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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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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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转目再看一眼前面两人,有些为难:“好是好,只不过,属下是摄政王的近身侍卫,没有主子命令是不能随便走开的……”

晋望之笑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好强人所难,那我们就在后面慢慢跟着如何?”

何清君点头。

岂知那对才子佳人游了一半,说是累了,明日继续。

何清君庆幸解脱的同时,不禁倚着一棵长青树为明日烦恼,奇怪的是,平时提一口气奔个几十里地,也未觉脚酸,今日不过跟着游了半个御花园,竟觉得双腿如灌铅般的沉重,难道她竟不如个纤纤弱公主吗?

正自想着,却见那位四公主坐在八角亭里动弹不得,娇嗔轻叹,说是脚好痛,走不动了。

令狐薄正欲吩咐黄公公去备轿辇,却听何清君站在树下,不淡不咸道:“在江湖中,这种时候,男人应该上前背公主回去。”

令狐薄迸着寒光的冷目转向何清君,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个寒噤,缩了下肩膀。我见犹怜的四公主抬起如水秋剪,殷切望着令狐薄,晋望之抿唇微笑,不置一词。

令狐薄只作未见,冷声吩咐黄公公准备轿辇送四公主回紫毓宫,四公主失望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轻揉着脚踝。

“咦,薄哥哥,那位姐姐是谁?”

何清君顺着她视线望过去,暗笑,南家郡主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她是我南宛太后的胞妹,南雪莹郡主。”令狐薄为她介绍。

南雪莹看向八角亭,犹豫了一下,便带着两名宫女走过来。

“雪莹见过摄政王。”南雪莹微微侧身,又分别对晋望之和晋乐音施礼。晋望之拱手回礼,晋乐音忙起身微微一福。

“姐姐长得好美呢。”晋乐音坐下,扬脸称赞。“想不到南宛皇宫里竟有如此出色的美人儿呢?太子哥哥,你说是吧?”

晋望之温笑着点头。

南雪莹笑颜如花,“妹妹谬赞了,哪比得上妹妹天仙神姿?”说着又分别向三人施礼:“雪莹身体不适,就不打扰你们了,等这两日身体大好了,定会陪太后姐姐去紫毓宫瞧瞧妹妹。”

晋乐音含笑回礼。

南雪莹柳腰轻摆,带着宫女离开八角亭,经过何清君身旁是时,低笑着悄声道:“不知何姐姐心里什么滋味呢?”

何清君右手成扇状轻轻在嘴边扇着,笑吟吟地小声道:“属下心中无滋味,倒是闻到一股酸酸的醋味。”接着拱手施礼:“恭送郡主。”

南雪莹扯了扯嘴角,笑得十分真诚:“妹妹可不敢当,他日若姐姐做了摄政王的女人,雪莹还要向姐姐行礼呢。”说完便轻笑着走了。

何清君扶额,看向晋望之,为了不打扰自家妹子与摄政王培养感情,他一直与她并肩同行,此刻他正与她一同站在八角亭不远处的花树下,距她不过丈余,这位太子殿下也是会武之人,自然耳聪目明,她们说的话,肯定一字不落地传入了他耳中。

果然,晋望之转过头来,目底掠过一丝惊讶,一闪即逝,仿似是她的错觉般。她转目瞧向令狐薄,只见他眼皮半垂,无任何反应,只有手指时不时的轻敲下石桌。

何清君想了想,她有必要向晋望之解释一下,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她端出自认为最真诚的笑容,向晋望之走过去几步,道:“太子殿下莫要因雪莹郡主的话误会了什么,属下一介江湖草民,不过是摄政王花钱雇佣的护卫而已,只因为是女子之身,而雪莹郡主又太过在意摄政王,所以才会将属下当做假想敌,属下实在是冤枉之极。”所以太子大人,千万别把她当做绊脚石,若想让你家宝贝妹子独享摄政王,就搬掉南雪莹这块绊脚石吧。

