清君作茫然未知样,自语道:“茶水,那日我也是喝了茶水……我想起来了,那日太子妃带着婢女先进了房间,我进来时,太子妃正抚着我桌上的茶壶……哦,对了,太子妃走后,伺候我的梅草进屋,便说房内气味不对,结果在香炉里找到了媚香。”

她猛地转头,一副后知后觉的神情:“太子妃,就算我们在南宛有些过节,你也不必这般陷害我,你是打算让我与谁苟合?太子还是皇上?可惜今日我是以阶下囚的身份谨见,是没资格喝茶的。”

一悉话顿令南雪莹百口莫辩,面如死灰。听在晋霄骏耳里,便是南雪莹因为在南宛时何清君有过节,故而才屡屡陷害她,岂知这次竟是玩鹰不成反被鹰啄了眼,自食恶果。

晋皇冷冷地睨着南雪莹,“南雪莹,这一切竟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南雪莹痴痴笑着,“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皇上糟蹋了太子妃儿媳妇,原也是绝不会留我的,却与何清君共同冤枉于我,不就是为了置我于死地吗?早在南家倒台之时,我便想到自己会成为一颗被弃的棋子。”

继而狂笑,美面狰狞道:“就算不留我又如何?太子不说,何清君也会说出去,皇上,你本事再大,能堵住悠悠众生之口么?”

何清君闻言一跳,南雪莹这是在提醒晋皇杀她灭口啊,她是自知难逃一死,竟要拖着她一起陪葬!

晋皇并不理她,对晋望之道:“事已至此,不管孰对孰错,她的存在,必会令我们父子尴尬失和,赐她一杯毒酒,对外宣称急疾暴毙,以太子妃礼制厚葬。若是南宛追究,全部推到何清君身上,她不是南宛摄政王的嫡王妃吗?他们自己人逼死了自己的公主,咱们天晋最多只是保护不利之责。好了,此事以后谁都不许再提。”

语毕,不待屋内其他三人开口,便拂袖离开,刘匀松和那名大内高手紧随其后离开。

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何清君、晋望之和南雪莹,三人心中都极清楚,晋皇这是急于杀南雪莹遮盖自己的丑事,虽然猜知此事跟南雪莹有些关系,却不再做任何追查,毕竟他占了儿媳妇的身子是难以逃避的事实。为了他自己的颜面和父子关系,无论如何,他都必会将南雪莹处死。

只是令何清君意想不到的是,晋皇竟要南雪莹之死全推到她身上,而他们父子没半分错误,甚至妄顾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儿媳妇苟合的事实。

南雪莹忽然疯狂笑起来,笑声凄厉刺耳,良久不息,晋望之皱眉,何清君侧目瞧她。

“何清君,没想到我南雪莹聪明一世,竟栽在你这贱人手里!”

何清君淡淡地道:“你没想到的多着呢,你想没想到,这次我陷入太子府,若你不来惹我,我根本没心思与你争斗,再见你的面,还会瞧在你和亲的份上,恭恭敬敬称你一声婉和公主。可是你却一心想害死我,我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你想害我给令狐薄戴绿帽子!”

南雪莹失魂落魄地笑着:“像你这种贱人,已经嫁过一人,令狐薄娶你时便是穿了双破鞋,何为贞节情操一说?我从不后悔那般暗算你,只是后悔手段不够狠,后悔竟没让你成功在晋望之身下承欢!”说着转头对晋望之道:“晋望之,你真是个孬种,你心里是喜欢何清君的吧,否则你怎么会为了救她险些与刘匀松翻脸,我为你提供了那般绝佳的条件,你却没种要她,不是孬种是什么?!”

何清君淡定的看一眼晋望之,暗笑南雪莹当真是太抬举她了,对晋望之这种人来说,怎么会真心喜欢一个女子,顶多有几分好感而已,便是这好感,也不过是一时三刻的热度,正应了那句话,动情容易守情难。

果然听晋望之道:“随你如何骂,本王只不过不喜欢趁人之危而已。”

何清君弯腰悄声对她说:“南雪莹,想不想知道,你中的春药,是从哪里来的?”

