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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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2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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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替身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他从不提有,我也不敢问,二皇子虽然看着温润尔雅,对手下却是极为严苛的,不该问的事情绝不许多嘴!苏盛便是因为脱离他的掌控,才被他下手除掉的。”

“纪绍恒和纪芙是不是也为你们二皇子办事?”令狐薄冷冷睨着他问。

“他们?他们是直接听命于魏皇。”

“天晋太子使团来访,国宴上被下毒,是谁指使的,魏皇还是令狐箫?”

“反正不是二皇子,二皇子是不屑于做这些的。就连那次竹山刺杀你,也不是二皇子的本意。”

令狐薄一怔,这倒奇了,冷冷道:“说。”

“有些事情,我知道的并不清楚,似乎是肖越逼他这么做的。肖师傅许多主张跟魏皇相同,而二皇子的意见常跟他们相悖,为了取信于魏皇,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令狐薄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那替身道:“我还知道,慕月山庄原本就是二皇子筹建的,慕月山庄的兵力都是二皇子出资招买的,慕庄主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那刘家铺子的那些贼匪呢?”

“那些人有一半并非真正的贼匪,是肖师傅为二皇子培植的另一股势力,肖师傅收服了那些贼匪,然后在他们中安插了一半他的人,他们都直接听命于二皇子。”

何清君忍不住问道:“箫王府的侧妃侍妾七八人,他都不要了吗?”

那替身道:“那些侧妃侍妾名义是五王爷的妃妾,其实五王爷怕她们不小心怀了他的子嗣,除了安侧妃,其余的他从来没碰过。”

何清君惊讶无比,“怎么可能,若是五王爷从未碰过,五王府早就传出流言了!”

那替身道:“二皇子只用安侧妃纾解**,却送给了安侧妃副加进了麝香玉镯,命她日日戴着,令她永远无法怀上他的子嗣。其余的妃妾,他都赏给了我,只要我在五王府便由她们侍寝,加上五王爷对府内女人约束严厉,自然传不出关于五王爷的流言。”

这下不止何清君惊得石化,吴义弘目瞪口呆,便连令狐薄也惊讶得微微张开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一个男子原来可以无情至此吗?

“上次二皇子离开南宛时,将安侧妃也赏给了我,我便知道他是打算正式回大魏了,所以才敢趁机要了送上门来的柳含烟。”

何清君不禁同情起箫王府那些女人,她们都是些美貌女子,却被家族或主子送进箫王府攀高枝,岂知,连令狐箫的身子都未近过,全被他的替身享用了!而令狐箫根本从一开始就未打算带任何一个女子回大魏!这些女子都被他发丢旧衣服般毫不怜惜!当真是可怜可悲可叹!

她目光瞧向了令狐薄:“千岁大老爷,箫王府那些女子也挺可怜,不如将她们各自遣送回家去吧。”

令狐薄看她一眼,转头吩咐吴义弘:“查封箫王府,将箫王府内女子全部遣送出府,任她们自寻生路。”

吴义弘道:“是。”然后命侍卫们进府将所有人驱逐出府。

不多时,那些妃妾们在婢女的搀扶下,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地出府。府里的奴仆也开始陆续出来。

“启禀摄政王,安侧妃不肯出府,已经投湖自尽。”

令狐薄面色未动,挥手让那名侍卫退下。

那替身眼见曾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都哭着出府,经过他时,不时地望着他,任他是心肠再硬,也不禁心下酸楚,等听到安侧妃投湖自尽,香消玉陨,竟落下泪来,长叹一声:“从当他替身那天起,我便知道,总有一天会不得好死。”

说完,竟极快地摸出一把匕首捅在了自己左胸,脖了一歪,倒在血泊中。

令狐薄冷冷地看着那替身拔匕首自尽,未做任何阻拦。何清君只顾着为那些女子唏嘘感叹,也只是冷漠地看着那替身自我了断,心下暗骂,祸害了这么多女子,该死!