她这一番话,既择清了自己,又将矛头指向了南雪莹。

晋望之眼底不见任何情绪,随意笑笑,道:“无妨,男子本就三妻四妾,何况像摄政王这般人中龙凤,嫡妃之外,再娶几个侧妃也属正常。”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立时附和:“太子说得是。”闭上嘴巴,人家都不在意了,她当然更不在意。

第八十六章 以讹传讹

不多时,轿辇来了,晋乐音伸出葱白玉手,想让令狐薄扶她上轿辇,怎奈令狐薄不解半点风情,竟大步流星走出八角亭,朝晋望之拱手道:“请望之太子与四公主先回紫毓宫歇息,有什么需要,吩咐黄公公一声便可。舒唛鎷灞癹”

晋望之看了眼宝贝妹子,见她不满地连连顿足,不由暗笑,这位摄政王果然如传言般一样不解风情,“摄政王客气了。”

令狐薄道:“太子姑且休整几日,然后咱们再正式唔谈吴山的烦恼之事。”

晋望之笑道:“正是,本王也正想趁此机会了解一下南宛的风土人情呢。”

两人互相行礼,然后,黄公公引着晋望之和轿辇在一众大内高手的护送下回紫毓宫。何清君则跟着令狐薄返回养义宫。

一路上令狐薄将何清君无视到底,直到进了养义宫,令狐薄才冷冷道:“给本王传膳。”

何清君一动不动杵在门口。

“给本王传膳。”令狐薄脸色黑了下来,重复一遍。

何清君高声叫道:“小顺子,摄政王吩咐传膳呢!”

小顺子这才从寝殿的不知什么地方钻出,连忙道:“是是,奴才这就去。”

令狐薄站在门内,冷冷注视着门外某女,沉声道:“何清君,本王使唤不动你么?”

何清君也不知哪儿来的气,冲口道:“如果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多加一份饷银,属下自然也可给千岁大老爷当丫环使!”

令狐薄眸里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你这是在跟我赌气吗?”

何清君意识到自己失言,忙笑道:“属下哪敢啊,属下对摄政王千大老爷的敬仰如滔滔浏河水,绵绵不绝,哪敢赌气啊,再说属下哪有气可赌,属下只是跟着游御花园,有点累了,万望千岁大老爷莫跟属下一般见识才好。”

“……”令狐薄睨着她,突然道:“你不是说这种时候男人应该背女人回去吗?需不需要本王背你回房?”

何清君一脸惊惧瞪着他,连退几步!

令狐薄冷哼一声,隐恻恻地道:“何清君,本王不介意背你回房,以后再有类似愿望,尽管说给本王听,说不定本王都会成全你!”

何清君只觉头顶“嘎嘎”飞过一只乌鸦,她很介意,真的,她非常介意。

令狐薄用过午膳后,小憩了一会儿,正欲去书房批折子时,晋乐音的随身婢女提着一个食盒到养义宫求见摄政王。

得到令狐薄应允后,何清君带她进殿。

那婢女恭敬将食盒放到桌上打开,取出两碟精致糕点,道:“摄政王,这是我家公主午间亲自下厨做的糕点,特命婢子送来给摄政王尝尝鲜。”

令狐薄看一眼糕点,点头道:“公主有心了,代本王谢过公主。”

“是。”那婢女拿了食盒小心退出。

待那婢女出了养义宫,令狐薄才淡淡地对何清君,道:“赏给你了。”

何清君瞪着那两碟糕点,然后又瞪向令狐薄:“属下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

“可是属下会食不下咽。”

“那就含着。”

何清君无语,她容易么她,人家公主用糕点暗诉衷肠,她掺合在中间算什么,明明她已经极力远离浑水了,为何总有人拖她下水?

“何护卫不用跟着了,今儿个就把负责把这两碟糕点吃光。”令狐薄嘴角带着一许恶劣的笑意道。

“……全吃光?”她无语哽咽。

令狐薄点头,“全吃光,这是本摄政王的命令。”信步出殿,去了御书房。

何清君此时的心情只能用一句话形容:默默无语两行泪!