南雪莹其实也奇怪,她中的春药竟跟当时她给何清君的春舞合欢散差不多,她足不出户,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春药便是你当日给我下的春舞合欢散,我让梅草将茶叶滤出,茶水存放了起来,然后今日让梅草将你混了春药的茶水取出,只添了半勺水重新烧开,泡茶给你喝,药性虽然减了不少,但对付你这种没有内力的女子已经足够了。”

南雪莹闻言脸上顿时变得五颜六色起来,欲哭无泪,欲笑张不开嘴,这叫什么,她竟给何清君准备了陷害她自己的春药,这才是真真正正的自己挖坑跳下去!

“何清君,你好,真好,平时看着你傻乎乎的,想不到你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不过你也不用得意,你又以为你会得到什么好下场,不过是晚我一步而已。”

何清君笑咪咪地接受称赞,“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深藏不露呢,南雪莹,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南雪莹,我当真要谢谢你的配合。”顿了顿又道:“虽然我从未期待自己会有什么好下场,至少是亲眼瞧着你走上黄泉路的,你就在黄泉路上慢慢地等吧。”

南雪莹大概是又气又羞,竟一口气未上来,生生昏了过去!

何清君错愕回头,望向晋望之,“难道我当真恶毒卑鄙到极点,竟把她气晕了?”

晋望之目光复杂地盯着地上的南雪莹,看向何清君时,眸子已泛冷:“何清君,你竟连本王也算计,害本王沦为这尴尬笑柄!本王实在是……”想亲手掐死她,可是又碍于亲口在令狐薄面前发的誓言,还有和令狐薄的约定,只能将这一口恶气生生咽下。

何清君自知理亏,露出狗腿讨好的笑容:“我真未想着算计你,意外,绝对是意外,不过因为你也身中春药,效果才更好。嘿嘿,恕罪则个,恕罪则个。”然后满足地抬头,原来江湖人也会有心计这东西啊。“就是帽子绿了点。”

“何清君!”晋望之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叫道。

“恕罪,恕罪……太子是成大事者,经此一事,皇上必对你心怀愧疚,总会偏向你多一些,也算失小得大,帽子而已。”

晋望之俊脸再次黑下,手指痒痒,真想一下掐死她算了,也不知令狐薄怎么忍受她的,当初他怎么会对她生了几分情意?实在不值!当即冷哼一声,命院子里南雪莹的婢女进来,为她穿戴整齐,又命两名侍卫进来,将她背回自己的院子。

“回去为你们主子梳妆打扮一下,好送她上路。”晋望之不带感情的吩咐着两名婢女。

那两名婢女哭着领命回去。

何清君瞧着晋望之,暗叹,毕竟是同床共枕过的夫妻,他态度竟然这般冷淡,果然是薄情之人。

一个时辰后,宫中太监带着毒酒来太子府,一刻钟后太监回宫复命去了,太子府传出“太子妃暴毙”的消息。

晋望之假仁假义地去带着其他妃妾送太子妃一程去了。何清君则双手合什向王母娘娘祷告恕罪去了,默念冤有头债有主,南雪莹之死真的跟她无关,也不管王母娘娘信不信,反正她是祷告了。

祷告完后,她大步去找梅草,却见梅草吓得瑟缩在她小厨房的灶台下,灶台上放着两只茶壶。

“……梅草,你这是怎么了?”

梅草也是个善良的孩子,自知闯了大祸,忙扑过来跪在地上,哭起来:“清姑娘,奴婢不是故意放错茶水的,只是不小心,奴婢真的是不小心,将应倒给太子妃的茶水,也倒给了皇上和太子,待奴婢想起来时已经晚了。”

“呃,这个……”何清君有些为难了,梅草办事不小心,本该罚她,可也算歪打正着,总算没坏了大事。

还未等她说话,便听院子里有人尖细着嗓子高呼:“何清君,快出来接旨。”

何清君愕然,要她接旨,顿知不妙,这晋皇够狠,果真想杀她灭口,好将所南雪莹之死全推给薄王妃,忙对梅草道:“你快从小门溜出去找太子求救,要快,不然我可能真的要性命不保了。”

梅草立时点头起来,抹抹眼泪,悄悄溜出去。

何清君整了整衣衫,顺手将肉案上的剔骨尖刀藏于袖袋,又抓了一把面粉藏于袖袋,其实她是想抓胡椒粉来着,无奈那东西虽然好用,却味道太大,容易让人闻见起疑。

斯条慢理地走出小厨房,望向院里,顿时泪奔,晋皇,你姥姥的,一点余地都不给她留!只见陪宣旨公公一起来的果然是刘匀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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