一个月后,边境传来八百里加急信件,大魏军队突然停战后退百里,并派使者送信,大魏新皇要在吴山边境与摄政王和王妃面唔。

令狐薄捏着那封那百里加急的信件,不禁失笑:“清君,大魏新皇邀你我去吴山边境面唔呢。”

何清君怔住,指着自己:“还有我?”

令狐薄点头:“不错,信里指明,要本王一定带着王妃。清君,你说大魏亲皇是谁呢?”

何清君茫然摇头,“我哪儿知道,大魏新皇数日前才登基,只说太子登基,似乎对新皇身份故意隐瞒。”

令狐薄弹一下信纸,“清君,如此明显的事情,你竟猜不出吗?”

何清君杏目一亮:“你说是令狐箫?”

令狐薄冷嗤一声:“除了他还能有谁,本王早说过,他绝不简单,怪不得他对南宛皇位不感兴趣,原来他的雄心都在大魏。”

何清君轻叹,这个令狐箫当真是事事出人意料,一直像个迷团般,若他成了新的魏皇,这一切该解开了吧,“依千岁大老爷看,他此举邀你……和我相见,所为何事?”

“令狐……魏焰云,他在南宛时,只要是涉及吴山问题,他的表现似乎皆与大魏相悖,他一登基便下令停战,要与我们面唔,想来,他是并不太愿争夺吴山,此次,或许一半原因也是为彻底了断吴山之争。”

“另一半呢?”

“另一半原因,许是对令狐箫的身份有个解释吧,不管如何,去了便知。”

吴山边境,南宛与大魏各带一万精兵护驾,南宛大军也自行后退了五十里。在一座新搭起的营帐里,令狐薄与何清君端坐帐内,见到了大魏新皇,果然便是从前的令狐箫,如今的魏焰云。

魏焰云一身明黄皇袍,皇帝冠冕,既清润如泉,又不失威严。大踏步迈进营帐,令狐薄与何清君同时起身。

“六弟。”

听他竟然出口称他六弟,令狐薄不禁微怔。

魏焰云哈哈大笑:“不过两个月未见,六弟竟不认我这五哥了么?”

令狐薄淡淡地道:“不是我不认,而是五哥突然变成大魏九五至尊,竟还要与我兄弟相称,似乎有些大悖常理。”

魏焰云笑道:“六弟,今日唔谈,我会为你解答所有疑惑。”转头,目光落在何清君身上,微微拱手:“何清君,两月未见,别来无恙?”

何清君吟吟笑着:“皇上都无恙,清君自然更不敢有恙。”

令狐薄伸手请魏焰云坐下,道:“皇上邀我们夫妻相见,所为何事?”

魏焰云道:“今日我还当你是六弟,我在此先申明我的立场,于吴山,我与父皇不同,我主张不是自己的东西绝不染指,只争取属于自己的东西。我邀你来,便是要跟你说,吴山,大魏不要,我回去之时,便是大魏撤军之时。”

此言一出,令狐薄与何清君同时怔住,他竟什么条件都不提,直接便要放弃吴山撤军?

令狐薄紧紧盯着他道:“皇上……”

魏焰云打断他的话,注视着他道:“六弟,我还是希望你叫我一声五哥。”

令狐薄:“……”

魏焰云道:“南宛于我有恩,如今既然我成了魏皇,自然有权说争不争吴山,何况吴山本就在天晋和南宛边境外,我大魏离得总是远点,大魏争夺吴山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令狐薄微讶:“你说南宛于你有恩?却是为何?”

魏焰云道:“这近二十年若非躲在南宛,我早已没命了。我能在大魏战胜其他皇子顺利登基,没有南宛箫王府的财力支持,单靠我在大魏的财力,根本无法在这么短时间内培植出与其他皇子相抗衡的势力,所以说南宛对我是有恩的,放弃吴山,就算是报答南宛了。”

令狐薄默然,这种事对有心之人是恩情,对无心之人,便是利用。“难得五哥有这份心。”

魏焰云笑道:“六弟终于肯再叫我五哥了吗?其实在南宛我也只佩服六弟跟二哥。能跟你们兄弟一场,不枉我在南宛生活这么多年。”

“五哥,当年你是如何顶替了真正的令狐箫的,你们……有没有杀他?”