自那日起,每次何清君一看见晋乐音,眼前便立即出现那两盘让她吃到吐的精致糕点,就像猫见到鱼会咽口水一个道理,她一见到那位如仙的晋乐音,就会闻到糕点的味道,接着便出现反胃的感觉,有一次甚至险些当着她的面吐出来。

开始晋乐音脸色很是难看,但是两天后,她略显稚嫩的脸上,一副同情怜悯的表情,关切地道:“何姑娘莫不是有孕在身吧?那男人也真是的,竟让你一个有孕的女子抛头露面讨生活,实在该死!”

正扶着旁边的长青树闭目强忍的何清君闻言,立时两腿一软,额头“咚”地撞到树干上,眼前顿时一阵发黑,紧跟着意志力失了控制,“呕——”地一声将胃里的东西尽数倒出。

令狐薄皱着眉头,嘴角却高高扬着,向旁边闪了几步。晋乐音则捂着鼻子躲得老远,向令狐薄嗔道:“薄哥哥也真是的,挑侍卫怎地挑个女子,这有孕在身多不方便。”

何清君的额头再度与树干亲密接触,顿时两颗红包在额头上耀武扬威地彰显天晋公主的威力,她则眼前直冒金星,双眼又痛出两行清泪,她什么都不想解释了,只想高呼一声:苍天啊,求你教天晋四公主快快收了始作俑者的摄政王这妖孽吧!

令狐薄忍笑道:“既然何护卫身体……不适,便回去休息吧,今日不用随侍了。”

何清君幽怨地瞪着他,千岁大老爷,你能不说这么有歧义的话吗?什么叫她身体不适,说得好像她真的……那什么了。

令狐薄竟然大笑两声,抬步便走,晋乐音忙提起裙摆,一路小跑跟上,只剩下何清君憋屈地拿头撞树: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嗷——”她吃痛地捂着额头惨叫一声,果然没天理,这下额头无法见人了!

日暮时,何清君准备去柳府赴宴,小秋帮何清君梳头,边梳边笑道:“姑娘,现在宫里沸沸扬扬地传着你孕在身……”

何清君猛地转头,“嗞——”由于用力过猛,头皮被扯得生疼,她夺过小秋手里的发丝,自己胡乱梳着,恨恨地道:“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竟传遍了皇宫?!”

小秋抿唇:“难道是真的?”眼睛偷偷瞟过她的小腹。

何清君气呼呼地将木梳拍到桌上,“真什么真?!一个个捕风捉影,吃饱撑的!”

小秋掩唇笑道:“姑娘,你若知道那些宫女太监私下都在下赌注,是不是会更气?”

下赌注?何清君侧头,奇问道:“怎么个赌法?”

“有人赌孩子是摄政王的,有人赌是柳大将军的,还有人赌是白侍郎的……”小秋说话口气小心翼翼,却难掩唇角眼底浓浓的笑意。

“……”何清君顿觉满头黑线,这算什么,令狐薄是摄政王,关于他的流言再怎样满天飞,都是树大招风惹的祸,哪她呢,她只是那棵大树下的一棵匍地趴着的小草,为了那两万两的雇银,她已经很努力的夹着尾巴做人了,为什么总有人拖她下水呢?

不就是为了那个看起来很像一块上等肥肉的男人吗?

第八十七章 赴柳府夜宴

“小秋,他们的赌注,赔付是多少?”

“据说一赔十。舒唛鎷灞癹”

“那你将赌注押给了谁?”赌注这么大?何清君拾起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从铜镜里看身后的小秋。

小秋一愣,随即笑道:“奴婢谁都没押。”

何清君突然大方地从荷袋里取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咬牙切齿地道:“其实我们可以押第四种可能,就是摄政王的女护卫无法生育!”将银票转身递给小秋,“你去帮我下注,半个月后,本姑奶奶要收钱!”

“……半个月?”小秋见她一脸狞笑,手指微颤着接过银票,不确定地问:“姑娘真的要押这个?难道……”难道她真的不孕?目光再次偷偷瞄了瞄她的小腹。

何清君哼了一声,继续梳发,“为什么不押?只要让白家人亲口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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