魏焰云大笑道:“说起来,这事得从母妃说起,也算是一桩秘闻吧,今日我与你坦诚相待,此事,不宜宣扬,六弟知道了便可,否则于两国先祖帝都不光彩。”

原来当年魏皇魏厉还是皇子时,当时的皇帝要与南宛和亲,便将自小收入宫中当作公主抚养的表侄女玉嫣公主送到南宛和亲,但是当时的玉嫣公主早与魏厉情投意合,怎奈当时的魏皇主意已定,容不得反抗。

那玉嫣公主嫁入南宛后,一直郁郁寡欢,在书信中与魏厉诉衷情念相思。魏厉也对她是日夜思念,于是便以兄长的名义到南宛探望她,岂知两人竟背地里有了肌肤之亲,并暗结珠胎。玉嫣公主只得想法与南宛当时的皇帝燕好了数日,后称怀了皇帝的孩子。

玉嫣公主私下买通太医,瞒下了此事,并瞒下了怀的是双生子的实情,生下孩子的当日她便秘密派人送走一子,送给大魏的魏厉抚养,她只留一子在身旁。送到魏厉身边的那一子便是现在的魏焰云,留在她身边的才是令狐箫。

岂知后来令狐箫竟因出疹子,未能抢回命来,玉嫣公主几乎崩。魏厉怕她独在南宛皇宫不好过,便悄悄将在陀香山学艺的另一子秘密送到她身边。所以玉嫣公主便对外声称,孩子熬过了这一劫。其实魏厉送魏焰云来南宛,也是为保住他的命,那时太后还在世,对魏焰云这孽种很是不能容忍,曾数次派人要暗地杀掉他。魏皇也是无法,才送他去陀香山学艺,既然另一子已死,便用此子顶替另一子的身份活着,也算两全其美。

魏焰云直到太后故去,才回到大魏封王,可是他无雄厚背景支持,所有势力都得暗中培植,而南宛五王爷的身份则既可为他提供大量财力,更可护住他的安危,魏皇也同意他在南宛再安顿数年,也方便大魏办事。

令狐薄听完后,心中五味杂陈,原来父皇竟被魏皇戴了一顶绿帽子,南宛还平白给大魏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但是……

“六弟,那次竹山刺杀你,实非我所愿,我也是被师父逼得迫不得已。在皇宫中刺杀天晋太子亦非我所为,而是父皇命纪绍恒他们做的。还有,上次我父皇中毒,是我让师父绑了药王老人来大魏的救治,锦杀楼的楼主李宗禅其实跟我算是师兄弟。”

令狐薄与何清君相视一眼,在他们知道了令狐箫便是大魏二皇子之时,这些问题便都有了答案。如今他竟全部坦然说出,似乎是真心还当令狐薄是兄弟。

魏焰云道:“在南宛这么多年,我对你和二哥的兄弟之情,远过于对大魏的那些所谓亲生兄。”

魏焰云突然起身朗声道:“就算是作为报答,朕在此发誓,有生之年,绝不主动挑畔南宛,绝不主动与南宛为敌,两国从此便是兄弟盟国。摄政王,你可愿意与大魏结成兄弟盟国?”

令狐薄微一沉吟,起身道:“若两国能化干戈为玉帛,永休战事,缔结兄弟盟国,本王为何不愿意?”

“好,咱们击掌为誓!”魏焰云伸出手来。

令狐薄笑着伸掌与他相击三下,继而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六弟,五哥佩服你,却也有些嫉妒你。”说着目光落在何清君身上,轻叹道:“我不瞒你,对六弟妹,当日在白家第一次见到时,我便对她颇有好感,可惜她却已嫁作白家妇。再次在京城相见,我却一心想登上大魏皇位,既无勇气也无心思去追求一个下堂女子,岂知竟教六弟抱得佳人归,唉,现在只能感慨一切皆是定数啊。这次与你唔见,也是想趁机再瞧瞧她。”

令狐薄转目瞧着何清君那瞠目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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